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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看着秦暮云离去的背影,细细回想了一番方才二人的对话,刚想开口问连澈,却被他伸来的手臂一揽,拥入了怀中。
“本想到了山庄之后,再与你说的。”
脸靠上他温热的胸膛,清浅微扬了眉,问道:“青阳府的事?”
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连澈淡淡应声:“嗯。”
她仰起脸,与他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连澈垂下头,凝着怀中的女子,“待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便去。”
清浅忙开口道:“我同你一道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连澈见怀中女子眸光灼灼,眉目间尽是倔强之气,不由得心中一动,修长的指扣上她的下颌,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感受到连澈滚烫的大掌游离在自己腰间,清浅却皱了皱眉:他显然又想用这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巧妙地躲开他的亲吻,指尖触上他的薄唇,语气坚定地说:“我也要去。”
连澈并不言语,只是微挑了眉,细细地亲吻着她落在自己唇上的纤纤玉指。
清浅看着他这般举动,嘴角轻轻地抽了抽,真是被他打败了。她收了手,将之化作拳头捶向了他的胸膛。
见她一副微嗔的模样,连澈轻声道:“你不去,就在山庄等着朕。”
眸子里划过担忧,清浅喃喃道:“为何暮云姐姐方才要说那样的话?”
连澈的脸色凝重了几分。他并不想告诉她,自己一定要去青阳的理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那银发面具男子便是颜铭,而这人此时就在青阳府。
他要亲手杀了颜铭。这人除了害死连奕,还敢对她痴心妄想。
想起这些,他只想将颜铭挫骨扬灰。而此去青阳,兴许还能印证他心中的揣测。从过新年时,他便已开始怀疑了。
玉瑚山庄位于月陵府的西北方,是一座颇为雅致灵秀的皇家行宫。他们一行人连续赶了几天路,终于到达了这里。
此处背靠青山,三面环水,绿树成荫。一脉碧如玉带的长河,贯穿整个月陵府。
秦暮云与清浅的住处相隔不远。刚到山庄,连澈便收到了加急奏折,而他亦即刻召见了同行而来的大臣商议国事。
清浅踏入自己所住的院子,将四周细细打量了一番。院中的花树与林木长得极为茂盛,空气中飘散着香气,一处碧翠环绕的花架下轻荡着一架秋千。这副景象,只是就这么看着,都让人不觉生了丝沁凉之意。
清浅坐在秋千上,随着芙映的轻轻推动,她只觉周身都有抹清凉的微风徐徐拂过。
微低着头,她不禁想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自客栈那日后,她便再未与秦暮云同乘一辆马车,而是一直同连澈在一起。
原本她想问那女子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却因一直赶路而寻不到机会。在自己的百般纠缠下,连澈只是告诉她,去青阳府是与花榕府被袭一事有关,他原本便要北上巡视,就一道来查了。
清浅忽然想到了一点,猛地将双脚一踩,稳住了秋千——暮云姐姐恳求他不要去青阳府,莫非是为了颜铭?
若是如此,暮云姐姐的心仪之人难道是颜铭?她轻蹙了眉,似乎觉得不是。颜铭与连澈的关系已然是水火不容,若真的是他,连澈又怎会说成全的话。
清浅只觉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不禁生了丝烦躁。她脚尖点地,倏地一放,秋千便再度荡了开来。
到底要不要将银发男子是颜铭的事告诉连澈?
第150章 谁人隐渡入玉瑚(1)()
在玉瑚山庄的第一夜,皇帝并未来瑾妃的兰心苑,而是直接去了晴妃所居住的翠竹苑。众人不免私下议论,觉得皇帝对兵部尚书南羽委以重任,晴妃自然会因此而再度受宠。
清浅在芙映的伺候下用过晚膳与温补的汤药后,便早早地睡下。
芙映看着床榻上眼眸轻合的女子,伸手替她盖上了薄毯。临走之时,她再三犹豫,终于轻声道:“皇上对娘娘的情意自是毋庸置疑。皇上这样做必然是有所考量,还望娘娘顾全大局,可不要轻信那些宫人的谗言。”
听得她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语,清浅依旧合着眼眸,却是轻笑道:“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他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这样替他说好话。”
芙映微微一愣,忙急急开口道:“娘娘误会了。皇上与娘娘的情以及所有的经历,一路过来,芙映都看在眼里。如今你们情意绵长、相知相惜,芙映不愿娘娘与皇上间再因流言蜚语而生变故。”
“这宫中亦真亦幻的事情太多,因此很多时候,娘娘不要只相信看见或听见的,而是需要用心去感受。唯有内心的感受,是不会欺骗人的。”
清浅张开眼眸,望向立于床榻旁的女子,“芙映,你何时变得这般感性了?莫不是你看上了谁?如今你也到婚嫁的年岁了,不妨与我说说,待我回了皇上,让他亲自给你赐婚。”
芙映怔了怔,实是未想到她会如此说,心中一急,开口道:“芙映好心为娘娘着想,娘娘却反倒拿芙映说笑了。”
清浅看着她脸颊微红,唇角不禁勾起浅浅的弧度——那人的考量,即便没有言明,她也知道。他的心,她自是明了。只是他心思太深,性子又极为闷骚,因此二人之前才会生了那样多的波折。
她微嘟着唇瓣坐起身来,“好芙映,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说得这样直白了。若是你不好意思说,便写张纸条偷偷地告诉我吧。”
见清浅一副佯装无辜的模样,芙映哭笑不得,倍感无奈。
最初奉命照料清浅时,平心而论,她并不喜欢这女子。当时她在暗卫中的地位仅次于堂主,凭她的实力,再过几年便能当上门主。
可在这关键时刻,她却被主子调来服侍这女子。她有时便想,这女子既没有殷实的背景,也没有出众的才华,甚至不够聪颖贤淑,还格外执拗倔强,她凭什么获得了主子的喜爱?
