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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像。”
“辉哥,咱们可以用这女人来换李子、黄天他们。”身边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对那个微胖的男人提议。
辉哥一巴掌拍在矮个子的后脑勺上:“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叶嘉被这群人绑了手,带到了林子深处,林子里的蜿蜒路上,停着两辆大卡。
她被矮个子的男人推搡着,上了第二辆卡车的车后厢。
刚一上车,叶嘉的腿都要软了,车上满是动物的尸体,堆在一块儿,老虎、麋鹿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恶臭扑鼻,鲜血流淌得车厢里到处都是。
叶嘉见不得血,全身战栗,不住地往后移动。
“大哥,大哥别把我扔这儿,我害怕!”她不住地哀求。
矮个子男人闷哼一声,完全不理会她的乞求,很粗暴地将叶嘉推倒在了动物尸体上,然后在车厢后坐了下来,盯着她。
动物的『毛』皮很软,带着温度,叶嘉身上沾满了血,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她熏晕了过去,而入眼的那一片殷红,让她肝胆俱裂,脸『色』惨白。
她勉强支起身子,远离了动物的尸体。
车开了出去,一路颠簸,正对面,那只麋鹿还睁着眼睛,与她遥遥对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芒,一片死寂。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不知道前路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傅知延带领的一队人,是最后一批回到营地的,同时还捉回来两个缉捕中落了单的偷猎者。
得知后勤的大厨失踪了一整天的消息那一刻,他几乎快要站立不稳。
林子里,那一篮子洒落满地的野菌菇,还有周围凌『乱』的脚印,都让他的心,陷入一片惶『惑』不安之中。
她现在在哪里,会遭遇什么?
都是他不敢深想的。
很快,接到了偷猎者的来电,一个女人换两个男人,明天正午,枯鹿崖边,指名道姓了,让他们的队长傅知延带人过来。
“我要听她的声音。”他的脸『色』冷成了霜雪。
接着电话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传来了叶嘉的惨叫。
“知延哥……救我!”
声嘶力竭,喊着她的最后的希望。
“听到了?”电话里的人不带一丝情感,“不准埋伏,不准耍花样,中午一过,没见人,我就把她,踢下山崖。”
他们,是行走在黑暗边缘,最残暴歹毒的不法恶徒,这些年,傅知延没少和这类家伙斗智斗勇,他了解他们。
刀头『舔』血,险中求财,没有人『性』。
电话里,忙音传来,夜渐渐深沉了。
傅知延用力将手机扔了出去,重重地打在树干上。
他低沉地怒吼了一声。
学生们都震惊了,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贯克制隐忍而又冷默的傅知延,几时这般失态。
晚上,这群人在林子里升起了篝火,叶嘉的双手被捆束着,扔在了灌木丛边。
有个大个子走过来,抓起叶嘉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翻身坐上来,就要解裤腰带:“在山里几天,憋死老子了!”
“许强,辉哥在这儿呢,轮得到你?”矮个子的男人走过来,推了推许强的肩膀。
叶嘉死死咬着牙,不住地往后退缩,地上的枯枝败叶被她蹬出一排印记,结果被许强拽住腿,又把她给拖了过来。
“还挺小啊,成年了没?”
叶嘉低着头,含着屈辱的眼泪,一言不发。
“行了。”不远处的辉哥点了一支烟,蹲在篝火边,朝这边投来淡淡的一瞥,“把人放开。”
“辉哥……”
“我说,把人放开!”辉哥将烟头重重一扔,站起身来,朝火堆里啐了一口,看向许强,“这女的要换李子他们回来,你把她弄了,到时候出点差错,谁担待?”
“能出什么差错。”许强咕哝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求而不得,顺势踢了她一脚,叶嘉没吭声。
“别哭了。”辉哥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整得跟我们怎么你似的,一小丫头片子,也不是跟你过不去,乖乖听话,明天换了人,就没你事儿了。”
叶嘉咬住下唇,不哭。
不能哭。
不要害怕,他会来的……
正午,阳光刺眼。
枯鹿崖位于半山腰间,一边是巍峨高耸的山壁,另一边,则是一片缓坡地带,往下,直通山间沟壑。选在这个地方,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山崖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易守难攻,埋伏不易。
偷猎者带着叶嘉出现在山崖尽头的平坦地,一眼便望见了傅知延,他的前面,领着两个人,正是前一天被缉捕的两名偷猎者,李子和黄天。
“知延哥!”叶嘉嘶声唤他,他昨晚一夜无眠,脸『色』很难看,眼睛里还夹着血丝,略显憔悴。
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脚下,好几个烟头。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定定地看向前面几人,他的声音从未如此低沉,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坚决:“放人!”
