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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妖上可灭杀修罗海怪、下可拳打人类野兽,但面对杰克情意淡薄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好受伤。她也感受到那种伸手无人理会的难看,但是不一样的是,她东妖受辱绝不会自己默默咽下去,谁让她受了,她还回去。在她眼里,便是这个男人害她,她太讨厌他了。
“啪!”她将手拍向匹诺曹,空气中立时便有了破空的声音,匹诺曹抬手将那打脸的小手挡下,一时间连空气都凝结了。
哇,这里有人抓小三,好刺激。司代娜看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正妻出手,小三险险挡下,双方战场出现胶着状态,敌我双方暂时一比一平。
“东妖,你太过分了。”杰克看不下去,先生步步退让但是东妖不依不饶,他已经不单单是对这刹那烟火的感情质疑了,对东妖他开始生起不满,他从马上优雅地踢了马蹬下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男人或女人,很好,王子他选择了男人!司代娜仿佛听到到东妖嘎嘣脆的一口利牙都要碎了,噢,英俊的杰克、无情的杰克,你知道人鱼小姐姐的心碎吗?你知道樱桃小口变成血盆大口的模样吗?
东妖没发作到对象,同所有女人一样,要么让她撒气风平浪静,要么酝酿了怒气排山倒海。匹诺曹用手臂挡了她,那手臂一点儿红都没透出来,显然不痛不痒,她怎么可能就此罢手。最令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是,他还引得她的杰克对她不喜,不可原谅!
“杰克,我在马车里太闷,我想骑马。”她对她的杰克永远不会生气,她是爱他的。即使天崩地裂,此情无计可消除。
“你别闹,你不适合骑马。”你一条鱼骑马,你的尾巴怎么办?杰克觉得他做不到在马上无时不刻地抱着一条鱼,而且现在是去觐见十纹恶魔领主,办正事呢,他对着刁蛮的人鱼好无奈。
“杰克,为了你,我可以骑马。”不就是骑马,又不是让她陆地游泳。
“东妖,去马车和娜娜一起好吗?”杰克虽然是有礼的询问,但是话里的意味十分明显,他心里也生了怒气。他是一个贵族,是一个王子,从小到大他便知道未来的妻子不一定有高贵的身世,但必须有独到的智慧,他的妻子必须知人意、懂进退,不然在波云诡谲的政局里如何帮他打理事业。
东妖被杰克这般拒绝,像是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她甚至无力地将身子倚靠在马车壁上,她的杰克拒绝她了。
该说匹诺曹魅力太大么,就这样不动嘴不动手,完败了东妖小姐姐,这输的一败涂地完全没有掰回局势的可能性,敌我双方二比一。司代娜再一次相信友情也可以很伟大。
东妖难受了,作为一条单纯的鱼,人类只有两种途径让她难受了,要么让她觉得难吃了,要么这个人是杰克。面前的两个男人就都让她难受,一个前者一个后者都占全了,她眼里含着泪,流一滴凝结成珠,叮叮当当地撒了一地。
“难道他不是在勾引你!”她止不住伤心,将心里话吼出来就一个跳跃上了马车。
杰克和匹诺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们二人惊讶地一个面面相觑,突然毛骨悚然不敢对视。对匹诺曹来说,他只是看杰克的素质不错,应该有成为匠人的潜力,他靠近了与之交好罢了;对杰克来说,这是见了两面有好感的朋友罢了,就算他再烦腻女人的作,他还是喜欢娇滴滴的女人。
“我去前方引路,王子殿下多照顾照顾女士。”一马当先,匹诺曹先生轻挥小皮鞭前行,他要吹风冷静冷静,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和他保持一下距离。
司代娜叹服,连忙给她口才杀伤力十足的东妖小姐姐递茶倒水。东妖成功了,她在口不择言的情况下完美解决了对杰克居心不良的匹诺曹,演绎了一句真理——乱拳打死老师傅。
东妖虽然上了岸,但她可是红尾人鱼,就算只是一个巴掌也不是说挡能挡的。要不是东妖爱杰克至深,拿这巴掌给了渣男杰克,呵呵,马里奥国将失去一名王子。
只要听名字她就知道对方怎样,比如匹诺曹,每一个童话故事有名有姓有戏份的都不是善茬。
毕竟王后是与王一样收割信仰的存在,等到了魔界登记在册了,她也是众生信仰的受益者。
一个魔王落到不得不自我切割的下场,难道他的手下能过得多好?总不至于老大吃糠咽菜,小弟吃香喝辣的。
马车再次前行,只是少了很多交谈,匹诺曹看着手臂,他的手臂看起来跟人类的手毫无区别,只是刚刚一个对峙他好像听到木头芯嘣哒的声音,他是不是该换个零件了?
