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绾绾惊讶极了,帝祈云这是扮成了什么人物,让帝凌旭也不敢来惹?
“不要往回看,往里走,也不要怕,我在这里。”
帝祈云的手掌在她的腰上轻轻揉了一把,低低地说。
步绾绾更加愕然了,帝祈云这几句话还真说得温和近人,足可以以假乱真,让人以为他就是这样温和善良的人。
“进来。”
帝祈云揽着她,进了最里面的大殿。
步绾绾被眼前的一切震住。最高处坐着一名翠衣男子,长发垂地,正抬手抚琴,重重轻纱,遮不住他那倾世的容颜。
这是何方妖孽,能生出这样一张脸来?
他一抬眼,一双桃花眼,柔光轻轻荡漾,明明殿中还坐了好几个人,可每一个人都以为他在看自己。薄唇轻扬时,这笑便如春光一般,融化了所有的冰雪。
“什么人?”
步绾绾都觉得心跳加快了,美男的杀伤力太威猛!
“不许放肆!”
帝祈云不用读书,也不用看她,也能知道她这呼吸加快的原因。这人一年之前就名扬天下,绝色无双。
“玉公子怎么才到,罚酒!”
有人转过头来,看着步绾绾笑。
“舒夜公子也来晚了,当罚十杯。”
又有人对帝祈云笑,举起手里玉樽,向他打招呼。
步绾绾嘴角一抽,迅速扭头看帝祈云这张脸,居然有人叫这奇|葩的名字输液!该有多么病入膏肓,才能日夜与药瓶相伴!
“快坐吧。”
坐于高台上的美人又是一笑,指尖一停,那美妙的乐声便戛然而止,满殿皆静,只有他醇净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回响。
“果然尤|物!”步绾绾当即就小声说了一句。
腰上被帝祈云狠狠拧了一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二人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并肩坐于最里侧的小几上,只听那美男又说:
“都来齐了,那便要开始了。”
“快呀。”
有人兴奋起来,用银筷在碗上轻轻敲响。
“陌白,开始吧。”
美男微微侧脸,点头一笑。
大殿右侧的珠帘被人掀起,一阵悦耳轻响之后,几名男子抬了一只笼子出来了,里面赫然是一只猛虎,它拼命地撞着铁笼,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不是找烟儿吗,烟儿是老虎?”
步绾绾觉得上了当,有些不悦。
“别说话。”
帝祈云瞪她一眼,冷竣的眼神,让步绾绾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过了一会,或者是觉得应该给步绾绾一点甜头,帝祈云又靠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
“他叫沈溪澈,烟儿就在此处,今晚我要把她找出来,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千万不要说话,只坐在这里便好。”
“你这是害我呢?”
步绾绾觉得这十分不靠谱,她不说话可以,若别人非问她怎么办?玉公子到底是何许人,让她来扮演这陌生人,也得给她一点准备时间才对啊。区区十两金,就卖了她的命吗?
“满足吧,赏金猎人猎一个朝廷重犯,也不过十两金。”
他又冷笑一声,准准地戳穿她的不满。
步绾绾拧拧眉,端起面前的碧玉酒杯,在手里转个不停,视线又回到沈溪澈的脸上,看美人,总比看帝祈云让人心里愉快。
那沈溪澈突然也转过脸来,朝她微微一笑,手指在琴弦上一勾,便勾出几个美妙的音符。
步绾绾沉醉一会,大殿中已经走上了几名壮男,个个只用兽皮围在腰上,肌肉结实黝黑,宽肩窄腰,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第87章 【95】()
“舒夜公子有一盏茶的时间来考虑。”
沈溪澈转过头,柔媚的眼波扫向步绾绾。
“不用考虑了,舒夜公子,如果你爱我,为我拿到这把琴。”
步绾绾本就多喝了几杯,加之心潮低落,于是此时借着酒意,故意用那只不疼的手,把他往沈溪澈怀里推。
“你”
帝祈云没防备,还真被她这一推,推得撞到了沈溪澈的身上。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在他的头顶窜起,那可是个男人,他可没有断**袖之好!
“呵,舒夜公子,请。”
沈溪澈侧过身,想请帝祈云进来。
帝祈云退了两步,双手负于身后,微微抬了下巴,沉声说:
“沈溪澈,本公子独爱玉儿,不会做不忠于他的事情,这琴之事,还请沈公子割爱,多少价钱本公子都愿意出。”
“这样啊。”
沈溪澈看步绾绾,红唇轻扬,微微笑着。
步绾绾也笑,这样虚情假意的话,帝祈云说出来可是毫无破绽的,他向来擅长演戏。
“琴赠有情人,也是一桩美事,金银我不要,舒夜公子若能把院中那些衣裳洗了,这琴就归你了。”
沈溪澈笑着,转身进了屋,不多会儿,捧了那把琴出来,轻轻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步绾绾扭头看,院中摆着一大盆衣裳,可让一个皇帝去洗衣裳,确实有些不太靠谱,他又不是三好的居家男人,更何况那些衣裳旁边还摆着臭袜子。
帝祈云的脸又黑了黑,转脸看步绾绾,步绾绾嘴角抽了抽,她并想过能讨要到这把琴,所以也不打算再发表什么意见。
沈溪澈浅浅一笑,转身进去,把门轻轻合上,留他二人在院中站着。
月辉轻柔笼下,满院的淡香沁入心扉,远远的,有美男朝这边张望。
帝祈云一拉她的手,小声问:“衣裳在哪里,洗啊。”
“我才不洗。”步绾绾往旁边一坐,盯着那琴看,小声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把琴抢走不就行了?”
