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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沁汶的颊侧微微发红,她无措地揪紧放在膝上的背包。“当、当然啊,我、我们还是……同事呢!”单就这点,就不只是邻居了吧?
“嗯,同事兼邻居,还有呢?”他轻哼了声。早知道这女人绝对会装傻,他也乐得跟她搅和不清。
她愣了下。
“还有什么?”就这么多了,他还想问出什么?
“男女朋友啊,我想当你的男朋友。”他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意图。
沐沁汶倒抽了口气,她从没遇过这么直接的人,令她完全招架不住,只好安静地保持沉默,其实她的心思已经像颗卷得乱七八糟的毛线球,杂乱得连线头都找不到!
“你一定没交过男朋友。”他突地伸手轻拨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她越来越红的颊畔,黑眸升起浓浓的笑意。
“熊先生,你未免管得太多了点。”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总能挑起她血液里的反骨因子。
家庭教育教导她对人要谦逊有礼,别人若需要协助,只要能力所及,理应尽全力去帮忙,而她也一直谨守这个教条;直到目前,她已认真地实践了二十五个年头,直到他平空而降,打破她努力维持的坚定信念。
她总忍不住想对着他尖叫!
“我目前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她的日子过得很平稳,不需要多一个人来分享她的生活。
“是么?我会让你改变主意。”自信十足的他又笑了。
“熊先生……”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家的拒绝?
“嗯哼。”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沁汶。”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再次让她有种即将失控的感觉。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知进退?
“到了,下车。”完全不给她反驳的空间,他大剌剌地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向车门;待车一停稳,又拉着她匆匆下了车,仿佛早已习惯这个举动。
沐沁汶吓呆了,只能任由他一路拉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沿途他说了些什么,她是一句都没有所进耳里。
而他也不以为什,自顾自地说着他自己想说的话,倒是让无声的夜显得呱噪了起来。
“钥匙呢?”走到她家楼下,他这次要求她的回应。
“嗯?”她回过神,发觉已经到家门口,下意识掏探背包里的钥匙。
“拿来,我帮你开门。”他恍若没有回家的打算。
“这点小事我自己会做。”她的神经绷到极点,他再这么任性而为下去,难保她不会连夜搬家逃走!虽然这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看来她被逼到极限了!“好啊,你开门,我看你上去。”呷紧弄破碗,他没有因离开台湾太久而忘记这句俚语。
她慌张地将钥匙插进锁孔内,却怎么也对不准那个小孔。
“早上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他不由分说地接过她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扭开那道缠人的门锁。
他可是从她一上车就看到她了,但他被挤在公车的最里面,看见她被色狼攻击时,还花了好些时候才挤到她身边。
“我……轻微近视,昨晚根本没看清你的脸。”她浮现赧色。
奇怪了,这个理由够正当了,她干么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呢?看清楚且记住了么?”他霍地将俊脸凑到她眼前,吓得她退了一大步,抵在铁门边的侧门上。
“看、看清楚了。”她猛点着头,忙不迭地确定她这次真的看得很清楚,想忘都忘不了!
“真的?”他再三确认。
“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跳直飙一百二。
“很好。”熊煜熙满意地勾起唇角,热呼呼的气息喷拂在她细致的颊上,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美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晚安。”
“晚、晚安。”她下意识反应,扯紧背包闪进门板。
正想关上铁门,陡地一股拉力让她跌进他怀里;她莫名地仰起头,却正巧迎向他暖热的唇畔,顿时四唇相贴,一双瞠大的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俊颜……
“很晚了,早点睡。”他沙哑地提醒,轻拍她的脸颊,将她推往楼梯台阶。“记得把门锁好。”这才转身关上铁门,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沐沁汶不知在楼梯间愣了多久,她失神地轻抚唇边的热度,感觉他强而有力的臂膀还环在自己腰侧,令她浑身不住发软
老天!他竟然就这么不知会一声就偷走她的初吻!
该死的登徒子!
