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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并不是完稿,而是画出她心中最完美最极致的感觉。
郑柏飞得知了这个决定,很是惊讶,不过非常支持,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简宓在骨子里是个非常执拗的女孩,艺术可能就是需要这种执拗的追求,才能得到情感和画技的最后融合和升华。
第三稿相比前两稿,简宓下笔流畅了很多,几乎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半天功夫就打好了粗略的线稿,等她从画作中抬起头来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画廊里都没人了。
她这才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收拾好东西出门。一路上简沉安担心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回到家都已经七点半了,秦蕴心疼地把饭菜装好了摆在她面前:“小宓你要注意点身体,别这么废寝忘食,等你年纪大了就会明白了,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
秦蕴年轻的时候也是因为学琴练琴太过刻苦,所以有了颈椎、腱鞘等职业病。
“年纪轻轻的别整天画画画,要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开阔一下眼界。”简沉安也在旁边帮腔。
“我知道啦,”简宓撒娇着,“过两天我就找一群人出去春游,把你们扔在家里,这总行了吧?”
“行,只要我们女儿开心,我们俩老家伙把家里让给你们聚会都行。”简沉安宠溺地道。
一家人一边吃一边聊,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门铃响了。
简沉安兴冲冲地去开门,一边猜测着:“谁这个时候上门来?会不会是陈年?”
门一开,他愣在了原地,门口赫然站着宁冬茜和霍南邶两姐弟。
和年前看到的相比,宁冬茜的脸色好了很多,脸颊上也长了点肉,看上去隐隐有了从前柔美的模样,一见到简沉安,她的眼中涌上了一层水光,颤声叫道:“简总……”
“冬茜,怎么是你?你的身体怎么样?”简沉安慌忙把她往里让,“外面冷,快进来坐一会儿。”
宁冬茜擦了擦眼泪进来了,霍南邶扶着她顺势进了门,简沉安沉着脸站在后面,真想再拿起拖把把人打出去。
秦蕴招呼着宁冬茜坐了下来,替她泡了一杯茶,宁冬茜连忙说:“师母,别忙了,我这次来是负荆请罪的,这两天南邶才慢慢告诉我他做的一些错事,我听了都没脸见你们,今天真是厚着脸皮才过来的。”
以前宁冬茜在城际大酒店打工时,见过秦蕴两面,都是按照酒店里员工的惯例叫上一声师母,今天一听这个称呼,秦蕴也红了眼眶,坐在那里不出声了。
“南邶,”宁冬茜严厉地叫了一声,“你过来。”
霍南邶原本垂手站在门厅处,顺从地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半佝着,浑然看不出从前那种混不吝的模样。
“简总,师母,真是对不起,”宁冬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显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我父母走得早,我又忙于养家糊口,没有好好管教他,养成了他这样蛮横跋扈的性格……”
“姐……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生气了,小心身体……”霍南邶急了。
“你给我闭嘴!”他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宁冬茜更生气,“你给我向简总和师母跪下!你瞧你做的叫什么事情!”
霍南邶顺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直视着简沉安和秦蕴,沉声道:“爸、妈,是我错了,你们打我吧。”
简沉安和秦蕴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秦蕴才开口委婉地说:“以前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思,我们大家还是向前看吧,你起来,你这跪着我们也受不起,爸妈两个称呼更不敢当,冬茜,你能好起来我们都高兴,当年的事情,铎安就不去提他,沉安其实也有错,火上浇油扼杀了一条小生命,也害得你受了苦。”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宁冬茜垂首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道:“是我太傻,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亏得你们以德报怨,还能来拽了我一把。”
“应该的,”简沉安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大家都不好过,你别记挂在心上了,好好养病。”
宁冬茜的眼前一亮:“简总,那你是原谅南邶了吗?”
简沉安语塞,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蕴看了霍南邶一眼,心里一软,放缓了语气:“你先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哐啷”一声,里面传来了用力甩门的声音。
简宓跑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霍南邶的脸色一黯。
秦蕴和简沉安不约而同地朝着里面看了过去,好一会儿,秦蕴才轻叹了一声道:“我们做父母的,唯一的心愿就是小宓能够幸福快乐,有些事情,我们原不原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宓的想法,显而易见,她不可能再接受你了,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还给小宓一个正常的生活,就当做你对伤害她的弥补吧。”
“爸妈如果能够原谅我一星半点,就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答案,别的,现在都不重要,”霍南邶毕恭毕敬地回答,“我不会去打扰小宓的正常生活,但请允许我在旁边默默地守着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双更!快来说爱我!
