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起来,双手收得更紧,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
她的发丝很香,让他陶醉。
步绾绾不出声,不提还好,一提就想到了夜沧澜。她梦里的男人不是帝祈云,是他自作多情了!
“哎呀”
步绾绾的手被一边的枝叶划到了,痛得轻呼一声。
“我瞧瞧。”
他托起她的小手,轻抚了一下,紧紧握住了,扳过她的小脸就吻。
“嗯”
步绾绾这姿势挺难受的,脑袋被他使劲扭着,还得用力抬起来,不得自由。
“绾绾,你就是个小妖精,你摸摸我心你钻进去了”
他抓着她的小手,捂在心口上,低低地说着。
“你真是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这话了。”
步绾绾的小脸沱红,轻轻地喘着,小巧的鼻头不停翕动,心跳却越来越快,被他这肉麻兮兮的话给逗得管不住节奏。实际上,她还没听男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蜜语甜言呢,偏是这恶劣的货。
有这么一会儿,她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这情场浪|子给强行捧住了心脏,只能跟紧他的节奏,否则就会立刻停止跳动。
帝祈云的呼吸也重了,双瞳里涌起了灼烫的光,只是她背对着他,方才又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候根本想不到回头看他一眼。
“知道吗,虽然黑了点儿,但实在是好看。”他俯在她耳边低语,满足而且慵懒。
步绾绾蜜样的肌肤上飞上了一丝红晕,真的好看吗?
“你快点吧,你晚晚妹还在等着你一起拜佛,求送子观音送个大胖小子给你们。”
她尴尬地转开脸,装着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嘴硬,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他还是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
步绾绾撇撇嘴角,故意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才在心里骂:傻了才跟你生大胖小子典型的自找不痛快!
山路弯弯。
满眼的红枫,有樵夫担着重重的柴火从山路远处过来,还高声唱着山歌。
“老伯,山上野物多吗?可以歇息喝茶的地方?”
帝祈云停下来,温和地问那樵夫。那神态平和,哪见方才一丝半点的荒唐模样?
“哦,往上面一里,有个猎户,可以去那里问问,也不知他出去打猎没有。”
樵夫看着二人,爽快地一伸手,给他们指了方向。
“谢了。”
帝祈云抱拳,让步绾绾拉着缰绳,往樵夫指的地方走。
越往前,林子越密,渐渐地光线暗了,枫林深处果然有一所小宅,用木头建成,大片的枫叶跌在了屋顶上。
此处已是寺庙的背面。
人迹罕至,野兽不时从林子里探出探究的视线,琢磨着怎么弄到这两块鲜美的肉来吃。
“到了。”
步绾绾拉住缰绳,让马停下,帝祈云跳下了马,侧耳听了片刻,才小声说:
“下来吧,没事。”
“你这也能确定?”
步绾绾有些好笑,这是草木皆兵,还是故弄玄虚。他没理会步绾绾,大步走进了小院。沉稳的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吱嘎的响。
“你为什么来后山?”
步绾绾跟着他进去,又忍不住问他。
“想听民怨疾苦,只需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便是,你说说,这院中有什么?”
他转过头,看向步绾绾。
步绾绾四下看了,小声报给他听,木桩,大桌,椅子四五把。
“嗯,应该是结伴上山的猎户。”
他点头,在一边坐下,听着步绾绾四处乱走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了脚步声。几名猎户满载而归,看到他们二人,不由得怔住,其中一人上前来,不解地问:
“你们是什么人?”
二人衣着绫罗,佩饰华贵,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因而众人有些畏惧。
“我们去普济寺,迷路了,敢问大哥,如何上山最方便?”
“哦,你们走反了方向,赶紧下山,经东边上去,这里没有路直接去寺里,天晚了就不好走了。”
猎人摇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一边的井台边舀水喝,看上去并不想和二人多说话。
“怀安郡如此繁华,我们此行一定可以再赚些银钱,小欣,你把帐再算算,等下给寺里多捐点香油钱。”
帝祈云突然开口说,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上的扳指。
“你们不是怀安郡人啊。”有个猎人转头看他们,好奇地问。
“我们从西崇国来。”帝祈云点头。
猎人们互相看了看,不再多言。看样子对西崇二字很是警惕。
北商和西崇是死敌,是不许通商的,此时却有西崇商人出现在这里,可他们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帝祈云便知,怀安郡里一定常有西崇商往来。莲公主能在怀安建起山庄,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和怀安郡王所称的完全不知,绝对不一样。
这些郡王,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确实可恶。
“我们走吧。”
他带着步绾绾往院外走,走出一截路,才停下来,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西崇国的商人居然能大摇大摆去寺里了。”
“哎,他们有银子,去哪里不行?给怀安王多给点,住进王府都成。”
“怀安王倒是不错,体恤乡民,就是他那几个儿子贪得无厌,鱼肉百姓。那小姐更是美如天仙,性子又是格外温柔大度,如今都当了贵妃娘娘了。”
“你这也知道?”
