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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回房,莫非娘子要睡在净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裳不整的样子,小声道:“你自个回吧,我一会再来。”
萧赜放眼扫过净房里几个大浴桶,“好吧!”
待他一走,独孤雁赶紧又换了个浴桶,三下五除二的再洗一遍,这才换了干净衣裳出来。走出净房还不停的闻着身上的味道,再三确定没有那股久不洗澡的体味了才罢休。
水资源匮乏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萧赜喝了不少酒,经刚刚院中一通火气,正是酒气上涌,便有些困倦,进了喜房倒头就睡,正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迷糊时侯,突觉得有人轻轻的摇晃他的身体。舒舒服服有如躺在荡漾水波之上,微睁开眼来,朦朦胧胧所见一苗条女子,墨发披垂,巧笑生嫣。
长手一捞便将那女子捞入怀中,诱人的女子香气沁入心肺,引人心神荡漾,“王妃好香。”
呢喃着便钻进女子颈窝欲亲吻那凝脂一般的肌肤。
春色正好,突然啪啪两声清脆击掌声起,伴着戏谑的女子声音:“关漠王好艳福!”
萧赜闻声,心里一震,酒醒大半,低头一看怀中人,再转目看向说话人,微一愣神提脚踹飞了怀中女子。“大胆奴才,竟敢爬本王的床!”
二话不说,血溅三尺,那清丽绝俗的女子立时毙命。
独孤雁两手抱胸,看着血腥残忍的一幕,唇边含了一丝冷笑。
“恶心!”
说完两字转身便走,萧赜赶紧追上去,“阿依古丽,刚刚”
独孤雁回转身,笑意不减,“扰了王爷兴致,阿依古丽很抱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我”睡眼朦胧间他以为见到的是她,不管怎样?新婚之夜被撞破与别的女子暧昧,怎么解释都是不对。
“既然这间屋子有人喜欢了,阿依古丽也不做那横刀夺爱的事,思娜,我们走吧。”说话间她抽回自己的手,向屋外走去。
“你去哪?”
第30章 心刺()
“关漠王府屋舍众多,总少不了阿依古丽摆一张床的位置吧。”
萧赜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沉声道:“来人。”
话落便有一个青年走上前来。
萧赜:“送王妃去清月苑。”
青年一愣,旋即敛眸,“是,王妃,请随属下来。”
独孤雁提脚就跟上,身后的萧赜突然叫住她,然后便有一件宽大的袍子落在肩上,“大漠夜寒,小心着凉。”
“谢王爷,不必了!”双肩一抖,衣袍滑落在地。萧赜看到那落在地上,化作一堆黑影的锦袍,眸光幽暗。
直到人看不见了,转回到室内,冷声道:“给我彻查,是谁胆敢在本王的新婚夜上闹事。”
虚空之中便有人回应:“属下领命!”
清月苑,顾名思议,因着苑中有一汪清泉,每逢月出之日,清凌凌的水中便可倒映出一轮清月,泉边花草茵茵,水榭楼台,景致极是美丽。比起中规中矩的喜房正心殿,更是舒适。
看来她是“因祸得福”了。
没想到喜怒无常,凶残暴虐的关漠王对待心上人倒是体贴的,想到刚刚还很有心替她衣裳,还有面对她时的各种温柔,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吗?
爱情,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王府东面,落樱苑。苏樱雪听闻心腹侍女报告的消息,噌的站起身来,惊呼道:“王爷杀了柳依依!”
砰的一声响,嫩白小掌拍在紫檀木桌上,莹白如玉的五指霎那通红,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柳依依,王府里最受宠的美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王妃呢?”
“王妃去了清月苑。”
苏樱雪蓦地瞠大眼,清风苑,表哥竟然让那蛮子住进姑姑生前的院所。就连她平时也只能借着祭奠的名义才能进去,那蛮子竟然一进门,就大刺刺的住进去了。
她捂住阵阵发疼的胸口,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气煞我也!
“叫青玉进来。”苏樱雪深呼吸几次,缓解了心中的妒恨。
青玉已经听说了喜房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近到跟前,“小姐。”
“去库房找些日用物什,拣最贵的,最好的,一会,跟我去清月苑。”
“小姐?”青玉秀眉微蹙,似不赞成,“还是明日再去吧。”
“王嫂一进门,就受了闲气,我这做妹妹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去吧,挑最好的。”
苏樱雪这时已恢复心平气和,笑容浅浅的。不论表哥如何想,至少在阿依古丽的心中扎下一根刺了吧,她就不信了,经这一闹,她们还能够伉俪情深。至于表哥要查,查就查呗,反正与她无关。
苏樱雪扶了扶发上的步摇,莲步款款的领了丫环仆妇浩浩荡荡往清月苑去了。
奔波良久,独孤雁难得清净,仰躺在铺着厚厚毛毯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上好的狐衾,仰头望着大漠圆月,凉风徐徐而来,好不惬意!
