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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柳家吧?我不找谁,我回家,这是我家,你是?”柳文昊微笑说道。
“你说啥?这是你家?你叫啥?”圆脸女孩儿好奇地看着柳文昊问道。
“俺叫柳文昊,这家的儿子,离家多年,回来了!”
“柳文昊?你是我哥!哥,真的是你吗,妈妈!我哥回来了,妈!”女孩儿欢叫着往正屋跑。
正屋的门开了,柳文昊一看,当场就跪下了。这是他妈,他一眼就认出来,二十年了,面相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添了些许的皱纹,还有妈的头发,有些花白了。
“妈!我是文昊啊!”柳文昊跪在地上大声叫道。
院门外,林妍坐在警车里看到这一幕,她悄悄发动了车子,将警车开走了。
第7章强拆阴影()
自打柳文昊七岁上被人贩子拐走,柳家就以为,这个儿子没了,咋地也没想到,二十年后,这么大个儿子从天而降!
院子里面遇见的姑娘是柳文静,柳文昊走后第二年出生的,比柳文昊小了整整八岁,今年十九了,六月份参加的高考,考了五百九十分,但是自愿报高了,一般的二本院校又不想去,结果就落榜了,正在家自学,准备明年再考。
老爸柳殿臣去年上山干活,把腰砸伤了在家卧床,花掉了家里仅有的积蓄也不够医药费的,全家都靠妈妈李萍一人伺候几亩山地种些果树维持。
晚上全家围坐在炕上吃团圆饭,大儿子回来了,李萍特意狠狠心,把下蛋的母鸡杀了一只,全家人好久没有肉味了,都吃得很香。柳殿臣虽然腰不敢吃劲,但是不影响坐起来吃饭,还跟儿子喝了点烧酒,问儿子这些年都是咋过来的。
柳文昊就把早就在路上编好的说辞讲了,大意就是被卖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地方的地场,反正苦得不得了,后来长大了就跑了,在各地干苦力养活自己,打听家里的方向,才知道被卖到了云南的大山里,距离东北真是十万八千里。就一路打工挣钱回家,好不容易才挣够路费云云,反正说得全家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临了,柳殿臣说:“我儿的命啊,比我还苦,没事儿,回来就好,我看你有一身的力气,赶明个上山工地干活去,能挣些钱,爹是不中用了,你回来了,就要把这个家替你妈担起来!”
“好,我听爹的,爹,我听说咱家这屯子,要拆迁了?那是不是就有钱了?”
“有个屁!山上那家公司,叫啥卓越地产的,就给咱家说了,限期搬迁,总共就给咱们五万块钱,五万块钱,你叫咱们上哪儿住去?自己盖房子都不够,就别说县里镇里去买房子了,现在啊杨树镇的房子都两千多一平米了,买一个镇子边拉的小平房,都得十多万,别说买楼房了,再者说了,完了咋整?咱家的果木林地,也要给征收了,咱家往后吃啥喝啥?你妹子还要上大学,现在好了,你去干活吧,一个月也不少挣……”楚殿臣的一番话听得柳文昊云里雾里的,林妍不是说,一平米补偿两千块吗,自己家这个房子少说也两百平米吧,那就是四十万吧?
“爹,他们总共就给五万块?我咋听说市里给的政策是每平米两千啊?”
“扯蛋,那是政策!你没听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人家卓越地产说了,去掉工本费,就这么些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到,这几天啊,已经到期了,说不定明天,就来拆房子了!”
“爹,咱家这房子,多少平米?”柳文昊喝下一口火辣辣的烧酒问道。
“这几间房,加起来拢共有两百多平。”柳殿臣也喝了一口酒说道。
“爹,这样吧,等他们来了,我跟他们要五十万!五十万够不够咱家在镇子上买一处独门独院的?”
“那足够了,比咱这院子小点的,二十万差不多了,不过孩子啊,你别做梦了,人家说了最多就给五万,胳膊拧不过大腿,五万就五万吧,咱们按照拆迁规划,并到梨树沟村去,咋地不得给咱们落实一块宅基地啊,再借点钱,盖个小点的房子,还是够了……”
回家的第一顿饭,柳文昊吃得并不舒心,一家人都愁眉苦脸的,把他回来的喜悦冲淡得没有痕迹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家。
柳文静叹气道:“本来还寻思,去镇一中住校补习的,可是现在可倒好,咱家连房子都要没了,哥,你回来了,你得想办法啊!”
柳文昊点头道:“妹子,你放心,从现在起,你有大哥了,都交给哥哥,哥一定跟他们讨个说法,市里明明给两千一平米的安置费,凭什么他们克扣了?还有没有说理的地场了!”
柳文静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笑吟吟道:“嗯呐,哥,俺相信哥,一定能给咱家讨个说法!”
