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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领。
这也是周边国家不敢轻易得罪北元的原因。
如今能够让北元头疼的并不是外患,而是内政。北帝即便制衡玩的好,到底还是要防备功高震主,不然成渊不会那么早就死了。而如今成渊已死,塔尔木和严令也都死了,纪丰年在北元有一人独大的势头,这也是这两回北元将军出事,他们肯把这个亏吃下去的原因。不是南梁真的压得住人家,而是纪丰年出面压住了北帝不再追究。
宋万平是纪丰年麾下的得力干将,这番不打招呼就占了滨州的做法,恐怕也不是北帝的打算。
北帝虽然有心一统天下,但是总体上却是个保守的人。
只会按部就班,不会如此急躁。
想来只怕这一步走得是经过纪丰年同意的。
北帝多少还是要给纪丰年点面子。
这是纪丰年试探北帝的一步棋。
也是北元试探南梁的一步棋。
宁九叹了叹气,望着苏淮的背影,恐怕也是谢凉用来试探凤君的一步棋。
凤君是南帝的儿子,不管凤君是否有认祖归宗的打算,他和南帝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南梁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凤君的『性』子不会袖手旁观。
思前想后,都是愁绪。
南梁和北元的事情,苏循和血衣教的事情,以及谢修托他找的令霓裳的下落的事情,真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谢修想要取谢凉的『性』命,这件事情宁九虽然没有『插』手,但是也不打算去阻止。
谢凉,
这位裴夫人,
他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安。
只怕日后会成为一个十分棘手的麻烦,倒不如一早就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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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赤木舒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已经冷了的白水:“连杯茶都不给上?”
谢凉抱着怀里的赫瞳,坐了许久的马车,孩子也累了,这会也睡着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还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她取出腰间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就见赤木舒托腮望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放不下的话,不妨同我一起回北元?”
“和你一起?”即便现在不如当初剑拔弩张,谢凉依旧没把眼前的这个人当作朋友。同成渊说的那样,她是除了他之外最想杀赤木舒的人,不动手,只是为了赫瞳。
“南帝若是如今还想要你入宫去陪他,你会回去吗?他对你的留恋可也不少,南朝后宫虽无多少美人,美男子倒是不少,个个眉眼都有相似之处,也不知随了何人?”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唯恐刺不痛他。
“回去又何妨?昔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尚且不惧,如今还不知谁为鱼肉?这南朝早已根腐肉烂,只差一阵风雨,如今这风雨欲来,倾盆之势,怕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也会变了颜『色』?那情形倒是真值得回去看看?”
和他逞口头之能,还是没学乖。
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了礼义廉耻之心。
真不知道,昔日南梁世家之首的赫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子孙?
“你今日到滨州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并没有派人去找纪丰年,同样的她也觉得讶异,攻占滨州的事情,是她用旧时情分说动的宋万平行的一步试探的棋,北元怎么会顺坡下驴还派了使臣到南梁来?
纪丰年因为纪如月的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她前嫌尽弃才对。
“倒不是我想来这儿,不过是有个人想要见你。”
等到站在赤木舒身后的那个穿着一身厚重铠甲还带了厚重毡帽的士兵脱掉了外在的装束,谢凉惊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九——九皇子!”
