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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今时今日,你的这幅样子已经大动不了我,何必演戏?”我冷冷一笑,“当初你绑架五月,有可替我着想过?”
向太一愣,顿了顿:“你果然知道。”
“你当我笨,我可以笨,你当我傻,我可以傻。”我深呼吸一口气,“可是,你让人绑架五月要挟于我,我妈因此而第三次中风,不治身亡,人命你都不在乎,整个风向上下成千人的饭碗,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杨家也有份害得你母女如此田地的,你怨我又有什么用?!”向太也冷冷笑开。“如果不是杨家临时改变主意,我又何必牺牲你表哥,何必用五月来要挟你不要参与此事?!”
我苦笑,杨家的确在这事上并不能算无辜。
但那也只是杨绍所为,如今杨绍已死,我算不着这一笔账,也不愿意去算。
“五月才那么丁点儿,她是无辜的!”我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应该为此而失去性命!”
“花凝,如果不是你当初的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狗屁道理,你妈就不用死,五月也不用打小活得这么辛苦。”向太继续说,“你如果不去找楚城要问个清楚,如果不私自做主去赌场调查楚家欠账的经过,楚家的人都能为了钱出卖自家的儿子,你只要安分守己地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沉默,我那时候做事情的确冲动天真到近乎愚蠢了些,听说表哥因为贪污两百万而面临入狱的可能,便去找表哥非要问个清楚,表哥那套说辞我自然不全信的,表哥的妈妈是好赌,问题是,她在赵桓安的赌场能够赌输那么多钱,就不对劲了,我期初以为是有人要在赵桓安面前争宠,才陷害的表哥,想也没想就跑去了赵桓安的地下赌场找了负责人,想要问个清楚。
结果没问得清楚,反而跟人动了起手,最后挂了点彩,怕母老虎担心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那一日就没回去。
再然后,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母老虎怕是不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母老虎不行了这个事实,就发现五月也同时失了踪,我看着母老虎咽气,几乎死不瞑目的眼神,顾不及后续,又匆匆忙去找五月的消息。
我还去报了警,但警局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没到二十四小时,五月就被人扔回我住处,我看见晕过去的她,满身都是伤痕,有些是用拳头打的,有些是用鞭子打的,那个情景,让我崩溃,几近疯狂。
等我在向太的私人医院里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不知道几时,我的口袋里多出了一张打印的字条,让我莫管闲事,否则遭殃的便是五月。
在那个情况下,就算没有这张纸条,我也没有多余的事情去管别人的闲事啊!
不幸中的万幸,那些人对五月打得有些狠毒,却没有做出比打更毒辣更出格的事情来。
五月的身体还算强壮,恢复得很快,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不太好。
原本活泼的她,见了生人就怕,一睡觉就发恶梦,除了我和卜晓新之外根本不敢跟别人接近。我有一年的时间都是带着她上下班,寸步不离。心理医生用了很长的时间,大概半年,才取得她的信任,对她进行心理辅导,显然,小孩子的辅导要比大人更难。
那时候她才三岁。
因为年纪小,她其实不太记得那些事情,只是直觉地惶恐着,一年后才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恢复了正常,逐渐开朗。
我也不能跟她提,她到底是个孩子而已。
卜晓新一直奇怪她在那一段时间的转变,我不得已编了个故事,说她是因为看到了母老虎的死而变成那样的,但卜晓新始终不信我的借口,暗中查过几次,无果。
“你应该知道,说穿了,你只是杨绍放在我这里的人质而已!”向太把手头上的辞职书撕碎,“你想要自由?从你嫁入杨家的第一日就没了!”
“不管如何,我以后不会帮你做事。”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人质也好,棋子也好,五月已经回了扬家,我跟杨家也再无关系。”
“你要一意孤行自毁前程我不阻你。”半响,向太冷冷地笑了笑,指着门口,“你可以走,不过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用片刻,就会被整个杨家知道!”
