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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理虽然有些发怵,但是气势上却不肯输,“丑娘们,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滚边说,老子的闲事你都敢管!”说着鞭子就当头挥了下来。
站在谢凉身后的姑娘见到这情形,拉了谢凉一把。只是她的动作不够快,眼看鞭子就要朝着谢凉的脸落下。
突然听到一阵哀嚎。
确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又见面了。”
一身黑衣,他笑起来有点邪气,没有完全扎起的发丝垂落在身后,正落在黑袍上的一朵黑莲上。
“苏大哥——”不,不对,谢凉脑中一闪,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山崖的那个人。”
她退了两步,正考虑着该如何办。
这人看着同苏淮有些过节,只怕不好对付。
只是他却只是静静的停在原地,反倒是朝那个捂着手臂哀嚎在地的大汗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你倒是说说,你是谁?我在『潮』州城数年,还真没见过阁下呢?保不齐是什么大人物,好叫我认识认识?”
“你——啊——”
谢凉只听到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再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黑衣男人竟然将那大汉全身的骨头都震碎了。
只余下一滩烂泥似的人。
他捡起那大汉落在地上的皮鞭折成两三段直接塞进了那大汉的嘴里。
“再敢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这幕血腥的场景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谢凉,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也没有一个人敢阻止他离开。
“还不跟上?”
谢凉没打算听他的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不管他和苏淮有什么过节,是他们的事情。以苏淮的能力要自保应该没问题。她不想搅和进去。可是还没走两步,他却突然矗立在面前,从天而降了。
“你——”
“我的话从不说两遍。”
她是被挟持走的。
他原以为他这样血腥残酷的人住的地方一定是漆黑幽深的山中老林或者是暗无天日的山谷,可是相反,他住的地方是座十分雅致的别院。别院里头种了许多花。花『色』相应,衬得院子一股暖意,幽香淡淡,又给院子添了几分难得的意境。
走进大厅,厅里放了数十个鸟笼子,里头各『色』各样的鸟儿,都是些寻常可以见到的鸟儿,只是看起来都有些奇怪。
折翼——
“看来折断手足是你的爱好。连鸟都不放过?”
他却没有辩驳,只是安安静静的燃炉点火,烹茶洗具。
“你带我来这儿坐什么?就是让我看你这满屋子的折翼的鸟儿?”
“你若还是不闭嘴,我不介意让你也成为其中的一只。”他倒了杯茶递给她。
她没有接,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茶水中打着旋儿漂浮的茶叶。
“你觉得凭我的功夫,要对付你用得着下毒吗?”
谢凉依旧没伸手,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以为我刚刚真的躲不过那一鞭子吗?或者你以为凭你的武功要杀我真的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倒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你若是还只想着言语上讨便宜,就不只是牙尖嘴利了。”
苏循瞥了一眼她扎得紧实的袖口,还有不住摩挲的左手指。
“百里忧对寻常武者或许有用,功夫越高越吃苦。只不过,你确定就凭这个想『药』翻我?”他笑了笑,谢凉这才发现他和苏淮的不同,他的右边眼角有一道非常细小的疤痕,虽然不细看不明显,但是一笑就十分显眼,而且那位置十分接近眼睛,若是再偏离那么一两分,估『摸』着他就应该瞎了。
“你若是想要班门弄斧,丢人现眼,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他话音才落,就已经捏住她的手腕,才一瞬的功夫就已经将她身上藏着『药』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动作快的简直让人毫无防备。
“你是栖凤的人?”
提到栖凤两个字,他皱了皱眉。
“是不是又如何?”
“为什么易容成苏淮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他笑得有些奇怪,“扮作?你说这是易容?”他突然拉过她的手,拂过那张面皮。
“这——”不同于易容冰冷的面皮,这是热的,有温度的,这是——
真的!?
她吃惊的抽回手,往后退了退,没坐稳,差点往后倒,被他伸手拉住坐好。
他的手很冷,捏着她的时候,像是一块冰,刺痛皮肤,让人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怎么回事?”
