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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语就像她说的翻脸像翻书,哪怕昨天还聊得开开心心,今天就一脸不容人靠近的神情,可是说不定后天又开始动手动脚的勾引他,他快被烦死了。
昨天他又说错了什么,只不过问问她“如果不喜欢,该怎么对待”,而后她的脸色就180转了个弯。
怎么相处就是这么难呢?
以为她今天会好一点,可是看到她时,她又避开了他的目光,一脸困乏的坐在边上。
他们还是在一起上课的,位置都是固定占好的,可是神情却让人觉得坐得太近了。
陆会突然说:“你下辈子还是个女的。”
吴青语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话,她以为他要离她远一点呢。
乍听说她下辈子还是女的,随口回道:“才不要,我连人都不想做了,好多烦恼,我要做一棵植物。”
“不,你肯定是个女的。”
吴青语想着自己做女生做的这么憋屈,连喜欢的男生在身边,也不敢努力的去追求,便说:“如果真的要做人,那我希望做个男的。”她总认为男生会大胆一点,会勇于追求心中所爱,不怕失败,不惧嘲笑。
其实这根本不关男女,关乎的是各个人的性格。
陆会凝视着她:“听说,穿了耳洞的女人,下辈子还是女人。”
吴青语一愣,脸又红了,怎么还看她的耳洞,她可什么耳环都没戴。
两手遮住耳朵:“是吗?那我回去把它塞起来,下辈子坚决不能做女的。”
“为什么,女孩子有什么不好?”陆会不解。
吴青语想了想说:“男生可以追很多女生,顶多被人叫花心;女生追很多男生,就会被说水性杨花。你说做男的好,还是做女的好?”
陆会很无语:“那你只追一个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很多个?
吴青语说:“可是那么多帅哥,反正这就是不公平嘛。”
“哦,哦,那我也没看到你追一个嘛。”
吴青语皱眉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说做男的好。其实做男的也不好,做人就是不好,那么多烦心事,我还是想做棵植物,你说植物会不会有感情?”
是的,做人真的很烦,陆会深表理解,难道做植物就不烦了?
人有七情六欲,植物呢?
植物会不会有感情?谁知道呢,植物的世界里也会有像男女感情这么复杂的感情吗?
吴青语继续说:“我要是做植物,就做那种几千年、几万年都不死的那种。”
陆会想都没想,说道:“那我就砍了你。”
吴青语笑了起来:“傻,你不知道砍了,还会冒青的吗?”
“那我就连根把你都铲了。”
吴青语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这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你好残忍哦,不过没关系,我是死不了的。我会开花,会结果,会有种子。种子落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又有好多好多个我长出来了。”吴青语以为自己在看童话。
陆会说:“那我就在你还是小苗的时候,就连根拔了。”
吴青语推搡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抢你老婆了,还是断你财路了,你要这样对我。”
深仇大恨,不是女人就是金钱。杀人全家那种就不说了。
陆会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样说出来他才痛快,他早想把吴青语好好的揍一顿了,她让他格外的烦神。
唉,他叹息着:“我不如死了算了。”
吴青语吓一跳,莫非出了什么事了,忧心地看着他:“你怎么啦?”她就是这个不好,说要离他远一点,可是一听他好像有事的样子,又担心得不得了。
陆会心中烦躁,听她语音关切,想到她以前对他的关心,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关心,才让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现在她又来关心他了,又要来把他往感情漩涡里拉了。
拉进去后还要告诉他,她要喜欢很多男生!
“干脆你去死吧。”两个人总要死一个,死了一个,这世界就安静了。
吴青语刚害怕他有事,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收起了关切的心,正色道:“我还想活着呢,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那么多美男都活着,我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陆会抓了抓头发:“真想揍死你,唉,一头撞死你才好。”
太可怕了,吴青语咬着拳头,惊恐地看着他:“你变态呀,什么时候这么暴力?好怕,好怕,我要离你远一点。”
吴青语往另一边挪了挪,陆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那样的话,沉默着趴在桌子上。
吴青语悄悄的看看他,他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他了?
我没惹他吧,跟我说这些狠话干嘛?
陆会一动不动,伏在那里,偶有吸鼻子的声音。
难道他哭了?