晚上睡觉,李萍让柳文昊睡西屋,西屋原本是闺女柳文静的屋,现在儿子回来了,李萍心疼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就让柳文静搬到东屋跟他们一起睡一铺炕。
这一觉柳文昊睡得极其踏实,这毕竟是自己的家里,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柳文昊就起来了,这些年的枪林弹雨的佣兵生涯,练就了早起的习惯。他闲不住,穿上一件迷彩体恤,拿了把扫帚造院子里面打扫起来,又压井水,把水缸的水装得满满的。
柳文静也起来了,她在读英语课文,她看着在院子里面干活的哥哥,心里暖暖的。
可是还没吃早饭,这种温馨的宁静就被打破了。柳文昊正打了井水洗脸洗胳膊,突然间就听见“轰隆”一声,接着外面有人大喊大叫……
第8章欺人太甚()
柳文昊和柳文静都跑出去,只见邻居家的房子塌了一半。一辆黄色的铲车正在冲撞着摇摇欲坠的另一半房子,邻居家的三口人被一帮板寸头纹身的小子给打倒在地,为首的也是一个秃头壮汉,瞪着眼珠子叫道:“期限到了,不搬家我们就拆房子!谁也别拦着,谁拦着我整死谁!”
柳文静跑上前去推开正在打人的两个小子,喊道:“你们干哈啊!你们咋打人啊!虎子哥,你脑袋出血了!”
虎子?杨小虎?柳文昊碎片般的童年记忆里,邻居杨家的小子杨小虎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房山头撒尿和泥玩,现在看过去,杨小虎长得很壮实,虎头虎脑的,跟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
杨小虎一把拉开柳文静,说道:“小静,你起开,我跟他们拼了,别崩你一身血!”
柳文静被杨小虎推了个趔趄,杨小虎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叫喊着“陪俺家房子!”就扑了上去。
秃头汉子一挥手,几个纹身小子从后腰拽出来钛金的甩棍,猛地扑上来,对杨小虎群殴。秃头自己则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柳文静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搂住了道:“这小妞儿真尿性,人家英雄救美,你可倒好,这小子是你男朋友啊?”说着秃子子伸手就摸柳文静的脸蛋儿。
柳文昊本来不想动手,已经有过长途客车上多管闲事儿的教训了,可是现在,挨打的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杨小虎,受到欺辱的是自己的亲妹妹柳文静!尼玛这要是再不动手,就不配当男人了!
旁观的人很多,可是谁也没有看到柳文昊是怎么扑上去的。都说叫狗不咬,咬狗不叫,柳文昊一声没出,人已经到了秃子面前,秃子就赶脚有个人影在自己的身前一晃,怀里搂着的小姑娘就不见了。
柳文昊将妹妹拉在身后,对秃头冷笑道:“哼!你刚才是右手摸我妹妹吧!”
秃头下意识一抬手,手已经到了柳文昊的手里,柳文昊反关节一扭,只听“喀吧”一声,整个手腕子就给掰断了!
“啊!”秃头疼得暴叫一声滚倒在地上打滚。
几个正在围殴杨小虎的小子被这一声暴叫给惊呆了,杨小虎趁机连连出脚,踹翻了两个。
“小虎,你没事儿吧!”柳文昊招呼道。
杨小虎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说:“没事儿,多谢大哥出手!”
“虎哥,这是俺哥,你没认出来吧!”柳文静跑到杨小虎的身边说道。
“啊?真的?真是小文?文哥!”小文是柳文昊的小名,父母本想让他从文,日后可以上大学,光宗耀祖,谁知道给丢了,更不知道的是,这小文不但没有从文,相反,恰恰从了武。可见,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可孩子大多反其道而为之,凡事真的不可强求。
两个儿时的玩伴,二十年后竟然是这样的重逢!
“先别说了,让他们赔偿你家的损失先!”柳文昊大步走过去,对铲车司机叫道:“你给我下来!谁叫你推房子的,你得陪!”
铲车司机看看地上疼得打滚的老大,再看看十几个已经不敢上前的小子,知趣儿地从车上下来了,说道:“我就是打工开铲车的,是老板下令的,让我们来铲掉路边这几户,这才头一家,你们也别拧着了,斗不过老板的,赶紧自己搬家吧,这推了损失大了不是?”
“你麻痹的!铲了我家房子,我要你陪!”杨小虎手里的木棒子就轮上去了,吓得司机没命地乱跑,可是他刚跑两步,就给柳文昊一把薅住。
“哥们儿,别跑了,我问你,这铲车谁的?老板的?”
“啊,是是,你们别打我,我也是穷人,我不来干活就没有工钱啊!”
“好你走吧,铲车留下,就说当房子的补偿了,还有,你们几个,都尼玛给我滚蛋,那两辆车,丰田面包和切诺基吉普都留下,扣在这里,等你们老板拿赔偿款来!一百万,少一分钱都不行!”柳文昊大声说道。
秃子爬起来,手腕子已经疼得麻木了,他说道:“好小子,你等着啊,今儿有种谁都别走,哥几个,走!”
十几个小子灰溜溜跟着秃子上车,柳文昊一个高窜过去,站在切诺基的车头前,喝道:“我说了,人可以走,车留下!”
“开车,撞死他!”秃子坐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