“你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帝祈云冷笑,询声过来,揪着她的耳朵说:
“衣裳在哪里。”
“你右边十步。”
步绾绾不耐烦了,故意少说两步,让他去踩水盆去,她还真不信帝祈云会去洗衣裳。
帝祈云却转过身,一步步过去了,就在快踩在水盆上时,又缩回了脚,弯下腰,手指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捞起一件衣来,拧拧眉,转头看步绾绾。
这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刺头儿,居然敢故意说错距离,若非听到细微的水响,他还真上当了。
“臭丫头,拿了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冷笑一声,密语传音,恶声恶气地话传进她的耳中。
步绾绾轻揉着撞痛的肩,扭头看他。他一挽袖,利落地蹲下去了,手指在地上摸了几下,摸到了棒锤,又摸一边的青石板,然后揪了衣裳往石板上一丢,当真锤洗起来。
他还真会!
步绾绾愕然了,紧接着,她又想,这男人今儿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想给她弄这张琴来?
帝祈云六岁那年第一回跟着帝慎景去雪原猎狐,当时年幼,帝慎景看他还没看那么紧,便甩开了侍从,偷偷溜进了雪原深处玩耍,遇上了飘渺老人,揪了他的胡子,做了他的小徒弟。
他自小孤单,又看不见这世界,飘渺老人抱着他的时候,给他讲述这个奇妙的世界,他便萌生了想看见的愿望,于是约定,每年都来见他一次,跟他学一天功夫心法,再用一年的时间去融会贯通。
十二岁时,他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飘渺老人也开始帮徒弟修建出宫秘道,每晚跟他修习精妙的玄术和武功。
学武之人的心思,常人无法明白,飘渺老人纵横一生,习得绝妙武艺,却总觉得所收之徒,没有一个能真正成为他的传人。直到遇上帝祈云,他才知道自己终于收到了一个资质极佳的弟子,于是倾囊相授。
帝祈云的天赋,连他也要自叹不如,短短十年,便得他之大成,甚至连读心术都已习得。若非他那身体自小受到过毒药的摧残,或者修为会更高呢!
帝祈云哪,从小就能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忍别人不能忍的痛,藏别人识不破的心事在院门处摸到步绾绾的心事时,真像极了当初的他,就这么一丝丝的心软而已,就让他十分想为她拿到这把琴。
步绾绾坐在一边看着,越来越不安。
帝祈云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就变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当然,你不要指望他能把衣裳洗多干净,那样华丽的衣裳通常也很脆弱,经不得他那样蛮力的毁灭,没一会儿,裤子全洗破了,衣裳全拧出了大口子。
“哎哟,溪澈公子,快别让他洗了吧,那可是我才穿一次的衣裳。”
一位美男匆匆过来,满脸心痛地看着那一地残衣烂衫。
帝祈云抬眼看他,嘴角轻抽,“洗烂了吗?我可是很认真很用力的。”
沈溪澈没出来,只是在屋里轻轻地说:
“舒夜公子把琴拿去吧,如此真心,本公子很是羡慕。”
步绾绾眼睛一亮,立刻去捧那把琴,肩膀都感觉尼不疼了呢!第一回拥有这样昂贵的东西,还是只属于她的!
她轻抚着琴,兴奋得呼吸都紧了,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一直窜进了心中,赶紧又把琴放回去。
“走了。”帝祈云这时候才站起来,抖了抖手,手上的水珠乱飞,打到了步绾绾的脸上,又落到那琴上,顿时凝成了冰珠。
步绾绾左右看看,用阔袖把琴托住,可还是凉!这琴并不是人人可以驾驭的,就凭这点,这沈溪澈就不容小觑。
“得这样拿。”
先前那美男拿了个竹子编成的笼子,把琴装进去,然后给步绾绾背到背上。
步绾绾这才扭头看帝祈云,决定等下对他客气一点。
二人并肩出了院子,步绾绾脚步愈快,赶着回去凝湖成冰。
帝祈云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说:
“蠢丫头,它若能把一整片湖凝成冰,他会这样轻巧的给你?不过是因为琴心放了一块镜魄,所以才能让滴水成冰而已。”
“当真?”步绾绾狐疑地看他。
“当真!”帝祈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