一闪起这个念头,吴青语立刻母爱泛滥,只觉得:哦,他好可怜哦,这么大了,还会哭呢,肯定受了很大刺激。
其实他就是有点感冒了。
吴青语伸手推推他,他还是不动,也不理他。
吴青语靠到他身边,柔声安慰:“别难过了,你要拔就拔了我吧,要揍死我就揍吧。有多难过的事情呢,你看我比你更可怜呢,送上门来给你打死。”
陆会本来心中烦闷,但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怕她发现,所以继续趴着没动。
吴青语就乖了,在他耳边嘤嘤耳语,难得这样柔声细语,听得不知道有多舒服,陆会越发趴着任她在耳边劝慰着他。
过了好久,怕是吴青语也说累了,耳边没了声音,陆会睁开眼瞧瞧,还能看到吴青语的腿就在身边,她没走远。
吴青语也不是累了,看自己说了半天,陆会都没动静,想想自己不要那么自作多情,所以就停了。
陆会坐了起来,调整了下表情,黯然地对吴青语说:“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那么凶,神情又那么冷漠?”
吴青语想了想,没有吧,有也是以前,或者是你冷漠了我才冷漠的吧,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至于凶嘛,不对你凶一点,我怕我会对你太温柔,那样你肯定就能察觉到我有多喜欢你了。
吴青语奸笑着:“谁对我凶,我就对谁凶;谁对我冷,我就对谁冷。”
“我没有吧?“
“那我有吗?”
陆会说:“常常喊你,你就随便应一下,跟别人说的话到多,就像我是多余的一样。”
吴青语说:“谁让你老骂我,说我长得丑,身材不好,像男生。”
“你到现在还记着那些话,怎么这么记仇呢?”
“你知道就好,你骂我的我都一字不漏的记着,所以人对我怎么样,我便对人如何,这是在哪都通用的。”
陆会说:“好,你就记着吧,这样你就不会把我给忘了。”
吴青语说:“贵人多忘事,小人专记仇。你放心吧,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的。”
陆会嗯嗯地点着头,又说:“其实,我哪里真希望你死了,我说的是假话,我宁愿我死了,也不想你死。”
这一句说的情真意切,说得吴青语立刻又软了下去。
但是马上又打起了精神,一个声音在喊:吴青语,你要清醒,不要被他迷惑,他跟谁都是这样讲的,这就是男人的花言巧语,专门要骗你们小女生为他生为他死。
哼,吴青语重重地哼了一声。
陆会又说:“我觉得我对你够好了,你总说我对你没有对别人好。”
吴青语想起上次两个人写的纸条,陆会问她觉不觉得自己对她不一样,她写着他对别人都比对她好。
其实这不能怪陆会,这在很多人身上都有体现。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诸多要求,越是容易被真实的情绪对待;但是我们对待不是很亲近的人的时候基本都会戴上一个良好形象的面具。
这就是家人常说的:人前人后两副脸。
除了骂她,训她,有时冷淡她,嗯,其他时间都是挺好的。特别是最近,总是对她发射一枚枚温情炮弹,炸得她差点就要臣服在他脚下。
吴青语说:“我也觉得你对我够好了,我倒宁愿你对我坏一点。”对,不要那么温柔的跟她说话,不要诱惑她,她经不起,她早就掉进了他的陷进,她在往上爬。
陆会笑笑说:“对嘛,我也觉得我对你够好了,就是觉得你常常欲言又止,你有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
吴青语想到自己这颗沉沉浮浮的心,她真的很想讲,想告诉他那是因为喜欢他,哪怕他不喜欢她,她还是喜欢着他。
可是她说不出口。
陆会一直在鼓励她,他想知道她的心里话。
吴青语说:“那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连你自己也不要讲。”
什么叫连他自己也不要讲,就是当做没听见吗?陆会一一答应了。
吴青语拿着笔在本子上一直往前延伸着画了一条路:“我觉得我不能再走下去。”
又在路的尽头画上了悬崖:“如果再走下去,我就会死,于是我就往回走。”
一条箭头从路上会转着画过来,但是路上突然多了很多倒刺,每一个倒刺都是逼着人再往悬崖那边回去:“但是回头的路,走起来,也真的好艰难啊。”
陆会问:“你说的这条路是什么路?”
“是死路。”
“为什么是死路?”
“我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会死。”
“这不是白讲吗?”陆会不懂。
吴青语说:“我讲得很清楚,是你没有听仔细。我说我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像现在这样下去。”
“哪样?”
“我现在在干嘛?”
“在跟我讲话。”陆会听了一下,恍然大悟,“跟我讲话你就会死。”
“对。”吴青语懊恼地两手插进头发里,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陆会心突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