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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是不是属于帝决的她不知晓,但是绝对和江琉月是有关系的。
他曾经跟她说,‘凤倾狂’求得了楼外楼三楼那一袭之位,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换了那起死回生。
她与那帝决相遇之后,江琉月却是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了,也未再说她求了起死回生。
江琉月不开口,她便是不知晓‘凤倾狂’到底是用了什么交换了起死回生,而那求得又是谁的起死回生。
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这桩事情如同刺一般哽在她的心上,时不时就冒出来撩拨她一下,让她不得安生。
凤倾狂这么想着,那心中的好奇与不解又是冒了出来,让她难受不已。
猛地,她站起身来,将那纸条往烛火里一扔,开门甩袖而去。
她去。
她要去那楼外楼,最好能撬开江琉月那张嘴,让她知晓她到底求得是谁的命。
至于苏锦,见到了再说。
那扔进烛火的纸条被火舌快速的吞噬,只余一些灰烬。
暗夜微风拂过,灰烬翻飞,徒留一室寂静。
凤倾狂独自走在街道上,风刮起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早已打烊,寻常人家已是歇息。
凤倾狂拢了拢衣衫,缓缓向那楼外楼走去,不知是走了多久,隐隐有丝竹靡靡之音传来。
那街道尽头,转个角。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皇城的夜生活,销金窝,美人揽袖弄清酒,香风碧透纱。
凤倾狂径直走进了楼外楼。
楼外楼里依旧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之声依旧热闹。
“来客一位,三楼之位已留。”
那小厮大声的说道,那声音拖得长长,让凤倾狂眼眸都眯了起来,不自觉有了威压。
那小厮转过身,看到凤倾狂那未动的身形,便是躬身笑道。
“这位客观,今儿个不是春宴。”
凤倾狂瞧着那小厮的模样,心里才是了悟。
春宴三年一次,她差点给忘了。
她上了那旋转楼梯,在那三楼转角处,她看到了那背影。
苏锦今晚穿得素雅,没有以往那皇族华贵的包裹,倒有几分书生公子的气息。
他坐在窗格边,背对着她,那桌上的茶已是没有了热气,想是已经等了很久。
凤倾狂眨了眨眼,现在子时都还未到,她已是算来得早。没想到苏锦更是心急,应是早早就来了。
那一楼二楼端得是人声鼎沸,这三楼却是清净无比,只有苏锦一人。
凤倾狂挑了挑眉,缓缓走到苏锦的对面坐下。
“有事便说。”
苏锦本来有些郁卒的神色待听得突如其来的话语后,眉眼里都满是惊喜。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容颜依旧绝美,只是那眉眼间有了隐隐的尊贵霸气。那神色冰冷,已不是往昔看到他巧笑倩兮,让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而是高傲决绝的姿态,那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傲骨,让她整个人有了另一番风情。
“倾狂。”苏锦声音里带着喜意。
凤倾狂挑眉,眼眸一沉。那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里尽是不屑。
“我再说一次,请叫我安平侯。”
苏锦那唇边的喜意一窒,握着翡翠茶杯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白,整个人已是有些僵硬。
“安平侯。”他口中一字一顿吐出这三个字,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三个字,似是活生生拉开了他与凤倾狂的距离。
凤倾狂拿起桌上的翡翠杯把玩着,那雪腕素手映着那精致的翡翠杯子,让那杯子都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王爷,闲话无需多说。有些东西就像这杯子一样”凤倾狂顿了一顿,那纤长手指捏住杯子,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随即,将那杯子轻轻向那窗外扔去。
“碎了也就碎了,不仅碎了也还找不见了,所以就不用妄想将它补好了。”
她那勾起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眉眼里都是如霜的冷意。那明明温和的声音里,却带着直刺人心的尖锐。
明明现在是那温暖之春,却让苏锦觉得有些寒冷起来,那身体的冰寒让那心都被冻得麻痹了似的。
窗外有小雨开始落下,与那楼阁外的灯笼缠绕,如那细密丝线一般。那灯笼的映照下,街道上都起了迷蒙雾气。
第46章 漫步雨中()
苏锦未曾回话,只是僵硬的坐在原地。
他不说话,凤倾狂也不开口,沉默的气氛笼罩着两人。
凤倾狂手托香腮,看着那窗外迷蒙雨丝,那雨渐渐落大,敲打在那窗棂上,分外清脆悦耳。
苏锦看着凤倾狂的精致侧脸,她明明离他这么近,只有这一桌之隔。她就坐在他的对面,一臂之距,触手可及的距离。
但是,却像是隔着那天涯海角,隔着无边无际的距离。
曾几何时,对他巧笑倩兮的人已是不在,给他的只有无边冷意。曾几何时,那浓烈如火的感情已是不在,给他的只是那带着讥诮的漫不经心。
而毁了这一切的,却是他自己。