…
霍老板:听说你们都喜欢小鲜肉。
醋哥:必须的。
霍老板:幼稚。
霍老板:马上让他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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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欧培拉(五)()
简宓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外面的动静,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熟悉的民谣音乐响起,她有片刻的怔楞,等到歌手那沧桑的声音在耳边低吟了起来,她才触电一般地切换到了下一首。音乐循环播放着,她渐渐有些迷糊了,直到被卧室的开门声惊醒。
秦蕴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下,打量着她:“睡着了?”
简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秦蕴定定地看着女儿,霍南邶临走前隐忍而渴盼的目光在她眼前一掠而过,那个男人,就好像一只苍鹫,有着足够的耐心盯着猎物在半空中盘旋,等到有一击必中的把握时,只怕谁都无法阻挡他的掠取。
她有点担忧,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宁冬茜本来还想当面向你致歉和道谢,我们婉拒了,霍南邶这么嚣张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一个姐姐,真是反差太大。”
简宓敛了笑容,淡淡地应了一声:“走了就好。”
“小宓,那你从那场婚姻中走出来了吗?”秦蕴小心翼翼地问,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走出来了,”简宓飞快地说,“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那就好,仇恨并不能使人快乐,霍南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秦蕴温柔地道,“如果你真的走出来了,那就让我们看到,不要让我们担心。”
简宓不知道秦蕴口中的“真的走出来了”是什么样的,她琢磨了半天,觉得可能是父母觉得她一直不谈恋爱又开始操心了。
虽然她结了一次婚,可她现在才二十四岁啊,享受一下单身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看来她真的要多出去走走才能安一下父母的心了,正好,上次欠了贺卫澜和田蓁蓁的人情,就索性组织几个朋友一起去桂泉湖远足,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
她兴致勃勃地做了攻略,一一邀请了几个好友,问到贺卫澜的时候,他的声音听上蓁蓁叫出来,我给你记上一功。”
简宓愣住了:“你不会还没拿下吧?你不是让我不要操心吗?”
贺卫澜有些尴尬地轻咳了起来:“这个……最近我比较忙……还有,这个女孩子较起真来怎么跟一头驴似的,怎么也拽不回来啊?”
“因为……你把她的心伤透了。”简宓有些伤感地道。
贺卫澜语塞,好一会儿才道:“小宓,有些时候可能是当局者迷,我现在只求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一辈子对她好。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不肯帮忙吧?”
不帮忙那当然不行,更何况,简宓看得出来,田蓁蓁虽然说得洒脱,可言谈举止间并没有对贺卫澜完全忘情。
去约田蓁蓁的时候,简宓也没敢提贺卫澜,田蓁蓁倒是不疑有他,痛快地答应了,还热情地帮她叫上了安孟昶,说是一起玩增进一下感情,以后提拉米苏去宠爱医院的时候也可以享受个贵宾待遇。
简宓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回头和贺卫澜一提,贺卫澜咬着牙轻哼了一声:“放心,那个兽医我搞的定。”
…
双休日的时候,风和日丽,简宓一行七个,一共四女三男。林憩这阵谈了一个男朋友,正如漆似胶呢,就一起来了,贺卫澜则没出现在队伍里:毕竟不能太明显,要不然田蓁蓁说不定连车都不上就直接掉头走人了。
简宓订好了桂泉山庄四间房,包了一辆面包车,直接杀向了桂泉湖。
桂泉湖在际安市的西侧,属于邻市管辖,不过离际安才近百公里,交通好的话开车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这里最出名的美食便是大闸蟹和鱼头汤,大闸蟹要到秋天,鱼头汤却随时都有,据说一个大鱼头足足有近十斤,上菜的时候都要放在脸盆大的容器中端上来的。
天气好,出游的人也多,简宓他们等游船就花了快一个小时,半途有人因为插队吵架了,引来了管理员这才平息了骚动。
幸好,上游船以后,桂泉湖令人惊艳的景色弥补了刚才等待时的瑕疵。
湖水浩浩渺渺,一眼望去水天一色,那些鸡零狗碎顿时远去,心胸骤然开阔了起来;而另一边正靠着青山,远远看去,青山隐隐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仿佛欲迎还拒的美人,美人的头上还点缀着几点粉色,好似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