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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行教育,只是采取了润物细无声的办法而已。
对羞怯文静又体弱不爱动的原主来说,这应该是最佳方法了吧?就算姚白栀不是原主,能借此不用整天演另一个人,循序渐进的做回自己,她也挺开心的——这么一比,于碧珊简直比抛弃她的系统和小安善良美好一百倍!
于碧珊有这样的成绩,在纪念先夫人冥寿这样的事情上提点建议,还摆出了安国寺有千年银杏树可以沾福气,寺内风光优美静谧,只要丞相打过招呼,必定没人打扰,能让大小姐散散心这样的理由出来,又怎么可能不全家通过呢?
就是万万没想到太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没想到殿下也在这里做道场,寺中也没事先知会,若是早知殿下在此,便不该来安国寺搅扰了。”姚白栀一边说一边偷瞟严昭,想看他会有什么表情,却因为没估计好身高差,只看到一截下巴……。
严昭伸手拨开一支斜伸过来挡路的银杏枝叶,让姚白栀过去后,回道:“没什么搅扰的,这本是陛下的意思,不欲张扬,只在天宁阁内做七日道场罢了。连寺中僧人都只有方丈大师和在道场内诵经的九位大师知道。”
也就是说,嘉泰帝心虚,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叫太子来安国寺给先皇后做道场超度,所以安国寺照常接待香客,连别家的道场都没推拒,啧啧,这皇帝真是渣到了极点呀!
不过如果是这样,似乎她对太子有意在这里等她的怀疑就站不住脚了,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爹忽然就做恶梦,梦见自己亡母过来索命,然后还派他悄悄儿的去寺里超度呢?而且也不会那么巧就赶上“姚白栀”生母冥诞吧?
第10章 开虐吧()
严昭没有姚白栀想的那么多,他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除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急切吓到她之外,他完全顾及不到别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瘦弱娇小的姑娘。
“不说这些了,逝者已矣,所谓道场法事,不过是让活着的人心安而已,至于我们做儿女的,只要好好活着,便是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了。”严昭陪着姚白栀终于慢慢转到树后,看向山坡下一丛丛的蔷薇,“这时节只有蔷薇好看,到秋日再来,银杏叶遍染金黄,则另有一番风光。”
古树向阳面的山坡更陡一些,不像背阴面那么平缓,寺中僧人好像故意取这野趣,也没有好好修整,还留了几块大石头,那些或粉红或白或黄的蔷薇花就攀爬着大石头长了半山坡,迎着阳光开的灿烂无比,馥郁香气随风而来,令人沉醉。
“真美。”姚白栀不由感叹,“蔷薇就该这样生长呀!”
严昭会心一笑:“是啊,无拘无束、肆意伸展,芬芳烂漫到极致,不辜负这初夏的暖阳,也不辜负雨『露』的滋养。”
咦?他这句式……怎么这么奇怪呀?一点也不像古人发感慨的样子,反倒有点她姚白栀胡说八道时的□□,难道,严昭真的也是穿越者,来做任务的?他前面一段话也似乎过于成熟了些,要是照原剧情……算了,还提什么原剧情,原剧情特么的现在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想到这儿,姚白栀忍不住叹了口气,严昭立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随口胡诌,“就觉得殿下这话说得真好。”
严昭强自压抑的喜悦终于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面上浅淡笑意像野蔷薇突然见到日光一样飞快生长蔓延,在姚白栀猝不及防之下就灿烂盛开,除了惊艳,她再想不出别的词儿。
这少年真不愧是故事男主角呀,帅的彷佛自带光环,还肉眼可见!
两人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包括紧紧跟在姚白栀身边的松风都像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她被严昭看的心砰砰『乱』跳,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展颜欢笑,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呀。
严昭想的却是:我学你说话,你觉得好,这不是理所当然么?这本就是你的心声啊!
不会有错了,这就是他的阿栀,是那个外表怯弱内心却有一团火的阿栀!能在一切误解遗憾都还没发生之前与心爱之人重逢,谁还能忍得住不喜笑颜开呢?
“我也觉得这话说得真好。”严昭望着姚白栀清晰写了“惊艳”二字的眼睛,想起她“以前”说过最喜欢看自己真心的笑容,希望他能把心里的事尽量放下,多笑一笑,便笑弯了眉眼,说,“我们共勉吧。”
“啊?”姚白栀没明白,共勉什么呀?
“像蔷薇一样活着,挣脱束缚、自由自在,不辜负活着的每一天,好不好?”
