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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的房间更加的简单明了一些,就像是宁柏竹这个人一样。
“成成成,去还不行吗,真是怕了你了!”宁柏竹第一次觉得云敏昭也挺烦人的,就比如现在,这人将自己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也掀开了,掀被子他也不说什么了,可恶的是这女人居然还将窗户也打开了,窗外的日头倾斜进来,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让人觉得难受的不行。
宁柏竹忍无可忍的从床上蹦起来,看着云敏昭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庞,真是恨不能冲上去再跟她狠狠干一架,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宁柏竹虽说是泼妇了一些,但是对于自己承认的朋友倒是不会下这样的毒手的。
宁柏竹梳洗了一番就被云敏昭连拉带拽的下楼了,浮华楼下,仇立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初晨的阳光带着他特有的燥热铺洒在大地上,仇立就这样站在马车边上,修长的身影站得笔直。
云敏昭那蹦蹦跳跳的欢快模样在见到仇立的时候立刻又变成了小女人的样子,两个人很少有分开的时候,就算是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尽快赶回来,所以这是两个人分开时间较长的一次了。
“又不是没见过,还害什么羞,不是急着去看望你母亲吗?怎么不走了。”仇立背光而立的样子,让宁柏竹也是一愣,仇立的俊朗模样跟江南蜷卷的俊逸不同,满身散发着的是边塞的张扬与疏狂。
因着早上的起床气,宁柏竹本来就有些不爽,现在云敏昭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公然秀恩爱,这就让宁柏竹不能忍了,抬起脚一脚踹在了满面娇羞的云敏昭的小腿上,催促着云敏昭上车,云敏昭一个猝不及防,身子扑了出去,正好被揣进了仇立的怀里。
仇立也没有想到宁柏竹会有这一手,见到身子倾斜的云敏昭,伸手刚想去接却见云敏昭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云敏昭身上的清香味瞬间在仇立的鼻尖蔓延开来,让仇立心神有些激荡,却还是没有忘记关心:“没事吧!”
“没事,宁柏竹,你这是谋杀你知不知道?”云敏昭摇摇头,心里也有些害怕,拍着胸口往宁柏竹的方向走去,现在若不是在大马路上,说不准她们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只是按着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大概是不会真的动手的。
扶着宁柏竹跟云敏昭上了马车,仇立就驾驶着马车往城外郊区方向的白马寺去了,随着车轮子在青石板上转动的轱辘声响起,繁闹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山林里的鸟儿鸣叫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耳朵里,虽然是吵闹了一些,但总比京城之中的喧闹之声要好的太多了。
宁柏竹掀起帘子专注着外面的景色,自从天星湖那一次去郊外游玩了之后,就在也没有出去走走了,再加上天星湖那一次要应付的是皇帝,那又心思去欣赏什么美景,而今却不一样了,身边的是自己看作是朋友的云敏昭,心情上自然是要轻松很多的。
“宁柏竹,昨日谢谢你。”云敏昭看着宁柏竹恬静的侧脸,眼角眉梢也是淡淡的笑容,云敏昭总觉得宁柏竹跟自己是一样的人,只是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连云敏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都是自家人,又何必这么客气,以后你要谢谢我的时候还多着呢,少说一些,留着以后用。”宁柏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云敏昭,只是清丽悦耳的声音却是从宁柏竹凉薄的唇里传出来,落进云敏昭的耳朵里。
这句话里的含义太多,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云敏昭自然是不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就能够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只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一件坏事,想到此处,云敏昭也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马车里的人都没有说话,然而车里的人却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云敏昭最是喜欢跟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有些话无用多说,大家都能够懂得对方话里的意思来。
白马寺位于半山腰之上,马车不能上去,接下来的路,只能够用来步行才能上,索性青石台阶隐藏在参天的大树之下,这样好的日头也不会让人觉得闷热,或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宁柏竹,你快一些,不然就赶不上斋饭了。”一出了京城,云敏昭就显得特别的兴奋,想是因为马上能够见着自己的母亲了吧,宁柏竹有意气她,故意走的慢慢吞吞的:“你急什么,又不急着投胎。”
云敏昭那里是会不知道宁柏竹故意气自己的,当下也不再理他,冲着宁柏竹吐了吐舌头,就往台阶上走去了。宁柏竹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是脚上却也是加快了脚步,跟在了云敏昭的身后。
常年的落日将青石台阶盖了厚厚的一层,脚步踩在上面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来,若是在晚上,总归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但现在是白天却让宁柏竹觉得非常的有趣忍不住又多踩了几脚。
“宁掌柜,你怎么在这?”仇立看着宁柏竹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非常惊喜的声音,宁柏竹转过头去看,就见到一身青衫的云平,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自从上次在浮华楼一别,两个人应该是很久没有见了吧?
