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眸含深意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女子,片刻后,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瑾妃,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清浅见太后终于回应自己,大喜,忙叩首谢恩。她还未抬头,一双龙靴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清浅抬头看向已来到自己身前的男人。连澈一言未发,只是将手递至她的面前。清浅凝视着他濯黑的凤眸,不自觉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身子忽然一轻,她被连澈搀着站了起来。清浅窘得垂下了头。如此公然的恩宠让她颇为不自在,而且太后也在。
她想抽出手来,不料连澈却握得更紧。她一脸无奈,还未回过神,便被他带着一道走上了高台。
今日的流音殿内,除了连澈的亲信,还有近日才回宫的八公主连珊,二王爷连昱同他的儿女们,以及九王爷连彦等人。
池宋捧着一只锦盒行至二人身前,缓缓打开,盒内竟是两枚嵌有宝石的指环。
连澈取出圈口较小的那枚指环,亲自套上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看着他给自己戴指环时认真的模样,清浅想起了自己以前向他求婚以及宣读婚礼誓言时的场景。那时,她不过是随手将草藤编的指环套进了他指间,比不得他赠予自己的珍贵。
连澈凑近她耳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道:“如你所愿。”
清浅深情地凝视着他,而他的眼中也蕴满了炽烈的感情。
她知道这男人正等着自己替他戴上另一枚指环,但他偏就不说,让她主动。
坏人!
清浅笑着拿起另一枚指环,缓缓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此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清浅不禁想,他时常让她无奈到心碎,而此时却让她甜蜜到心醉。
若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她想,她定会立刻将他扑倒。
自再度回宫后,在二人私下相处时,她越发地没大没小。每每与他打闹的时候都不控制力道,偶尔会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爪印。
他总是佯装生气,作势要打回来,而每一次都是以亲吻她了事。
连澈执起身旁女子的手,紧了紧掌心的力道,眸光环过众人,他开口道:“即日起,苏清浅便是朕的瑾妃。”
方才台上的一切早就落入了台下所有人的眼里。在场之人皆知,这“瑾”字乃是取自皇上的表字。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亲赐,任何人擅用“瑾”字或“澈”字,都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皇帝与瑾妃互相给对方佩戴指环,这般古怪的行为,虽然大家都不知其中的寓意,但是明眼人一看指环便知,这指环上的紫灵晶石,乃是苍玄皇帝才有资格受用之物。
皇上对瑾妃竟然宠爱到了这般地步,甚至给予她帝王的专属之物。
“瑾妃娘娘千岁。”高台下,众人皆跪伏在地,呼声响彻流音殿的每个角落。
云熙宫。
深夜,清浅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榻上,静静地看着窗棂上粘贴的大红“喜”字。
大殿中,红烛高照,一派喜庆,让清浅不禁想起了洞房花烛。
按照祖制,清浅的第一夜应该在重华殿度过。因为那里的气氛远远不及这里,连澈不想委屈了她,所以破例允许她在云熙宫过夜。
家宴结束后她就回来了,独自坐在盈满喜气的殿中,她竟生了一丝寂寥。
正当她无趣地玩着手指时,殿外响起了池宋的声音:“皇上驾到!”
连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云熙宫,优雅地跨入了大殿。他刚迈进悬着大红锦缎的内殿,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用手指搅着衣袖的清浅。
他走过去,依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
一旁的大宫女见皇上来了,忙福了福身子开口道:“皇上,瑾妃娘娘,请先服用百合莲子羹,而后奴婢伺候二位主子更衣。”
她话音刚落,清浅便看了眼身旁的连澈,扯着他的衣袖说:“让她们都下去吧,我想和你单独待着,好不容易熬到只剩我们二人了。”
连澈微微一笑,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人全都退下。
大宫女陡然一惊,莫非私下里瑾妃便是这样与皇上相处的吗?感觉这不像帝王和妃子,更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待最后一名宫女掩上殿门离去后,清浅终于如获大赦般站了起来,双臂朝两侧一伸,惬意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她对连澈撇了撇嘴,“你知道吗,从今早穿上这身吉服开始,就有一个负责礼仪的嬷嬷一直在我的旁边说着今日的流程,还让我时刻遵守礼节、保持姿容的优雅。”
清浅揉着酸痛的腰身,愤愤道:“还好就这么一次,若是再来一次,定会受不了。”
她瞟着他,娇俏地一笑,“不过某人成亲这么多次,怕是早就习以为常了。这流程,该是倒着都能背出来了吧?”