我摇摇头,无奈一笑:“我花凝只是个小人物,只是你觉得那些把柄有用而已,事实上,我一开始回a市,杨慕阳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觉得他们可以原谅你三年前有份绑架唐糖糖,陷害苏卉卉,前年卖了杨家的项目信息给其他公司,和去年在杨家投玉鱼山的竞标书上做手脚的事情,那么,你有没有信心,他们会原谅你,当初杨绍在s市跟你会面,血压飙升晕倒在餐馆,你却见死不见自顾离去,差点让他死在s市的那一桩吗?!”向太又说。
〇99难不成你要成为巾帼枭雄?()
我顿了顿,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也许,不会吧。”
走前又丢下一句:“就像,你不会原谅我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我跟杨绍的当年的会面何止是不欢而散,我撕了杨绍的机票,又说了不少置气的话,离开的时候,杨绍就开始捂着头说不出话来,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但他以前在我跟慕遥面前假装过血压飙升这一招,我那一次就没想到他是来真的,丝毫没有犹豫就离开了现场。
我没想过杨绍会出事,差点没命。
可事情看起来不是这样的,别说杨家其他人难以原谅我,就算是慕遥知道我当时狠心离去,无论是什么缘由,怕是都很难再原谅我。
跟向太会过面,我便在向家门口撞见了许久不见的钟意。
见到我,他也是一愣,随后望了望我的身后,又笑了笑:“好些日子不见你,去哪儿逍遥了?”
“出差。”我看见钟意,没来由想起了谢盼,顿了顿,却没提出来。
“几时回的?”
“算是今日吧,你呢?事情都处理好了?”
“刚好,我也是今日才到,一起吃个饭吧。”钟意笑着挽过我的肩膀,带我离开了向家。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沉默了许久,钟意把我带到御园,丢给我一桶泡面,这便是一同吃饭的意思。。。
“你今天应该惹舅母很生气了吧!”钟意烧开水,准备泡面的时候问了句。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出来之前,我见有几个来历不明的在向家附近守着。”钟意又说。
“你就不怕你舅生气?”我笑了笑,明白钟意这话的意思,向太既然不信我,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解决我这个麻烦的。
“你最近小心些。”钟意又说。
“放心吧,我打不了还可以跑。”我无所谓地说了句。
“你跟他们撕破脸面并无好处。”钟意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浅浅笑了笑。
“与其像是从前那般畏缩,不如痛快一次。”我耸耸肩,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你这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我并不想告诉钟意我的打算,“对了,我在a市遇见谢盼跟唐糖糖了。”
钟意一怔,沉默了几秒,才应了声:“嗯。”
“我看那个谢盼还是很关心你的,她就要跟我打起来了,为了你。”我似不经意地提起一般,“其实我觉得你两有许多误会,说清楚了就好。”
钟意沉默,不理我,直径进了自己的房间,剩下我在啃泡面。
他还是那副样子,一提起谢盼或是唐糖糖,就深沉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钟意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头拿着一些东西,盒子罐罐的,坐在我对面:“可否帮我一个忙?”
“要钱还是要命?”我严阵以待,“先声明,我两样都没有!”
“你啊!”钟意无奈地望了我眼,无奈地一笑,把手头上的一个盒子递给我,“在合适的时间,将这样东西交给谢盼。”
“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给她。”我不肯接过来,且不说我日后跟谢盼见面是怎样的场景,这个合适的时间也着实是件很悬的事情。
“我不方便。”钟意说。
“那就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说。”我打死都不揽这个活儿。
钟意却是苦笑:“你知道向家都做些什么的。”
“那又怎样,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顿了顿,有些明白钟意担忧什么,“而且,向家现在还稳妥妥的。”
“反正先放你那里吧。”钟意不由分说,就将手中的盒子硬塞到了我的手里,“放在我家里也不安全。”
“不安全?”我不太置信,“向泽的侄子啊,小偷都不敢来偷你啊!”
“还有这个,是悬念这些年来的财务状况,跟风向的合作,你应该会用得上。”钟意又递过来一个u盘,像是交代后事一般,“里面还有一份陈秋平收受向家的不钱财,受指使做假供诬陷卉卉的证据。”
“你的意思?”陈秋平便是苏卉卉的前夫,钟意这个举动,是要帮苏卉卉洗脱嫌疑?
可是未免太晚了些,苏卉卉应该就快出狱了吧,这时候不宜多生枝节。
“我知道这也无法弥补卉卉失去的,还请你替我转交。”钟意又递过来一张支票。
“你是在交代后事吗?”我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再说,那苏卉卉又不是你。。。”
我话没说出来,便怔了怔,是啊,不是钟意让苏卉卉坐牢的,是我。
“如果我真有一日出了什么事情,我怕来不及去做那些事情。”钟意话语里透露出淡淡的哀愁。
“怎么会来不及?!”我问。
“我妈死前还想着要环游世界呢!可是她才刚开始,就来不及了。”钟意嘲讽似的一笑,“谁又会想到她会突然死掉呢?”
“让你想起了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鲜少听钟意提及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