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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不禁收拢了几分,她哽咽着说:“这次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任性了。我只是嫉妒你眼中还有其他女人,我不能忍受那个女人能牵动你的情绪。我们曾经的一切,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宿冷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离了几分,冷冷开口道:“收起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免得让我觉得恶心。”
如今,她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宿冷离甩开她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
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紫晗瘫坐在地上,眸中失去了所有神彩,只剩颓然灰败之气。
凌烟阁的院中,清浅悠然坐于秋千上,一边轻轻晃荡,一边想着今日宫宴上的女子。
这女子既是月风国的王后,又是宿冷离的情人。而那日纳兰冲口中说的那个人同样是她。如此看来,她定是月风国支持宿冷离且会助他出兵攻打苍玄的一派。
自己几次三番离间二人的关系,宿冷离是否会同她闹僵呢?清浅隐去思绪,示意妙蓉将秋千推得更高些。
宿冷离一回到皇宫,就去了清浅所住的凌烟阁。他静立在凌烟阁的院外,遥望着秋千上的女子,眸光一刻不离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他的眼中,除了她如夏花般灿烂的笑颜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在凌烟阁外伫立了许久,刚一回到长倾殿,便接到了探子的回报:苍玄国已准备正式进攻幽黎国,而且瑞景帝将御驾亲征。
秦暮云原以为,连澈解决了月风国和亲之事后,便会攻打幽黎国,因为苏清浅就在那里。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率先扫平了连曦的叛军,仅用了一个月时间便平定了叛乱。只是在燕露州一战中,连曦侥幸逃脱。
待成泰、温玉等人请求追杀连曦之时,却被连澈阻止。面对众人的不解,他胸有成竹地说,他自有办法让连曦自投罗网。
苍玄国与幽黎国之战,已持续了两个月。凌曜国王想借此次战事讨得一些好处,因此与幽黎国和月风国缔结同盟,派军驻守在幽黎国内,共同对付苍玄大军。没料到最后关头,月风国竟一兵不发。
凌曜国畏惧苍玄国已久,见眼下少了一个盟国,唯恐以两国之力难以抵抗苍玄国,最终还是背弃了盟约,撤军回国。
与此同时,月风国和凌曜国一并与瑞景帝达成了协议,停止向幽黎国出售军械、物资以及战马。
少了两国的干扰,苍玄大军势如破竹,早已进入了幽黎国境内,而这统军之人便是连澈。
皇帝的营帐外,守着数名禁军,不远处,成泰与温玉朝着营帐方向缓步而来。
待二人走近之时,正巧碰见了从帐内出来的池宋。温玉上前一步,朝他道:“池总管,皇上现在可得空?”
池宋应道:“二位将军辛苦了,皇上正等候着二位。”
待三人进入营帐,向连澈行过礼后,这位帝王却并未抬头,只是用朱砂笔批示着加急奏折。片刻后,连澈合上奏折,将之递给了身旁一直候着的池宋,沉声道:“八百里加急,给兵部侍郎。”
池宋得令后,转身疾步出了营帐。
连澈看向成泰,问道:“混入华墨的探子可有打探回什么消息?”
温玉闻言微微一怔,皇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问的就是苏清浅。眸光一转,他看向一旁的成泰。
成泰挑眉看了眼温玉,一个激灵,忙上前躬身一揖,粗声道:“回皇上,华墨防守颇为严密,我们已死伤了不少探子。不过方才臣已接到消息,最迟在今晚便会收到信息。”
连澈转眼看向温玉,“月风国目前可还有异动?”
“回皇上,无任何异动。况且眼下婉嘉公主在我们手上,谅这宇文浩凌也不敢有二心。”温玉恭敬地应声。
“只不过,臣仍有一事不明。月风王后原本极力请求月风国出兵,为何却在紧要关头放弃了宿冷离、放弃了自己的国家?这究竟是何道理?”
温玉见连澈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犹豫了片刻,刚想开口,却被成泰的话打断了。
“月风王后自从两月前回幽黎国省亲后,便不再过问此事。仅凭纳兰冲一人,在月风国还搅不起风浪。宇文浩凌素来不喜他的王后,听说早有废除之意,只是碍于幽黎国的面子才不得不作罢。若是幽黎国被灭,这王后在月风国的日子也会很难过。”
温玉看了眼成泰,开口问道:“若果真如成将军所言,是何原因让这女子做了这样的决定?即使丢了后位甚至性命,也不再过问幽黎之事?”
