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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了酒店住下。
第二天,骆北林早早起了去外面买了早饭回来,两人吃完早饭,买了点东西,就直接开车往陵园走。
路上宁欣妍一直没有说话,她手肘拄着车窗沿,斜倚着玻璃上沉默的望着窗外,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自从她当年离开了d市,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了陵园,宁欣妍和骆北林下了车,骆北林过来,握了她的手,宁欣妍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就和骆北林并肩朝着父母的陵墓走去。
从台阶上上来,宁欣妍一抬头,看见父母所在的墓碑那一排的某一个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花白,静静的站在墓碑前,没有任何动作。
宁欣妍的疑『惑』一闪而过,她拉着骆北林向父母的墓碑走过来。
走了几步,她发现不对了,那个陌生的男人所站的地方,正是她父母的墓碑。
“怎么了?”顺着宁欣妍的视线,他也看向了那个黑衣中年男人,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动静,转头看向他们。
在看向他们的一瞬间,对方『露』出一个极具惊愕的表情。
他带着一副墨镜,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嘴唇一直在颤抖,骆北林见他放在身侧的双手也不停颤抖。
他和宁欣妍对视一眼,在宁欣妍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那人嘴唇抖了半天,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紧紧的盯着她。
“……先生”宁欣妍迟疑的开口,她这一出声,那位先生似乎像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般,他用嘶哑的声音哽咽道:“丹丹,丹丹是你吗?”
宁欣妍微微蹙眉,与骆北林对视一眼,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的小名?
她是元旦出生,当年她爸给她取名宁欣妍,谐音就是“迎新年”,小名“旦旦”,但是这个音跟“蛋蛋”同音,不好听,就谐音成了“丹丹”。
但是小时候,宁欣妍对“丹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除了爸爸妈妈,她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叫,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就连骆北林当年都没告诉。
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口叫出了她的小名。
她微微蹙眉打量着这位中年大叔,难道是她爸爸以前的哪位朋友?但是那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小名呀。
“您是……”
“你,你……这么多年了,你去哪了?你这个孩子……”说着,他摘下墨镜,一手捂住眼睛失声痛哭起来。
宁欣妍:“……”
骆北林:“……”
宁欣妍不知所措,骆北林捏捏她的手心,上前两步,拿出纸巾递给那位大叔,道:“老先生,别哭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那位先生情绪似乎极度激动,抽噎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擦了擦眼泪,估计也感觉在小辈面前失态了,道:“让你们见笑了”
他看着宁欣妍,目光极其复杂,像笑又像在哭,“来看你……爸妈?”
宁欣妍点头,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一定有许多话想对他们说,我……”他又难看的笑了一下,“我在外面等”。
说完,他冲骆北林点点头,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戴上墨镜走了出去。
宁欣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回过头来,骆北林正看着她,眼里带着疑『惑』,她摇了摇头。
在她的记忆了,实在是挖不出这么一号人来,她感觉莫名其妙又不知所措,听那位先生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找了自己很多年?
他找自己干嘛?
当年和她爸爸关系好的几个朋友,都是来参加过葬礼的,如果有什么事,当年就说了,不用找许多年。
骆北林走过来,抬手抚平她的眉头,温声道:“别想那么多,一会儿出去,跟他谈了就知道了,我们先过来祭拜爸妈。”
两人过来,半蹲在墓碑前,把之前放在正中间的一捧白菊挪到边上,宁欣妍从包里拿出一瓶酒和一杯茶,一碟核桃酥和板栗酥。
宁爸爸生前爱喝茶,宁欣妍早上过来时泡了一杯铁观音带来,宁妈妈以前爱吃核桃酥和板栗酥。
她双膝着地跪好,骆北林也跪在她旁边。
宁欣妍把茶杯打开,在地上倒了点茶,又把酒瓶打开,往地上倒了一些酒,又把核桃酥和板栗酥各掐了一点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大致意思就是给她爸妈敬茶敬酒之类。
这种『迷』信的做法骆北林并没有感觉到好笑,相反的,他非常虔诚的跪在那里,认真听宁欣妍跟她爸妈说话。
宁欣妍说:“爸爸妈妈,我带我对象来看你们了,就是这位,我跟你们说过的……”
骆北林:“……”
宁欣妍跟她爸妈说过他?宁欣妍这些年从来没有回过d市,那就是当年说的,他居然都不知道……
“我们已经结婚了,他很好”宁欣妍看着她爸妈的照片道:“他要是以后对我不好了,爸爸你就晚上过来打他一顿。”
说着她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骆北林握住她的手,看着二老的照片。
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能保证道:“爸妈,你们放心,只要我骆北林活一天,就对宁欣妍好一天,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和欺负,一辈子都好好照顾她。”
宁欣妍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又跟她爸妈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些年的一些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宁欣妍报喜不报忧,只挑好的说给爸妈听。
最后她给爸妈念了一卷佛经,两人这才起身往山下走。
他们顺着台阶慢慢往下走,骆北林抚着她,跪了太久,她膝盖有些僵痛打不了弯。
从陵园出来,两人走向停车的方向,这时从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是之前在陵园碰到的那位。
宁欣妍差点忘了这人。
他们在父母的墓前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这位先生就在陵园外等了三个小时,但是,他似乎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下车,朝宁欣妍他们走过来,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看着是一位很儒雅的老先生,大概五六十岁。
其实,具体宁欣妍也看不出他的年龄,感觉他好像跟骆北林的父亲年龄差不多,但是他又头发花白,眼角皱纹也明显。
那位老先生走过来,看着他们,笑道:“你们出来了?”
