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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九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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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玩促织也是有讲究的,单从色泽上讲,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黄,再观其首,长圆为上品。”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是不懂的。”刘崇明他从小时候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要触其旁支、溯其根源,说起话来更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皇祖母曾夸他治学严谨,可我不以为然,人活着何必要那么累,对我而言,斗蛐蛐就是斗蛐蛐,开心便好。哪像他这种人,赏玩一个蛐蛐儿,还要附带背上一整本促织经,更要从中一叶知秋、一蛐察民生,真是天生的操劳命。

    他把玩着我的蟋蟀罐,用马尾鬃将“常胜大将军”挑出来,对我说:“你这只黄色的好像还不错。”

    “当然,这可是我的常胜大将军!我带它南征北战,可从未输过!”

    “哦,原来它还是个将军。”他扬了扬眉,调侃的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轻蔑,一会又将“刘崇明”挑了出来。只见“刘崇明”死死扒在马尾鬃上,生怕落下去,怂得连我这个主人都为他汗颜。刘崇明一脸嫌弃地打量了它几眼,“这只莫非是常败大将军吧。”

    “它有名字的。”我翻了翻白眼,不怀好意地笑道。

    “哦?”他抬起头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答复。要不要去刺激刺激他呢,我心里闪过无数个坏主意,可我实在是累了,还是不去气他算了。

    我只得心虚笑道,“它呀,它呀,叫。。。小明!”还好我这脑袋瓜转的快。

    “小明,啾。”我噘着嘴去逗“刘崇明”,可它完全不理会我,还转过身子,用它的屁股对着我,一抖一抖的。可它这模样倒是刘崇明更起劲了,刘崇明捏着“刘崇明”的一只须,在我眼前晃了晃。只见“刘崇明”在空中挣扎着振着,眼看着那根须就要挣断。

    “刘崇明,你住手。。。。。”我话还没说完,“刘崇明”添乱似地又“啾”了一声。我只好把话咽了下去,起身去抢。可我手刚够着刘崇明的衣襟,腿却不听使唤地一软,整个身子往后猛地倾倒。慌乱之中,我死死抓住刘崇明的衣服,他没站稳,跟着我一同倒了下来,蟋蟀罐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远了。

    还好身后是柔软的床褥,没有我想像中后脑勺着地的碰撞。只是刘崇明也跟着倒了下来,直接压在我身上。他的寝衣被我不小心扯开,他的胸膛直接贴着我的胸口,我只觉得浑身燥热,抬头看他,刘崇明耳朵通红,呼吸沉重,红着眼睛与我对视。

    他忽然埋下首来,咬我的脖子,我吓坏了,连忙用手去推他,可不知为何,我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只得偏过头去闪躲,刘崇明一把扳过我的下巴,然后手在我腰间一紧,拥我入怀,让我紧贴着他。他低下头来吻我,炙热而温润的唇覆着我的嘴唇,他的牙齿轻轻咬着,不一会儿,舌头也探了进来,我的嘴里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我的衣带,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身子也发软,我的意识逐渐抽离,就像是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淖。

    他的吻细密而湿润,从我的耳垂、脖子一路往下。他的手伸进我的亵衣,就在这时,我凭借着一丝残留的意识,突然按住他的手,然后用力将他推开。他手撑着床,喘着粗气望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诧异,还有**。

    “你喜欢我么?”我坚定地看着他。

    刘崇明没有说话,他皱了皱眉,握紧了拳头,呼吸声开始逐渐缓和。他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冷冽而鄙夷的笑意,然后利落地撑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骂了声“卑鄙!”,我知道他不是在骂我。

    我乏力地卧在床上拢了拢散开的寝衣,闭着眼睛,昏沉却清醒。朦胧中,我听见殿门被打开,宫人们走了进来。后来我一再逼问荣娘,她只得如实告诉我,寝宫的香炉里的确下了药。我很后怕,但也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推了他一把。即使我不能与所爱之人白首,却也不能这样将自己轻易交付。

    我再看到刘崇明的时候,已是夜深。我一天都没有见着他,他走进殿中,冷着脸不去瞧我,我也刻意回避他。他还命宫人搬来了一张卧榻,他晚上就睡在那,只盖了一床羊毛褥子。东阳殿里静悄悄的,蟋蟀在夜里哼着寂寥的曲子。

    次日比的是骑射,我起了个大早,荣娘给我换上骑装。我自从入东宫后,便瘦了些,可我仔细端详着镜中的人影,却越发俊朗了。我朝着宫娥挑了挑眉,扮了个鬼脸,然后得意地回过头,却看见刘崇明正半卧在塌上,望着我出神。

第10章 局中局() 
骑射比赛在猎宫前的跑马场举行,场内外由禁军把守,戒备森严。场前建了一座高台,斗拱飞檐之下,汉白玉石阶延伸而上,台高三丈,可一览跑马场全景。皇上坐在高台之上,皇祖母坐于其右侧,姑母在其左,共赏北汉、南楚勇士的英姿。皇上今日看起来格外高兴,在我的印象中,皇上一直都是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他醉心于诗词书画、骑射行围,却无心政事。先帝驾崩时,皇上才九岁,皇祖母垂帘听政二十余载,直到十年前,皇祖母才逐渐将实权放到皇上手中。可即使是这样,每遇政事要务,前朝的官员依旧会奏本皇祖母,请她过目后决断。皇祖母遇事果决,又颇有手腕,前朝后廷无不服帖。

