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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有些不依不饶。
倒是十一娘笑着开口了。
“到我那里去拿吧,我那里还有。”
司空摘星听着十一娘这句话,这才眉开眼笑,“走走走,这就走。”
司空摘星就在独孤烨那冻死人的眼光下同十一娘出了大厅。
大厅里只剩下独孤烨与凤倾狂一行人干瞪眼。
独孤烨看了那摆放在花桌上的六品丹药一眼,随即开口道:
“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凤倾狂眼眸一凝,衣袖一挥。
“您请。”
她给了苏陌和花满楼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独孤烨出了大厅,来到庭院内一处僻静的耳房。
窗外梨树摇曳,阳光下,影影绰绰,光晕渐淡中,香味飘散。
“不知独孤城主有何指教?”凤倾狂唇角噙着笑意问道。
独孤烨看了凤倾狂一眼,缓缓侧头看向窗外摇曳生姿的梨树。
“离开这。”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凤倾狂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不知独孤城主为何如此说?”
独孤烨依旧没有看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静静看着窗外的梨花,满含深情。
“离开这。”
仍然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凤倾狂却是听明白了,这三个字满含警告,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就这三个字已经是独孤烨最大的警告。
她收起了一脸的满不在乎与笑意,难得有了肃穆。
“独孤城主,我想我该跟您说明白,我的朋友乃至家人极有可能被掳到了无双战国,我若离开了,那谁又来救他们?”
独孤烨这才转过头,盯着凤倾狂,一字一句里满是寒意,与那窗外的明媚天光格格不入。
“你在无双战国,对抗的便是整个无双战国,言尽于此。”
这似乎是独孤烨能说出的最大的解释,他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耳房,背影如墨色浓重,在梨花淡粉光泽下,更显深刻。
凤倾狂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独孤烨这是在警告她,不,这可以算得上是忠告与劝慰了。
到底为什么?
她可不认为她魅力无边到能让独孤烨起了惜才怜爱之心,所以才来劝告她。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独孤烨对她说这番话呢?
蓦然,她脑海中浮现出十一娘那妖娆的脸蛋,眼底划过一丝光亮。
十一娘,是因为十一娘。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其他了。
可是,若是因为十一娘才劝慰她,那不是应该十一娘来亲口说吗?
如若不然,那么这独孤烨其实是在隐晦的告诉她。
十一娘并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而是另有其他。
独孤烨说,她继续留在这里,对抗的便是整个无双战国,也就是说一皇四城的所有势力都是她的敌人。
一皇四城的任何人,都不可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
凤倾狂皱紧了眉头,第一次觉得事情如此棘手,她似乎陷进了一个漩涡,那漩涡里全是不可捉摸与不能预知的危险。
她一路行到大厅,花满楼和苏陌眼尖的发现她的脸色不若以往那么好。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苏陌感觉到凤倾狂那低沉的气息,心里也有了凝重。
凤倾狂是显少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不会露出这种类似苦恼的神色。
花满楼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那桃花眼里没有了往日的调侃与媚色,那话语音色都是带上了冷意。
“独孤烨对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威胁你了?”
凤倾狂沉吟了半晌。
“说威胁也不是,倒像是一个善意的劝慰。”
“劝慰?”花满楼扇子一摇。
“你和他非亲非故又素不相识,他有什么立场来劝慰你?”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得,所以才如此苦恼来着。”凤倾狂轻轻吁了一口气。
“算了,我们先回迎客居吧,云焕和七杀还在那里等着我们。”
她说罢便是率先踏出了门去,留下苏陌和花满楼面面相觑。
凤倾狂一路行走间,慢慢把这两日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初来乍到,遇到了灼双,然后便同赫连玉打了一场,因为赫连玉又在大荒山遇到了魔兽群,还连带被大火包围。
最后到了大荒城,遇到了十一娘。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切就是如此寻常。
等等,凤倾狂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路走来都是灼双带路,因为他们并不熟悉无双战国的情形,再加上有了七杀这一层关系,她便自然而然信了灼双。
似乎从一开始,她都处于被动状态。
赫连灼双将他们带进了赫连府邸,然后又坐上了飞马兽来到了大荒山,又这么碰巧的遇上了赫连玉赫连哲两兄弟,包括大荒城的迎客居,都是灼双带着进来的。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也未曾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不对,有一个人受到了波及。
千羽。
千羽变回本体之际,她是怀疑过是否是灼双动了手脚,因为灼双想参加比赛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
当时情形迷离,千羽自己也说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她便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过,当独孤烨说千羽是中了鸩毒之时,她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
凤倾狂微微眯了眯眼眸,看向一旁的灼双。她的左手依旧吊着,右手扛着偃月大刀,五官拥有着异域风情的美感,神色坚毅。
千羽若是能被人下了鸩毒而毫不自知的话,那么
凤倾狂的眼眸蓦然划过一丝光亮。
刀柄,灼双那偃月大刀的刀柄。
凤倾狂走到迎客居门口之时,顿了顿脚步。
恰逢此时,灼双亦是走了上来。
她一脚踏进门,忽觉凤倾狂没有动,转头,满是疑惑。
“怎么不进去?”