宁欣妍微笑点头,老先生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和慈祥,他温声道:“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
宁欣妍一向不喜欢兜圈子,疑『惑』的事情也不会憋在心里,她直接道:“先生,您是不是和先父认识?”
那位先生嘴唇动了动,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说:“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好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宁欣妍跟骆北林对视一眼,点点头。
那位先生过去开车,骆北林扫了一眼他的车,黑『色』的迈巴赫,挂的是b市的牌子。
第68章 旧事()
两辆车前后离开了陵园,驶进市区,找了一家离宁欣妍他们下榻的酒店不远的一家饭店。
泊好车,三人下车,走进饭店。
现在已经国庆收假,饭店人不多,那位先生还是要了一个包厢。
宁欣妍这一路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为那位先生对她的态度以及看她的眼神。
进了包厢坐下,服务员斟了茶,退出去。
那位先生盯着宁欣妍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打量骆北林。
那眼神瞬间变的锐利起来,看骆北林的眼神完全不似看宁欣妍时那么慈爱,那眼神里的挑剔和嫌弃毫不掩饰。
骆北林被他盯的莫名其妙,但依然端坐与他对视,过了片刻,那位先生眼中『露』出稍稍满意的神『色』。
他对着宁欣妍温和道:“这是丹丹的男朋友?”
宁欣妍『摸』不着他的门路,但是对他刚才对骆北林的挑剔和嫌弃看在眼中,心中不大舒服,对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也不是很好奇了。
虽然对方看起来非富即贵,但是,宁欣妍认为,那跟她关系不大,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饭局。
“恩,是我老公。”
“已经结婚了??”那位先生稍稍有些惊讶,复又开始打量骆北林,这次眼神慈爱了许多,声音也温和了,他道:“叫什么名字啊?做什么工作?”
宁欣妍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骆北林礼貌回答:“姓骆,名北林。心内科医生。”
那位先生一怔,复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含笑点头:“恩,不错。”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服务员进来上菜,一盘一盘流水一样端上来。
那位先生给 宁欣妍夹了一个香辣虾,道:“来,吃这个,我记得你是香辣口味。”
宁欣妍一怔,更怪异了,这位老先生进了包厢半天了,也不说他是谁,却处处以长辈自居,估计真的是她父亲的旧友。
作为晚辈他们也不能直接指姓问名,只好莫名其妙的陪着。
但是,人家居然连她的口味都知道,这就有点诡异了,即使是她父亲的旧友,也没有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骆北林将她碗里的虾夹到自己碗里,笑着道:“她前段时间做了阑尾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食辣。”
“严重吗?现在好了吗?”那位先生立即关心的问道。
“不严重,已经在恢复了”
宁欣妍终于忍不住了,试探的问道:“您是……我父亲的旧友?”
那位先生一怔,笑容有些勉强,道:“我和……他,确实是旧友。”
他深深的看着宁欣妍,缓缓道:“我姓邱,名浩岚,和你……爸爸宁泽南还有你妈妈温海琼,我们是大学同学。”
果然是父母的旧友,这邱先生看着非富即贵,能在多年后还来他父母墓前祭拜,说明他们以前关系应该不错,但是她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