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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澈,亦不过是备受冷落的皇子之一。他因在宫中灯谜会时替太子挡下了一劫,才有了到上书房陪读的机会。
那时宫中盛传,继承皇位的将会是端贵妃的儿子——那个年少睿勇,不掩锋芒的六皇子连曦。
“在想何事?竟这般出神?”忽然而来的轻喝,打断了清浅的思绪。连澈似是极为不满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清浅凝眸看向眼前似有薄怒的男人,轻轻笑了。那日,当她再度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了。
发现他不见后,她开始疯狂地寻找,后来才从弘夫子口中得知他伤得较重,须每日浸泡药浴,而自己则由薛林贵的姐姐照料着。
待到他醒来时,是七日后。弘夫子说自己为了救他,已七日七夜未曾好好休息过。
连澈想报答夫子之恩,可弘夫子说,若想报答他,便去学堂替他当几天夫子。
他一向不喜孩童,却爽快地答应了弘夫子的提议。
不过,他却成了这个村落里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夫子。
因他凡事都要求尽善尽美,于是那些学童便在背地里喊他“厉夫子”,而她则成了“厉夫人”。
在养伤的时日里,他们也曾乔装下山打探过。众人都说前段时日此处大乱,连王爷都带兵前来镇压。
而那作乱的人,一死一逃。
她曾问连澈,他们什么时候去与池宋等人会合。他说,自己已联系了暗卫,不必急,可再待几日。
虽然她很疑惑为何要再待几日,却满心欢喜,因为她很喜欢这般惬意无忧的生活。
用完午膳,连澈唇角一扬,“下午学童放假,我同你一道回去。”
清浅点头轻笑,将碗筷收拾到食篮中,便拉着他一道出了学堂。
回到暂住的农舍内,她放下食篮,开始为他换药。
她褪掉连澈的外袍,轻轻解开缠于他身上的纱布,正打算丢弃时,薛林贵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他行至清浅身旁,将篮子递给她,红着脸说:“我们家的蔬果丰收了,姐姐让我给你们送一些来。”
清浅微微一笑,接过了篮子,“谢谢,这段时日多亏你姐姐的照顾,她怎么还如此客气?”
“姐姐说你们元气大伤,需要进补。我们家虽没什么好东西,但这些蔬果的营养还是不错的。”薛林贵笑了笑,甚为亲切。
“那便多谢你姐姐了,改日我烧几道她喜爱的菜,你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好。”他点头之后,道别离去。
此刻,坐于房中的连澈已将院内的一切收入眼底,那小子分明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清浅提着篮子踏进房内,一边整理蔬果,一边对连澈说:“我先将它们收好,再替你包扎。”
连澈见她一副忙碌的模样,凑过去拿起一个萝卜把玩,指间稍一用力,竟将它掰成了两段。
清浅挑眉看了眼他,笑道:“无聊!”
她微倾着身子,继续专注地整理蔬果,那份灵动之美让他心潮荡漾。他顾不得伤口疼痛,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厉夫人,这段日子,我很快活。”
清浅感受到耳际滚烫的气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轻轻扶上他的手臂,娇嗔道:“你还是坐在那儿等我吧,我”
她话音未落,他灼烫的亲吻便落在耳边。这酥麻微痒的触感,让清浅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渐渐收拢。
她滚烫的脸颊与抓在他手臂上越收越紧的力道,让连澈很清楚地明白,她已情动。
不顾清浅的闪躲,他不依不饶地追逐着她亲吻。她微微一挣,转过身子,眸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透过他的眉眼,她很清楚,他要什么。
他的伤口狰狞恐怖,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他用了七日才醒来。而这几日,她颇为小心,唯恐碰到他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
但她却不想辜负他压抑良久的渴望。
清浅踮起脚尖,手臂圈上他的脖颈,迎头吻上他的双唇。软腻的唇瓣吮吻着他轻启的薄唇,柔滑的舌尖羞涩地探入他口中,轻轻缭绕着。
连澈微怔了片刻,开始猛烈地回应。清浅虽然较为羞涩,却并不退缩,而是同他一道纠缠追逐着。
二人唇齿间这番激烈的相缠,却是在清浅喘息着轻轻推离他后才结束。
清浅红着脸看向连澈,小手抚上他光裸紧致的腰腹,将他缓缓推回床榻旁坐下。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其实在忍。因为爱了,所以他学会尊重她。在她没有完全向他敞开心扉之际,他都学着不再强迫她。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想到他为自己不顾性命的那一刻,清浅心中充满感动。
月华如水,从窗棂倾泻而入,洒在床榻上的二人身上。
清浅早已沉沉睡去,连澈一手撑在脸颊旁,一手轻抚着她光裸细滑的背脊。
从下午直至晚上,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最后她终于疲惫地昏睡在他的怀中。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而她,却总是能让他在情欲中沉溺迷恋。
这场欢爱,竟让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失控成这样。
若说她用了什么手段,细细回想一下,竟是没有。而经历了如此之多,他们终于交心。