这太子还挺喜欢灌鸡汤,完全不知道这鸡汤本就是她给人家灌过的姚白栀,觉得牙根发酸,一下子从花痴状态恢复正常,敷衍说:“是挺好的。”
谁不想挣脱束缚、自由自在呀,她还想脱离这具身体回她自己身体里呢!被系统抛弃在这没有手机和wifi的古代,过了两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出而起、日落就睡生活的姚白栀,真觉得自己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系统就算是死机,也该有重启的一天吧?它们那么智能,主机应该不会注意不到某个终端出了问题。小安也没必要骗她呀,毕竟她只是个孤魂野鬼,毫无反抗之力,就算它一开始就想要她穿越过来顶缸,她也没有选择不是吗?所以快穿系统和任务目标应该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姚白栀看一眼仍旧笑得十分愉悦、像个初次陷入恋爱的傻小子的严昭——嗯,好感度满了应该也是真的,不然太子殿下不至于对她这个初次见面又离天姿国『色』有很大距离的小姑娘是这个态度,那么……不管好感度是怎么满的,她应该都可以执行下一阶段任务了吧?
“大小姐累了吧?”于碧珊恰在这时带着两个妈妈返回,“要不把毡毯铺好,你坐下来歇歇?”
决心开虐的姚白栀立刻往松风身上一歪,摇头道:“不了,我觉得有点头晕,我们回去吧。”
严昭不知她是演戏,惊的上前一步,问:“怎么突然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又问于碧珊,“你们带大夫来了吗?”见于碧珊摇头,他接着又说,“我想起来了,寺中有位大和尚通医术,这样,你们先回去,我去找那位大师来。”
他说完转头就走,走了几步不知想起什么,又快步走回姚白栀身旁,弯腰低头,柔声道:“别怕,我这就请大夫来。难受也别忍着,都说出来,才好让大夫判断病情,知道了吗?”
……我只是说我头晕、想回去而已呀,太子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但这会儿也不好解释了,姚白栀虚弱的点点头,说:“嗯,有劳殿下。”
严昭快步离去,于碧珊和两个妈妈也赶紧拥上来搀着姚白栀回去。
在房中休息的王氏听说大小姐头晕回来了,本来没太当回事,体弱的千金小姐总有点小『毛』病,何况继女本就时常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就只打发了身边妈妈过去看,却没想到姚白栀刚回来不久,寺中一位高僧就来了,说是听说姚家小姐不适,大和尚粗通医术,过来看看。
王氏疑『惑』不解,幸好于碧珊及时过来,把她们在外面偶遇太子这一节说了,“这位大师应是殿下请来的,殿下大概知道咱们这里都是女眷,怕不方便,所以没亲自来。”
王氏更吃惊了,但此时顾不上细问,赶紧亲自出面,陪那大师去给姚白栀诊脉。
“其实女儿没什么事了……”半躺在床上的姚白栀隔着帷帐跟外面的王氏说话,“刚刚可能是吹风吹的,头有些晕,现在已好多了。”
王氏道:“还是请大师看过了才放心。”不然还能怎样呢?太子殿下都把人请来了,也不能直接叫人回去。不过太子为何如此热心?以及,太子怎么会在安国寺?
她心中疑虑重重,丈夫曾经说过要去查一查苗逸飞说的太子倾心姚侍郎女儿的事,但此事到底查的如何,丈夫没提过,王氏就也没问。
在她而言,姚白栀嫁给谁都无所谓,能嫁入东宫固然很好——他们王家始终拥护正统,太子能当上太子,还有王氏祖父王崇远的功劳,所以太子上位,王家自然会更加兴旺发达,继女嫁过去,也能将关系联结的更加紧密。
但东宫若是对姚白栀无意,那强扭的瓜不甜,以姚汝清现在的地位,说实话也没必要非得搭个女儿,他只要稍稍倾向太子,在陛下面前为太子说几句话,已经足够换得太子的感激。
上巳节后,宫中一直在折腾选太子妃的事,陛下坚持让皇后来择选,支持太子的官员却反对,认为应该由礼部及宗正寺提供人选,陛下亲选太子妃。王氏知道丈夫对此事十分谨慎,始终不曾站队,又找了于碧珊这样一个女官来教导姚白栀,便以为他是不打算将女儿嫁入东宫了。
谁想到太子又在这时跟他们家扯上关系,看来一会儿送走大师,得赶快往家里送个消息了。
大师很快就给姚白栀诊完脉,也说没有什么,大概是有些累了,歇歇就好。
王氏叫人送走大师,自己分别找了松风和于碧珊来问,两人都如实讲了自己看到的太子与大小姐相处的情形,王氏越听越纳罕,正打算立刻派人去通知姚汝清时,太子殿下又派人送了一本诗集过来。
“殿下说,怕大小姐烦闷,送一本诗集给大小姐解闷,诗集里夹着的银杏叶正是去岁秋日千年银杏树上取的,还曾在佛前供奉过。”
王氏收下诗集,送走那小内侍,打开翻了翻,没见着什么异常,就亲自带过去给姚白栀,还笑着说:“没想到你和太子殿下这么投契。”
听话听音儿,姚白栀立刻一脸受宠若惊的说:“夫人说的是,阿栀也想不到呢,要不是知道那是太子殿下,阿栀还以为……还以为又是来求爹爹办事的。”
第11章 原始剧情(上)()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