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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事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罗迦特拥有着强大的情报系统,他的眼线遍布整个大陆,包括人类社会,若是敌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通常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在还没燃起就被掐掉了引线。就算是引起动乱也会被及时地镇压,并且媒体也会被严格监控,根本不可能让公众知晓。
这时头一次,罗迦特是通过媒体才得知消息。
媒体这一行业竞争还是蛮大的,若是自己手脚不快就会被别人抢了头条,更何况这件事后来不知怎么就传着传着说是上面授权曝光的,这次是需要媒体们帮忙。主编们想了想,若真的是禁猎新闻的话,那早就被封锁了,哪里还会被他们知道?可见能够知晓那多半是可以报道的,于是他们就相信了传言,真以为上面是要媒体帮着忙干个什么,所以第二天各大媒体不仅争相报道,还纷纷使出了看家本领,能炒多热是多热,硬是把这件事说成是世界末日。
过后,几个报社便被秘密地警告了一通,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调查局的人问媒体为什么如此轻易地不过脑子就宣传一些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时,他们纷纷拿出前一日受到的密函。
据说这些密函上都有来自高层的正规印章,所以他们及时有顾虑还是照办了。
“我们查看了密函上的印章,结果令人惊讶。”巴赫手中呈现出了两个印章的三维对比图“密函上的印章和我们的印章一模一样。”
巴赫将三维对比图收拢“于是我们猜想会不会是有人盗取过印章,但是据我们调查,印章一直被锁在六层封锁中,机关也没被破坏的痕迹,基本可以断定密函上的印章是伪造的。”
罗迦特微微皱眉,如果真是伪造的,那么他倒是要请技术部长喝喝茶了。
王国的每一个公章几乎都藏有自己独特的密码,如纳米般微小的记忆芯片里有着极其复杂的数字系统。要破译这样高级的密码,又要复制如此繁复的系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有人做到了。这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调查局长讲得满头大汗,而罗迦特也礼貌地听他讲完。
“所以,你们还是没有调查出原因对么?”他依旧面带微笑,可巴赫身后的玻璃制品却一一碎掉。他顿时感觉双脚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陛下,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
“你走吧。”罗迦特不想再听他解释,他注重过程,但是更在乎结果。
已经这么多天了,他的调查部却只找到了这么点的线索,要他们何用!
“是是是,臣现在……就告退。”巴赫一秒都不敢停留,收起东西急急忙忙地出门。
罗迦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抬头却看见了窗外一片金光闪闪。
他走到窗前,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罗迦特接起电话,三秒后,挂断。
电话里通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此时的天空像是脱去了一块,一束金色的光从黑洞里射出,那不是阳光,而是绝望的星火。是地狱的门,是死神的眼。
琉璃色的光照耀整个蔷薇王朝,恢弘壮丽仿佛奏响抹日强音,那恐惧的情绪笼罩着整座王城,一阵阵腥甜的风将罗迦特的衣角掀起。
他柔软微卷的发无风而舞,心却没由来地紧了一紧。
这无疑是有人藏在暗处,操纵着整个局。
很有趣,竟然遇到了对手。
从来都只是他玩别人,却不见有人玩得过他。
他赶紧回到书桌前,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却看见了桌子上一个白色的信封。
罗迦特在喊来修管家的同时,打开了信封。
您似乎将一位珍贵的人忘在了我这里,傍晚,我在歌谣的尽头等您。
“陛下?陛下?”
罗迦特听见自己脑袋嗡嗡作响,在修管家喊了好几声后才回过神来。
“快,去看看王妃是否在宫里。”他此时蹙眉,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竟然突破了他的结界?而且悄无声息的送了封信进来。
“是。”修管家连忙召集一队士兵去白樱宫里。不一会便传来了消息。
“王妃在宫里,殿下放心。”
罗迦特松了口气,可等他还未落下座,却见另一个跑了过来。
看见来人,罗迦特猜到了八九分。
“殿下……燕小姐不见了……”
第19章 歌谣的尽头()
歌谣的尽头?歌谣的尽头会是哪里,为什么线索给得如此怪异。
这一幕太像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相似了,无助感,悲哀感。
他即便再冷静,当历史重现的时候,他还是会有担忧。
“王兄。”费尔南此时匆匆赶来“从那个缺口掉入了很多怪物……王兄您怎么了?”
