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是初生的太阳花,拥有最热切的对世间一切事物的热烈喜爱,同时又拥有无惧又无畏的勇往直前的勇气。
清月相信,这个阿离是一个很幸福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子。
可是叫人意外的是,纬幔之后的那个影子没有发出一点有关于这个洵澈的一点声音。
而穿着喜服的女子还有阿离似乎也没有觉得很奇怪。
清月将目光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她们走到纬幔之前,停了下来。
穿着喜服的女子回过身掀起了盖头去看,布置的十分华美的宫殿,堆在地上的数不尽的精致的物件。
她的目光一遍一遍的看着自己这生活了十六七年的屋子,目光中露出了些许泪意。
清月觉得,这个宫殿既然是她出嫁时的屋子,必定也是她日夜长大的闺房了吧。
她反手握紧了阿离的手,轻声的开口说道
“阿离,姐姐就要从这里离开了,往后这温怡宫里就只有阿离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阿离抬头来看她“阿姐?”
然后一头埋进了她的怀中“阿姐就要走了,阿姐以后还会再来看阿离吗?”
说着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十分的大。
“哟哟哟,二姐老大不小了还这样粘着大姐真是不羞”
纬幔里的人影出声来调笑道。
阿离的头在她阿姐怀里拱一下,支支吾吾的反驳“臭长夏,你又取笑我,我就是想要黏着阿姐啊,你只怕是想要黏着也黏不上,这才嫉妒我吧”
阿离她阿姐做了一些什么哄她的动作,说了一些什么话,清月已经不在乎了。
清月的脑袋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烟花爆炸了开来,巨大的火药味,烟尘味充斥了整个口鼻,难受极了。
就是那种特别难受的味道。
眼睛似乎不受控制的落下了眼泪,恍惚间看见那个女子温柔的捧起阿离的头,温柔的抹开她的眼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阿离这般,姐姐又怎么舍得把你交到阿竟的手上?”
阿离吸着鼻子点头,那边纬幔外的人影又开口了“呸,你也确是被苏竟治得死死的,要我说,我的二姐能配更好的人物。”
清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受到了重击。
苏竟?阿离?
这里莫不是传说中的蓝雪国王宫?
可是清月为什么会在重伤之际梦到这个地方?她感觉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纬幔之外的那个影子在动,男子特有的身影被映在光滑的地板上,清月流着眼泪极力的张大眼睛去看。
同时更加暴躁的去扯那些挡在眼前的纬幔,可是这样的动静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在场的人。
她们像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上演着一出叫不出名字的戏,永不停歇,永远也不知道累。
可是清月越是看不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心中就越是暴躁,头也越来越疼。
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圈子。
最终她只能跌倒在那光滑的地上,透过透光的可以模糊看见人影的地板看见了她此时疯觉的样子。
她的发髻已经散落了,她眼睛已经红肿了,鼻头红红的,她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影子。
觉得恍如隔世。
等清月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周围又是一片漫天的火光,她站在一个类似于没有人的荒僻的地方,看那个阿离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真是没有用呐。
清月突然想到之前苏锦对忍冬离的评价,一个只会摆弄花草的草包。
如今这个草包站在大火中,安静的站着,像是慷慨就义那般,脸上带着决绝的微笑。
只不过眨眼之间,她就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惊慌无措的表情。
清月只是意外冷静的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像经年隔世那般的旧友相遇了一样。
纵然忍冬离是这样的草包,可是清月丝毫没有一点看清她的意思。
毕竟就像从刚才的惊慌无措再到后来的慷慨就义,那个她,已经有所进步而不得不让人觉得钦佩。
清月缓缓的笑了,缓缓的朝她走过去。
仿佛灼热的温度已经不存在,仿佛两边的壁垒已经被打破,阿离似乎也发现了清月的影子。
抬头冲她欢喜的笑着。
那表情像是在说“嘿,我等了你许久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不过只要你来了就好了,不管时间早晚,只要你来了就好了。”
清月也笑着,像是在附和一般“对啊,我来了,虽然迟了这许久,但我好歹是终于来了。”
相对的视线中流淌着不一般的东西,她们似乎凭借着这一份相对的视线,在交流着。
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清月不能理解,阿离不能理解。
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清月踏过去,和阿离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一天原本是蓝雪国大殿下出嫁的日子。
只是火光盖过了铺满整个王宫过道的红绸,喜庆的颜色瞬间就被转换。
蓝雪国破,二殿下忍冬离在火场中殉国,三殿下同大殿下不知所终。。
第一百四十五章:二殿下她回来了()
“阿离”
这一句近乎呓语的声音从清月的口中发出。
虽然声音是很但还是让苏竟听到了。
苏竟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
而这个时候清月额头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刚才那一句话不过是她因为发烧太过而说出的胡话。
而这时候天衣已经被不情不愿的请到了院子。
只是作为一个神医的傲气,让她宁愿在花厅枯坐,也不愿意去看一眼病人。
当然她并不知晓这个病人就是清月。
云八在天衣的前头跪着,好生的道歉。
好说歹说,天衣就是不愿意出手。
云八心中也是有一些恼怒了,刚萌生站起来一走了之的念头,可一想到苏竟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二殿下,如果再没了,那又会有多不可挽回的结果?
