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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忌奇道:“你难道不是总护法洪山道士托塔天王门下?”。
南振岳大笑道:“不错,南某师傅正是道号洪山道士的托塔天王,但可不是桃花源总护
法的天山一魔!”
要知天山一魔以假冒洪山道士之名,担任总护法之事,除了桃花女,别人谁也不知底
蕴。
千毒谷主司无忌自然也不知就理,闻言不觉一怔。
申公豹冷嘿道:“这小子胡说!”
南振岳并不理会,续道:“至于艾姑娘,被他师傅废去武功,囚禁石室,是由三眼金童
百里老哥把她救出桃花源的,南某受百里老哥之托:在路上护送,也按不上诱拐两字,事事
俱在,不信,你可问问艾姑娘,是否如此?”
黑寡妇步多娇道:“方才你们还哥哥妹妹,叫得怪亲热的,这话鬼才相信。”
申公豹接口道:“副总护法,这小子满口胡言,放过他不得!”
南振岳勃然喝道:“申公豹,你是想试试南某剑锋,利也不利?”
申公豹怒道:“你要找死,老夫自然成全于你。”
火千里嘿然笑道:“这小子狂妄无知,,理该化骨扬灰,还是由兄弟料理他的好。”
千毒谷主司无忌大袖一摆,道:“申兄、火兄且慢,此子能破老夫门下‘五毒大阵’,
老夫要亲自试试他。”
南振岳大笑道:“不错,南某话已说完,咱们正该放手一搏了。”
司无忌望了他一眼,道:“老夫十招之内,必可把你擒下。”
南振岳微笑道:“十招之内,要是你输了呢?”
这话当真说得够狂,千毒谷主司无忌精擅用毒,且不去说他,就是武功,也是自成家
数,数十年来,罕有对手,那会在十招之内就输?瑶山五毒听得个个面露怒容,恨不得师傅
一掌就把他劈个粉碎。
司无忌点点头道:“很好,老夫十招之内擒不住你,老夫立时就走。”
南振岳突然心中一劝,暗想:“自己要为死去的父亲复仇,但桃花女手下能人众多,来
日大难,像千毒谷主等人,既不可能把他们一一消灭,也不可能说服他们脱离桃花源,那就
只能智取了!”
想到这里,摇摇头道:“这样太不公平了。”
司无忌道:“如何不公平?”
南振岳道:“南某在十招之内,被你擒下,桃花女和我有仇,岂肯轻易放过?那么南某
就是有死无生。”
司无忌点头道:“不错,”
南振岳续道:“司谷主除了以豢养天下奇毒,闻名于世,即在武功上,也自成家数,数
十年来罕有对手……”
司无忌一手摸着黄髭,笑道:“你对老夫倒知道的不少。”
话虽极自然,其实乃深喜之!
南振岳道:“在下只是听家师说起谷主。”
这句话,说来极其普通,其实可被他暗中拍对了马屁!
司无忌果然脸露微笑,道:“那是托塔天王谬赞之词!”
托塔天王号称武林第一奇人,他居然在徒弟面前,赞扬千毒谷主,叫他听了怎会不舒
服?南振岳道:“因此,谷主如在十招之内输了,你说的‘立时就走’,就太不公平了。”
独角赤练任长苗怒喝道:“小子,你别作梦,咱们师傅会在十招之内输你?”
南振岳正容道:“任朋友误会了,区区南某,纵使武功再高,也难以胜得过谷主。”
他突然前倨后恭,言语矛盾,不禁听得双方在场之人,全都觉得奇怪。
司无忌也只是瞧着他没有作声。
南振岳微微一顿,抬目四顾道:“诸位当知胜负和输赢不同,南某如说十招之内,可以
胜得谷主,那就无异痴人说梦,但在十招之内,赢得谷主那就不能说没有希望。
因为谷主方才曾说十招之内,必可擒下南某,只要谷主十招之内,擒不住南某,就是谷
主输了。”
黑寡妇步多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瞟着南振岳嗤的笑道:“瞧不出你,真会说话!”
艾如瑗瞧她说话妖里妖气,心中有气,忍不住叱道:“我大哥在和副总护法说话,你最
好少插嘴。”
黑寡妇道:“唷!五姑娘,你倒干涉起我说话来了,这里可不是桃花源!”
艾如瑗道:“这里也不是你们千毒谷!”
司无忌两道凌凌目光:横了两人一眼,两人都不敢作声。
司无忌才点点头朝南振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依你之见,老夫输了,该是如何?”
南振岳道:“谷主一派宗主身份,要是输了,南某别无所求……”
千毒谷主司无忌纵声笑道:“别无所求,已经说出你心有所求了,很好,你只管说出来
好了。”
黑寡妇步多娇笑盈盈的道:“你要求什么,师傅叫你说:你就说咯!”
