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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九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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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来,睨着她冷冷道:“有叫你起身了么?跪下!”

    青梨没有办法,千不情万不愿,也只得咬牙跪下。她怎么会情愿呢?在她眼中我还是那个掖庭那个逆来顺受、曾被她踩在脚下的罪婢!可是纵使我再懦弱,她们欺负我可以,谁都不能欺侮我的娘亲!

    “有向大长公主请安么?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般放肆!”我怒道。

    “奴婢见过大长公主”身后那几个宫婢怯怯地行礼,只有青梨仍是不甘,只听见她突然语带讥讽地对我道:“娘娘也不能全把火气撒在我们这些底下人身上。让大长公主抄经书的是贤妃娘娘,我们这些下人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还请娘娘不要为难。”青梨见我没有反应,愈加放肆了,“话说回来,贤妃娘娘才是奉皇上之命协理六宫,您如今这样强加阻扰怕”

    我不等她说完,“啪”的一个巴掌狠狠扬在了青梨脸上,“你大可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你这记巴掌是替她挨的!她要是在这儿,我照样扇在她的脸上!欺负我算计我都可以,谁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放过她!”

    刘崇明我已经都不顾了,难道我还要畏惧她们?

第69章 怒火烧() 
刘崇明在南楚、双雁一带各驻军三十万,交由陈戍、张猛统帅,一来防备南楚余势卷土重来,二来抵御西越兴兵东侵。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万军队驻守在淮南。不过,如今淮南的军权已不再掌控在淮南王手中,淮南王俨然已成空架子,曾经的风头一去不复。

    淮南和南楚、双雁一样,军政大权由刘崇明敕封的将军手握。不过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明白,纵使是心腹亲信,说不准哪日也有倒戈的时候。因此,名义上各军的将领为统帅,可实质上,调遣军队的权力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调军出兵都须他亲授虎符。青铜伏虎,一劈为二,一半在将帅,一半于天子,只有当二者合一之时,方可调兵。

    如此一来,也算是万无一失了。

    南楚平定后,刘崇明在南疆封赏犒劳三军将士后,御驾随即班师回朝。

    回京那日,是难得的艳阳天。

    桃枝将我扶出冬霁殿,这些天我整日躲在殿中,已有许久不曾见如此骄阳,烈日灼灼,烤得我整个人有些恍惚。

    骄阳下,三军将士已排成长列,猎猎旌旗迎风飘展。我放眼望去,却一眼瞧见了囚车中的霍时徽。他伤得不轻,半颓着靠坐在囚车的铁栅栏上,只是即使这般,他的神色却依旧泰然。我有些担心他的伤势,可桃枝和几个宫人在一旁搀着我,隔得又有些远,只能侧过头遥望了一眼。

    我正准备回头,他突然抬眼。他也看见我了,只见他朝我点头颔首,然后苦笑着眨了眨眼。我不曾想他会忽然抬眸,怔了一怔。

    我被宫婢们扶着前行,停不得步。他别过头来打量我,眉头逐渐攒紧,像是在替我担心。

    我忽然有些心酸,他已是自身难保,为何还要管我这份闲愁?

    “娘娘”桃枝忽然摇了摇我的手臂。

    我回过首看了一眼桃枝,只见她和身边的一众宫人忽然跪下。我的心不由得地一紧。我没有抬头,站在原地用余光朝着她们行礼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见了他那匹棕红汗血马的马蹄,以及金阳漫过的地面上投出的一团阴影。那影子的脊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君临天下、俯瞰万物的架势。

    想必他已经在这很久了,应是什么都看见了。我即便是垂着眼,也能想见他此刻的凛冽神情。

    怕什么,左不过就是杀了我?我索性嘲讽地抬眸朝他望去,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他正望着我,只是眼中并无从前的忿恨与怒气,神情淡漠,七魂失了六魄。他许是没料到我会与他对视,只见他倏地垂下眼,然后掉转马头离去。可马蹄只向前行了几步后,便久久停在原地,只剩下马尾在空中落寞地打着转儿。

    从北汉赴南疆时,昼夜不歇大抵是五日。不过,回程还是要比来时要缓些。

    我整日躺在辂车中,浑浑噩噩的,难分白昼黑夜,只觉得浑身乏力。随军的御医有来替我诊治,只是听他们说,我从脉象上看,身子应无碍,他们寻不着缘由,便斟酌着开了些滋补身子的药。

    这些补药涩得很,我喝得不情不愿。他们找不到病因,可我自己清楚。这怎么是一两碗汤药能治好的?

    我昏昏沉沉地躺在革辂中,已不记得这是回京以来的第几个白昼。只听得外头喧腾热闹,我挑开车帘,露出半只眼睛,只见夹道两旁立满了迎接凯旋之师的百姓,御驾经过时,全都欣然伏在地上高呼万岁。不论男女老少,弯着的眉眼中都带着灿烂的笑意。我忽然在想,我是不是也该跟着高兴呢?

