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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身符,便吸走田荷花身上的大部分法力。
望着手上的高级定身符,田荷花身子摇晃了俩下,头脑一阵晕眩,眨了眨眼睛,看来以后要多习法术了,只利不弊。
转身,收阴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定身符,收工。
看到一动不动的僵尸,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千万不要掀了她额头上的符纸,搬去义庄,找个赶尸匠送往她的安葬之地。”
留下一句话后,田荷花便离开了,黏在身上的狗血她迫切要洗掉,这么一松口气,浑身的气味便清晰起来,头晕目眩,腹中翻滚,几欲作呕。
田荷花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醉酒的安傲白。
不复以前的意气风发,满身酒气,踉跄着脚步,双眸黯然,却在见到田荷花的一瞬间如同被点亮的烛光。
“荷花!”即使田荷花现在和个血人一样,安傲白依旧认出了她,不顾那浓稠的血腥味,安傲白紧紧抱住了田荷花的身子。
下巴的胡茬搁在田荷花雪白的脖颈上,刺的她生疼。
“荷花”安傲白又叫了一声,声音中的颤栗似乎带着哭腔。
安傲白身子的重量压在田荷花纤弱的身上,田荷花抬起虚软的双手没推动安傲白,反倒是被安傲白压的靠在墙壁上,才不至于滑落身子。
“安傲白,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满身酒气,有点讨厌。”
似是听到了田荷花的话,安傲白抱着田荷花的双臂又紧了几分,“那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回来,好不好?”
声音愈来愈小,渐渐地消无,安傲白趴在田荷花的身上睡着了。
“扶他回去吧。”田荷花对着踌躇在一旁的俩个小厮道。
俩个小厮点头,一人架着一边胳膊,撑着安傲白回去,酒醉如泥的少爷听到僵尸没什么反应,听到田姑娘的名字便突然睁大了眼睛跑出来。
安傲白用情至深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此番回去,能够振作起来,便是一大幸事。
那被定住的僵尸放在义庄已经几日,镇长请了几个赶尸匠来,结果看了一眼后都摇着头说不干,以路程遥远推脱了,而后婉言相告最好请个道行更高深的赶尸匠来。
无奈之下,镇长想到了田荷花,此事自然而然的应该落在制服僵尸的田荷花身上,赶紧处理了这物事。
让一个姑娘家长途跋涉送尸体这事镇长也知道此事不妥,怕田荷花家不同意,直接叫人将尸体搬到了田荷花家里,来个赶鸭子上架。
镇长是软硬兼施,把尸体搬到了田荷花家里后,带着一帮镇民们送来鸡鸭鱼肉,感恩戴德。
在田元秋和锦娘面前把田荷花夸的上天入地,叫田荷花对镇长的口才钦佩不已。
不过,其实镇长不用这么麻烦,和田荷花说明情况,田荷花自然是会帮忙的,这僵尸多放在镇上一天,便对大家的威胁多一分,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便不堪设想。
第27章 夜千狐()
这样一来,也帮田荷花省了事,爹和娘亲同意了,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娘,这是钱庄的庄票,你给收好,需要用的时候便从钱庄取。此番离去,路途遥远,有时路上恐怕有事耽搁,所以也许回家的会比较晚,但是爹娘放心,女儿年底的时候定会赶回家的。”
田荷花将钱庄的庄票交给锦娘,看着俩人道。
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一身青色长袍,柔顺的发丝高束于顶,挽成道髻,素面朝天,身上系着包袱,后背一把桃木剑。
“要这么久?”田元秋皱眉问道,这离过年还有几个月,田荷花连家都没离远过,突然之间要离开石镇这么长时间,心里老大不放心。
她也是为了避避嫌,想在外面多呆上一阵时日,想起安傲白,时间久了,他便会忘了她吧。
“爹,你就放心吧,你忘了,我有这个。”田荷花说着做了个食指与中指并拢的手势。
上次锦娘和田元秋问起田荷花捉僵尸的事情,田荷花便说自己滚了山坡那次去了地府见到阎王爷,阎王爷说她阳寿未尽,便让她回来了,因为鬼差抓错了魂,作为补偿,给了她法术。
自从见了僵尸后,锦娘和田元秋对这鬼怪神力的事情深信不疑,再加上对于上次田荷花差点命归的事情心有余悸,便不做深究,只是说道:“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田荷花挥手道别,“爹娘,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按我说的照顾柳树。”
“嗯,你自己小心点,吃好点,别亏待了自己。”
锦娘和田元秋相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舍。
田荷花从斜跨的布包里拿出摄魂铃,清了清嗓子,“阴人借道,生人回避!”