她倒先急起来了,总不会是向你求亲吧?玉蟾蜍柳乘风平日自作多情,把师妹视若禁
蚕,不由恶狠狠的瞪着她,但黑寡妇连睬也没睬他,一双妙目,只是不住的向南振岳飞去。
黑寡妇是苗疆一种具有剧毒的蝎子的浑称,这种蝎子,全身长着黑毛,螯人必死,大家
因步多娇貌美多娇,心狠手辣,简直和蝎子一样,遂以黑寡妇相称。
其实人家步姑娘,还是没出门的黄花闺女,读者老爷,别误会了,闲言表过。
南振岳抬目道:“谷主十招之内,万一要是输了,南某只要求谷主,今后江湖上,不再
与南某为敌。”
司无忌当南振岳有什么难题,如今听他只说出今后江湖上,不再和他为敌,不由呵呵大
笑道:“一言为定。”
他哪里知道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使日后南振岳在报雪父仇上,减少了一个强大劲
敌!
南振岳拱拱手道:“谷主一言九鼎,南某自然信得。”
说到这里,转身朝荆山毒叟拱手道:“在下和谷主这场比试,想请老丈作个见证,不知
老丈肯否俯允?”
荆山毒叟一时也想不出南振岳用意何在,轻咳一声,道:“司老儿毒在心里,笑中藏
刀,他答应的话可靠么?”
司无忌大笑道:“荆兄把兄弟看作何等样人?兄弟说过的话,几时不算?”
忽然伸手从袖中取出那册“毒草纲目”,轻轻一送,平平稳稳的朝荆山毒叟面前飞来,
一面说道:“荆兄先把此书收好,咱们方才打了千招,未分胜负,不妨也赌上一赌,兄弟如
若十招之内,输给娃儿,此书也就奉还。”
荆山毒叟接口道:“不错,南老弟要是输了,此书由你取去。”
司无忌道:“不成,荆兄该交出‘毒经’来,让兄弟带去,不过兄弟可以负责保证,成
宫主只要赐借一阅定可归还。”
荆山毒叟大笑道:“你算盘倒是不错,可惜先师遗留的‘毒经’,为逆徒盗走,剩下的
只有这册‘毒草纲目’了,司兄要和荆某作赌,荆某实在拿不出来,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司无忌看他说得不像有假,颔首道:“好,咱们就这么办!”
申公豹阴笑道:“荆兄下了赌注,自然就不能再作见证了,这个见证人,还是由兄弟采
担任吧,荆兄意下如何?”
荆山毒叟冷哼道:“申公豹反覆小人,凭你也配当见证人?”
申公豹脸上一红,正待发作!
司无忌道:“兄弟和这位小友动手,荆兄就当个证人吧,好在大家都是行家,赢输之
事,谁也无法取巧。”
荆山毒叟点点头笑道:“好吧,荆某就替两位作个见证。”
南振岳目光一抬,拱手道:“咱们话已说明,就请谷主赐招吧!”
司无忌笑道:“老夫痴长你数十年,自然先由你先行出手。”
他因南振岳方才说对了心意,敌念渐消!
觉得这青年人,虽嫌狂傲,但却狂得极有分寸,他终究是一派之主,岂肯失了身份?哪
知南振岳依然站在那里,连门户也没亮开,摇摇头道:“不,应该谷主先行出手才对。”
司无忌微愠道:“老夫何等身份之人,岂能占你娃儿先机?”
南振岳笑道:“这场比斗,和普通动手过招不同,谷主毋需客气,尽管出手就是。”,
司无忌奇道:“有何不同?”
南振岳道:“敌我相争,放手一搏,是以生死作赌注,但咱们这场比斗,是谷主要在十
招之内,擒下南某,自然该由谷主出手,南某只须出招化解,能够躲过谷主十招,南某就算
赢了,谷主请吧!”
司无忌纵声大笑道:“说得有理,好,你小心了!”
右手一举,第一招“神斧开山”,直向南振岳左肩劈来,口中喝道:“第一招!”
他虽是毒名盖过了武功夕但终究沉浸武学数十年,功力岂同小可?这一掌劈出,只听
“呼”的一声,劲风潮涌,透掌而出,势若奔雷。
南振岳早有准备,一见掌风劈到,不慌不忙,从容一迈右脚,斜让三尺,右掌托天,一
招“北斗斜指”,暗中凝集内劲,斜向司无忌劈来的劲道迎去。
两股劲力,在半途上一接,顿时激起了一阵旋风。
“此子功力真还不弱!”
司无忌这招“神斧开山”,才从掌心发出一股劲风,直向南振岳劈撞过去。
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招式倏变,五指一提,已化掌为爪,急转直下,朝南振岳肩头
抓落!
这一着,当真是奇快无比,奇诡异常!
南振岳大吃一惊,连后退都来不及,形势紧急,无暇多想,左手抬处,划了半个弧形,
缓缓朝前拂去!
这一招,原是那天逃出桃花源之时,看到师傅和闭目僵尸互比手势的那个招法,南振岳
被司无忌相迫之下,忽然想了起来,随手使出。
司无忌看他这手若拂若锁的朝自己手腕击来,手法奇奥,竟是生平未见之学,不禁微微
一怔!
南振岳去势虽缓,但司无忌的右手,抓出之势极快。
眼看双方快要接触,司无忌不得不中途撤招,一吸真气,身躯忽然向后缩退了五寸,刚
好把南振岳拂来的掌势让开。
司无忌堪堪让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