第71章()
谢凉能认出九皇子是因为他和他的母亲徐妃长得实在太过相像。谢凉流落北元的时候,九皇子才三岁,如今却也长成了少年,眉眼同他的母亲十足的相像,透着秀气。北帝是个少年英主,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捡了便宜在兄弟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无人即位后接了位置,知道的人却明白,他谙于谋略,最是会隐忍,能忍到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动手。并且笼罩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干将谋臣。他虽是个英雄,却不是爱美人的英雄。后宫的美人屈指可数。有名位的屈指可数,他是个念旧的人,至少在女人的问题上如此。比起南帝的男女不限来者不拒。北帝只有几位妃子而已。除了皇后是他即位后为了稳定朝局而册立的,另外几位妃子都是早年陪着他在封地吃苦一路过来的。
九皇子的母亲徐妃就是其中的一位,她在北帝还是藩王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是个商户之女出身。北帝当年即位举事她父亲在后头出了很多力。他们感情也不错。不过这位夫人多年都未曾生育,倒是后来放弃了生子之后生了九皇子。
比起皇后的咄咄『逼』人,徐妃温婉的『性』子很得北帝的喜欢,爱屋及乌,对九皇子自然也是另眼相看,只可惜九皇子出生之时,已经册立了太子,否则北朝太子之位花落谁家只怕还是个未知数。
北帝不是『色』令智昏的主,不然也不会容忍皇后那么多年,他不会因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而轻易更换太子,造成朝局的动『荡』。可是,他不会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想。徐妃在生下九皇子之后在后宫就遭到了排挤,不久就郁郁而终。因而九皇子从小便由皇帝亲自照管。说是亲自照管,其实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看着长大,受欺负也不在少数。
谢凉在他幼年时和他见过一次面,那个时候是他的外公做寿,他被带了过去,谢凉那时在一个武将的家里做舞娘,被带过去跳舞助兴,远远的看见他孤单的坐在一旁,一直玩着手里的九连环,并不怎么说话。
在徐妃父亲的家里,谢凉机缘巧合的见到了徐妃的画像,确实是个美人,值得让人怀念。
“你怎么会在这儿?”谢凉本想起身走过去,可是才动了动,想起躺在怀里的瞳瞳,便停下了动作。
“他是来见我的。”
更让谢凉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接了她的话走进来的人。
“王爷。”
傅宁同李长安打了个招呼:“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九皇子请移步书房,我们再细谈。”
李长安冲她点点头,行了个礼,便随傅宁走了出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凉看向并没有起身随着一起离开的赤木舒:“他们两个怎么会——”
“政治是男人的游戏,即便你有心开局,可真正对弈的确是他们。你的小打小闹,动摇不了什么,真正能动摇到两国的决定,要看他们这次谈话的结果。”
她真心讨厌他兜兜转转的话。
“你呢?纪丰年呢?你们不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吗?怎么又和九皇子扯上关系了——”转念一想:“是——是为了纪如月?”
赤木舒刹时变了脸『色』。这个名字果然是他的死『穴』。
“也好,九皇子至少看着仁义,不似太子暴虐。”
政治是男人的游戏,也是男人的催化剂,所有的君王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乾纲独断专横的,即便是南帝,在即位之前,在爹的笔记里,也是个仁爱的男人,对发妻情深义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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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的来信,我已经看过了,只是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怎么会想到给我写信?”十三岁的少年,还带着点未脱的稚气。傅宁仔细打量着这位少年,身上并没有多少自幼长在帝王身边的霸气,倒是很柔和,比起皇家更像是书香世家走出来的公子。
“九皇子不明白我的意思,却也还是赴约了,这说明,我们想的或许是同一件事。”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不过李长安却没有觉得尴尬,只是笑了笑。
他的长相有些偏女气,尤其是笑的时候。
在皇兄的后宫见过太多这样阴柔有余阳刚不足的男子,傅宁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素闻宁王貌若女子,为了遮掩相貌,震慑敌军,故而做了这面具,不『露』真貌,看来长安也应当去做一个面具来才是,如此方能打消王爷的疑『惑』。”他倒是敏锐,傅宁暗暗地想,他只是盯着他的脸多看了两眼,他立时就能觉察出他在质疑他的能力。
“九皇子说笑。”
“王爷,我们今日所谈,句句涉及生死,一招错,牵累的可是数千甚至数万人的『性』命,可半点来不得玩笑。”说罢,他自己倒是笑了笑:“不过若是今日我们谈不到一处,那这些话倒也都可做笑谈,随风而去。”
这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啊。
这居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虽然他查到的资料说九皇子为人低调,不过交友广泛,世人都知道,北帝太子『性』子暴虐和其他兄弟不和,可是却对这个小弟发自内心的爱护,即便皇后如何不喜九皇子,太子都一力维护。而九皇子游刃在几位皇兄当中确是人人都与之交好,谁都不得罪。
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如今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九皇子既然来了。我也不说虚的。且先不论旁的,就说说这滨州之事。”傅宁先开了腔。
“长安如今只是赋闲皇子,手中虽有些余钱,于军政上却做不得什么主。滨州虽是宋将军攻下的,确是得了纪将军首肯的。父皇既派了使臣到南梁,心中对这事却也是认了。南梁地大物博,小小滨州应也不会在意。况且,滨州是北元和南梁边界,多年人两地民众互通姻缘,早已不分彼此,不管是谁辖制,应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这话句句都在撇清关系,都在拆南梁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