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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我好不好”
纪南风豪不泄气,眨巴着美目直接将意图扔了出去。
喂?喂食?
贺朗有些苦笑不得,从小到大,还真没人跟他提过这个要求。
再看一眼那边的叶小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拒绝她。
这一日这半碗『药』膳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倒不是纪南风又矫情的趁着伤病在身生出什么幺蛾子,而是贺朗实打实没什么喂人的经验。
一会儿撒了,一会儿漏了,纪南风几度欲翻白眼儿都强行压了下去,到了最后差点忍不住一把将碗夺过来自己喝了省事儿。
终于喂完了这半碗折腾人的东西,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了。
只有兔子在一旁看得欢呼雀跃,被纪南风偷空一道凌厉的眼神扔过去才有所收敛。
再上路北行,这一次走得格外顺畅,毕竟越靠近北城,贺朗的势力越是壮大。
之前贺朗用的身份是漠北的商人,本来以为同叶家小姐解释起自己的身份来会有几分麻烦。
怎料叶小姐目光坚定灼灼的只一句“我认定的人是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自然好好助你”就将他的担忧尽解。
北戎的皇宫跟楚国全然不同,楚国的精细别致在设计上很是下了功夫,北戎则庄严大气全然不拘泥于格局。
贺朗生母早逝,是由大汗的原配夫人带大的,但母子间不甚亲厚,贺朗为人又强势,加之大汗纵容他,所以他的事旁人几乎『插』不上嘴。
因而这桩婚事下竟然没有了长辈来烦扰,纪南风还是高兴的。
婚期是请大祭司算的吉时,婚服是贺朗找了城中的能工巧匠定制,过了不到短短的一个月,就已准备妥当。
真到了这一天,几乎是全城瞩目,千里红帐耀花了漠北人的眼,这场景直到多年后还有人回忆赞叹。
贺朗还算高兴,他娶的是很合心意的人,这个人还是有助于他命格。
成亲这一天,他兴致极高,把本来想将他灌醉的弟兄臣子一一灌趴下了去,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地。
他自己倒像是没事人儿似得,淡然往洞房走了去。
人常说,女人在成亲那一天是最美的。
平日里纪南风已经美得蛊『惑』人心,这一天大红礼服的映衬下越发娇艳无双。
便是那修炼千年的九尾狐,取万年天地精华灵气,大概也不过如此。
系统是见过世面的,轮回司的美人儿不少,但融合了纪南风灵魂的叶玉莹,真真算得上绝『色』。
哪怕它化作兔形日日与她相对,却依然时不时被她有意无意的神态打动。
今日的纪南风更是,万千风华集于一身,只看上一眼就让人凝神屏息,心肝儿『乱』颤。
揭开大红喜帕,贺朗几乎要沉溺进纪南风的眼睛里。
他酒劲儿有些上头,被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儿看得『乱』了心,俯身就往那诱人的一点樱唇轻吻了去。
初是浅尝辄止,再是意『乱』情『迷』,纪南风不动声『色』,抽空还在心里表扬了一番这个男人接吻的功力还不错,至少比大秦那个狗皇帝好。
嗯?狗皇帝?兔子汗颜,那不是宠得你上天入地的那个野男人么?
贺朗的胸膛宽厚有型,紧致的肌肉在柔和的烛光下透出淡淡的『色』泽,诱人得不像话。
眼看干柴烈火,眼神一交汇都是电火石光。
兔子出言阻止“宿主不必如此牺牲”
纪南风『舔』唇轻笑,坚定的告诉系统“我只是单纯想睡他”
嗯???好吧,是在下多此一举了。
兔子遁。
第二日清晨,满地狼藉,屋子里都是暧昧的气氛。
昨夜的疯狂还历历在目,纪南风畅快无比又有些意犹未尽。
都说北边的男人功夫尤其好,得幸一试,果然妙不可言。
第10章()
暖暖的香气萦绕在房里,纪南风趴在贺朗宽厚紧致的胸膛,拿手指点着他心脏的地方。
她绝美的容颜染上了□□的绯红,似三月桃花,妖艳得不像话。
贺朗睡得沉,说不清是那十几坛子酒的功劳,还是纪南风厉害的缠人功夫的功劳。
妖娆的女人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移到了自己的如瀑布倾泻的青丝上,几番缠绕,她与旁边沉睡的男人的一小缕头发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
弄完这一切,纪南风拿玉臂环上贺朗的脖子,终于安分下来。
窗外的海棠树那边传来声声清脆的鸣叫,贺朗皱着眉头睁眼,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他一向严于律己,从没贪床至此,不过昨夜的那番云雨,滋味着实不坏。
他看着怀中呼吸清浅的绝『色』容颜,这个女人,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纪南风纤长细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似乎做了个不甚安稳的梦。
贺朗看着这张美好又柔弱的脸,心里想起前些天这个人不顾一切的挡在他面前的场面,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柔弱的人,一旦强硬起来,才让人不得不正视。
