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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帮帮衣沐白而已。平心而论,他确实有才干。”
大掌扳过她的身子,连澈凝视着眼前这张不曾被岁月洗礼的容颜,指尖缠上她的发丝,一边在掌心里把玩,一边挑眉轻笑,“这么多年了,你怎就半点长进也没有?你并不了解他,又怎会知道他心中所想?”
连澈的神情带着些许调笑之意,惹得清浅一把将自己的发丝从他掌中拽回,愤愤道:“你未免太小瞧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些年,我好歹也学到了皮毛,难道还辨不清善恶是非?”她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那年她微服出宫之时,曾巧遇进京赴考的衣沐白。当时只是一介书生的他,甘愿冒着被科考除名的风险帮助不相干的人,从而得罪了权贵。正因如此,她才会隐瞒身份出面相助。
思及那日的情景,清浅原本明亮的眼眸竟黯淡了几分,落寞地说:“和静公主与孟悠双双离世一事,你知道吗?”
连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吸着她发间的幽香,淡淡地应道:“嗯。”
清浅朝他怀中探得更深了些。在他胸膛相依了许久,清浅才扯着他的衣袖低声说:“如今只剩绾苓与孩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她受的罪太多了。”
她紧了紧拽着衣袖的手,继续道:“之前,我自作主张派人将绾苓从暮丘府接回了帝都。而且我还在永惜河畔买下了一间宅院,将她安置在了那里。”
清浅一口气说出了隐藏很久的话。心里虽然畅快了,但她却担心连澈会因此事而生气,赶紧坦白交待道:“就是上次你与番邦使臣会面的那天,我出宫看望刚至帝都的绾苓。”
待清浅将一切和盘托出之后,没想到连澈云淡风轻地说:“我早已知道。”
清浅顿觉胸中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脸色微沉,开口便道:“我与衣沐白在帝都的那次偶遇,你也早已知晓了吧?”
待清浅从连澈眼中读出默认之意,她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连澈毫不介意清浅的态度,极为认真地说:“你若是想说,自会选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我。我并不着急,只是需用自己的方式来确认你的平安喜乐。”
听完他的话,清浅心中的闷堵顿时消散得全无踪影。此时,她只觉得鼻尖微酸,眸中凝着潮气,可她却倔强地不想被连澈看进眼里。于是,她一个满怀抱住他,下颌轻抵上他的肩头,喃喃道:“莫非女人在有了孩子后,就会变得如此感性?”
清浅垂着眼眸沉入自己的思绪中。待她感受到连澈四处游走的大掌已撩起自己心中的炽火之时,清浅轻轻地缩了缩身子,咬牙推抵着他的肩头,“你莫要闹我,我这就去接连心回来。”
此刻,尽管清浅脸色平静,声音却带着颤音。那怦怦作响的心跳,更是彻底泄露了她已动情的秘密。
连澈早已将她这般欲拒还迎的小模样收入眼底,忍不住笑道:“母后今夜在映雪阁举办元夕灯会。她已差人来告知过,入暮时分将带着连祈与连心一同前往。如此,我们还有一个时辰可做些事情。”
看向连澈轻埋在自己颈间的侧脸,娇嗔道:“你每次都这般故意。”
连澈哈哈一笑,拉着清浅倒在了床榻上,哑声道:“今日我们就待在重华殿吧。”
灯笼高悬的帝都街头,那翻建一新的道路上,正有满载物品的马车悉数驶过。此时竟有不少马车与路人给车队让路,皆因每辆马车上都有绣着“武”字的旗帜。
“武”乃是皇帝赐予成泰将军的封号。因早前他与温玉在讨伐叛臣连曦与幽黎国之战中军功卓著,故瑞景帝封成泰为神武将军、温玉为神策将军。除此之外,二人的爵位亦可世袭罔替。
自苍玄开国以来,能获此殊荣之人,除了成泰与温玉,再无其他。
此刻,这数辆马车上都贴着大红的“囍”字,昭示着成将军大婚在即,可原本要嫁与成泰为妻的林岳烁次女林雅音,却换作了幺女林诗乔,其中的缘由竟无人知晓。
看了眼街市上运载聘礼的马车,茶摊旁的一名男子压低了头戴的斗笠,低声朝坐在对面的男人说:“主上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如今我们连尸首都未寻到。如果他真的死了,尸身教野兽吃了去便也罢了,但若教他逃出生天,我们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第189章 番外:情镌心扉惜年长(4)()
见面前的男人口中尽是抱怨之语,蓝衣男子倒是冷静地轻斥道:“在此抱怨又有何用?我们从宜康一路搜寻至此都无任何发现。这事你须尽快让主上知晓,而我要先行赶回月风。”
幽暗的厢房中,弥漫着催情熏香之气,微微摇晃的床榻上,一名健硕的男子正神色疏离地望着身下的女子。
许久过后,待他静静地倚坐在床栏旁时,身旁的女子正匆忙整理着衣裳。
临行之前,她仍不忘俯身紧贴男人,用指尖轻抚上他的胸膛细细勾画,“我必须走了,不然教心萝公主知晓,怕是会凶多吉少。”
