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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记得了。”
你的脸呢,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你是不要你的脸了吗!它也很可怜的好吗!
况琴简直欲哭无泪,每一次在这种事上他都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无奈地埋着头跟着容骁走了好一会儿,快到客栈门口的时候他猛地停了下来,抬头道:“啊,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眼见容骁望了过来,况琴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孩子长得有点像你吗?”
容骁默默看着他,眸底似有千情万绪反转而过。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给了况琴头上一巴掌。
“本王才没那么丑。”
“阿嚏!”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头仍旧留在原地的男孩猛地打了个喷嚏。
墨袍男子见状神情越发无奈,俯身将他抱起,然后抽出帕子擦了擦他的鼻子。
“大公子最近很忙不能陪你玩儿,但你自己也不要随便乱跑。江月城最近会有很多外族人过来,你总是这样胡闹,迟早要吃亏的。”
“吃亏就吃亏,你没听说过吗,吃亏是福。再说了,有小爹在啊,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男孩底气十足的刚说完,顿时想起了刚才那一幕,不由忿忿道,“当然,除了类似刚才那种变态大叔。”
闻言不由失笑,墨袍男子点了点男孩的鼻子,将他手中的玉坠拿了过来。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似乎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内里的光泽都会流动一样,如此上等的东西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由此可见刚才一行人的身份绝对不同寻常。
不过相比带着玉坠的男子,他更好奇的是那蓝袍男人的身份。对方眉宇之间的阴森之气绝不可能是寻常贵族,那种只有在地狱边缘摸爬滚打过的人才会有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看错。
想到这儿,墨袍男子唇角微微翘起,他仰头看了看天,觉得之后的日子应当会越发热闹了。
江月城的白天很长,约莫快要到戌时的时候天色才渐渐暗下去。这时候整个城里面的男女老少全都涌上了街道来到了河边,他们人人手中拿着五颜六色的河灯,内里的烛火在晚风清徐下微微摇晃,一派灯火通明的壮观景象只叫人觉得颇感震撼。
由于一直身处西北境内,是以况琴他们看到此情此景后都十分兴奋。强压五年的阴郁在这一刻似乎有所缓解,他们几人成群也纷纷涌上了街道玩乐,到最后只剩容骁一人站在街头,一脸清淡,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曾几何时,他也如这周围的人一样,满面笑容,内心温暖,只因那时有她还在身边。
可是五年过去了,关于他们之间的很多过往他似乎都已经记不太清,唯一铭记于心的,是那一日红光之内,她笑着留下最后一吻,然后跟他说,好好活着。
容骁的心口微微有些痛,这五年来每每想到此事时都是这个样子。无数个深夜他会被这句话所惊醒,唇边似乎还留有她的香气,指尖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可是结果,满室空寂,独留她一人。
他垂首默默抬起双手,唇角微扬,笑容却是无比难过。
你看,我还活着,好好活着,可是,你又在哪里?
很快,在河灯放过之后,整个江月城都开始了狂欢。家家户户搬出了水桶,一瓢接着一瓢的水挥洒在空中,每个人虽然被淋得浑身湿透,却浇不灭他们脸上的笑容。偶尔似乎能听到小孩子被挤到的哭声,还有女子被吃了豆腐的尖叫声,当然还有一些在埋怨某个混球浇了热水下来,期间嘈杂跟热闹汇聚一团,将整个江月城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容骁觉得有些烦躁,他皱着眉缓步离开这方热闹的场景。就这样一个人沿着海边独行,最后竟莫名走到了一处竹亭外,袅袅香气从里面飘散而出,却没想到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兰花的气味。
“这位公子,要进来小坐一会儿吗?”这时,就听里面有人说道。
第439章神秘女子()
对于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容骁其实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原本平静的心因为那浓郁的兰花香气而有了些微触动。这种莫名跟自己贴合的气味原来只是他平日里所用比较习惯的一种香氛,是后来那人说了喜欢,他才吩咐下人以后独用兰花香。
就这样一个习惯维持了很多年,从她还在的时候开始,到她走了以后继续保持,日子久了,连他自己都闻不出来那股味道了。
谁料,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竟这样莫名被撩拨了心弦。
“这位公子,前面狂欢的人更多,你若此刻过去一定会被淋湿,我家主子说见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这种气氛,倒不如在此小坐一会儿,等人群散了再走吧。”正在容骁出神的时候,就听里面的人又说道。