细细欣赏了一番怀中美人,贺朗心情还算愉悦的起身了。
发丝的一点阻碍让他惊奇不已。
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这样的故事他是听说过的,以前从没当过真,这一天却偏偏为脑中突然想起的这句话晃了神。
发丝的一点阻碍让他惊奇不已。
怀中的绝『色』佳人似乎被扯疼了头发堪堪醒来,她眨巴着朦胧的眼神漏出两分娇羞的笑意低眉轻声道“这倒是个好兆头”
细沉的嗓音丝丝入耳,骨子里都是魅『惑』的味道。
贺朗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可怜可爱,转念一想,她跟了他来到这么远的北方,能够依靠的唯有他一人,心头一软,便说了句十分慷慨激昂富有男子气概的话。
他说:“你不必如此小心,有我在,你可以骄纵一点”
骄纵?一点?那可真是小看本宫了不是。
纪南风笑盈盈的看着贺朗挺拔修长的身躯离了房门,门外的一株海棠开得耀眼异常,但也及不上房中女子的半分。
吩咐下人备了热水,纪南风慵懒的往被子里缩去,香阁软塌,琉璃,终于找着个还算舒服的地界儿,自然要重『操』宠妃的旧业,怎么高兴怎么来。
玉指将披风一提,下面玲珑的一团小白兔子眼神有些呆滞。
“昨儿没看着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纪南风挑眉看着系统的眼神有些危险。
系统耳朵一垂,避开了。
自那日对叶玉莹说了你可以骄纵一点一句,后几日的发展让贺朗常常自责,为何当初要脑子进了浆糊一般说上这样一句。
忧心忡忡的老管家耷拉着脸来告状“夫人将府里的女眷都遣出去了”
单薄的清秀账房先生被厚厚的一沓子账单吓得几欲昏厥,最终颤巍巍的来找他指示。
看着这两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这般殷切的目光,贺朗一拍桌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纪南风的院子去了。
后面的两位一脸期许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高大身躯。
纪南风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
一身素衣轻挽罗绣的妙龄女子脚边放着一方小篮子,似乎在摘采新鲜的花瓣。
贺朗一进门,那边的女子似乎有感应似的回了眸,那湖水般澄澈的眼眸盛满了欣喜,青丝如瀑,有鲜红的花瓣落了一点在上面,衬得如雪的肌肤冰洁无瑕。
她笑,丢了手中的活计拖着长裙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撞进了贺朗的怀里,撞得他的责问之心也碎得七零八落。
这些日子忙于公务,是他冷落了她,这样一想,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点儿愧疚,一点儿不安。
软香在怀,贺朗早就将老管家和账房先生的殷切目光抛到了脑后,只觉得这个人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缓了语气,贺朗问道“怎么将府里的女眷都赶出去了?”
“她们太讨厌了,整日不务正业,净想着如何围在你身边,倒不如找批小厮来做事利索。何况我还给足了遣散费。”
纪南风语气有些孩子气。
贺朗点头,这也合理,做得对。
???你进门之前不是这么想的啊兄弟,兔子一脸懵『逼』。
“那账房那里的账单呢?”
贺朗温柔的将怀中人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
“前日上街的时候,买了几样南楚的东西,没成想这样贵”
纪南风又换了有些委屈的语气。
南楚的东西千里迢迢运到漠北,自然是不会便宜的,这也实在合理。
贺朗连连点头,又依依不舍的与怀中佳人寒暄了一阵,才又苦『逼』兮兮的赶去处理公务。
出了门,进了书房,贺朗刻意躲避了老管家和账房先生灼热的目光。
咋地,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啊,还指着我管教不成?
失望的老管家内心在咆哮,城里没哪家女主人像这般霸道善妒的;沉默的账房先生只能默默盘算,是不是该找补下府里的开支了。
纪南风春风得意的收好要用来做胭脂的花瓣,脚边玲珑的小兔子内心在腹诽瞬间变节站到纪南风这一边的贺朗。
“真是,没骨气的男人”
如是过了几日,后知后觉的贺朗才终于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怎么到了夫人这里,他一贯的三观和习惯都似不听使唤的朝着夫人做的都是有道理的奇葩理论倾斜了去?
他不喜骄奢,向来严于律己,却偏偏每次都不自觉的踩着自己一贯的认知站在夫人那一边,什么时候叶玉莹对他的影响力竟大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只是些府里的小事,但终归他是要继承大统的,到了那一日,这三言两语所左右的,可就是一国兴衰了。
思及此,已是心惊,再回想起这几日的荒唐事,贺朗眉蹙难平,这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