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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那真的是很厉害诶!”双胞胎之中的男孩双眼亮晶晶的,突然拉着我的上衣尾巴,“那表舅母,你能教我不?”
“打架不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硬道理。”我朝旁边那个一直不出声充木偶人一样的男人看了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阵阵阴冷。
“我爸说,男子汉大丈夫,不仅要文修,更要兼武,才能更好地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那小男孩眼睛一眨一眨地说,“阿念也有很多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我是个女的呀,我已经不打架好多年了!”我尬尴地笑了笑,对着小孩子都有些紧张,果然啊,亏心事是做不得的。
话是这样说,那男孩子却没有相信我一心从良,一路上缠着我问了许多关于打架上的问题,最后连带那个小女孩都加入十万个为什么的队伍中来。
好在有五月这麻烦精在前,再多话的孩子我都可以应付自如,所以并不觉得厌烦,反而借着跟这双胞胎说话,避开了跟游唐两夫妇见面的不少尴尬。
“两个孩子很喜欢你,他们很少会跟人说这么多话的。”好不容易阻止了两个孩子继续缠着我问下去,在酒店放好行李之后,唐糖糖拉着我在房间里坐下,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我也挺喜欢他们的。”我有些羡慕地说,“他们问的问题,还好我能忽悠一下子,哪里像我家五月,她问我的问题要么使得我尬尴,要么是我根本忽悠不来的。”
“你也有小孩?”唐糖糖一愣,“多大了?怎么没听慕遥提起过?”
“六岁多了呢!不过,这事说来话长,慕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啊,都六岁了?”唐糖糖上下打量着我,“你多大了?”
“二十七。”
“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来岁呢!长得还真年轻。”
“你也好年轻,如果不是听慕遥他们说,我也猜不到你多大了呀,看起来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个长得像是蜜糖一样的表姐,天生娃娃脸,不显老,赚了好些年呢!
“我家娃儿都快娶媳妇了,我啊,老了!”唐糖糖做出一副很忧伤的模样,往她旁边的男人身上靠了靠,“不过,等我八十一岁的时候,我要去找两个十八岁的小年轻当宠物。”
我噗嗤笑开:“这个想法不错,再养几个宠物争宠。”
“你八十一岁的时候,我刚好十八岁,你得养我!”那一直不说话的男人揉揉唐糖糖的头发,笑得温柔,满眼都是宠溺,“不过你活这么久可怎样是好,我怕我活不了那么久。”
“你会活得很久很久的,因为我会死在你前面。”唐糖糖开始无视在充当电灯泡的我,有些霸道地说。“不过我死后,也别要我等太久,我会移情别恋的。”
“遵命,夫人。”那一路不怎么说话,故作高深,甚至有些淡漠的男人半鞠躬,一脸认真地宠溺着他的妻子唐糖糖。
我轻轻咳嗽了声:“表姐,表姐夫,我们差不多要下去了。”
杨慕阳带着两个小孩先去了包间大抵是有先见之明的,早知道他们这么甜腻,我就不做这个挑夫了。
“花凝,你家小孩今晚会来不?”唐糖糖笑了笑,砰砰跳跳地走过我这边,挽着我的手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我想了想,慕遥没给我信息电话,不过按理整个杨家都来了的话,应该不会落下五月,便点了点头,“应该会来。”
“长得是不是跟你一个模样?是像慕遥还是像你?不过像谁都挺好的,你两长得都好,游觅,你说对不对?”
游觅点了点头,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笑。
“可惜我们是亲属,不然就让我们家阿念跟你们家女娃儿定亲啦!”唐糖糖笑开如同一弯月,“我突然好期待你们家小孩啊!”
“五月是个小恶魔。”我见唐糖糖这么期待小五月的出现,不忍心地打算了她的骐骥,“完全不像是个正常的小孩。”
〇82未及时光的沧海(一)()
我虽这样深刻地评价着五月,但唐糖糖似乎完全没有被我的评价影响,五月来的时候,她便两眼发亮,冲上去拉着五月的小手问个不停。
五月这个小恶魔偏偏偶尔只对我发作一下,对旁人乖巧得很,也不问太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人难堪,总之她跟杨家上上下下,也跟这个唐糖糖的上上下下谈得很来。
很快,阿念和阿忆就把五月当成了亲妹妹一样疼着,一晚上这三个小孩玩得很欢乐。
这个晚饭吃得也没有我想象中死气沉沉,向来话题不多的杨家人,跟唐糖糖和游觅夫妇,话题就变得很多,说来说去都说不完,一餐饭吃依依不舍,难舍难了。
我当然也没有被冷落,只是我完全记不太得我们说了什么。
“对了,阿凝你好像也在s市待了七年吧?”杨慕阳的父亲,杨兆和突然问了句。
“嗯。”杨兆和也是清楚我在风向做事的,突然在饭桌上问出这个问题,是在警告我还是警醒唐糖糖和游觅呢?“我之前在风向传媒当打杂的。”
慕遥坐在我旁边,身子微不可觉地僵了僵,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望向他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微微笑着在听唐糖糖说话,仿佛没听到他大伯的问话一样。
“那这两日如果你得空的话,可以多陪陪糖糖两夫妇。”杨兆和又说了句,随后也不看我了,转头跟慕遥的小姑妈说起话来。
“好的。”我淡淡应了句,望了望杨慕阳,这个反应好像很平静,是他跟他老爸说清楚了?