这就是生为权贵的好处啊,穷人们受制于恶劣气侯,挣扎生存。权贵之家却能够因地制宜,创造出更加舒适的生活环境。
至于喜房那一幕,对不起,乐见其成的结果,早就丢到爪哇岛去了。可是偏偏有人不长眼,愣是要跑到爪哇岛去拣回来,塞一塞她的心。
第31章 倒霉的表小姐()
听到表小姐来访!独孤雁嫌弃的撇嘴。
“王嫂,深夜造访,雪儿冒昧了。”
“是挺晚的,雪妹妹怎地还没有睡下?”独孤雁懒洋洋的抿一口香茶。
苏樱雪嘴角一抽,不过是个客套话,还真敢接。
“雪儿听闻王嫂搬到清月苑,担心王嫂住的不舒坦,这清月苑虽说日日有人打扫着,毕竟久不住人,恐是短了这,缺了那的。便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些带过来。还望王嫂住的习惯。”
独孤雁瞟向院内,果然排了两排箱子。
“就这事啊,怎么还亲自跑一趟,派个人送过来交给思娜就行了。”说着很不合时宜打了个呵欠,一副困倦至极的样子。独孤雁羞赧的笑笑,“表妹见笑了。”
“无妨,王嫂也累一天了,好好歇息吧。有什么缺的只管派人来跟妹妹说,妹妹就先告退了。”
“嗯,多谢雪妹妹。”独孤雁欲起身送人,突地又坐了回去,惊叫一声:“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王嫂还有一事,想要麻烦雪妹妹。”
“王嫂但说无妨。”
独孤雁扭捏两下,“不怕雪妹妹笑话,我这初来乍到的,实不懂大燕规矩,明日一早全是见亲礼,王嫂这两眼一抹黑的。实在拿不出个章程来,你看,这一事不烦二主,雪妹妹可得帮嫂子好好张罗张罗,要是失了礼,可就闹笑话了。”
独孤雁眨巴着水润大眼,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樱雪张了张嘴想拒绝,又听她说:“思娜,将我嫁妆里的细软单子抄录一份给表小姐,雪妹妹不用客气,觉得什么合用直接取来就是,不用跟我商量。准备妥当了,列成单子,派个侍女送过来,交给思娜就行,表妹就不用亲自跑了,这更深露重的,王嫂很是过意不去。”
你还会过意不去?苏樱雪脑子里当即蹦出这么句话来,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只得白了一张小脸,尴尬的扯扯嘴角。
“翠瑚,替我送送表小姐。”独孤雁好似看不见一样,开口送客。
这是把她当管事婆子使吗?苏樱雪敢怒不敢言,蛮子就是蛮子,披了龙袍也不像皇帝。
独孤雁看着苏樱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嘴角一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思娜,我睡了,谁来也不许进来。”
说完一拂袖转身进了内室。
苏樱雪出了清风苑,走的飞快。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瞧那蛮子的轻狂样,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苏樱雪也是正正经经的名门闺秀,竟然当婆子使,气死我了!
苏樱雪愤愤一跺脚,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好死不死的踢在一颗尖尖的石头上,薄薄的绣鞋抵不住坚硬的石子,顿时血如泉涌,痛白了一张俏脸。
“小姐,你没事吧?”青玉赶紧叫了后边的侍女扶住苏樱雪,自己蹲了下来,除去苏樱雪的鞋袜,只看一见便倒抽一口凉气,大脚趾整个指甲盖翻起来了,血肉模糊。
“小姐,这”
大脚趾传来阵阵抽痛,抽的整个人都一胀一缩的疼。苏樱雪痛苦难言,听到青玉语气不对,低头一瞧,原本白玉一样的莲足血肉模糊的,身子一软就往下瘫,幸好有侍女扶着,没有摔下去。
苏樱雪咬住贝齿,恶狠狠的说:“把这一段的洒扫的通通给我打出府去,家生子送到漠西草场,洗马房。”
“派个人告诉”语声一顿,“算了,先回吧。”
苏樱雪忍住夺眶的泪,在侍女的半扶半抱下终于回了落樱苑。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丛丛胡杨林像一头静伏的怪兽,睁着一双幽暗的眼眸目视着那一群身姿妖娆的女子,渐渐远去。突地沙沙一阵轻响,似风拂起怪兽的毛发,又似怪兽沉睡中的一个轻酣,微不可查,稍纵即逝。
第32章 推波助澜()
苏樱雪这一受伤的结果,便是好长一段时间都要跛脚。在关漠王府中,最忌讳的莫过于眼疾和腿疾,她再与表哥亲厚,也不敢触其逆鳞。这也是不敢告状的原因,若在平时,早就撒娇耍赖求体贴去了。
而现在只能打落牙和血吞,对外宣称受了风寒,怕过病气,闭门谢客。
独孤雁听到后,只哦一声,便没有了下文。专注的看着苏樱雪送来的单子,核对见亲礼上需要的物品。
不得不说苏樱雪办事还是非常稳妥的,按辈分,年龄,喜好准备的妥妥当当。
举着一对鸡血石的镯子端看,工艺成色无可挑剔,乃是送给王府唯一长辈萧家二房老夫人的,也就是萧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