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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一对鸡血石的镯子端看,工艺成色无可挑剔,乃是送给王府唯一长辈萧家二房老夫人的,也就是萧赜的婶母。
没想到她的嫁妆里好东西还真不少,瞧这珠光宝气的,个个皆非凡品。这也难怪,大漠里最不缺的就是珠宝,可惜珠宝不能吃,只能往身上挂了,所以大漠女子基本上珠翠满身,像棵移动的圣诞树。
“王妃,表小姐染了风寒,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探望?”翠瑚小声的说道。
“不是怕过了病气,闭门谢客吗?”
翠瑚小心翼翼的说:“听下人们说,表小姐昨儿个从清月苑回去后才开始不舒服的。”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苏樱雪是因为她们王妃累病的吗?翠瑚有些生气。
独孤雁放下镯子,说:“请大夫了没?”
“府医瞧过了,只说好生将养着,暂无大碍。”
“嗯,我知道了。”独孤雁略一思忖,转向思娜,“将我那套黑狐衾送去给表小姐,受了风寒最是需要保暖。”
思娜正跟另一个大丫头红珊将见亲礼摆放在垫了红绸的托盘中,听闻皱起眉头,起身回道:“公主,奴婢正要跟您说呢。昨儿个临时到了这,嫁妆都还在喜房呢,别说那套狐衾了,就是我们自个准备的见亲礼都在那边。”
“那就派人去取啊。”
思娜眨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
“那边人说,东西全收进库房里了,库房钥匙在,在表小姐手里。”
独孤雁轻蹙起眉头,“那便禀了王爷去吧,总不能教表小姐病着,还操心我们的事。”
几人正说着,外边便有小丫头进来禀报,王爷来了。
独孤雁皱了皱鼻子,洞房花烛夜发生那样的事,不知道这关漠王还有何脸面来见她。
“见过王爷。”
某人一出场,空气陡地冷凝,刚刚还小声说着话的侍女们,立即眼观鼻,鼻观心,悄然无声的做着手中的活。
“准备好了吗?”萧赜来到司马玖身后,问道。
独孤雁似笑非笑,“王爷昨夜睡的好吗?”
萧赜沉默一会说:“昨儿个,不是有意的。”
当然不是有意的,因为那是她独孤雁推波助澜的,一进喜房,她就闻出了淡淡催情香的味道,所以才要求沐浴,并且悄悄添了点料,使催情香的气味更淡了,当然药效也更强劲,要的就是迷倒萧赜。当然后面她也是掐着时间点进屋的,要的就是恰到好处,撞破奸情,省得她再另想办法避开洞房。也叫萧颐欠她一个情。
至于苏樱雪,太上赶子难免阴沟里翻船,她独孤雁可不是什么柔善之辈
第33章 钥匙()
只是不知是哪位天使大姐给了她这个契机,改明儿知道了,可得好好准备份谢礼。心里怎么想不管,面上还是一副嘲讽不屑的表情,在太师椅上坐定,“哦?此话怎讲?”
“此事确实是本王布置不周,给人可趁之机,本王在此,给王妃,赔礼了!”说着拱一拱手,施了个歉礼。
“想不到堂堂关漠王,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真是奇闻。”独孤雁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呷一口。
“本王会给王妃一个交待的。”
“无妨?你我婚姻本就是个交易,本公主值的不就是那千石粮,现在,我人已到了关漠王府,也算是履行承诺了,此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至于你要宠幸哪位美人无需向本公主报备,当然更无需抱歉。”
萧赜眯起眼眸,看向那个举止优雅,态度从容的女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削修长,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泛着健康的红晕。明明身量未足,只那端端的坐姿却透露出久经上位者才有的坚毅。
独孤雁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微微一笑,绝丽的眉眼顾盼生辉,自有一股大漠女子的飒爽美态。
“夫妻一体,岂可两不相干。”萧赜缓步在另一侧坐下,端起那独孤雁刚刚放下的杯子,一饮而尽,“阿依古丽,无论你怎么想,都是我萧赜的妻子!这一生都是。”
掷地有声,好像情人之间的承诺。独孤雁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王爷此话何意?表忠心,亦或是诉衷情?”
她双目含情,讥俏的凝视着他。“打赢了我,阿依古丽自当唯王爷命是从。”
萧赜面色一僵,尴尬的轻咳一声,独孤雁就是料定了他武力值不够,这才有恃无恐。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都到了,我们也走吧。”萧赜取过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缓解此时的尴尬。
“公主”思娜犹疑上前,“公主,见亲礼还差了几样呢。”
萧赜疑惑的问:“怎么了?”