他微微抬首,视线顺着倾泻而下的月色望了过去。竹亭内里已经被隔成了两半,随着晚风清徐,那遮挡所用的帘帐正随风飘扬,透出几分萧瑟之意。被挡住的那一边似有好几个人影在晃动,位于正中的那一位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唯有从动作跟身形能分辨的出是一个女子。
身为一个女子却这般热情
“公子,我家主子是看你一个人可怜才让你进来的,你若心有怀疑,还是早早离开吧。”
容骁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刹那间的念头竟然会被对方洞悉,看来那帘帐后的人当真不能小觑。他侧目向着远处望了望,少顷收回目光,然后抬腿走了上去。
没想到啊,他堂堂平南王竟然也有需要被人可怜的一天。
容骁刚一落座,就见对面有侍女走出,手中呈着托盘,上面摆放的茶盅正缓缓散发出茶香。白茶的甘甜跟微涩在此刻品起来不禁会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哀凉,容骁端起来放在鼻下一闻,最后却还是放了下去。
“多谢款待,只是我并不喜欢饮茶。”
他说完很久都没见对面有动静,见此也不愿计较,只把头侧向了外面。
“白茶味醇,性凉,可有解火之作用。我看公子似乎心事重重,气虚且肝火旺盛,所以才请你喝一点。”这时,就听对面的人终于开口,声音飘渺甚至还有些虚幻,却是一字一句都刺进了容骁的心里。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重新回望过去,然后端起茶盅,轻呷一口。果不其然,是与对方所说一样的醇香甘甜,却在流淌中让人觉得心中有些落寞。
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容骁也不继续探究,只双手握着茶盅,敛眸沉思。气氛在这莫名和谐的沉默中竟变得像是有了默契,如此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将竹亭笼罩在了里面。外面的欢声笑语只是独属于那些人的狂欢,而这一方静谧却成了最温馨的乐土。
“不知公子是从哪里来的?”少顷,对面女子再度问道。
容骁动了动手指,淡淡回道:“我想,这似乎不关姑娘的事。”
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似乎一怔,容骁唇角微微翘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情竟也突然变得愉悦起来。他再度轻呷一口白茶,这才又道:“这位姑娘,对什么事都太过好奇可不是好事,容易引火上身的。”
果然就听里面的人慢慢放下手里茶盅,似乎饶有兴趣道:“那公子便是火了?”
面对如此饱含挑逗性的话语,容骁眼微眯,表情渐冷:“姑娘多虑,我做不了火,顶多是块冰。”
这样的回答未免太过于直接,容骁在说完后便立马察觉到里面人的情绪似乎变了变。然而对此已经没了探究的兴趣,他想或许是他多心,毕竟这世上能如她一样的女子有几个?不过都是些空有皮囊的家伙罢了。
因着这一段并不算愉快的谈话,之后很久,容骁跟对面女子都不再有任何交流。就这样彼此沉默又坐了一个时辰,直到街头巷尾的人发出最后一道欢呼散去后,江月城的夜才终于又重归平静,明月高挂,满城寂寥,唯有那遍地水迹才证明过适才有过的狂欢。
“多谢姑娘招待,在下就先告辞了。”容骁起身有礼说道。
里面的人闻言并没有回应,容骁也不计较,转身下了竹亭。当那充斥鼻尖的兰花香逐渐在身后消散的时候,他心底竟莫名生出几分怅然,容骁按了按心口只觉得不舒服,他深吸口气缓步上前,头颅低垂,是以压根没察觉到正前方突然多出的那一个“危险物品”。
“咚!”不过转瞬,那“危险物品”一头撞了过来,容骁倒是无恙,反而见对方被弹了出去,一边躺在地上抱着头打滚,一边道:“啊要死要死要死,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小爷我!”
这语气太过叫人熟悉,即便如容骁此刻情绪低落,却也忍俊不禁起来。
“小鬼,咱们还真是有缘。”一向不喜欢主动的平南王忽然开口说道。
这时,就见对面的“危险物品”突然停止了滚动,口中谩骂也瞬时换成了呻吟。他抱着头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道:“嘤嘤嘤,光天化日”
“是夜黑风高。”容骁提醒道。
男孩一愣,随即道:“嘤嘤嘤,夜黑风高又见变态杀小孩啦,苍天啊,大地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男孩如此卖力的表演在容骁眼睛里简直是作死,他见状,双手后背踱步上前走到了男孩身边,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对上他从指缝里露出的两只眼睛。
“小鬼,知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吗?”
果然就见那男孩浑身一紧,突然结巴道:“谁、谁、谁说谎了。”
“我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我、我才没有”
“知道吞下针以后会怎么样吗?那些针啊会刺破你的喉咙,进入你的器官,让你喘不过气,然后另一部分渐渐下滑,落在你的腹部上下,刺穿你的五脏六腑,让血液回流,最后全部从你的五官冒出来。那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血人,然后呢,想喊喊不了,想动动不得,你说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