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开那座蹊跷的院落原路返回,听闻如此饱含情思的琴声,田荷花抬眸一看,远处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在摇摆的紫薇花丛中若隐若现,原来是府中不同于其他女眷的那对主仆,当下便循着琴声而去。
一袭浅蓝色的留仙纱裙衬的那身姿玲珑有致,裙摆曳地,如花瓣层层,小巧的瓜子脸,柳叶眉似青山远黛,双眸剪水,挺直的琼鼻,小嘴轻薄如翼,好一个古典的美人。
可惜如她的琴声一样,美人虽美,但是眉目间萦绕着浓浓地忧愁,美眸中尽是悲秋伤感,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白色,唇色极淡,身形瘦弱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仿佛病入膏肓之人。
“大胆!什么小姐,见到夫人还不行礼?”站在女子身旁的小丫鬟杏目圆睁,娇喝道。
看到那怒目而视的模样,田荷花觉得这死气沉沉的南宫山庄顿时有生气了些。
“参见夫人。”田荷花欲弯腰做偮行礼,被女子起身虚扶了起来。
“小桃,不得无礼。”女子呵斥了一句,声音似黄莺出谷,温柔动听,哪怕是呵斥,听起来也是细细软软的。
小桃顿时将嘴巴翘的老高,女子见此也只是无奈的笑了下,看来主仆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我在庄中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女子亲切的攀谈道。
“回禀夫人,小女的哥哥他不慎崴了脚,故借此住宿几晚。”女子虽笑,但是笑不达眼底,田荷花察言观色回答道。
闻言,女子展颜一笑,笑靥如花,似是寒梅绽放,和刚刚的笑意不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言语间似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山庄外的人,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年纪不大,你就唤我雨柔姐姐吧。”
“雨柔姐姐,你叫我荷花便成。”田荷花心思微动,雨柔似乎很抵触山庄内的某些人,不难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先前在西南院落见到的那些女子。
似乎是着急自己主子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小桃插嘴说:“夫人她可是庄主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南宫山庄的主人。”
田荷花发现连小桃的态度也比之前缓和多了,不再针锋相对,虽然言语间依旧有些趾高气扬,一双大眼睛仿佛在说,有我们这么温柔美丽的夫人在此,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田荷花哑然失笑,心里却已抓住小桃话语中的重点,明媒正娶,小桃特别强调的地方,难道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都是南宫雪的小妾。
“荷花妹妹别往心里去,小桃她就是这个性子。”雨柔拉着田荷花来到石凳上坐下,“和我说说外面的趣事吧,待在这庄内都快忘了今夕何年了。”
雨柔的手冰凉入骨,冷的不似常人,肌肤和她的面色一样毫无血色,呼吸微弱而缓慢。
田荷花说了几个笑话,逗的这柔弱美人露齿娇笑不停,眉目间的忧愁被抚平了不少。
“雨柔姐姐,刚刚闲逛到西南的那个院落,被告之是禁地,那是什么地方?”田荷花睁着眼眸,一脸好奇的样子。
雨柔脸上的笑意僵住,冷笑一声,“不过是温柔乡,销魂地。”
“这园子好生别致,听秋华说,叫雨柔园,想必庄主定是爱惨了雨柔姐姐吧,雨柔姐姐这么美丽温柔的人,哪个男人不好好疼爱,姐姐,你怎么了?”见雨柔脸色变之,田荷花忙问道。
“男人的话永远都是不可信的,是我太贪心了,还以为这世上真有什么一世一双人,前一刻还情意绵绵”优柔的声音中满是伤感。
“夫人,别说了。”小桃打断了雨柔的话,红红的眼眶愤愤的瞪了田荷花一眼。
“夫人,吃药了。”正好这时有丫鬟端着托盘而来。
雨柔偏头拿起绣帕擦拭了下眼角,冲着田荷花歉然一笑,“是姐姐失态,让妹妹见笑了。”
第40章 花生与馒头()
小桃从托盘中端起描绘了青花的瓷碗,执起白玉勺舀了舀,小心翼翼的放在雨柔的身前。
田荷花挑眉,看向放在大理石桌上的汤药,馥郁的中药味飘散一方,她一闻便知其中的几味药材,并无不妥之处,可是其中怎么掺杂了一丝血腥味。
“雨柔姐姐,这汤药怎么是红色的?好生奇怪,看上去就像是鲜血一般。”
听闻田荷花惊讶的话语,看着眼前的汤药,雨柔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发明显,还带着一丝无奈。
“你知道什么呀?夫人从小身虚体弱,这可是庄主花费了好大精力准备的,叫什么西域红汤,给夫人养身体的,这汤千金难求,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喝的上,庄主可本事了,连夫人的命都是他从鬼门关救出来的。”说起庄主,小桃的脸上满是崇拜和得意,夸夸而谈。
“小桃。”雨柔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小桃便立刻闭上了嘴巴,转而看向汤药,幽幽的叹息道,“不喝也罢,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叫人心生厌烦。”
“柔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秀绿色的精美长袍在阳光下折射着华丽的色彩,身姿挺拔,端的是玉树临风。
“你来干什么?”雨柔的脸上闪过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复杂之色,而后冷着脸起身欲离开。
“柔儿,我不来,你又不吃药了。”南宫雪无可奈何的说道,双眸中尽是宠溺。
轻轻搂着雨柔的肩膀将她按在凳子上,袍子一掀,坐在雨柔的身旁,端起桌子上的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至雨柔的嘴边。
雨柔头一偏,躲开了,眉目间的忧愁似乎更重了,“你不去陪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吗?”