思娜:“回王爷,昨日过来的匆忙,公主的嫁妆还在喜房,今早去取,管事嬷嬷说已经收进库房了,库房是表小姐掌管着。”
“那就去找雪儿啊。”
“刚刚奴婢去过落樱苑了,表小姐染了风寒,闭门谢客。”
“萧忠,去找表小姐,就说我的吩咐,将钥匙取来给王妃。”
“可是,这嫁妆一时半会也搬不完啊。”
“那就把钥匙留下,慢慢搬。”
全场突地安静下来,大户人家给库房钥匙意义可不简单,深一层意思就是给管家之权。
思娜是大漠人听不出来,独孤雁可是懂了。可是就算懂,也装作不懂,理了理腕上的披帛,懒懒的说:“思娜就跟萧总管走一趟吧,记得拿了钥匙先取了那支翠玉笛送到正厅来,其余的先不急,慢慢来。”
第34章 见亲礼()
思娜跟着萧忠应声退了出去。
独孤雁与关漠王来到院子里,便见阶前停了辆黑漆木制轮椅,萧赜缓缓的走到轮椅前坐下,昨日送司马玖来清月苑的青年上前去推轮椅。
木轮嘎吱嘎吱的滚动在青石路面上,独孤雁慢慢的走着,一边熟悉着王府地形,一边欣赏美景。
关漠王府座落在关漠城的最高点,也是中轴线上,依山而建,屋舍为木石结构,除了正殿是大燕建筑风格,其他的屋舍都是弧面的城堡,尖尖的屋顶挂着五彩的经幡,充满大漠风情。她突然想起了长风阁的碧玉洲。不知道是不是萧赜故意隐藏实力,总之仅从园艺上看,关漠王府比长风阁逊色许多。
她转目看向关漠王,没想到后者也正在看她,四目相触,“王妃若是不喜欢这园子,尽可按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
“谢王爷,你们大燕人不是有句话叫,草木有本心吗?怕是它们早已习惯了这片园子,若是擅自改动,只怕讨了花仙草神的嫌恶。”
“你还懂汉人诗词?”
“略看了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一会便到了正厅。照样轮椅停在了院子里,萧赜缓慢的走进大厅。
独孤雁与其并肩而行,两眼不着痕迹的打量四下,左首第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应该就是辈份最高的二房老夫人钟氏了,往下依次坐着三男三女,应该是关漠王的堂兄萧尧、萧均、萧堪以及他们的妻子了。
惹眼的当属那十来个青葱似的少年少女,按男女区分站成两排,端的是青春靓丽,风华正茂。
这萧家说来也是奇怪,长房就剩萧赜这么一个孤子,二房却是三世同堂,多子多孙,就连嫁出去的女儿也是很能生养。
传闻这关漠王爵位原本是要传给二房萧代道的,大燕开国伊始,萧代正就在与北蛮的一场对决中战死了,萧代道就成了实际上的长子,只是没想到萧代正的遗孀苏氏生了遗腹子,出生之日更是惊动了太祖皇帝和先帝,于是皇室子弟齐齐参加了洗三礼。
当时还是武陵王的先帝是个憨直的性子,一抱起那个绉巴巴的孩子便嚷道:“俺瞧小世子是个有福气的,瞧这头发浓密的,跟俺有得一比。”
在坐的太祖皇帝竟然没有阻止,还笑眯眯的伸手抱了过去,赐名萧赜。
于是原本打算请封次子为世子的老关漠王只好修改了折子,请封刚刚出生的萧赜为世子。
看来萧家的人水很深啊,看这人才济济的,日子有的热闹。
阿依古丽是部落公主,如今又是王妃,自然是先行国礼,再行家礼。她稳稳端端的坐着接受完众人的朝拜,之后才按家礼屈膝拜见了长辈。
钟老太太自萧代道去世之后,便不再过问世事,专心吃斋念佛。便是在侄媳的见亲礼上也是佛珠不离手。
独孤雁奉上思娜取来的老坑玉翡翠镯子,老太太眼皮微抬,长年不苟言笑的脸极是僵硬,嘴角很不自然的扯了扯,拿出一串小叶紫檀佛珠,硬梆梆的说了句:“夫妻恩爱!”
第35章 白玉兰压裙()
独孤雁不以为忤,心道这老太太倒是有意思。新婚燕尔送串佛珠?不过看她专注吃斋念佛的份上,也就懒得多想。
除了长一辈的钟氏,接下来就是三个平辈的堂兄嫂。因为独孤雁独特的身份,只互相行了平辈礼,交换了礼物便好了。
倒是老二萧均的媳妇蒋氏,极是出挑,生的明艳动人,笑容可亲,握了司马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口中啧啧称赞:“我道老四作啥迟迟不肯娶亲,原是有这么个美人儿挂心尖尖上啊,往后这王府可就热闹了,弟妹有空,可要去嫂子院里走走,我们姐俩也好说说话。若是弟妹不嫌弃,嫂子也是要上门多叨扰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大嫂,三弟妹。”
老大萧尧的妻子吴氏,老三萧堪的妻子田氏闻声忙地附和说笑,原本严肃的正厅转瞬活跃起来。独孤雁淡笑不语,即不失礼,也不显亲近。
略过片刻便吩咐侍女将晚辈的见面礼派了下去。
“侄女(子)给婶母请安。”
“都免礼吧,给婶母说说,都叫什么名儿?”独孤雁做足长辈姿态,小小年纪,端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为首是个身穿绯红色衣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