手上的摄魂铃每摇晃一次,身后的死尸便跟着跳一次。
那僵尸身上已换了干净衣裳,田荷花怕血腥味引来山间的野兽,头上已经戴上了纱帽,遮住美丽的脸蛋,防止被浮夸之人窥见,被美色蛊惑,突生状况。
王家兄弟既然盗了这小姐的墓穴,身上必定是带了地图,果不其然,田荷花翻出了一张羊皮纸,找到地图,便知晓这小姐的安葬之地了。
其间,田荷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蓝宝石项链,收起来又重新挂在了那小姐的脖子上。
这不是普通的珠宝,其中大有乾坤,乃是镇尸的宝物,待她安全的把尸体送到,既然送了,这宝石便收入囊中了,田荷花摩挲着白皙的下巴如是想。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周遭万籁俱静,只有田荷花手上的摄魂铃一下一下的响起,伴随着身后咚咚的规律性落地声。
追魂灯照亮前方的道路,悠悠的悬挂在半空中。
这样诡异的组合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大半夜的碰到田荷花准要吓破了胆。
有束灵索和追魂灯陪伴着自己,这俩件前世就一直跟着自己的伙伴,爷爷留给自己的宝物,田荷花陪着一具尸体独自走夜路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想起在阴阳鬼界碰到的那个黑衣人,不禁蹙起了秀眉,自己留在现代的束灵索和追魂灯怎么会在他手中,他为什么会认识她?
可惜此人神出鬼没,瞬间没了踪影,让人找不到。
抬手摸了摸追魂灯,爷爷奶奶,是否安好。
这是田荷花第一次离开石镇,她没想到的是她将会不期而遇生命中最美的人,温暖了岁月,惊艳了时光。
青蒙蒙的天空挂着几颗残星,薄薄的晨雾朦朦胧胧,宛如在茫茫的大地上笼罩一层薄纱。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时分,天际破晓。
空气中透着青草的芬芳,丝丝窜入鼻间,通透而清新。
田荷花伸手将追魂灯提至面前,吹灭了灯火,叠好收入怀中。
眼前的房子陈旧的看不出年代,俩扇大门敞开,墙壁斑驳,门柱上的黑漆剥落。
门沿俩边挂着白纸灯笼,幽幽的亮着光。
门楣上隐隐刻着“赶尸客栈”,许是年代久远,已看的不甚太清。
听到了摄魂铃的声音,从屋内晃悠悠的走出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老人,老人的脸上布满了褶皱,如同纵横交错的沟壑一般深深的印在脸上,头发灰白,穿着粗布麻衣。
看到田荷花,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田荷花含笑冲着老人点了点头。
赶尸匠大都是相貌狰狞,像田荷花这般娇俏的女子,而且看样子年纪不过十几芳龄,老人是头一次见着。
虽是心有疑惑,脸上的惊愕也是一闪而过,老人颤巍巍的挪开了身子,给田荷花让路。
田荷花抖了抖青色长袍,袍角上沾染了些许露珠,湿漉漉的。
引着身后的死尸跳过门槛,将她安放在门板后面。
微微掀开白纱,露出女子惨白的脸,嘴唇鲜红如血,额头上贴着黄纸,垂在脸上,田荷花放心的放下了白纱。
老人已走至一张四方桌前,桌子的棱角已被磨的圆滑,形如枯槁的双手端着一盏古朴的油灯,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见老人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后,便未有动作,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田荷花笑了一下,她既然敢赶尸,这些事情肯定是会的,没想到老者看她年纪轻,还考上了。
从贴在腰间的布包里捏住一张黄符,“龙神敕令,火神祝融借法,诛邪!”
黄纸在田荷花的手中燃了起来,将燃着的黄纸放到桌子上的油灯内,油灯亮起光芒,火苗向上窜着,不偏不斜一分一毫。
田荷花将过栈费放在四方桌上,“劳烦爷爷掌灯了。”
“小姑娘放心。”声音嘶哑沉重,像是老牛拉着磨坊的吱咯声,老人点头,收了钱,托着灯转身慢悠悠的走向里面。
即使屋外已经天明,屋内只有几束白光透入,里面黑恻恻的,摆放着几具阴森森的棺材,老人便是睡在棺材里。
田荷花离开了赶尸客栈,到街边的小摊上喝了碗白米粥,就着一叠腌菜。
吃好早膳后,城中开始逐渐热闹起来,田荷花又去商铺里购买了些干粮。
第28章 完美胸膛()
这些日子,田荷花白天里睡觉,晚上赶尸,走的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翻山越岭的,每到一个城镇便补一些干粮,这时候也能到城镇上的客栈里睡上一个好觉。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风餐露宿,睡在山洞里,树上,破庙里,干粮吃完了,便在山中打些野味果腹。
城中的繁荣是边远的小镇不能媲美的,初次感受时,红砖青瓦,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的每一处让田荷花不禁感叹自己真真是个古代人了,现代的灯红酒绿已远去,心下唏嘘,物是人非,惆怅万分。
不过又马上被这浓郁的古朴气息所吸引,挂着旗帜、木头招牌的店铺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吆喝声不绝于耳。
精美的楼阁飞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颜色鲜艳,娉娉袅袅走来的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