成泰脑海中一闪,忽然想到些什么,“这月风王后乃是五亲王之女,与宿冷离情投意合,老国王却下诏封她为沐晴公主,送往月风国和亲。”
听得此言,温玉冷哼,“宿冷离好深的心思,竟是早有预谋。”
成泰并未多想,继续说道:“想来,她如今背弃宿冷离,多半是受了情伤。女人若要报复起来,还真是可怕。”
温玉赶紧递给他一记闭嘴的眼神,上前一步说:“皇上,眼下已到了战事最关键的时刻,当务之急是攻破祖棠、拿下幽黎国都华墨,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放下苏清浅”。
连澈骤然脸色一沉,喝道:“住口!”
第170章 囚困幽黎黯神伤(3)()
他习惯于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掌中,但苏清浅恐怕是他此生唯一的例外。自宫洺府战事之后,苏清浅便成了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得在他面前提及。
被他突如其来的盛怒所震慑,二人同时垂下头,躬身道:“臣罪该万死。”
连澈径自站至温玉面前,审视着他。
温玉心中一凛,躬身抬头看向立于自己身前的连澈。
男人幽深到令人窒息的目光,着实让他心房一颤。
“温将军,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等非议。尽好你的本分,朕限你两日内攻下祖棠,否则提头来见。”话音刚落,连澈便拂袖离去。
深夜,一名军士趁着众人熟睡之际出了营帐,朝着湖畔而去,手中还捏着方才在床铺中发现的纸条。皎洁的月光将这人的容颜照得分外清晰——正是秦暮云。她扮作军士随军出征已有两月,只有池宋知道此事。
秦暮云行至湖畔站定,警觉地环顾四周,掌心还紧紧地攥着纸条。这纸条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湖畔的风混着泥土的气息,送来了淡淡的玉墨青竹之气。她心中一沉,转向风吹来的方向,扬声说道:“既然你已来了,何不出来相见。”这种气息,正是萧逸枫独有的味道,就算到死,她都不会忘记。
从自己不告而别之时,她便有了今日的打算。待看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男人后,她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仍不免有些心惊。
直视着他充满占有欲的目光,随着他一步步地逼近,心中的压抑与畏惧让秦暮云直觉地想要别开眼。
但她轻垂于身侧的手却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腿,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她想为自己的爱情反抗一次。
萧逸枫看着她,积聚在胸口的怒气剧烈地翻腾着。压低了嗓音,他开口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当初你执意进宫为妃,我尊重你,因为那是你的选择。同样也是因为你给我的承诺,我选择相信你,但最后你却骗了我!”最后一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而出。
他的咆哮声,震得秦暮云的心微微颤抖。他素来温文尔雅,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而今他眸中的暴戾,却让她的心紧紧地拧作一团。她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祈求他道:“逸枫,我们之间的那个承诺废掉,好不好?”
看着秦暮云眸中满满的恳求与期盼,萧逸枫心中顿时一凉。如今他才知道,原来有些伤害,不用一招一式,便能让人身心俱损。
他别开脸,冷冷开口,“你该知道,今日我来,便是将你带走的。而你,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萧逸枫已完全失去耐心,只想尽快将她带走。她却猛然掏出匕首,划过他伸过来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看着眼前已将匕首抵上自己咽喉的秦暮云,萧逸枫的心狠狠地抽痛。想不到她竟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原来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如镜花水月一般。
或许他本就不该给她选择的机会。未有迟疑,萧逸枫走向秦暮云,轻轻掠过她眸中的慌乱。倘若只有死能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便这样吧。
见他朝自己走近,秦暮云心中一沉。她知道他已打定了主意,今夜他不会放过自己。他的功夫极好,而脚下功夫更是了得,若是让他近身,她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扬声道:“你若再苦苦相逼,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不再有任何迟疑,萧逸枫伸手便朝她攻去。一枚银针倏然朝他飞来,他不得不闪至一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皆朝着银针飞来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来人后,秦暮云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连澈与站在他身后的池宋,秦暮云大喜。赴约之前,她已托池宋转告连澈在湖畔相见,有要事相告。
那日的不欢而散与他决绝的话语,让两人间有了隔阂。她不敢确定他是否愿意前来,但现在他来了,这至少可以证明,在他心中她并非毫无分量。
连澈并未看她,而是直视着萧逸枫,沉声问道:“擅闯军营乃是死罪,还是你自认为凭你的轻功能在朕的军营来去自如?”
萧逸枫淡定地望着连澈,轻声笑道:“皇上莫不是要治萧某的罪?”
连澈不置可否地挑眉冷哼,“若不是念及你在未崖县一战中的功劳,此刻这里早已被朕的禁军重重包围了。”
他瞥了眼秦暮云,冷冰冰地说:“秦暮云,不要一再挑战朕的底线!这次的事朕不予追究,但不要再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