他简直是不敢想。
因此,天大的委屈此时也得受着,赔脸赔笑的跪着,祈求天衣的原谅。
说起来这件事原本也怪不得云八一行人,只是稍稍的有些着急了,因此冲撞了天衣手下的一个小丫头。
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能矜贵到哪里去?他们也没有放在眼中,怎么知道就因此惹恼了天衣?
此时天衣正坐在花厅主位上,好茶好点的伺候着,底下还跪了一帮子云见月的暗卫。
这些暗卫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心中一个个正不对味着呢。
天衣就装作没有见到,自顾自的吃她的茶,那悠哉悠哉的姿态,看急了云八。
要知道清月如今可是命悬一线,结果这个所谓的大夫还在这里悠闲的吃茶?
当真是要气死他。
云八心里已经将天衣恨上了,反正二殿下已经回来了,二殿下的医术如何,他是清楚的,便是二殿下的一个脚趾头天衣也是比不上的。
可是二殿下再厉害,她也不能救她自己啊,云八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打门外进来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的不是别个,正是云九。
他一进来就瞧见跪在正中间的云八,眉头略微的皱了一下,过去拉起了云八。
“老八,你这是在做什么?爷以外的人也值得你跪下?”
天衣听到云九的这一番话,还不待云八有所反应就冷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云九恍若未闻。
云八不住的使着眼色,让他不要冲撞了天衣。然而已经晚了。
天衣如何会没有被冲撞?
以着天衣那样的性子,如今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只盼望着那躺着的将死的病人赶紧死了才好。
不过她的这番心思显然是要落空了。
那边云九已经开口了“二殿下已经醒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什么?”云八惊讶道。
“二殿下已经醒了?你的法子管用了?”
云九闻言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的法子管不管用不重要,重要的是二殿下醒了。
“二殿下她回来了”
回来了?云八不理解。
“什么回来了?二殿下她”云八突然愣住了,极其不可思议的看向云九。
云八可还没有忘记他们之前出发去青尧寺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那个叫阿月的姑娘,苏竟之前带回来后来又同苏锦出去了的那个?
可是那个姑娘没有出现反倒是带来了二殿下,这如何也不可能是一个巧合吧。
只有就是忍冬离二殿下这个解释可以说明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云八心中惊了一下,看以前那个样子,阿月姑娘是分明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忍冬离的,苏锦云九这个意思是她知道了?
云九看着云八的眼睛点了点头,脸色很不好“如今正在屋里闹着呢”
云八这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显然是想到了五年前苏竟将二殿下弃在火场中一事。
而已经被他们忘在一边的天衣则气得要将茶杯摔在地上了。
天衣死死的扣着杯沿,狰狞扭曲的脸生生的把她世外高人,高高在上的一面给毁掉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丝毫不在乎了。
比不上茯苓殿那帮人就算了,不得不屈居于清月之下就算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个来求治的人也能这样对她?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将我家小姐放在眼中了?”
旁边伺候的春荷看着天衣那个脸色,上前一步指着云八的鼻子开口说道。
颐指气使的味道十足。
云八眉头一皱,看不出手上如何动作就将春荷指着他的那只手给卸了。
钻心的痛传来的时候,春荷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啊!”
云九皱着眉头,眼睛一横,吼道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