    御驾凯旋,举国欢庆。

    自从御驾驶入长安城,我心中便闷了一口气,愈闷愈沉,我实在不愿回去,回那个放眼望去朱墙四合,压抑得人喘不过气的地方。可这都由不得我,不一会儿,我便眼见着革辂乘着我便穿过红漆高拱的宫门。宫门重重一阖,我的心随之咯噔一声。

    还好娘亲也在宫中,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这一次总算没有食言。回朝的次日傍晚,便遣了他宫中的黄门六儿来长乐殿传令,领着我去见娘亲。

    刘崇明当初是以照拂太皇太后的名头,将娘亲召进宫的。可实则是被幽禁在了慈和宫的偏殿中,殿外有禁军重重把守,娘亲连皇祖母的面都见不着。我想着,去一趟慈和宫,兴许既能见着娘亲,也能与探望皇祖母。

    出长乐殿之前,我特地让桃枝替我盛装打扮一番,我还从未这样着意装扮过。自从我从南疆回来之后,便一直是桃枝在一旁伺候,我倒有几日没见着小喜了,如今替我梳妆时,她也不在。我随口问桃枝:“小喜呢?”

    桃枝没有听见,从我的妆奁取了两支金钗问我,“娘娘,您是要戴这支金镶玉的?还是这支海棠镂花的?”

    “你看着办吧。”

    说着,桃枝便开始拿着各式首饰在我的发髻上比划。

    傅粉、点绛、贴金钿,翠翘、金钗、玉搔头。桃枝和一众宫人折腾了许久,才终于将红肿的眼睛与苍白的病容藏在了这堆砌好的妆容之下。

    六儿走在我肩舆的前边,领着我前往慈和宫,慈和宫宫门前也立满了守卫的禁军,静悄悄的,脸殿宇上方鸟儿扑腾的声音都格外清楚。

    六儿上前去叩慈和宫前丈高的朱门,不一会儿,宫门倏地拉开一条缝,宫娥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可是谁来了?”

    “辰妃娘娘来探望大长公主,你们还不赶紧儿把门打开。”

    桃枝扶着我下辇,我走进慈和殿,只见福枝正也在,垂手立在门边,她瞧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舒了一口气,轻声道了句,“您可算回来了,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您去瞧瞧大长公主吧。”

    可算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我随着六儿入了偏殿,不知是刘崇明早已下了口谕,还是我身份的缘由,禁军见了我立即行礼避让,不曾拦着我。

    偏殿外的窗棂之上,映着殿内昏黄黯淡的烛光。我不想打搅到娘亲,便让桃枝他们都在外头候着,我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我便看见了娘亲。偏殿佛龛前的高台上燃了两支蜡烛,娘亲正跪坐在佛龛前的书案边,埋首誊写着什么。数月不见,娘亲苍老了太多,鬓角爬出了白发,脊背颓唐地弯曲着,我儿时记忆中那个尊荣华贵的长公主,仿佛判若两人。

    娘亲听见有声响,抬头望了我一眼,眼中无悲无喜不带一分情感,倏地又垂了下去。娘亲为何如此淡漠?难道她没有认出我么?

    我有些慌张,连忙叫了一声“娘亲!”

    “你是谁?你叫我什么?”娘亲忽然抬头,紧眯着眼睛朝我打量,可望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出个究竟。我这才意识到娘亲是不是眼睛看不清楚。可是隔得这么近,怎么还会看不清呢?

    我连忙小步跑到娘亲跟前跪下,娘亲一把端过我的脸,紧贴着仔细端详,抽泣着了出来,“我的雪阳,你是我的雪阳!”我皱着眉看着娘亲,不禁心惊,她的眼睛为何会坏到如此地步?要隔得这么近才能将我看清?

    当初爹爹刚刚过世的时候,娘亲伤心至极,整日整夜地哭,双眼红肿,的确是把眼睛哭坏了,可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我的眼尾扫过娘亲身前的书案,案上摆着一本地藏菩萨经以及厚厚一沓纸抄了一半的描红宣纸。

    这偏殿中这么昏暗,娘亲眼睛坏成这样,为何还要去抄这些经书呢?

    我刚想着,偏殿的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听那薄地绣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应是殿里的宫婢。桃枝她们候在正门口,这些宫婢是从侧门入的,侧门在内殿,他们许是没有撞见,也不知道我也在内。

    未见其人,倒先闻其声,我还在疑惑,这几个宫婢怎么敢在主子面前大声喧哗,我仔细一听,那人说的竟是,“大长公主殿下,贤妃娘娘要您给孝宗皇帝抄的经书可抄好了么?”虽然唤的是娘亲的名号,可言语之间却是满满的讽意。

    贤妃娘娘?竟是沁儿在背后使手段?我不禁一怔。我抚了抚娘亲的后背,让她先别做声,我倒想听个究竟。

    沁儿在侯府时,娘亲确实不怎么喜欢她,在我去了东宫后,还命她去浣衣,的确让她吃过些苦头,可我不曾想沁儿如今会乘着这机会,回过头来折磨娘亲。娘亲再怎么说也有大长公主的身份在,一般的法子使不到娘亲身上,可我没想到,沁儿竟是如此阴毒,她知道娘亲的眼睛不好,便偏偏借着孝宗皇帝忌辰的幌子,强逼着娘亲在这个昏暗的殿中没日没夜的誊抄经书。她是想将娘亲的眼睛活生生熬瞎么?

    我转过头,朝着她们走来的内殿望去,只等着她们走出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几个奴才在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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