    冬猎比赛分为两场,第一场为今日举行的骑射,第二场为明日围场的射猎,在猎宫以西五里,有一大片围场,林深菁密,山禽鸟兽聚以繁衍,实属狩猎的佳地。

    今年的骑射与往年不同,因为南楚来了使团,于是皇祖母出了一个主意,让北汉与南楚的勇士一一竞技。可明眼人都知道,南楚来的不过是个送亲使团,而北汉倾一国之力,从如林高手中择几人来迎战,岂会公平?就连北汉都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说皇祖母还在为淳懿公主和亲一事置气,这摆明了是想让南楚难堪。可出人意料的是,南楚那边霍时徽竟无半句推辞,欣然答应了。北汉这边,皇上命刘崇明来调配人手,好与南楚霍时徽的南楚皇子身份对应,至少在明面上不至于落个欺负外邦的名头,失了北汉大国的体面。

    我身着骑装,紧挨着刘崇明,坐立不安地在高台的右侧观赛。刘崇明今早下马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我不知道他今日是否还能上场,不过我倒不在乎这个。令我气愤的还是,他压着死活不让我上场,可我当着皇上、皇祖母的面,不能发作,只得侧着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可这刘崇明视若无睹,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用杯盖抚着茶汤,撇了撇沫,再抿上一口,完全不理会我。霍时徽坐在对面,一身精练的骑装使他又增了几分英气,他两抹剑眉高扬,眼底噙着笑,论气度不亚于刘崇明这个北汉太子分毫。我想与他说淳懿公主的事,可他与我相隔甚远,一直找不着时机。

    骑射共分七轮,北汉这边首先派上场是禁军统领苏绍,他是庄妃娘娘的堂弟,北汉一等一的高手。我不禁在心里鄙夷刘崇明,他用得着一开场就叫上苏将军这样的高手,使南楚下不来台面呢?再怎么说,这他的妻子,他最喜欢的女人——淳懿公主就是南楚人,他也算是南楚的女婿呀。南楚的女婿,我一想到这个词,就忍不住地想笑。

    敌弱我强,差距悬殊。苏绍明显有些轻敌,只见他漫不经心朝随从挥了挥手,待马牵来之后,才慢悠悠地垫着肚子从台上走下。霍时徽微微侧首,他身后一个身着黑色骑装的侍卫立即上前一步,抱拳受命。苏将军过于散漫,八支箭过后节奏全乱,最后那两只箭都偏离箭靶甚远,不过在飞驰的骏马上,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十箭中二,已属佳绩。我还未晃过神来,忽然,一骥黑马驮着那侍卫径直奔入跑马场,看那气势,便可知那人功夫不简单。电光火石之间,十只钢箭稳稳没入红心。跑马场一片哗然,顿时掌声如雷,谁都没能料到南楚竟有如此高手。刘崇明倒并不惊讶,他跟着人群稍稍鼓了鼓掌后,敛了敛眼,又抿了一口茶。只是苏将军当众折了面子,脸涨得通红,在一旁气得直咬牙。

    北汉这边气势明显被压了去,随后出场的几位接连失利,直到爹爹手下的副将陈戍上场后,才扳回一局。南楚毕竟只是来了一个使团,南方多山地水洼,骑射本不是强项,整体水准还是在北汉之下,之后出场的勇士的水平,不断下滑,我估摸着,我已然有十分的把握取胜。

    只剩下最后三局了,我实在有些坐不住,若还不让我上场,今年的骑射便错过了。我随便剥了个南方进贡的金桔,然后放到他唇边,他转过头,一脸惊诧地望着我。

    我趁刘崇明分神,一把将橘子塞进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嘴中,然后仿照太子妃平日里笑的神情,掩着帕子娇声笑道:“太子殿下,第五局了,您看。。。。。。”

    负责通传的黄门弓着背端着名册走上前来,询问刘崇明接下来的人选。可他完全不顾我的干预,又在禁军里挑了个。我在一旁气地抓耳挠腮,他忽然回过头,冷冷着脸欲说些什么。我满心期待地等他开尊口,可他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咬牙切齿道:“橘子皮下回记得剥干净些。”

    不过,好在那位禁军将领不负众望,第五局北汉再胜一场。

    “太子殿下,您看。。。。。。”我为表诚意,将一整个橘子分作一小瓣一小瓣,全都摊开在掌心,端到他面前殷勤地笑着。可他这回全然不理会我,直接别过脸去,又从禁军里挑了一人。

    我憋着一口气,咬着牙看完了第六场。虽然第六场北汉又胜一局,将比分拉回了三比三平,可我在一旁已是恨得牙痒痒了。刘崇明这种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越对他阿谀奉承、好话说尽,他的尾巴越是翘到天上去了。于是最后一场,在黄门端来名册之前,我就先发制人,猛地站起身,往桌案上一拍,大声喊道:“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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