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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头想想,这出订婚,原本就像一出拙劣的闹剧。
难怪爷爷一直对曲家退避三舍,他们家的人,实在是太厉害,太可怕了。不但会演戏,还会拿捏人心。把人心捏在掌里玩弄,是不是也是他喜欢的一种乐趣?
到最后,苏家还是被曲家耍了。
一家人那么殷殷期盼的婚事,却原来是一场权利斗争的法码。
三伯是最明白的,他不是没有点过我。
像他那样不好事端的性子,最后却心甘情愿为曲凌所用,也都是因为我。
是我自己笨,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我明白,让三伯以为我是知道所有内情的。
幸福泡泡的铃声一直一直在我口袋里响着。
我并不掐断,只是不接。刻意让那痛刺在心里,仿佛这样才能痛快舒服些。
近了家门口,手机依然在响。
我晕晕乎乎地在包里掏门钥匙,突然发觉头上笼了一片阴影。
蓦地抬起头,曲凌握着电话,站在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飞鸟
这章之中的圆圆有些郁闷,亲们如果看得有些抑郁了,就想想这章之外正展开蜜月之旅的幸福小鱼吧!我们亲爱的小鱼大婚的前一天还想着为大家多写几个字,这让我很感动,相信大家也一样。
我们一起祝福亲爱的小鱼:甜蜜幸福,此生,来世~
(下周三继续更新一章)
ˇ困惑的圆圆ˇ
“圆圆,怎么不接电话?”曲凌走的离我很近,呼吸可闻。
猝不及防地见到曲凌,脑子像是被大捶砸了般嗡地一声。心里又乱又气,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他说话间似乎闻到酒气,皱眉道:“圆圆,你喝酒了?”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退开一步,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和谁吃饭这么高兴?竟然还喝上酒了。脸红成这样,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让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曲凌说着伸手去摸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般猛地偏开头,他的手摸了个空。
曲凌手停在空中,半晌才慢慢收了回去,“圆圆,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
我扭着头看向远处的河面,冷风吹的头痛难忍,酒却醒了大半。
“院长,那件婚事,还是算了吧。”我一字一字地对曲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好。”
曲凌怔在那里许久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圆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咬着唇不知是该把事情全抖出来质问他,还是直接在他总是挂着微笑的脸上甩上一巴掌然后走人。
何必再当场对质呢?让他说不出话来的同时不是更给自己找难堪?
巴掌也省省算了,打了他,我自己的手还要痛上半天。
何苦来哉。
我苏圆圆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让我心冷的人,只有一剑斩断。
“院长,我家里人我来说,曲家那边,还要请你去说一下。我想曲八爷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会理解的。”我竭力抑制住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故作平静地说。
“圆圆!”曲凌一把将我拉到身边,强拧过我的脸,有些生气地说:“圆圆,我就当你刚才都是喝醉了说胡话,你现在快点回家洗澡休息!”
“我清醒的很!”我挣扎着推开他说:“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之前才是醉的糊涂了,和睁眼瞎没什么区别!”
曲凌眼中忽然闪过寒光,“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
“我听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做了什么。”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还是那么黝黑深不见底。是啊,我何曾知晓过他的底呢?
“圆圆,有时候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曲凌眼神突然一软,轻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道:“是!确实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曲院长,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答我实话,若是我问错了,立刻跟你倒茶赔罪!”
“圆圆。。。”
“第一,你在学院里最初和我接近,是因为知道我是苏院长的侄女,而不是因为我是你小时候曾携手登山的小女孩,是不是?”
曲凌脸色微微一变,直直地望着我。我鼓了身体里所有的勇气与他对视,如果说人的眼神也是有力量的,那么,此刻我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在眼神之中。
“是。”他的唇很薄,轻轻开合,只有一字。却如雷电,霹的我心神俱散。
“第二,周主任实际上是你的心腹,你面上与他撇清关系,私下里他所作所为都是你授意,是不是?”