杰克不看马车,他还有恼怒的情绪在,不和匹诺曹说话但也不和东妖说话。
全体人员陷入静谧状态,只有司代娜在这静谧里还能倒一盏茶、品一茗香,悠哉悠哉地看这段她强搭的三角关系。
这次的终点是狼牙山,狼牙山最多的野兽就是狼,听说这些狼都是领主大人统领,每一只都是小镇居民必须顶礼膜拜供奉羊群的存在。司代娜听着耳边慢慢多起来的狼嚎,也知道快到地方了。
“从这里开始我们要步行了。”匹诺曹下马,他一身便装长靴,看起来就是要走山路的。
杰克将两位女士请下车,匹诺曹对这两个女人都没好感,他见过的女人都是菟丝花,而且是愚蠢的菟丝花。这两位连这么郑重的出行都要穿长裙戴帷幔,她们以为这是什么,郊游踏青么?
东妖牵着杰克的手幸福的像花儿,不用看脸司代娜就知道对方肯定笑腼如花。她叹息着爱情使人变傻,无爱使人刚强,就自己从马车上蹦跶下来。
男人总要顾着点女人,道路泥泞,那对爱侣腻在一起谁也拆不散,匹诺曹无法,他只能挑了东妖一起走。司代娜握着他的手腕迈步,这皮肤感觉起来坚韧有弹性,难以想象是木匠能做出来的,“匹诺曹先生,您是星夜镇长大的吗?”
“是!”他是生在星夜镇,但长大?他可是从一诞生便这般模样的,什么是长大呢?曾经薛贝特爷爷为了让他体会长大的感觉便时不时给他换换零件加长加粗,等到见识了那些长大后的孩子,他已经不祈求了。那些孩子长大后心思污浊的还不如小时候。
司代娜看他满身贵气优雅,这必然有人教的,童话故事里匹诺曹是一个老木匠制作的,应该不是他吧,“你还有什么家人吗?”
“我有爷爷。”说到家人的问题,匹诺曹立马想起了爷爷,这是把他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他只有爷爷,他没有父母兄弟,正常人有的他都没有。不过,如果一定把那家伙也算入的话,他应该有两个家人。
“你这样优秀,你爷爷肯定很幸福。”至少还有一个亲人,一提及亲人,他的声音就柔软的多,司代娜觉得这个人坏不到哪里去。啊,真是羡慕啊,还有亲人。
魔镜能感觉到她心内坦诚的柔软,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特别是她的王后,不可预知喜怒无常,他趁着女人心房的松动就又冒出来了。
魔镜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完全打破了她的惆怅。更何况二人说家人不是,说恋人未满,说朋友情谊好像有点,但这种连身体都都没有的丈夫要来何用,缅怀吗?
司代娜对魔镜的说法嗤之以鼻,世上有亲情、爱情、友情等等情感,还有爱戴、崇拜、恐惧等等,每一种感情都是不可把控的。
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呃,虽然这句话有点歧义,但是确实是这样的。这个莫名其妙契约了她的魔镜,她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在随后的相处中虽然多有助力,但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帮助她,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众人就这样一个左拐一个右拐,那道路就开始明朗开阔起来。两位男士还行,只是长靴上多了泥点,但是女士们就狼狈的多。裙摆必然是脏污的,帷幔已经显示不出二人曼妙的身影,司代娜腿脚还酸软得不行,东妖毕竟是红尾人鱼,就算在陆地上也不是司代娜这样的凡人可比拟的。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石窟,像是一个巨大狼头的雕塑,但是从表面上看并无人工开凿的痕迹,岩层紧实,只有雨水冲刷过的顺滑痕迹。青苔有了水的滋润长在岩石上,让岩石看起来就像一整个绿意盎然的巨型树雕。
“这里是我们领主居住的地方,这地方有强大的威压,只有有毅力有担当的人通过了考验才能真的见到领主。”匹诺曹的眼依然带笑,司代娜很肯定自己没有错觉,这男人眼里分明带了幸灾乐祸的感受。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哟,但是司代娜却不讨厌,比起他伪装的温和和绅士,这种情感才是真实的,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众人上前几步却停住,司代娜立时感受到自己全身肌肉被压迫的那种感受,有一种重力加速度成倍增长的感觉作用在全身,让人压力山大好想跪下。
魔镜自从路上被司代娜打击一番再也没有吭声,显然是被她的言语震动。这时候他也不再蹦哒刷什么存在感,狐族那个风流种泡妞的秘籍和战术都从脑海里彻底删除。也许她说得对,爱,是一个不可把控的情绪,他没必要吊着小妹子让她要生要死为她寻回身躯和力量,他的利用太多,喜爱太杂。
司代娜感受着身上那压迫感只来临了一瞬间,突然云消雾散又恢复了,便知道魔王大人出了力。但她刚刚和他扯掰完,再无心情和他费口舌。
魔镜心里悠悠叹气,他在等什么?这女人为什么不说话?就算是训他一句也好,干嘛不吭声。
为首的匹诺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那些沉重的负担,他的脸上没有汗水表情也没有变化,走路的步伐不紧不慢,连步距都是贵族标准的等肩,整个人像是闲庭散步一般。
“啪!”一声脆响,让人听了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