凤倾狂悠然自得的赏着那雨景,有楼梯微微震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她转过头。
那楼梯拐角处,一双凌云锦靴映入了她的眼帘。
凤倾狂眨了眨眼眸,不会吧!他这位仙人何时会到这楼外楼里来。
帝决上了这三楼,依旧是那一身纯黑的貂毛大意,那眼如寒潭,如那山水墨画,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走至那窗格边坐下,坐在苏锦身后的那张翡翠小桌。
苏锦虽是背对着他,但是凤倾狂却是能将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这这这位大神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一看到他,心里就会下意识的一跳,那手脚都会不听使唤。
“安平侯,百里城的状况你已是了解了。”苏锦缓缓的说道,那语调里带着满满的认真。
“嗯。”凤倾狂漫不经心的答道,她侧过头佯装看雨景,那眼角却是飘忽的往那帝决身上靠去。
“百里城内险恶至极,希望你此番前去,要时时刻刻与我们呆在一起。”苏锦又缓缓说道,他斟酌着用词,生怕引起凤倾狂的反感。
“嗯。”凤倾狂依旧是懒懒的一个鼻音,那眼角瞟到帝决正在盯着她,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苏锦听得凤倾狂如此平静的回答,心里一阵喜意划过。
“你在百里城不要轻举妄动,保存自己的实力。”他又说道,带着叮嘱的语气。
“嗯。”凤倾狂现在是如坐针毡,她看着那帝决幽黑的眼眸,总有一种自己被捉奸的感觉。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可是这比他什么都做了都还要可怕。
那种丝丝缕缕的威压似是已侵入到了她的骨髓里,让她见到他,就会反射性的想要起立,敬礼。
明明她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这里听着苏陌絮叨。可是帝决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捉奸的一般。
让她坐都坐不安稳。
起身走吧!帝决那微眯的眼眸让她却是动也不敢动。不起身走吧!他老人家一直这么把她盯着,让她心里不甚好过。
“另外,你小心我三哥。”苏锦似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番话。
他一说完发现凤倾狂并没有回应他,便是连身喊道。
“安平侯,安平侯。”
凤倾狂猛地回过神来,“嗯?你刚刚说什么?”
失策失策,居然被帝决吓得连魂都不在了。
苏锦的眼眸沉了一沉,他看了凤倾狂半晌,便又是缓缓重复道:
“小心我三哥。”
凤倾狂听得苏锦突如其来的一句叮嘱,眼里划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她看得苏锦那严肃的眉眼,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笑容。
“王爷,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嗯?”苏锦疑惑的看着她。“什么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扔下这么一句铿锵有力的话,那字里行间都带着嘲讽。
不是她刻薄,而是她实在受不了这磨叽的男人;把她叫来这里,却是只为了说些废话。
她看着他那俊秀的眉眼,心里却是唾弃无比。
不能怪她先入为主,而是她实在对他起不了好感。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她也不至于被卷到这陌生的异世,那天才凤倾狂也不至于为爱所伤。
她很想告诉他,她只是一抹异世孤魂。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已是死了,死了个透彻,死了个干净,连那一魂一魄都不曾留下。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说。
凤倾狂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是想来楼外楼找江琉月,可是那江琉月却是不见了一般,她都坐在这里这么久,却是不出现。
江琉月没出现,却出现了一个大大大神。
苏锦看着凤倾狂那带着冷意的神色,正欲开口说什么。
“停。”凤倾狂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我实话告诉你。”凤倾狂眼眸里有了一丝戏谑之意。
“我来这楼外楼并不是为了赴你的约,而是另有其人。”
苏锦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他。”凤倾狂唇角勾笑,眼眸里光芒潋滟,那纤纤素手一指,指向他身后那带着寒意的男人,帝决。
凤倾狂那纤纤手指如青葱般,笔直的指向苏锦的身后。
苏锦看得凤倾狂那眼眸里尽是笑意的神色,愣住了。
他记得,以前的她看到他时,那神色也是会想现在这样。
目光里尽是嫣然如花的笑意,仿佛那春色都看尽,整个人都是仿若花色,连带着那身旁的景色都变得活跃起来。
苏锦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迟缓起来,那男人周遭都是冷意,连那空气似都变得冷了起来。
凤倾狂,何时认识这等人物。
“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