连澈一言未发,捉住她的手腕朝床榻的方向猛力一带。
清浅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到了床榻上,被连澈重重地压在身下。
此时,连澈那无双的俊颜近在眼前,目光灼灼,燃着炽烈的情意。清浅眸光盈盈地与他相视,刚想开口,连澈却瞬间吻在了她的唇上。
方才,他本想和她说些温软的话,可望着她眉目含情的样子,他全身血脉沸腾,除了去疯狂地感受她,他已无法抑制。
她本能地回应着他,追逐着他的气息,迎合着他想要的一切,轻撩着他的极限。
渐渐地,这番辗转厮磨与亲吻已无法满足彼此间的欲望。
清浅胡乱地拉扯着他的衣襟,而连澈则急切地去解她衣裳的扣子。
良久,清浅的衣裳仍完好地穿在她的身上。
这件吉服在穿的时候便花了不少时间,如今要脱下来,自然也很费劲。清浅看着连澈眼中毫不避讳的念想,便知道他想撕开这件衣裳。
“你若是毁了这件吉服,今晚就不准睡在这里。”清浅一撅小嘴,轻哼着说。
话虽如此,她也存了一份对他的念想。她拍掉他抓在自己衣襟处的大掌,坐起身来,开始解衣裳的扣子。
第145章 帝宠三千许一身(2)()
这件吉服的暗扣尤其多,清浅奋斗了半晌,仍未脱下来。她看到连澈也坐了起来,赶紧说道:“这件吉服好歹也是我的嫁衣吧,是值得一辈子珍藏的。”
二人相视之际,竟不知是谁先勾唇笑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清浅暗想,难怪方才那名宫女说要伺候更衣。
她忽然傻笑着开口道:“你真好看,其实我也不差,我们的孩子必然会继承我们二人的优良基因,迷倒一大片。”
连澈紧了紧环在清浅腰间的手臂,认真地说:“浅浅,给朕生个儿子。”
清浅想起以前做的那个梦,一把推开了他,“我不要。要生就一次生两个,最好是龙凤胎。”
连澈笑而不语,将这个喃喃说着自己心愿的女子揽入了怀中。清浅依偎在他怀中,轻抚着他滚烫的胸膛。
指尖轻动,她仍然能摸到他胸口处的伤疤。他身上的这些疤到如今依旧甚为明显。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见证着他为她拼搏,甚至将性命置之度外的那份深情。
手指轻轻地在连澈胸膛盘桓着,她将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细细抚过,一遍又一遍。他垂眸看着怀中一脸伤感的清浅,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傻瓜。”
清浅伸手抓上他的衣襟,将他的衣袍拉开了些许。他身上的疤痕虽浅淡了许多,仍然清晰可见。指尖划过他胸膛处最为深长的那道疤痕,清浅喃喃道:“不知谁才是真的傻瓜。”
她情不自禁地吻上那道疤痕。怀中女子忽然而来的亲吻,让连澈的身子不觉紧绷了几分。
随着她的亲吻辗转至胸膛各处,他只觉自己的身子愈发滚烫,气息也渐渐沉重起来。
这便是他的小妖精,他爱着的女人。只是这么纯然的亲吻,就让他身子各处对她的渴望叫嚣到极致。
他的大掌从清浅细滑的脖颈辗转而下,指尖探向了她吉服的暗扣处。
修长的指挑进暗扣间,他狠力地朝下一拉。霎时间,她从胸前到腰腹处的暗扣便全数从衣裳上蹦出,悉数落在了锦被和地面上。清浅听到暗扣落地的声响,抬起头不满道:“你!”
“乖,明儿让制衣坊重新定制一副暗扣。”连澈轻声哄慰之际,滚烫的唇已吻上了她
许久,清浅腻在他的胸口处,肆意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不远处的火盆中,炭火仍炽烈地燃烧着。
她身上盖着锦被,手臂与香肩都露在了外面,却并不觉得冷。
连澈滚烫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说道:“往后帮人要量力而行,懂吗?”
清浅愣愣地抬起头,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连澈。她细想了一番他方才的话,心中一惊,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家宴上替伶妃和徐方开脱的事了?
今日的封妃家宴上,徐方因家中急事来寻秦暮云,被误以为是她的情郎。正当秦暮云难以辨驳之时,清浅却不着痕迹地替她解了围。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他竟看出了端倪。
清浅轻咬唇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话音刚落,连澈便笑道:“就你这点道行,莫不是还以为能翻了天?”
清浅坏坏地一笑,咬了他的胸膛一口,挑眉道:“看你那臭屁的模样。”
连澈脸色顿沉,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而她的双手,也被他禁锢在了头顶之上。
“你和徐方是何时认识的?”虽然只是一瞬,他却从那人看向清浅的眼中读出了惊讶和诧异。
清浅看向这个似在质问的别扭男人,轻轻一笑,“你还记得醉雪楼吗?就是偶然遇见的。因为他也认识山岚雀,所以聊了几句,只是一面之缘。”
半晌,她见连澈看着自己并不说话,继续道:“你不信?”
“你说的,我便信。”他淡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