众人哄笑,又听那人说:“我亲眼见着的,她还在闺中的时候,亲手替路边的乞丐披上斗篷,还赐赏银子食物,哎,那样好的小姐,可惜进了宫了,就不能回来了,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快闭嘴吧,小心王爷拔了你的舌头。”
众人又哄笑不止,相互打趣。
帝祈云拧拧眉,继续策马向前。
“你的晚晚这么好,你还不赶紧回去心疼心疼她去。”
步绾绾用手肘碰他,帝祈云却躲开了,长眉微拧着,听到她的话,也只微微一笑,不出声搭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底为何要跑上这一趟。
帝祈云的心事总是很难猜,给步绾绾的感觉,这男人就跟一团雾一样,明明可以触摸到了,一眨眼,这雾又更浓了。
步绾绾并不信他只是来听几句话,可他一静,步绾绾也乐得清静,靠在他的胸前,晃晃悠悠的甩着脚,想心事。
到了寺门的时候,大家都到了,傅玉莹坐在院中的菩提树下,正在提笔写祈愿的纸条,准备挂到院中的祈愿树上去。
听到他们来了,立刻就放下了笔,快步迎过来,温柔地扶住了帝祈云的手臂。
“王上,还以为您迷路了呢。”
“山里风景好,多玩了会儿。”
帝祈云笑笑,转头问洛君瑜。
“师兄可找着好玩的了?”
“我好玩的都被你拐走了。”
洛君瑜正仰着头看树上挂着的祈愿纸条,听到他问话,便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傅玉莹看步绾绾,那耳下的吻痕,蝴蝶骨上的春|意还没消呢!她不由得脸上一红,立刻转开了脸。
“已经备好了斋饭,王上请吧。”
“走吧。”
帝祈云没有推辞,牵着傅玉莹的手往前去了。
步绾绾和洛君瑜跟在后面,手里拈着一片枫叶转动不停,还打了个哈欠。他们微服而来,寺中还有别的香客,所以一行人一直往寺庙深处走,那里有专为贵族家眷设立的静室。斋菜就设在其中一间。
傅玉莹亲手盛饭,给帝祈云布菜。
他吃得乐呵呵的,不时向傅玉莹问上几句,步绾绾在一边看得眼睛都痛了,恨得牙痒痒,胡乱吃了一点,丢了筷子就出去了。
“没规矩,晚晚,此处有酒么?”帝祈云突然问。
“我去取素酒吧。”
傅玉莹起身,带着婢女去端酒。
帝祈云这才轻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慢吞吞地说:
“老郡王的手脚好快,就连后山的猎户也让人给顶替了,你说的那些事,估计我一件也听不到。”
洛君瑜笑笑,轻声说:“这不是预料中的么?莹贵妃要回来省亲,你亲自陪着,他还不赶紧安排好。”
“怀安郡自古是兵家必争之重地,不能有任何闪失,可西崇国的势|力在此处埋得如此深,只怕郡王的几个儿子都搅进去了。”
帝祈云摇摇头,神色愈加冷竣。
傅玉莹端着酒壶,在窗边停了停,看向步绾绾,她正伸手勾着树上的一枚野杏子,够着了,擦了擦,咬了一口,连连摇头。
“真酸。”
她一面咬,又去继续勾野杏。
看着她这动作,傅玉莹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女子有孕才爱食酸,莫非
步绾绾这时候转过了头盯着她看,傅玉莹勉强一笑,慢步走进了屋子里。
师兄弟二人已经放下筷子,在一边去品墙上的字画了。见她进来,洛君瑜道了谢,拎了一壶素酒就喝,帝祈云却没动,脸微微扬着,盯着他并看不见的山水墨迹。
傅玉莹看着他,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靠近他了。
总是这样,她每一回尝试,都会在不知不觉里被他挡回来——就连今日在马车上,他突然钻进车里,要去吃那酥饼的原因,只怕都是因为怕她对步瞬欣动手脚
他护着步瞬欣,已到了同吃一饼的地步!
可是他明明是叫她晚晚的呀那么亲密地叫她晚晚说只喜欢她
她窘迫地站在桌边,双手轻扶着桌子,又转头看步绾绾。
她还在啃杏儿,酸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傅玉莹也觉得心里有一阵酸楚涌起,堂堂郡主,比不上一个黑丫头,这是为何?
难道真像母亲说的那样,让她去找姨娘学学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