但相处的时日越久,她便越被眼前这女子身上恬静而愉悦的气质所吸引。
就如现在,自己明明被这女子拿来调笑,可她却仍是觉得心神惬意。
有时,这女子还会给自己说许多新奇的故事与想法,那些全都是自己不敢想、也不能想的。
直觉告诉她,其实这女子并不简单。
如今她终于明白,主子为何会不顾一切地爱着这女子。
而她也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愿跟随在这女子的身旁。必要的时候,甚至她会用自己的性命,护这女子周全。
芙映再度伸手替她拉了拉薄毯,轻声道:“娘娘快些休息吧,有事便只管吩咐,芙映就在外面候着。”
正当清浅微笑点头之际,门口传来了池宋的声音:“瑾妃娘娘,皇上让奴才送了些东西过来,顺便有话要传。”
清浅望向门口,起身下榻。芙映则拿了一件外裳给她披上,“皇上果然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娘娘。”
片刻后,立于门口的池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只见他左手正托着一样东西,上面盖着一块丝绢。
正当清浅疑惑着他手中的物件时,池宋朝她躬身一揖,“请瑾妃娘娘摘掉丝绢一览。”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心中好奇,这个时辰了,他会派人送什么来呢。
她轻轻掀开丝绢,映入眼帘的物件让她一惊——竟是一盘核桃。
看着眼前略显呆愣的清浅,池宋忙解释道:“瑾妃娘娘,皇上说今夜有政务处理,来得较晚,娘娘可先行歇息。若是想他想到难以入眠,便吃这核桃解闷。”
“皇上说,以娘娘的速度,怕是还未吃完这一盘,他便已将政务处理完毕了。”
待池宋行礼离去后,清浅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一盘核桃。这人还真是自大,他就这般笃定,只因他没陪在身边,她便会失眠吗?
将核桃交于芙映手中,她愤愤地开口道:“休息去。”
这一夜,清浅只是辗转了几番便睡着了。待清晨醒来之时,她下意识地摸向身旁的床褥。
一片冰凉,他终究还是没来。
虽然直觉青阳府之事并不简单,但清浅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看来若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只有去找秦暮云,看是否能问出些端倪来。
心中有了这番计较,她便在用过早膳后,拉着芙映一道朝秦暮云所居住的碧柳苑而去。
待二人来到碧柳苑后,清浅才从侍婢口中得知秦暮云一大清早便出去了,而她临走前并未说要去哪处。
清浅行至厅堂内坐下,看了眼悬在门口的鸟笼,见笼中的山岚雀只剩了一只。
她细细回想了一番,记得在帝都气候炎热时,这鸟儿几乎都是养在笼中的,那女子甚少放它们出去。
若是整个夏季都被这般囚禁起来,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这喜好自由的山岚雀。如今这山庄的气候清爽怡人,想来另一只已被那女子放了出去。
清浅起身走向鸟笼,将指尖伸进笼中逗弄着那只山岚雀,心神却早已陷入了另一番思绪中。
不久之后,秦暮云从外面归来,刚一踏入厅堂,便瞧见了立在鸟笼旁那心不在焉的女子。
这段时日以来,她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大胆的揣测,但她却不敢同任何人说起,包括连澈。
因为这个揣测与眼前的女子有关。
她微微一笑,“妹妹这么早便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清浅听得她的声音,回过神来,收了逗玩鸟儿的手,“姐姐请讲。”
秦暮云定了定神,开口道:“今早他已做了安排,三日后将秘密出发去青阳府。”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希望妹妹能帮忙劝阻,或许他会听你的话。”
清浅眉目一沉,“姐姐为何如此不希望他去青阳府?”
秦暮云目不转睛地看着清浅,细细打量了一番,许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