杨慕阳朝我笑了笑,耸耸肩,也没说什么。
尽管满桌子的和谐,我依然觉得有些针对我的怪异,又说不出来什么怪异,不着痕迹地扫了扫满台的人,却什么都没发现。
慕遥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个浅笑风生,谈笑皆鸿儒的模样儿,只是台下握住我的手一直未放,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手心似乎有些微微的汗意,温度暖暖的。
我成到饭局结束,和慕遥送了他表姐一家四口回了酒店房间,唐糖糖似乎有些话要问我,当着慕遥的面却什么都没说。
只问了我明天得不得空,如果得空的话陪他们逛一逛。
我问了慕遥的意思,慕遥也许有些迟疑,当着他表姐面前没表现出来反对的意思。
于是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越好了第二日联系。
随之我便跟慕遥回去,一路上慕遥也什么都不说。
直至就要回到杨家的时候,慕遥将车停在了路边,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一愣,我印象中的慕遥,好像不会这个事儿。
“有些年头了。”慕遥熟练地打着火,熟练地吐着烟圈,隔着烟幕,我觉得我越发看不清他了,看不清的,还包括我两的未来。
“抽多了不好。”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这么句话来。
“只是偶尔抽抽,不碍事的。”慕遥却说,眼神有些飘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归是不好的。”我有些纳闷,想了想,却又似乎管不着这闲事,便不再说这事了,“你表姐,我很早前就见过。”
“拜风向所赐,当年表姐是出了不少名的。”慕遥淡淡地说了句。
我沉默起来,几年前关于唐糖糖的那些私事,并不是风向旗下的公司直接报道出来的,但这确实是跟向太有关系。
不过我那时候还没在风向,具体的事情不算知道太全。只是表哥的遗物中就有那份报道,说唐糖糖在精神病院待过的报道,夹在报道中的支票,是向太给他开的。
其实表哥出事之前,向太就让我去表哥的住处收拾过一回,许多表哥当年跟向太有干系的证据,几乎都被消灭殆尽,但那张支票和报道的备份我却神差鬼错的,一直没交给向太。
当时,也只是存了一份自保的心思,才留下来的。
“哦。”我沉默了许久,没想到什么话好说,便淡淡地应了声。
“我表姐不容易。”慕遥又说了句,“这些年好不容易好了些,我真不希望她现在的平静被打破。”
“游先生对她很好啊!”我笑了笑,能打破他表姐的平静,并非我的能耐。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陷于局中,就难免会惹上不平静的麻烦。
向生向太如今对唐杨游三家的执着,是我个人之力无法化解的。
“是啊,表姐夫对表姐,挺好的。”慕遥叹了叹气,应了句。
“呵呵。”我尬尴地笑了笑,不知怎样接下话题,慕遥此时已经抽完了一支烟。
他又准备抽第二枝,我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有人说,男人抽烟,要么有瘾,要么心烦意乱。我认识的慕遥,对很多事情就算保持在喜欢的水平上,也不至于会上瘾。
那么,他现在是心烦意乱。
他烦的乱的,应该还刚好是我。
这使得我也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慕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变成比杨慕阳还要奸诈狡猾,心机算尽的人,你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后悔当初认识了我?”沉默了半响,我忍不住要问。
“那么,你后悔跟我结婚吗?后悔生下五月吗?”慕遥转过头来望着我,定定的。
“我做过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没有说出来,其实我打心底觉得遇见慕遥,和生下五月,纵然意外,却最是美好。“我妈说,我要是稍微后悔后悔,也不至于一头冲上前,撞得头破血流。”
“那么,我也不会后悔。”慕遥把手上的烟熄灭,对着我认真地说。
“就算,我做了伤害到杨家利益的事情?”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了句。
慕遥沉默,没有回答。
“或许,打个比喻,如果我曾经做过伤害你爸你妈你姐你哥你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