女子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匆匆朝雕花木门行去,可下一秒,她还未来得及踏出拉开的木门,便有一柄利剑刺入了她的胸膛。
看了眼来人腰间那空荡荡的剑鞘,女子皱眉倾身间,那闪着血光的长剑已从她胸中倏然拔出。
冷眼看着女子哀怨倒地,宇文心萝手握垂血的长剑,缓缓朝倚在床榻旁的男人走去。此时,方才还与他在床榻上缠绵的女子已经丧命,可这男人只是淡然地望着窗外的夜色,不曾看过她一眼。
认识止惜数年,在自己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从不曾为谁停留的无心之人。就如这些年,他除了一直居于幕后,助她排除异己揽得月风大权外,还曾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丢掉手中的长剑,宇文心萝在那张残留着淫靡之气的床榻上坐了下来。她已记不得究竟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事了,可每一次他的反应都如今日这般淡漠。
她更是好奇,想知道他暴戾张狂时到底是何种模样,因此才会乐此不疲地安排了一出又一出这样的戏码。
她曾以为,兴许会有某个女子能让他有不同的反应,可时至今日,那个女子都不曾出现过。以至于她都怀疑,那个能让他魂牵梦绕的人是否存在。
正当宇文心萝思索之时,原本倚栏而坐的止惜忽然靠向了她的身子。
感受到耳珠上那温软的亲吻正朝自己的颈间辗转而来,她紧绷之余,深吸了口气。
不消片刻,宇文心萝便耐不住念想的冲袭,虚软地依偎着他的胸膛。待止惜灵巧地将她压于身下时,宇文心萝合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媚香,说:“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将你引荐给宇文浩凌吗?明日清早,你便随我一道入宫。”
林府。
清晨的阳光射入窗棂之时,铜镜中映出了一张清秀的容颜,正是即将出嫁的林诗乔。
此刻,如墨的发丝垂散在肩头,而她略尖的下颌与轻垂的眼眸,让她显得格外娇柔。
林夫人站在女子的身后,接过侍婢递来的红木梳,将女子的发丝一梳到底。她一边梳,一边有些伤感地吟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待她终于顺下最后一梳时,妇人如完成仪式般,将木梳置于侍婢手中的托盘内。然后她双手扶在女子肩头,温声宽慰道:“诗乔,既然你已决意代姐嫁与成将军为妻,那便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成将军深受皇上器重,不仅年轻有为,而且洁身自好。能嫁与他为妻,是你的福分。”
“至于你二姐雅音,若是她心意已决,也只得由她去了。她既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就当从未生养过这个女儿。”
林诗乔看向母亲,眉目深凝了几许。这个被自己唤为母亲的妇人,名叫许真。母亲十六岁那年,便嫁与林岳烁为妻。
如今,她虽然年事已高,但容颜却依然柔美,而林诗乔的那双妙目,正是承袭了她的神韵。
缓缓起身,林诗乔将妇人搀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蹲下身子,抚上林夫人温热的手掌,将头轻轻地靠于她的膝上,依恋地说:“即便女儿出嫁了,也会时时惦记着母亲。日后但凡寻得机会,我便回府看望母亲。”
就如天下所有的母女一般,林诗乔正静静地感受着出嫁前,母亲那依依不舍的关爱。只是此时,她的内心却平静如水,只因这一刻,她等得已经太久太久。
林诗乔合上眼眸,专心想着事情,就连窗外忽然响起的鸟鸣,都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长乐坊。
待侍婢缓缓掀开轿帘时,那“帝都第一赌坊”的金字招牌便赫然呈现在了林诗乔眼前。
侍婢夕珍搀扶着她从轿中款款出来。夕珍看了眼四周形似打手的男子,低声朝她说道:“小姐明日便要出阁了,若是让夫人知道我们今日来到这种地方,恐怕她会打断奴婢的腿。”
夕珍轻推着身旁的女子,见她并不回应,便顺着她的目光朝前看去。此时,正有一名手摇折扇的绿袍男子从坊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便知他方才定是在赌坊中赢了不少银两。且男子恣意嬉笑时,还不时地转身朝跟在自己后面的男子说着什么。
而随在他身后的,则是一名容颜绝世的雪衣男子。只是他的目光竟一直专注于绿袍男子身上,甚至毫不掩藏那满眼的柔情。
此时,从赌坊尾随而出一名男子,眼神凶狠地朝几名打手示意了一番。霎时间,那原本零散分布的打手,便汇聚成一路朝中间的二人行去。
二人面对如此多的打手,必然寡不敌众,夕珍忙拉了林诗乔躲闪到一旁。
可眨眼的工夫,那朝二人涌来的打手,已经神色痛楚地全数倒地。此刻,那群壮汉皆在地上挣扎呻吟着,却又看不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