“看来苏淮没有告诉你啊。”
“双生子?”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才开口。
“还不笨。”
“那苏夜——”
“那个冒牌货啊,死了吗?”他提起苏夜的时候,神情很是不屑:“听说为了个男人叛离栖凤了,死在外头了。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心甘情愿被当作棋子留在那里?”他起身,将剩下的茶水倒入一旁的花盆中。
而后一松手,就听到砰的一声,一套上好的瓷器就掉落在地,成了碎片:“玉碎了还不如破瓦。”
谢凉起身,打算离开,她没打算再听下去也不想再听下去。
“你若走出这个门口,刚刚你救的那个女人就会死。”他没拦住她,只是轻轻的扔下一句话。
谢凉抬起的腿慢慢的放下,而后想也不想的往外走。
只是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个『迷』宫,根本走不过去。
明明院子的出口就在眼前,看的到,可是不管怎么走都走不过去。
刚刚入院看到的那些花草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冒出来,挡住去路。
最后,
只觉得脖子一麻,
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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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命吧,要多少钱都行!”
“真的没办法。这伤势太重了。”
“大夫,大夫——”
停了马车,宁九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自家『药』铺面前的热闹,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被抬着堵在门口,一位披头散发的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站在门口,揪着大夫的衣袖不放手,旁边有要看病的病人都被这位夫人带来的家丁给赶出去了。
这还了得,他上前几步,派了人先把人弄走了。然后安排了住处,让人带着苏淮先进去休息。
他的伤势没好全,又一个人扫了滨州境内所有血衣教。他真担心他身体受不了。
可是马车还没有走远,那被请走的夫人就直接扑了过来,抓住了刚刚下车的苏淮,“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
宁九愣了愣,有点措手不及。
刚刚想上前把人扒下来,却见苏淮竟然破例的走了过去,看了眼躺在那儿的男人,神『色』微动:“进屋细说。”
见鬼了!
要知道苏淮的医术在栖凤都数一数二,只不过他一般不轻易替人诊治,别说外人了,就连栖凤的人也如此。
他上前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男人,只是看出端倪之后,神『色』一沉。
立刻叫来了旁边的人:“查探一下,这人是怎么伤的?”
若是他没有看错,这人身上没一寸骨头都将断未断,可以接续,只不过在接续的过程中估计会活活痛死。多年前,他看到过同样的伤势,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而那个人,
他看了一眼坐在屋子里的人,
至今还依旧饱受病痛折磨。
这样的手段,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会。
傍晚,宁九就接到了回信,听那人的描述,他确定是苏循无疑。
等到那半死不活的人好不容易清醒一点了,见到凤君的脸却又是眼一翻,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又昏了过去。
他等他洗干净了手,才把『毛』巾递过去。
“断骨接续需时耗力,那人我查过,是个地痞流氓,专门干些『逼』良为娼的事情。君上无需为这等人费心劳神。”
“查到的只有这些吗?”苏淮起身,将窗子打开了些,窗外树影斑驳,月冷孤清。
“是苏循的手笔无误。他确实在『潮』州。只是下落暂时还没有查到。”宁九一顿,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听回报的人说,那日苏循是为了个女人动手,那女人的画像刚刚让他们送来了。”
他把画像递了过去。
苏淮接过,扫了一眼,一愣。
“阿凉。”
宁九叹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君上不必担心。根据回报的人说的,谢凉是自愿跟着苏循走的,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传我的命令,栖凤在『潮』州的所有人都不要错过,务必找到谢凉。”
他没忘记苏循那日在山上的举动,他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君上。”宁九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一脸凝重,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屋子一时无声,陷入一片沉默。
打破宁静的是苏淮。
“宣儿何时会到『潮』州?”
宁九刚刚想开口,就听到这句,吃惊了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您怎么——”
“蝴蝶心细,回去后必定会叫他来帮忙。此刻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其实我同蝴蝶说过了——”
“也好,他们父子总有一天要见面,有些话也总要说清楚。”
“君上——”宁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吐出两个字就只能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宁九耳朵一动,走到门边,开了门:“什么事?”
下人将书信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