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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者,死!”金眸微闭,再睁开时,人已闪入了刺客中。重重黑中是骇人的白,柄柄利剑中是软如白练的银光。侍卫长错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她软剑横向背部,挡住五把剑的攻势,难以相信眼前以一挡五的是位只有十二岁的女娃娃!再一道银光后,悬月跃出了包围圈,翩然落地,剑梢点地,滴血不沾,一身白锦宫裙迎风微扬着。她身后,是倒地的五具尸体。侍卫长怔然地看着她冷凝的金瞳,他曾听说过那则预言——“天降神女,凡貌金瞳”,很多宫人都对它半信半疑,现在他却非常确定,眼前这位瘦小的少女正是降临于天朝的女神0翁主千岁!”高呼一声,他双膝跪下,匍匐在地,身后一干将士纷纷跪下,叩拜这位迎风而立的预言之女!
夜色已深,可是紫宸宫却依旧灯火通明,宫女们端着水盆匆匆忙忙地奔进藏冬殿,复又匆匆忙忙地端着水盆退了出来,可那盆里的水赫然是鲜红的血水!悬月立在殿外,静静地看着那透着烛光的纸窗,雪依旧悠悠地飘着,很快就在她的发和肩上堆积了起来。秋叶叹了口气,撑开伞罩在她的上方,可是她就象没有察觉到似的,动也没动,两眼仍是紧紧地盯着那窗。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让忙碌的众人立刻就地跪了下来,惟有悬月还是直直地立在那,视线半寸也没挪开。
“起来起来,继续忙你们的!”白龙帝烦躁地挥挥手,大步向呆立在那的悬月走来,“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四为什么会伤成那样?”
悬月缓缓地转过脸,仰望着这个天朝最尊贵的人,“那箭是朝我而来,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白龙帝拧着眉,看着这个面貌尚幼的孩子。她的面容是难以形容的平淡,连那说话的语气也是清淡的,仿佛未曾经历过今日的暗杀,未曾见过那些飞溅的鲜血,也没亲自动手制造了那些死状恐怖的尸体。她是那样的平静,是习惯的平静,仿佛这些出现在她身边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圣主,是不是仅仅是我的存在都对一些人产生了威胁?即使我们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并不想去争些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的这双眼,我们就失去了生存和幸福的机会?”
白龙帝微抬起右手,拍着她的脑袋,嘴张了张又合上。他很想回答她的问题,却又不知道从何回答,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追问了自己很多次。身在王家,就有王家人无可避免的无奈,这些无奈注定是谁都无从选择的。
稍久,流飞擦拭着脸上的汗走出了藏冬殿,悬月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的袖子急问:“流大哥,四哥怎么样了?”
流飞瞥见她身后跟来的白龙帝,拱手行了个礼道:“毒液清除及时,血也止住了,四少已无大碍,只是仍需休息”不等他文绉绉地说完,悬月已推开他冲了进去。她急匆匆地样子,让流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再面向白龙帝时,却敛去了所有表情。
“圣主,这次又打算放手不问吗?”
“朕不是不想过问,而是此事牵扯过广,朕动弹不得。”白龙帝冷道。
流飞嘴角讥诮地勾了起来,“圣主素来英明,不必流飞多提其中的隐情。”一句话让白龙帝的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太子尚在其位,流飞自不多说。但一旦四少有了任何决定,流飞必将支持到底。流飞就此告辞!”流飞拱手道,冷笑着提着诊箱消失在夜幕里,留下白龙帝,脸色铁青。
第21章()
那是梦
那年,春花艳丽,刚得到父皇赏赐的他一出书房就按捺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一路跑向了栖凤宫。
“哎哟,小主子,娘娘还歇着呢!”栖凤宫的女官华颖朝又蹦又跳的他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华姑姑,我就悄悄地进去好不好?”他撒娇地扯着华颖的袖子,软磨硬泡着。
“好啦好啦!”华颖那禁得住这个粉雕玉啄的小娃娃的哀求啊,“不要吵醒娘娘哦!”
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他蹑手蹑脚地跨进西暖阁,那风吹起道道薄纱,贵妃椅上那雍雅的身子隐隐若现。他抿嘴轻笑,折下桌上插着的百合花,猫着腰靠近贵妃椅,看着椅上女子恬静的睡脸,止不住笑得更欢,然后踮着脚尖将手中清丽的花别上女子的发髻。
“又淘气!”女子睁开眼,黑珍珠般的眼眸清丽动人。
“呵呵,母后醒啦?”他歪着头问道。
女子刮刮他挺俏的鼻子,“你在外头磨你华姑姑的时候就醒了。”
他心虚一笑,随即献宝地掏出腰袋里的玉佩递到女子的面前,“母后,今天父皇叫儿臣去作诗,赏了块玉给儿臣呢!”