“是。”曲凌回答的全无犹豫,他真的性子,就是这样直,不会作丝毫掩饰。不禁悲从心来,我竟然还把他的性情记的这么深。
“第三,从一开始,你决定要把丁书记扳倒时,就已经想好了一定要争取到我三伯这个最有力的帮手,而我三伯最后之所以肯这样帮你,是因为。。。是因为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是不是?”
“是。”曲凌的脸在月光下看起来一片惨白,他牢牢捉了我的胳膊说:“你问的问题,每一个都不是一个“是或不是”就可以回答,所有的这些事情和牵扯,绝不是一个字就可以说的清的,圆圆,我刚才回答的是实话,可并不是所有事实的全部,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必,我只要知道实话就够了。”我打断他的话,慢慢道:“曲凌,我要退婚。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领导,别无他系!”
“我不同意!”曲凌猛地打断我,勒着我的胳膊说:“你休想!”
“你——”我一个你字还没说完,曲凌忽然伸手捂了我的眼,我只觉眼前一黑,失了光亮,继而唇上一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
脑子里像是哄地烧起一把火,火辣辣地感觉中,思想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我羞恼地几乎喘不气,呼地一个右勾拳打出去,曲凌被打的一声闷哼却仍不松口。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最后只得张嘴猛地一咬,顿时有一股甜腥味弥漫在口中。
是曲凌的血。
我扯下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也瞪着我,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拗执。那拗执中,又分明透着些许悲伤。
腥甜的血不断涌入我口中,这一口,我是真的咬的重。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里传出妈妈和爸爸说话的声音,趁着曲凌分神的档,我用力推开他,飞快进了院子把门关上。
“是圆圆回来了吗?”妈妈遥遥地问。
“恩。”我闷声答应着只管往里走。
“到哪里吃饭吃的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和你爸正准备去派出所报案。。。。”
“妈,先上楼睡了。”我低着头从妈妈身边走过,把她和爸爸丢在客厅里。
关上房门,却不敢开灯。
我怕光,怕光把屋里的一切照亮,也把我脸上的惊慌失措给照的纤毫毕露。
却还是忍不住慢慢挪到窗边,轻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窥去。
窗外月华如水,倾了一城,倾那人一身。
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唇边凝着殷红的血,脸色苍白又悲伤。
他用手指轻轻拂去唇边的血迹,抬头望向我所在的窗。
猛地丢下手中的布帘,闭上眼睛,我不敢再与他对视。
心是乱的。之前那些气,那些恨都淡了,只是乱。
乱如麻。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了上来,如泉般汩汩,热热地流了一颊。
暗影中,床上的被子里突然拱起胖胖一团。那团子慢慢往前移动,最后从床尾钻出。
“汪——”喜子从床上跳下,蹿到我身边,挠着我的腿让我抱。
我默默看着喜子,终于轻轻将它踢开,独自走到床边钻进被子里躺下。
被子里有暖暖的温度,是喜子之前捂热的。
就算我把它踢开,但它留下的温度还在。
那温度烙在心里,骗不了自己。
我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未散尽的酒气渐渐又上了头,竟然很快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醒来,觉得背上热乎乎地一团,转头看去,是喜子贴在身后,将将把那漏风的背口帮我堵住。
不禁心酸。不是微微的,而是深深的。
酸的让我又想流泪。
转身把喜子抱在怀里,手摸着它软暖的毛皮,心情渐松,又入梦乡。
梦里的我只为一个疑问而纠缠,曲凌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如果他有解释,我该不该听?
如此反复,至天亮起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蓬头垢面的老爸,他竟先我发出一声怪叫。
“啊——妖怪!”
我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头发说:“妖怪在这里才对吧?”
“黑眼圈妖怪!”老爸指着我的眼圈大笑。
我摸了摸眼睛,是有点涩涩地睁不开。急忙跑去卫生间照镜子,OMG!我果然很像国宝大熊猫,苍白的脸,眼圈黑的比烟熏妆还厉害!我这副样子,直接去参加万圣节晚会比较合适。
今天没课,我像鬼一样晃到楼下给爷爷奶奶问了早安,草草吃了两口饭便又回楼上睡了。
说是睡,其实就是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想什么?当然是想曲院长,想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想他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又什么时候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