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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若一出来,她们便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诧异。
一般来这里的客人都很少带女伴,那她们在这里岂不是很尴尬?
燕若此时也和她们有一样的看法,尴尬!
费尔南喝了一口酒,对着燕若暖暖地一笑“去那边玩儿。”
燕若微微侧头,看着费尔南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高冷的模样,心里暗笑。
想学罗迦特的样子又学不会,滑稽。
不过他这样足以震慑住那些姑娘们。
她倒是为这些姑娘感到庆幸,因为至少今夜在费尔南这里,她们是安全的。
这里的包房很大,除了费尔南的那间和刚刚的隔间,在转角处还有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有一扇可以通向另一条走廊的门。
看着房间里的精致食物和一张大床,燕若舒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吃了睡睡了吃,总之不要跑到包房主厅里去打扰他啊,罢了罢了,自己也没想过跟他玩。
即便是高级夜总会,空气总还是沉闷的。熏香浓烈,她有些缺氧。
燕若实在是很想出去透透气,可偏偏通向主厅的门去不得,那么就只剩下那个通往杂乱场子的门了。
她一出门,便后悔了,这里更加乌烟瘴气,各个包房不隔音,而且走廊里什么场面都见得到,弄得燕若脸红耳赤。
但她既然出来了,还是要找扇透气的窗户才好。
正巧,在走廊的尽头,就有一扇小窗。
燕若靠在窗户前,白白的雪花便飘了进来。
挨着窗户的包间里没有开灯,屏幕发出的白光在黑暗的空间里向着四周散射,将里面男男女女的皮肤照得更加苍白。
玻璃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子,几个喝醉的男人摇着骰子,四五个美女在身边助兴,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包厢。
燕若捂着耳朵不想去听里面那嘈杂的声音,待自己的世界平静下来后,燕若的心思缓缓地从这纸醉金迷的夜场里飘到了其他地方。
对面的摩天大楼直冲云霄,从玻璃落地窗里,还可以看见忙碌的工作者们,这里的生活规律都与人类社会不同,血族惧光的习性决定了他们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
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对于他们而言,待久了,一切都会习惯。
一条巨大的黑蛟缠绕在对面的大厦外围,一圈又一圈地上下游走,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透着黑曜石一般的光芒,翡翠色的眼半眯着。这看上去是一只成年的蛟,在无外物攻击的状态下,它不会轻易启动应战模式,因为成年的蛟不像幼年蛟那般敏感易怒。
看来这座大厦的主人是下了血本才请来了这样强大的保护神。
毕竟用上过战场的蛟可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燕若却显然还没有习惯,此时她的眼皮都有些沉重得睁不开了,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原路返回,想着不远处的大床,她就乐滋滋的。
突然,一个黑影从眼线划过,黑色羽毛轻飘飘地就落了进来。
看着远处那飞过的黑凤凰,燕若更是被那极美的身形惊艳到了。
黑色而柔软的羽毛在风中舞动,细长的三根尾因为飞行的惯性而摇摆。
凤凰飞的很慢,姿态总是更加从容优雅。
在和平年代,血族很少用它作为坐骑,蔷薇王朝的灵物,只有在战场上才会被当作坐骑使用,搁平时就是养在家里的小宠物,夜里才会被放出来遛遛。
“求求您,放了我吧。”“滚过来!”……
刚刚那充满嬉笑声的包间里传来啼哭的声音,还伴随着玻璃器皿破碎的尖锐声。
燕若情不自禁地从包厢门上的玻璃窗前向里望去。
在缝隙里勉强可以看见一位穿着衬衫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求饶。而其他的女孩子根本不敢出声,只站在一旁。
从燕若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个女孩子从后面握住另一个女孩子的手,那手指发抖,似乎两人互相在安慰着。以此可见她们并非不想去求情,而是害怕受到牵连。
跪着的女孩子看起来与其他的人有些不同,燕若猜测她可能只是端茶倒水的服务生。
“你知道我这一套衣服多少钱么?”褐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边说边开了一瓶酒,瓶身朝下并朝跪着的女孩子从头顶向下淋去。
女孩子闭着眼睛抿着嘴,忍受着他的欺辱。周围的同伴们有的发抖,有的全当看笑话,男子的同伴们也没有一个人出声。看情况这个褐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身份一定高过在场的人。
看了半天,燕若猜测事情的起因也许是这女孩子无意中弄脏了那个男子的衣服,而这男子又不准备放过她。
“你以为一切结束了么?”男子一把抓住女孩子的衣领,往两边一扯,顿时衣服纽扣便和着线头落了一地。
她啜泣着赶紧捂住胸口,向后躲去,一路上蹭到了玻璃片,血流了一地。
对于嗜血的血族来说,血液的香气足以迫使他们露出长而尖的獠牙。
看到双眼冒着红光的男子,众人皆吓出一身冷汗,难道他是想……
本来想要克制也是能够克制的,但是那个男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打算克制,酒精已经使他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们先出去,另外开个包房。”他扯了扯领带,开始解开皮带。