凤倾狂看着灼双耳朵上飘摇的羽毛耳环,眼底暗色浓重如墨。
那耳环是孔雀尾羽做就,翠绿色里带着深蓝与浅红,阳光穿透而过之时,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一道细微的彩虹,靓丽无比。
“一直想问你,你这耳环挺好看的,是你自己做得吗?”
凤倾狂轻声问道。
灼双愣了愣,才是回答道:
“我娘亲留给我的。”
凤倾狂微微点头,“怪不得你一直戴着它,对了,你和司空摘星有什么恩怨吗?”
她看着灼双,唇角噙着一丝微笑,话语浅淡。
灼双撇了撇唇角,“没什么恩怨。”
她的回答太快,以至于话语里没有了可信度。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凤倾狂摊了摊手,满脸无奈道。
她一说罢,便是抬脚向厅内走去,衣衫掠过间带起了阵阵梨花香气。
“喂”灼双一声轻喊。
凤倾狂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唇角有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恩?怎么了?”
灼双垂下眼眸,睫毛覆盖着眼尖,看不出眼底有何表情,风从门口穿过,撩起她的羽毛耳环,轻轻晃动,一时安静。
“司空摘星说得话你信吗?”
“哪句话?”凤倾狂挑了挑眉梢。
“他说我是你的敌人。”
灼双一边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那头颅微垂,眼眸直直盯着地上。那声音低沉无比,带着些许的委屈嘟哝。
凤倾狂听着灼双的话,眉梢眼角漾起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不信你就不是,我信你就是了吗?”
灼双听着凤倾狂的话,猛然抬起头来,那褐色眼眸里满是认真与凝重。
“若我真是呢?”
凤倾狂直直看了她片刻,眼眸墨玉深黑,蓦然,头一扬,轻笑出声。
“你若真是,又如何呢?我的敌人多了去了,现在不依旧活得好好的。敌人嘛!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又有什么影响?”
她神色里满是漫不经心,那话语里的笑意明显,带着内敛的狂肆。
灼双一听凤倾狂这嚣张又肆意的话语,眼眸里划过的光亮堪比那万里晴空,似连那羽毛晃起的微小彩虹都盛进了她的眼里。
“我不是。”她一字一顿的从红唇中吐出这三个字。
凤倾狂眉梢一挑,“既然你不是,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灼双有些不好意的晃了晃脑袋。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同他们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结果呢?”凤倾狂眨了眨眼眸。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灼双一本正经的说道。
凤倾狂额头一抽,“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本来就是,倘若我真是你的敌人,你极有可能会被我毒死,被我暗算死,被我偷袭死”
灼双列举了一系列的死法,那语句里满含认真。
凤倾狂挥了挥衣袖,袖口轻晃间,带起了流云纹彩。
“我说大姐头,恕我多说一句,你打不过我。再说了,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赞叹。
毛爷爷,您老真是我偶像,这话真是说到咱心坎里了。
“丫丫个呸的,早晚有一天超过你。”灼双不屑的甩了甩头。
第189章 看客()
凤倾狂笑着摇了摇头,便径直往千羽的房内走去。
既然灼双把话都摆在明面上来说了,那么她对灼双的怀疑显然是多虑了,说不定只是陷入了别人的故布迷障。
她之所以怀疑灼双,便是因为千羽中的鸩毒。
千羽之所以会中鸩毒,只在一个地方。
那就是灼双的刀柄之上。
那晚千羽和灼双决斗之时,千羽的手握到了灼双的刀柄,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