“你就是李伯说的来住宿的人吧。”南宫雪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蹙,稍纵即逝,继而看向田荷花笑问道。
仿佛是才发现田荷花的存在似的,一直被当做空气的田荷花怔愣了一下后,局促不安的笑答,“是的,打扰了。”
“是我多有怠慢。”南宫雪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和谦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田荷花看。
满意的看到田荷花羞涩的低下了头,嘴角的笑意愈发迷人,眼中闪烁着狼捕捉猎物时的光亮。
雨柔见此脸色微微一变,牵强的对着田荷花笑道:“荷花妹妹,你刚刚不是说要送我一幅画吗?我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南宫雪嘴角的笑意加深,多了几分真意和蜜意,将汤勺再一次递到雨柔的唇边,舒心的看着她张开了嘴巴。
“哦,我这就去拿。”田荷花点头转身离开,脸上羞涩的表情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思百转千回,南宫雪和雨柔郎有情妾有意,为何到了痴男怨女这一地步,南宫雪对雨柔的情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刚刚不过是说了一句汤药是红色的,让雨柔愈发的厌恶吃药,南宫雪便可晾她半天。
最重要的是那汤药分明不是什么西域血汤,普通的几味药加鲜血还要千里迢迢去西域取吗?千金难买?难不成这血是心头血?南宫雪怎么当个宝贝似的。
田荷花没忘了这山庄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存在,抬头望了一下蔚蓝的天空,要变天了,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了。
田荷花踏进房间的时候,夜千狐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身子蜷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亮绸的墨发瀑布似的散开在床榻上。
夜千狐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团,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
田荷花轻手轻脚的走到画板前,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一张山水图。
“咳咳。”如孔雀开屏一样铺开的发丝一阵微微流动。
田荷花以为吵到了夜千狐,动作间越发的轻柔,拿着画卷点着脚尖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
“咳咳。”声音愈发的大声,似乎是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夹杂着丝丝不满。
田荷花身形一顿,肩膀一缩,半晌后,听到身后再无动静,咬着唇瓣轻挪脚步。
“田荷花!”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田荷花腰间一紧,纤细的身子如同风筝一般陡然离地,“嘭”的一下摔在棉被上。
“我已经够轻了,是你太敏感了。”田荷花摔了个四脚朝天,龇牙咧嘴道。
“嗷!”田荷花白眼一翻,差点气绝身亡。
田荷花撑着手臂刚爬起身来,夜千狐便整个人从背后压上来,一个泰山压顶把田荷花差点压成肉饼。
“你怎么跑出去这么久,本座都快无聊死了。”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田荷花的耳畔响起,震的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荷花”
田荷花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夜千狐闷闷的声音传来,将脑袋窝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狠狠地汲取着那清雅的芬芳。
田荷花偏头看见夜千狐那闭着眼睛,憋着嘴,但又满足的样子,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脑袋,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无奈而认命的趴着身子。
“荷花,花花。”夜千狐伸出灵巧的舌尖舔舐了一下田荷花的耳垂。
田荷花浑身一个激灵,小巧的耳垂和充血似的红艳,娇艳欲滴。
田荷花一个使劲将惬然的夜千狐推至一边,捂着耳朵又恼又气的看着他。
却见这家伙竟然用茫然无辜,而又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贝齿咬着红唇可怜兮兮的,剪水一样的美眸看上去惹人怜爱。
更加奇葩的是他的脸颊竟然比她的耳朵还红艳,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她调戏了他。
“脸这么红,小孩子还想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田荷花赌气的说道,弯腰捡起飘在地上的画卷。
夜千狐长腿一勾,修长的双腿夹住田荷花的腰身,愠怒道:“你看本座小还是不小。”
起身张口咬住田荷花的另一边耳垂,含糊不清的说:“对称了才好看。”
在田荷花抬臂用手肘袭向他时,松嘴,头一偏,大掌罩在了田荷花的胸前,“花生一般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