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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美丽脖颈里青青红红的一片,从被大家发现,就被群起而攻之:“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蒋美丽娇羞无限。
“哇哦,王老大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居然这么MAN哦。”
小杜含羞带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跟老孙这么长时间都没你们浪?”
。。。。。。
哈哈,整个宿舍都不好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蒋美丽:你们真的浪。
蒋美丽不胜其烦:“咋滴啦,就是这么浪,你们一个个空闺寒冷,羡慕嫉妒恨吧。”
“哈哈哈,美丽美丽我爱你,爱的亲亲送给你。”
为了方便说笑,大家将吻痕称之为项链。
上课遇到楚天乐的时候,吴青语问他:“你有没有送过项链给心心。”
蔡颖心猛摇她:“没有。”
楚天乐不明所以,答道:“项链啊?送过啊。”
“哄。。。。。。”周围女生都笑了起来,蔡颖心红着脸,生无可恋。
楚天乐莫名其妙,不解地问:“怎么啦,我送过好多呢。”
大家再次笑成一片,蔡颖心气得直掐他,他也跟着笑,这帮女生是怎么了?
项链是什么?难道另有含义?
谁也不告诉他。
他转了转眼睛,突然问吴青语:“陆会有没有送过你?”
吴青语笑道:“怎么可能送给我呢?应该是送给别人吧。”
楚天乐又继续问吴青语“项链”是什么,他隐约觉得肯定是很私密的东西。
吴青语关子卖的贼响,就是不告诉他。
于是他逢人便说:“嗨,送条项链给你。”
蔡颖心冷汗直流。
到了下午时,突然听说陆会的《高物》重修因为未交钱而不予承认,所以他现在又要重修,再加上上个学期的选修课没去考试,一共10个学分,已经达到了跟班试读的程度。
吴青语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天黑了,坐在三阶,看着窗外灯影下的树。
风好大,树都摇晃起来,矮的平和点,高的像魔鬼伸出的肢爪。
一些枝叶柔嫩的更好像要把灵魂都奉献出去。
天气虽然逐渐暖和起来,可是仍有许多树是光光的,它们在风中摇摆起来,更疯狂,像是被剔去血肉的骷髅,一经风的漫舞,便只剩了枝枝骨节。
吴青语心中的声音消失不见了,仿佛世界只是存在于眼中,而不是在声音中的。
三阶的灯特别的亮,一群人走在风里,陆会却那么显眼,他面无表情,夹杂在一群谈笑风生地人群里显得特别的落寞。
风吹起他的衣衫,仿佛迤逦在荒凉古道上的旅人。
不知去处,不知归处的旅人。
吴青语的心像是被细丝缚紧了,一层又一层,紧得它艰难地跳动着。
看着他坐在不远处,她想去问问他,又害怕这样的话题他不愿意触碰。
陆会很平静地过着每一天,有人问及时,他也只是笑笑说:“多大事,不上学会死吗?”
但是他其实头都烦大了,只不过不愿意让人知道。
他没想到高物重修会不算,所以没想到会到这一步。
以往那么无所谓是因为一切还在他掌控之中,哪怕上学期后半学期没怎么上课,选修课没去考试,也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可是这下跟班试读是他没预料到得。
他不想再去跟父母拿这笔再次重修的费用,但是每个月家里定时给的生活费他都花在了网上,下个月的还没有上卡,到哪里凑这1000块钱的费用?
1000块,快餐能吃500份!
不交,连重修的资格也没有了。
就算交上去,他也不想去听课,他厌学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抽烟泡吧已经变成他的日常。
他觉得自己完全废掉了。
他开始萌生退学的念头,也许进入社会,重新开始才能慢慢看到自己的价值。
但是到底还有什么价值,活着不过等死罢了。
他开始整天整天的待在网吧里,吴青语去网吧找他。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里布满的红血丝,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吴青语搬了张椅子就坐在他身后等他,他不走,她也不走。
陆会冷冷地笑着:“你是我什么人?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吴青语默默不说话。
陆会又玩了一会看她还没走,头也不回地说:“怎么还在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让我很有压力。”
他已经够烦了,不想再多烦一件事。
“你回去了,我就走了。”吴青语很坚定。
陆会看看她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总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很不自在,便说:“你也去上个网,再过会就走。”
“不上,我就在这等你,哪都不去。”
陆会有些火了,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这样坐在他身后等他,简直就跟坐在赌桌边逼男人回家的女人一样,让人觉得很丢脸。
他暗骂一声,扯掉耳机,退出游戏,临走时还不忘重重地踢了下椅子。
他走得飞快,大踏步地出了门,门外巷子里一片冷清,冷风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吴青语追着他出来:“有没有吃晚饭?我请你吃饭。”
陆会不说话继续快走。
“你重修费交了没有?你老待在网吧里,是不想上了吗?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
“我跟你说话,你到是理我一下啊?”
