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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得动我吗?”花满楼艳色的袖摆一挥,桃花眼一挑,满是挑衅神色。
凤倾狂冷笑一声,“七杀,给我把他绑上去,我今儿个就要放一放他。”
“凤阿九,你来真的?”
“”
白行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与众人的笑闹,那肆意张扬的气息铺面而来,如同这盛夏的阳光,带着不容人拒绝的热度。
他微微捏紧手里的锦帕,眼底有着意味不明的光泽。
真热闹啊,别人如此热闹,自己却独成一方天地。
儿时也是这样,他站在一旁看着其他门徒孩童笑闹成一团,他却只有默默站着。
不能有朋友,不能与他人嬉戏玩耍。
因为,这些都是他喜乐的表现,这些都会成为他的弱点。
微风伴着青草的香气迎面而来,让他猛然回过神来。
他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今日会想到如此多的以往之事。
那些事情,明明早就抛在了脑后,早就被他遗忘,怎么会在今日频频想起。
“愣着干什么,叫你出来不是让你发愣的。”凤倾狂一把抓起白行的手,向那不远处笑闹成一团的人跑去。
第二次了。
白行看着她与他的手相交,这是第二次了。
她牵着他的手奔跑,奔跑在这碧绿青草上,奔跑在这蓝天白云间,阳光是温暖的,手心的温度也是温暖的。
他感觉周遭的环境都被无限的拉长,再慢慢消失不见。
眼前所见的,只有她的背影,还有她飘飞的发。
身体所感受的,没有了阳光与夏风,只有那手心传来的,几乎烫伤他心的温度。
白行转念间可以想到以往现在,夏花白雪,凤倾狂却不。
她只是凭着喜好做事,她知道白行或许是不寻常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幼小稚童。
在她看来,孩童就应该在微风阳光下玩泥巴。
整天站在那里,冷气沉沉的,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她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孩童,本就是不正常的。
若是白行此刻知道凤倾狂的想法,定会吐血三升。
居然还想让他去玩泥巴,若是被那些老古董知晓自己倾心培育出的继承人被凤倾狂如此糟蹋,肯定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纸鸢被强硬的塞到他的手上,那小小的东西,让白行的眼眸泛起一阵喜怒不明的光泽。
这不是女人家家的玩意儿嘛!
“怎么?不敢放?”凤倾狂侧头看向白行那副神情。
“不敢?”白行的眼眸沉了下去,居然敢如此鄙视他,连个女人家家的玩意儿都不敢放。
放就放,反正他现在也不是本来面貌,丢人也丢不到姥姥家。
于是,隐于暗处的流霜彻底跌破了眼。
只见自家那威武霸气的主子拿着一个描红涂绿的纸鸢,在那草地上开始放了起来。
只不过有些惨不忍睹就是了。
“喂喂喂,你会不会放啊,要拿着线柄奔跑,你拿着纸鸢跑什么?”这是花满楼的声音。
“你还没铁蛋聪明,要迎风而上懂不懂,你这样逆着跑,一辈子也放不上天去。”这是凤兮清。
“小白,你缠着我的线了。”
“啊,也缠着我的了。”
“我的也被绕住了。”
“蝈蝈,缠着我的了”
于是乎,一众人的纸鸢乱七八糟的缠在一起,又晃晃悠悠的全部坠落下来。
凤倾狂与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用着控诉的目光看着白行。
这放纸鸢的技术还真不敢苟同。
真是一群聒噪无比的人,白行看着远处坠落的纸鸢如是想到。
“聒噪。”轻轻两个字,却让众人的怒气成功被挑了起来。
“啊我今天不打你一顿屁股我就不叫花满楼。”花满楼仰天长啸。
“就是,花满楼这次我支持你,必须打他一顿屁股。”凤兮清跟在花满楼身后,颇有一副摇旗呐喊的架势。
屁屁股。
白行纵使神经再强大,乍然一听到这句话,也给雷得外焦里嫩了。
何时,他听过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了,居然还想打他屁股。
这些人居然敢如此藐视他,看他不将他们给一一灭了。
可是事实却是,他看着花满楼与凤兮清那阴测测的笑容,那一步一接近的不怀好意,眼眸一瞪,转身就开跑。
该死的破身板,什么力都使不上,居然被这些人追着跑,简直有辱他名声。
阳光下,旁人只见,一行人追着一个小男孩奔跑。
“别跑,乖乖让我打。”
“短胳膊短腿,你还跑得挺快。”
那小小稚童的衣衫飘飞,满身都是冷沉气息,只是那阳光照不到的小小唇角,却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
夏天啊,多么张狂的季节,那灼热的温度容不得有人拒绝,就这么强硬的冲到你的生活里,也落在你的心上。
白行奔跑在那柔软的青草地上,眼角瞟到身后笑意若盛夏阳光的凤倾狂。
这样的人,这样变化多端的人,应该放在身边,慢慢观赏才对
入了夜,云收日歇,皓月当空,银光一泻千里。
白行坐在朱窗边,看着繁星点点,玲珑小桌上烛火微亮,偶尔有风掠过,轻轻摇曳。
“流霜,如尘今日一直在她暗处是吗?”他关上窗格,轻声问话。
流霜现于眼前,微微点头。
“恩,一直都在,主子你也察觉到了。”
白行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暂时被封印,而不是失去了应有的感知力。”
炼气并不是一切,对于他来说,没有了炼气,依旧有自保的能力。
感知周遭一切,便是基础。
“今天是第三天。”白行将手伸到眼前,看着那小小的手掌,低声轻喃。
“流霜,给我查,查清楚这里到底是不是龙瑰妖所下嫁的凤府。”他的话语低沉,眸中都有了严厉的光芒。
流霜抬起头看着他,“咦?”