“那定是你作的好咯!”女子笑着将他搂进怀里。
他将脑袋在女子的怀里磨转着,染上她身上淡雅的馨香,小嘴里不断溢出满足的笑声。
躲在屏风后,他时不时地探出头偷瞧着屋门的方向,贼贼地笑两声。
“四哥,这样不好啦!”一双小手怯怯地拉拉他。
他回头瞪眼道:“有什么不好?谁让她们欺负老六来着,这不,良姨都被她们气病了!”
“这事我们可以告诉父皇”
“父皇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掺和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老五,不要再罗嗦,再唠叨,以后不让你吃我母后做的点心!”他做了个鬼脸威胁道。
明昼委屈地扁扁嘴,谁叫他就喜欢娘娘做的糕点呢?
“嘘,有人来了!”他扯了下明昼的袖子,两人立刻噤声,躲在屏风后头偷看即将发生的一切。门“吱呀”一声被慢慢推开,随即“哗”的一声,一桶水随即泼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尖叫,女子身后的人都惶恐地跪了下来,他和明昼也傻眼了。
“娘娘!”华颖尖叫着拿出帕子擦拭着女子糊了一片的脸。娘娘可是最注重仪态的,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女子倒是平平静静地,只是那双漆黑的眼里森冷着。瞥了眼身后唏哩哗啦跪了一片的宫人,然后冷冷地看向屏风的方向,“还不出来?”
他缩了缩脖子,拉着一张脸早涨满了羞愧的红的明昼挪了出来,小小声地唤了声:“母后。”
“你说母后要怎么罚你?”
“娘娘,是明昼的错,要罚就罚明昼吧,是明昼出的主意。”明昼连忙跪下了身,垂着脑袋道。
“明昼,你起来,是他自个儿闯得祸,岂能让你这个做弟弟的替他担这份罪?”
明昼迟疑地看看女子又看看他,不知所措。
“过来。”女子向他招了招手,一脸淡然。
他嘟着嘴,不甘不愿地走了过去,却被女子用力扯进了怀里,把他白玉般的小脸在她衣服上摩蹭着,沾上了那叟水的怪味。
“母后好坏!”他闷着声抱怨道,明知道他最讨厌脏!
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一室紧窒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为着这位聪慧却又淘气可爱的小皇子。
那年,春花灿烂。他踩着已有些沉稳的步子跨进了栖凤宫,未及请安就大步迈到了床边,神采飞扬地握着女子的手:“母后,我见到七弟了,他好校”
“喜欢吗?”女子有些虚弱地抚着他黑亮的发。
他用力地点点头,“好喜欢!以后我要教他诗词歌赋,要保护他不受任何人欺负!”
女子淡笑出声,“你啊,不把他教的和你一样淘气,我就放心了。”
“母后!”他不依地摇着女子的手,女子笑着,煞是开心。
鼓声隆隆,他负着手走上高位,冲白龙帝和昭后拱手道:“父皇,母后,儿臣上场了。”
白龙帝满意地点点头,“老四啊,父皇可是很看好你埃”
“谢父皇!”他行礼道,已渐沉稳的脸上是少年轻狂的得意。
“自个儿小心,安全第一,知道么?”女子却是一脸放心不下,挽着她手臂的三岁幼子也是眨巴着眼看着他,带着浓浓的不安。
“儿臣知道,小弟也放心。”他笑道,拍了拍弟弟的脑袋,旋身往武场中央走去。
“武试开始!”
场中央的少年向他拱手行礼后,便毫不客气地攻了过来,招招耗上了十成十的气力。他悠哉的接住,眼里的自负让少年禁不住更加认真起来。上位的女子一脸担忧,他倒是悠悠自在,对少年的进攻有招拆招。
“那孩子,倒像在玩似的。”白龙帝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可怜了展风那骄傲的孩子,‘第一勇士’的称号就要败在这小子手里了。”
约莫是玩够了,他轻跃开身,歪着脑袋向着对面喊道:“我说,我们打个赌好不?”
少年本一脸郁卒,又不好发作,对他的提议自是欣然接受:“赌什么?”
“展风!”白龙帝身边的御前侍卫上前喝道,却被白龙帝扬手阻止。“就由着他们吧,展望你也不要太紧张。”
展望连忙拱手道:“属下遵命。”
他见那少年满身的傲气本就兴致冲冲,见白龙帝也不反对,更是上了兴头,“你输给我,就给我做影子侍卫,我输了就替你做件事,没限制,好不?”
“君子一言!”展风大喜立刻攻了上去。
“快马一鞭!”他接道,跃身攻了上去,全无嬉笑之意,打得少年应接不暇,一个飞身,跌出了场外。
“好!”白龙帝鼓掌道,“不亏是朕的皇子!”
他跃下武场,嘴角盈满了笑容,向高位拜了拜,走至坐在地上懊恼不已的少年伸出了手,“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顺便保护我的七弟!”
少年看着他伸在自个面前的手,怔了下,随即起身跪倒在地,“臣愿从此跟随四皇子,护卫四皇子和七皇子的安全!”
那年,明明是春天,风却是刺骨的冷。他晃着白龙帝刚赏给他的白鞭,打算去给他母后看。和往常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