他发现罗迦特神情有些不对。
“燕若不见了。”他沉静地说着,然后把信交给他。
费尔南沉默了一会,拿着信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终于说到“那您想要去救她么,耽误了时辰,那洞就会越来越大,地狱的神兽将会有更多跑出来。”
又一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王兄,也许您必须要有一个选择,傍晚就要来临。”
夜幕本就应该降临,可是那束金光却将半边天照得亮堂堂的。
这就像是美丽的霞光,在天空中绚烂异常。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他望着窗外,眼神苍白暗淡。这孤独感让他想起以前从一本诗集上看到的一句诗“你孑然一身,而清晨就要来临。”
“我选国家。”他似乎想都没想地说道,表情异常坚定,外面的霞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很凛然。
罗迦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费尔南。他原以为他会说‘不知道’这类的话,然后将问题又重新抛回来,可是他此时神情严肃认真,跟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不是现在依旧在怪我对她的无情么?”罗迦特将手肘放在窗前,狂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一群受到惊吓的黑鸦从他身后飞过。
罗迦特说完,费尔南沉默了足足三秒才开口。
“这么多年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承认,依旧对您怨念深重,但是现在不一样,燕小姐的重要性不比当年的她。”
是啊,她无可替代。
罗迦特不语,而费尔南却在试图劝说他。
“我知道您在乎燕小姐,可是,仅仅只是在乎而已不是么?她的替身不会只有燕小姐一个人,您想要多少我都给您找来。”涉及王权的时候,总会先想到主要矛盾其次再是次要矛盾。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撮合他们的费尔南原来也只是为了他亲爱的王兄,根本无关燕若。
充其量,他也只是想为自己的兄长也找个情人度过空虚而漫长的日子而已。
也许罗迦特之前也这么想。
“你觉得我爱她么?”
“谁?燕小姐?”
“不。”
那他肯定指的那个人了,费尔南怔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若是他心里原本就没有那个人,那就不存在什么替不替身的问题了,费尔南笑了笑,耸耸肩。
“谁知道呢,恐怕只有您知道了吧。”费尔南摊了摊手,胆大包天地翻了个白眼。
时隔多年,费尔南也不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看起来如此恩爱的他们最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他目睹了自己王兄的无情,但这么多年以来,他又已经不清楚罗迦特到底思念到了哪一种地步,才会一看到个人类女孩都会想到她,然后疯狂地追求,就像对待燕若一样。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即便是再不满,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淡去了仇恨,甚至他也在想,当初也许真是情非得已。
承认了她已经逝去的事实,他总不能让自己的皇兄,这个国家的国王打光棍一辈子吧。
但是从心底里来说,他却是极不愿意看到他身边有女人。
因为这样会让费尔南觉得难过,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不值。
他又能让罗迦特怎么办呢?他罗迦特是一国之主,有责任这样,有权利这样。
所以费尔南有千般理由,万般理由,忠心于罗迦特。舍不得情谊,又无颜面对死去的她。
这样的矛盾,无时无刻都再侵蚀着他。
每当提起她,便是两人最沉重的时候。
但是在燕若之前,费尔南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所有女人在罗迦特身边从来没有待满三个月。
所以,费尔南基本上可以预见燕若的结局,不外乎罗迦特玩到最后又觉得她与记忆中的人不像,然后将其像玩具一样抛弃罢了。这不是爱情,这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捕猎而已。
费尔南他以前是这么以为的。现在……也不太愿意改变这样的想法。
比起一个终究会被取代的替身,王国当然更重要。
这个时候,整座光籁市响起动人的音乐,音调古怪,唱词不清,像是一句一句恶毒的诅咒,让人听了背脊发凉。
费尔南终究还是低估了燕若,她在罗迦特心中的位置显然还是要比‘在乎’多了不止一点,以至于罗迦特放任着空洞无限变大,只身前去。
塔楼顶层,燕若被绑在木椅上,双眼被遮住,嘴也被堵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暗的塔楼顶部,木质的地板已经老化,似乎走上几步就会坍塌一般。
临近傍晚,才响起歌谣,这分明是让罗迦特无法派人营救。看来这么多日的暴乱只是为这一时刻做铺垫而已。
“你是谁?我劝你赶紧放开她。”罗迦特一步一步地靠近,却没走几步就被强大的结界弹了出去,他被逼退好几步,强大的气流使他差点从高大的塔楼掉落。
“哈哈,稀客啊。”一个身着斗篷的男人在黑暗里阴险地笑着,燕若感觉到脖子有冰凉的感觉。
“你信不信我一个指头都可以杀死你。”罗迦特冷静地说道,正与那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