。。。。。。
“啊~”陆会走得太快,吴青语只顾小跑步跟着他说话,没注意到脚下,一脚绊在钢筋上摔了下去。
看着自己被钢筋扎破的手,血水沿着手腕边缘滴落,而陆会却跟没听见似的,已经走了好远。
想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来找他,不过是楚天乐告诉她陆会打算退学,她心中担心。
没想到陆会那么不近人情,对她的关心熟视无睹,心中大痛,对着陆会背影大喊:“陆会,你太过分了。”
陆会停了停,他心里烦闷,不想跟吴青语多说,她却一直在他身边唠叨。
她唠叨的那些话这几天在他心头已经反反复复不知道转了多少遍,他难道不懂,他难道不知道,他只是不想想起,吴青语这个没眼力价的,偏偏不停地戳着他的烦心事。
他自顾想着,根本没注意到吴青语摔了下去,只想快点离开她,不要再听她跟老妈子一样的话语。
第92章 等他出网吧()
吴青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手很痛,心里更痛:“我的手流血了,你也无所谓的吗?”
她的哭声从身后传来:“陆会,我恨死你了。”
他转过头,正发现她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腿上都是灰迹,衣服下摆撕了道口子,左手按着右手,手指都被血染红了。
本来的怒火已经被冷风吹熄了,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是一头无名怒火涌了上来。
气急败坏地跨到她跟前,拉起手一看:“你说你烦不烦,你就是故意来给我找麻烦是吗?走路不长眼睛吗?多大了,还摔下去?”
吴青语本来就心中委屈,听他这样讲,又见他好像还很大脾气的样子,用力甩开他的手:“是我自找麻烦,我走路长不长眼睛,都不用你管。”
好心来找他,是找错了,别人的生活哪是外人能干预的,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不会问她疼不疼,就会说她烦。
吴青语的眼泪怎么都收不住,委屈死了,委屈死了,不大哭一场都对不起自己。
甩开他的手后,就哭着走了。
陆会一把拽过她,一脚踢在路边堆的钢筋上:“他吗的,狗*人堆这些在这里。”
这一脚踢下去,鞋子都踢撕了一道也懒得管。
吴青语没听过他讲脏话,见他口不择言,脏话连篇,不禁惊的呆住了,连哭也忘了哭。
陆会拉着她去了药店,虽然买了些药,可是药店的人说最好去打破伤风针。
这么晚了,怎么去医院,估计去了医院,还是要陆会花钱,他已经够为重修费烦的了,哪能再让他花钱。
吴青语坚决不去,陆会最怕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所以一直跟她到学校里。
在拐弯处将她按坐在花圃上。蹲下替她处理伤口。
问她疼不疼,她说看到他那个样子比伤口还疼。
她的话语里是带着哭腔的,她的眼泪滚烫的滴在他的手上,他的眼圈也红了:“那你就不要看。”
“我怎么能不看呢?我怎么能当看不见呢?”
你对我那么无所谓,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有所谓呢?
吴青语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双氧水倒在伤口上的疼痛让她更为自己所做的感到悲伤。
陆会也感觉得她在畏缩,他也不懂得如何清洗,也害怕弄疼了她,只轻轻地用纱布沾湿了在表面擦了擦。
血迹被洗得差不多了,才看到右手靠掌心处伤了两条弯弯的口子,心中一热:“吴青语,你这个样子,我以后不知道怎么对你了?”
陆会抬起头,灯光从吴青语的背后撒下来,他看不清她的脸,他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刺得他也想流泪。
吴青语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眼中的泪光,不觉心里又心疼起来,轻声说道:“你这样,我才不知道怎么对你了。要不是我,你是不会重修的,重修的应该是我。如果你因此不上了,我会很难过,很难过。会觉得都是因为我,所以,你不要不上学,好不好?你不要让我觉得对不起你,不要让我觉得是我害了你,好不好?”
陆会低下头,将她的手一层一层用纱布缠起来,他觉得吴青语是一抹光,照进他混混沌沌的心里,照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不想看她,所以他低下头。
“好不好?”吴青语又在问。
“明天你去打针,我就去重修。”陆会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