但是……他的唇怎能如此柔软、火热呢?***
她真是个惊喜,在他三十岁的生命里。
洗好澡,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他忍不住侧着头看向窗户对面,透着晕黄灯光的另一扇窗,依稀记得她的唇形、温度和柔软,还有,她脸上震惊的表情。
想着她温柔地陪着无聊的陌生人谈天;在车上遇到意外时的惊惶;体贴地安抚同事的焦躁;自在地挥洒手中的彩笔,制造出令人惊艳的绘画天才;还有她拒人千里的倔强神情……她的一切皆令他深深着迷,这是以往心湖里不曾有过的动荡。
这次回台湾他意外地得到一个宝贝,一个值得他细细收藏的宝贝。
或许是在美国见多了主动且热情的女人,反倒对她这种具有中国传统矜持的女人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才短短的一天之内,他便发现自己为她深陷情海。
虽然意外,却不令他排斥,甚至有点心喜。
当初会愿意回来工作的原因,泰半是想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因为公司上层一直觉得台湾分公司的业绩成效做得不怎么出色,却一直没什么好方法可以改善目前停滞的行销状况,直到项天生向总公司提出借将的要求。
没什么人愿意到这里工作,除了语言上的困境之外,更多的是安于现状的理由。他之所以愿意接下这个挑战,真的是因为太久没回到这片自己出生的土地,想回来看看家人及台湾的现况。当然,这是除了证明自己能力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理由。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她这个意外的惊喜。
不管他的工作将面临怎样的挑战,有她在身边,他相信前途应该不致太麻烦。不过,他倒是对整个设计部诡谲的气氛感到无限好奇。
他发现几乎每个设计部的成员,都对他们的主管荆丽丽颇具反感,尤其是那个活泼可爱的王品娇。
是什么理由造成她们之间的隔离和龃龉?而荆丽丽又如何在众人不服她的情况之下,坐上设计部主任的位置?这些都是他亟欲弄清楚的矛盾点。
还有,依他看来,他的俏邻居应该有绝对的能力可以担任设计部主管的位置,她似乎也得到大多数设计人员的拥戴,之所以会一直留在原地踏步,或许是荆丽丽挡在她前面之故吧?
才刚接手新的挑战,许多问题还得慢慢理清。不急,他有得是时间和体力与问题交缠。
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解除他可人的俏邻居对自己的防卫,呵——这似乎比工作更能激起他旺盛的企图心!
啊!被突来的欢迎会这一揽和,他又忘了该去添购家用电器了。
明天,明天下班后,得记得逮着那个直想躲避他的俏邻居一起去挑选电器才行。
晚安喽,他期待每一个有她的明天。
第三章
一如往常,沐沁汶再次没有意外地在公寓楼下遇到熊煜熙。
由一开始的排拒到视而不见,然后逐渐转而习惯,她已经懒得叫他离自己远一点,反正他任性惯了,说了也等于白说。
“早啊,沁汶。”挂着如出一辙的阳光笑容,熊煜熙像打不死的蟑螂般倚在铁门边,迎接他日趋眷恋的身影。
“早。”她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径自越过他自以为潇洒的身躯往外走出大门。
她不喜欢自己总是被逼着跟他一起行动,先是跟他一起去买电器,然后她的房里莫名其妙地多了台电视、录影机,连DVD都有了,而且没有一样是她想买的,全都是他付的款、他想要的东西,她不得不开始怀疑那到底是谁的房间?
有了那些电器之后,他有事没事就跑过那条两臂宽的防火巷,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俨然将她的套房当成他第二个租赁的住所。
问他为什么来?他总是回答:“来看电视”、“预约下午的XX节目”或“来看预约录下的影集”,还有“来看光碟”诸如此类莫名其妙却又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连拒绝都说不出口。
他为何不把那些奢侈品拿回他家放算了?!她一个人时,根本懒得去碰那些东西。
可是他的理由却十足充分,因为他的房间里堆满了公司的产品和研发中的玩具,根本找不出位置安放这些家电,而她跟他是同事,理应为他分摊这点“小麻烦”。
现在她终于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有黏土攻击她的窗户了,因为身为玩具创作的人,身边总有那么点平常不大用得到的小东西。
“干么?心情不好呀?”看她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容,再迟钝的人都该知道她的心情是阴天。
“从认识你开始,我每天都心情不好。”这有点言过其实。在他们初遇的第一天晚上,还有他帮忙赶走色狼的时刻,她是快乐的;之后,就只有甩不开的“纠缠”。
“噢!你这么说真教我伤心。”跟着她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公车站牌,熊煜熙犹兀自享受着两人之间特有的黑色幽默。
沐沁汶睨了他一眼。
见鬼了!他脸上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容,会让她觉得他的心真受了伤才怪!
公车来了,他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则走在她身后跟着上车。
她发觉他常在不经意间表现出一些贴心的小动作,譬如说现在。他总是不着痕迹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挡掉拥挤的人潮和不必要的麻烦;或许是那天的意外让他有这种举动,不论是刻意还是无心,她总是为这点小体贴而感动。
除了嘴巴贱了点、举止经常逾矩了点,他其实是个还不算坏的男人,而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此而陷人他刻意经营的温柔。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寂寞的,但自从他出现之后,情形有点改观。
在他必须参加推不掉的应酬和埋首工作时,她一个人待在熟悉的套房时,常一个人不知不觉就陷入无聊的发呆状况。
她会忘了吃饭、忘了自己喜欢听的音乐,甚至忘了自己以往是怎么过一个人的生活;往日的闲适和慵懒再也不见踪影,这肯定是他破坏自己宁静生活后的最大毒害!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