此时,烛光照在她脸上,那道疤虽然看起来浅淡了许多,却仍微微凸出于肌肤之上。弘夫子说,有种药膏可以祛除她脸上的疤痕,但因个体差异,治疗的时间长短不同。于是她开始使用这种药膏,目前还看不出效果。
第127章 执手不负相思意(2)()
他的大掌正在她的背脊上轻抚,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响动。连澈替清浅盖好被子,起身离开床榻,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走出农舍,缓缓行至池塘边的一棵大树旁。
“出来。”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之际,树后闪出一抹黑影,朝他跪下,“主上,属下已查出,郡主在来云瑶府的路上,遭遇了山贼的轮番凌辱,后来为九王爷所救。”
“而这泄露行踪之人不仅中途杀了暗卫,还在暗卫的尸体上留下纸条,提示‘流霜镇’,且那些死去的暗卫,脖颈上皆有三道利器的痕迹。”
连澈轻轻眯起眼眸,淡淡道:“继续。”
“云瑶府那边,九王爷镇压了谷云天镖局的分支势力,目前正朝这边赶来。”
“弘夫子的来历,查到了吗?”
“弘夫子乃容仙的师父,这天心丹是他为心爱之人所制。”
“嗯,退下吧。”连澈微微颔首。
暗卫得令,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连澈缓缓看向水面,眸中含着嗜血之色。他向来最厌恶的便是背叛,若是查出此人与他心中所揣测的是同一人,他绝不放过。
眸光轻轻一转,他看向小屋的方向。那身着浅粉衣裙的女子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嘴里还不时地唤道:“厉夫子,你在哪儿?”
看着她一脸心焦的模样,连澈缓缓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清浅立时发现了他,于是大步冲至连澈面前,刚想开口斥责,却被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惊呆了。
“嫁给我。”
她爱他,不因他的身份。
不过,即使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也未曾仔细考虑过二人的未来。
眸光紧锁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男人,清浅渐渐冷静下来,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对竹烟温柔如春风的笑意。
唇角微微一扬,她竟轻轻笑开。
见她这副模样,连澈薄怒,“你为何而笑?”
清浅见他不悦,立即收了笑容,说道:“我想起在清洛的定亲宴上,有人可是要杀了我。”
连澈眸色一沉,“倘若那时知道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变数,那次我便应该杀了你。”
清浅微微一愣,不悦地捶上他的胸膛,“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岂不更好。”
见她微微撅起了嘴,连澈忙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
“方才说的,回答我。”
清浅脱口而出:“不知道。”
连澈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力道,逼视着她,再一次说出了那句话:“嫁给我!”清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他暗沉如墨的眼瞳中,探到了那抹执着炽烈的念想。在微明的月光下,她甚至还能看到他那隐隐发红的耳根。
她明白,此时他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向自己求婚。
在经历了那一场几乎生离死别的浩劫后,她深知,自己想和他并肩执手站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
只是,他是帝王,他有很多女人,她不能忍受他去临幸别的妃子。
在她的爱情观里,两个相爱的人是平等的,就应该一心一意。
清浅如此想,便也如此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想只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何况你与竹烟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连澈微眯着眸子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猛地吻了下去,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不喜欢她们,给我些时间。”
他不想凭空承诺暂时还做不到的事。他是皇帝,回宫后的生活还将继续,至少现在还得如此。他需要时间,去解决她心中的芥蒂。
清浅微微怔住,随后轻轻合上双眸,静静地感受着连澈带给她的欢愉。
自流霜镇惊变之后,已过去了十四日。
那日,他冲向清浅的一瞬,她心中所有的信念轰然崩塌。看着他为另外一个女人而战,将一身月白衣袍染红的模样,她终于明白,他已变心。
他从未那样对待过自己。人群中,他便是抛却性命,也要追逐那个女子的身影。
若他们之间才是爱,那守在他身边十多年的自己又算什么?他会将她接回宫吗?会封她为妃吗?他们之间也会有孩子吗?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连彦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他们,可他与苏清浅却不知所踪。
他带着那女子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