他微微的疑惑,自家主子先开始不是说不在意吗?怎么忽然又在意了。
白行看出了流霜的疑惑,唇角轻轻勾起,手掌轻轻握起。
“似乎兴趣越发浓厚了,这样的乐趣是不是应该时时刻刻放在身边呢。”
第208章 定情信物2()
虽然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但是流霜却是听懂了,他微微垂下头。
“随主子高兴。”
入夜的风带着些清凉,拂过凤府的每一个角落,池中睡莲也在那月光清辉下静默绽放。
凤倾狂罩着一件长袍,脚上踏着木屐拖鞋缓缓从廊上走过。
安静的月色中,只有她那清晰的木屐声,哒哒哒
湿润的长发没有了往日的肆意飞扬,只是安静的贴服在她的身后,些许的水珠顺着长袍缓缓低落,在回廊上滴出一条蜿蜒的痕迹。
木屐的声音在凤倾狂的耳边清晰的回想,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灼双。
没错,这木屐是她照着灼双的样式做得,恰好又逢夏天,她觉得沐浴完穿上这木屐踏在自家院子里,别样趣味。
只是七杀
凤倾狂一想到这里,眼眸里的光芒微微的暗了暗。
她当时做了几双,府邸里的朋友兄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有些爱不释手,只有七杀不是。
七杀捧着那双木屐,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神情专注。
若是其他人见了必定会以为七杀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她知道,七杀定是想起了灼双。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灼双她对于七杀来说,定时特别的存在。
没有朋友的七杀,生命的一抹灰暗里,有这样一朵五彩斑斓的花盛开,定是让人不能忘却的。
只是灼双,自己不知道罢了。
凤倾狂想到这里,蹲下了脚步,微微仰头看向悬于夜空的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手腕微动,那柄灼双曾经的武器出现在了手里。
偃月大刀,刀刃如弯月,带着慑人的气息。
她看着那明亮的刀身,似乎在上面看到了灼双的影子。
七杀心里定是痛苦的吧,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哥哥,却设计杀了灼双。
“如此不灵便的武器,带着有何用?”有一个问话的声音缓缓响起。
凤倾狂眼眸一亮,回眸轻笑。
“帝决。”
帝决带着狮虎兽站在那香樟树下,夜风吹过,狮虎兽的毛发威风凛凛的飘起。
凤倾狂几步上前,摇了摇手中的偃月大刀。
“你说这个啊!我只是拿来做个纪念而已。”
帝决看了一眼偃月大刀,便不再询问。
凤倾狂唇角微微勾起,将偃月大刀收了回去。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要是我睡了怎么办?”
“有何影响?”帝决反问,眼眸里如同那盛满星光的夜空,深不见底,深邃而又神秘。
凤倾狂看着他的眼眸,微微挑眉。
似乎对于这帝大神来说,她睡不睡着还真没什么影响。
她没睡,他定会陪她饮上几杯茶,说上一会儿话。
她若歇下了,他来了也定是默默相陪。
有些时候,她从清晨露浓中醒来,身边都似有他那熟悉的味道,她以为是她还未睡清醒所产生的幻觉,但是现下忽然想起这大神的性格
凤倾狂眼眸微眨,歪着脑袋满脸笑意。
“帝决,你晚上是不是经常来看我,包括我睡着的时候。”
帝决的气息依旧冷漠,嘴唇微抿,并不答话,他只是看着凤倾狂,看着她湿润的发,鼻尖所闻也是她沐浴后带起的清香。
她的脸庞还有些微微的雾气,那沐浴所带着的慵懒之气还未从她身上完全消失。
狮虎兽阿哼听着凤倾狂的问话,那硕大的眼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随即又闭上。
真搞不懂主子,来了就是来了,有什么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