众人皆愣了一阵,最后还是纷纷退场,纵使有人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却没有人敢求情。
“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吧。”这一看就是先奸后杀的节奏啊,太残忍了。
“她只是不小心,您的损失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赔给您的。”终于,一个女孩子跪在了男子的脚下,鼓起勇气拉着他的裤脚,哀求道。可男子哪里会听得进一个夜场小姐的话,一脚便把她踢开了。其他的同伴赶紧将那个女孩子扶起,小声劝阻“你现在充什么好人呢,难道你也想被吸干血吗?”说完,便和几个女孩子一同将其扶着出了门。
燕若的这扇门算是后门,他们自然是从前门出,当然也不会察觉燕若的存在。
待最后一个人关了门,那个男子便粗暴地拉起地上的女孩子,将她按在柔软的大沙发上,贪婪地舔着她伤口的血迹。
第10章 金丝鸢尾花徽()
女孩子又哭又喊地挣扎着,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去帮她,这个夜晚便是她的地狱,如果真的被吸干了血,她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即便是努力生活也不一定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这里的司法机构是给平民设置的,对于贵族来说,只是一个便利的工具。以这个人的身份来说,死一个人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影响。恐怕到最后也查不到他的头上,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正是因为懂得这些,才没有人去劝阻。很多人知道自己斗不过就干脆认命。
燕若捏紧拳头,紧紧咬着嘴唇。
她这个时候有一点恨,恨自己无能,不能施以援手。
正当她别开头,一个突兀的声音便响起“救救我,求您了。”
原来是里面的女孩子看见了门口的燕若。
她艰难地伸出手,手指的关节不停地在颤抖,明明知道抓不住任何东西,仍旧在绝望的谷底挣扎。包房里如此昏暗,那女孩哀求的目光竟如此清晰,像一束凄惨白光射进燕若的心扉,看得燕若心猛地抽痛。
燕若于她来说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是她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那热切又哀痛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求求你了,救我吧,求你了……”
在女孩向她发出无数道哀求的目光后,燕若最终下定决心,她不能袖手旁观!
但燕若的理智告诉她,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即使进去了也是送死,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去搬救兵。
她正准备去找帮手的时候,那个男子发现了她。
当一个人犯罪的时候,谁会放掉一个目击证人?
燕若还没来跑到几步,便被一股强烈的吸力吸进了包房里。
那力量十分粗鲁,一把便将她推到了地板上。
男人露出獠牙向她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以示恐吓,然后就要朝那个女孩子的脖子咬下去。
这一咬,那女孩肯定活不了了。
燕若心一横,站起来就将他往外面一推。
那个男人毫无防备地落到了地板上,额角撞到桌角,顿时一道口子便出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也许是感受到了疼痛,男子伸手往额角一抹,竟然摸到了血迹。
他顿时没了兴致,怒不可遏,走过来一把抓住燕若的头发,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燕若跌跌撞撞地被他拉扯着,站也站不稳。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暴戾地将她的头往墙上使劲地一撞。她顿时感到头部一阵肿痛,脑仁似乎都在剧烈地摇晃,像地震了一般。
摇摆着的世界还没有回归正常的时候,她的头部又受到了一次撞击。这下她彻底失去平衡,跌倒在了地上。但随即而来的是那男人疯狂地踢踹。
“求您停下吧!”那个女孩拖着一身血迹,虚弱地靠近燕若。
男子拿着一个啤酒瓶便向两人挥来,几乎晕倒的燕若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她想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好不容易到这一步了,难道就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意外终止么。
正当她想着,一阵寒冷便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当然她不过也是被沾了些冰水,更多的还是被那个人失去理智的男人受了。
费尔南举着一桶子冰水混合物向那个男人倒去,那男人从头到尾被淋了个透心凉。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眼里的红光消失了,獠牙也渐渐退了,当然,酒也醒了。
“你是谁!敢对我们少爷动手!”男子的同伴们冲了进来,指着费尔南叫嚷道,此时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费尔南二话不说,将西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