仇立的目光从宁柏竹的身上落在云平的身上,不禁有些奇怪,这人小时候还会跟他们一起来看望晨妃,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太后说了什么就再也没来过了,今日这是怎么了?他看着云平,恍然间觉得这个人跟从前不一样了,至于那里不一样仇立也说不上来,但应该跟眼前的宁柏竹是分不开关系的吧!
云敏昭在上面瞪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宁柏竹跟仇立上来,又转身回来找宁柏竹,却没有想到会跟云平来了一个照面:“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母妃,这么多年,我来的少了,等一下应该跟母妃赔个不是才行!”见到自己最亲爱的妹妹,云平唇角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上扬,他又很多话想要跟云敏昭说,话到了嘴边只汇聚成了这样一句话。
“二哥哥很久没来了,恐怕不知道晨妃娘娘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有我昭华的母亲而已。”云敏昭眼睛酸酸的,看着云平,心里觉得委屈,但也知道这人也是被逼无奈的,那个人为了将他培养成冷血的人,将她身边的人远送边塞的事情给云平心里也造成了不小的阴影的吧!
“是我疏忽了,母亲离开那里这么些年,又有谁能记得她是从那里出来的人,这样也好,这样也就没有人会打扰她了!”云平看似再跟云敏昭说话,但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人脸上忽然浸染的悲伤。
若是在从前,宁柏竹肯定是要以为这人是假装的,但是在面对云平的时候,这样的猜测让她有一种亵渎了云平的感觉,这人天生就拥有着令人无条件去相信的感染力。
“我们上去吧,时间不早了,晨妃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就在众人不知道应该说是什么的时候,仇立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慢慢的开口了。
想起在等着自己的母亲,云敏昭也就不再去管云平了,招呼了宁柏竹往台阶上走去了,白马寺的香火虽然不是特别的旺盛,但也能够用络绎不绝形容,所以宁柏竹一行时常能够碰到从山上下来的香客们。
第72章 有福之人()
宁柏竹一行女子清丽脱俗,男子俊朗帅气,总能够吸引香客们的目光,宁柏竹几人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只要没有发生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这几个人都是不会在意的,走了没多久,白马寺的庙门就出现在一行人的视线之中了。
山门口,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着了,看到云敏昭上来立刻迎了上来:“昭华施主,您来了,主持已经在后院厢房等您很久了。”
“谢谢师太。”云敏昭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带着宁柏竹几个人往后院的方向走去,大殿里虔诚的香客们正举着求签筒正在为自己的前程求一个心安,庙里盘绕的香火的味道刺激着宁柏竹的鼻子,让宁柏竹有些难受,这是宁柏竹最不喜欢的味道。
跟着云敏昭匆匆的往后院走去,拐过最后一个院角就见后院的凉亭里端坐着一个穿着道袍的女子,女子面前正泡着一壶茶,袅袅的白烟正从茶壶里升腾起来,朦胧了女子的面色,隔着雾气,宁柏竹竟觉得女子面熟的很,似乎是在那里见过,转头见到云敏昭,心里有了答案,那道姑大概就是云敏昭的母亲了吧!
“母亲!”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云敏昭显得有一些激动,她快步走到女子的身边,蹲下身子来将脑袋枕在那人的腿上眼角的泪水就这样流下来打湿了青灰色的道袍。
穿着道服的女子显然也是激动的,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只手爱怜的放在云敏昭的头上:“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整日的哭哭啼啼的,真不知道害臊!”
女子似乎没有注意到云敏昭带来的人,一直低着头跟自己的女儿说这样,也难怪两个人长久才见一次,肯定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最后还是云敏昭想起了身后跟着的人:“娘,你猜猜,今日谁来看你了!”
道姑被云敏昭一句话说的满头的雾水,转过头来,却见出了仇立之外还有一个青衫的男子跟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跟在仇立的后面,外边的日头并不是很大,后院墙角的那一棵参天的古树将所有的日头全部都隔绝在了外面,日光透过叶子洒下影影绰绰的光斑,投在云品与宁柏竹的身上,糅合了宁柏竹身上所有的棱角,只余了一丝温暖。
道姑似乎有一些吃惊,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会带着外人来看自己,面上还挂着泪水的样子虽然惹人怜爱,但到底还是狼狈了一些,她转过头去,将眼角的泪水拭去,这才正对着宁柏竹与云平二人:“我们母女久未相见,一时情难自控,怠慢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母亲不用如此,您自小抚养我长大,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的,只是不知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