辉哥的枪口,对着叶嘉的脑袋。
而与此同时,傅知延亦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了手枪,指着正前方的两个男人。
辉哥眼角挑了挑,手上的枪摆了摆,对傅知延道:“你,先把枪扔了。”
“你把枪放下,我自然不会动他们。”
辉哥冷笑了一声:“杀几只畜生,罪不至死吧,别忘了,你是警察。”
傅知延宛如一根绷紧了全身的野草,眼下角微微颤了颤,将嘴里的烟取出来,重重扔在地上,枪下移,猝不及防间,一声剧烈的枪响,前面的李子猛地跳了跳,子弹落在了的脚边,擦着他的皮鞋而过,划出了一道痕迹,还缕缕冒烟,李子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而他身边的黄天已经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不住地大喊:“别杀我!别杀我!”
“敢动她。”傅知延的枪口,渐次移过他们的脸,“你……试试。”
他的眸子太深,里面的杀意,已经抑制不住地漫了出来,危险的信号,一触即发。
没有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不是威胁恐吓,他真的会那样做。
两相对峙良久,终于,妥协的是辉哥。
“你们,同时往前走。”
叶嘉眼前一片眩晕,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吓得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叶嘉。”他唤着她的名字,舌尖咬音,与方才的冷硬,判若两人,“来,过来我这里,不要怕。”
叶嘉将手紧紧揣在衣兜里,迈出了颤抖的第一步。
“愣着干什么!过来!”辉哥边上的矮个子招呼着李子和黄天,李子扶起了黄天,颤颤巍巍地朝着自己人那边走过去。
身后,辉哥的枪口依旧指着她的后脑勺,而傅知延的枪口,对准的是辉哥的额头。
叶嘉全身颤抖,艰难地迈出了一步,又一步,她的心理所能承受的压力已经抵达极限,即将崩溃。
腿,已经软了。
她好怕,真的好怕……
“叶嘉,看着我,走过来。”傅知延稳住了声线,目光盯住了她,“抬头,看我。”
叶嘉努力抬头,睁大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傅知延,他榛『色』的眼眸,有力量,让人心安的力量。
“不怕,来我身边。”他对她伸出了手,只有几步,便要握住她。
第44章 进入大山(4)()
叶嘉终于再度迈开了颤巍巍的步子,短短的十几米,她仿佛走过了一生一世。
前面,是他。
就在两对人质擦肩而过的瞬间,一边山崖间,一粒碎石子,不合时宜地滚落。
“有埋伏!”矮个子突然大吼了一声。
山崖之上,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已经顺着绳子往下快速地滑落!
“你找死!”辉哥大喊了一声,立刻按下保险栓,0。001秒的间隙,一发子弹对准了叶嘉的后脑勺。
叶嘉朝着傅知延狂奔而去,一颗子弹的速度,有多快?
生与死,有多远?
傅知延在碎石滚落的那一瞬间,冲向她!
叶嘉的脑袋,重重撞进了他的怀中,而与此同时,他一个转身,带她躲过子弹,顺着缓坡一路滚下去。傅知延紧紧护着叶嘉,两个人像滚酒桶一般,顺着缓坡一路滚下了山崖,无数的碎石和尖锐的树枝割破了他的衣服,手臂,还有他的脸。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可能会死!
不知滚了多久,再往下,缓坡尽头,就是山崖万丈的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傅知延伸出了手,胡『乱』地想要抓住点什么,终于,一道藤条横在了坡间,被他抓住,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再往下两三米的地方,已经到了缓坡的尽头,身边不断滑落的碎石,已经凌空滚落,冲向了悬崖。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藤条,手上满是被摩擦的伤痕和血迹,隐隐可见,青筋暴起。
另一只手,紧紧护着怀里的女人。
“叶嘉。”他附在她的耳畔,念出她的名字,将她从惊恐与绝望中拉出来。
“有没有受伤?”他问。
叶嘉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摇了摇头。
她被他保护得很好。
“知延哥……我们现在……”叶嘉的眼眸刚刚往下移,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脚下,是深渊万丈。
傅知延立刻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战栗。
“叶嘉,动一动,伸手抱住我。”傅知延的声音很镇静,一旦他开始慌张,她会崩溃。
无论如何,撑住。
他的一只手,吊在藤条上,支撑着两个人身体的重量,但好在他们躺的是一个四十五度的缓坡,还能坚持下来,另一只手,紧紧护在她的腰间,将她夹住了。
叶嘉伸出手抱住傅知延的脖子,死死地吊着他。
“无论如何,不要松手。”他说,呼吸就打在她的脸上。
“不松手,知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