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玉燕取过细看,点头道:“先生说过,若是他不便出面,便听命执圆心令者。”
独孤雁笑笑,不置可否。
“江南韵一直严格遵守先生定下的尊令,取之于民,报之于民。虽然一直不得陛下旨意,我们兄妹念及百姓灾苦,已拿出私产救济。灾情已有所缓解。”
“哦,那皇夫为何还要开口借粮?”
第64章 信任()
江玉燕得意一笑,“只怕赈灾是假,充盈国库为真。”
独孤雁心头一惊,此女果然见识不凡。她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贪图享乐之人,若不是近些年来天公作美,后又有江南韵支撑,否则国库早就不堪重负。没想到,她的这两位先辈冥冥之中倒是做了件好事,她倒是看看这一次赵越要如何“无中生有”。
想到此,不由的心情大好。转了转眸子说道:“不知江掌柜可有听说玉面神医?”
江玉燕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一听这话两眼放光,“自然是听说的。”
独孤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凑近江玉燕近乎耳语:“玉影双侠,无影郎君说的便是区区在下,而玉面神医,则是陛下身边的第一掌事宫女春晓。”
江玉燕听闻面色凝重,转目看向笑容浅浅的独孤雁,这时的她一身少年妆扮,五官肤色是那种扔在人堆中毫不起眼,也不难看的清秀。明显是易了容的,她仔仔细细的凝视良久,方才吐出两个字:“当真?”
“此玉为证,如假包换!”独孤雁手掌一翻将玉令露了出来。
“先生虽有交待,可也保不齐玉令落入歹人手中,阁下想要江家的信任,恐怕还需多做些功课。”
“无妨,暂时我也没任务要你们做。这样吧,你找到玉面神医春晓,到时我们当面对质,江掌柜不就清楚了。”
“话虽如此,万一阁下欲对神医不轨,玉燕岂不罪过。”
“哈哈!”独孤雁笑声朗朗,“江掌柜这是打算违逆先生的意思喽?还是看陛下年幼,暂时不能理政,欲自立门户吗?”
“玉燕不敢。”
独孤雁冷嗤一声,突然伸手掐住她的面颊,一粒细小的药丸飞入她的口中,入口即化。然后一甩手将人推了出去,江玉燕措手不及,不住的咳嗽着。
“这是清心丸,是玉面神医独家秘制的灵药,原本用于治疗心疾。但是健康人服用了,同样会引发心疾,半年之内若是得不到治疗当然也不会死,只会让人在月圆之夜心痛如绞而已。江掌柜可以不信,不过在下奉劝一句,还是尽早寻到玉面神医为好,红颜薄命可就不美了。”
“你,卑鄙!”江玉燕花容失色。
“江掌柜,我无意加害于你,先生无辜枉死,身为他的徒儿,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如今朝中态势严峻,奸人当道,江南韵若是再生异心,后果不敢想象。江掌柜如无异心,他日吃了神医解药不仅健康无碍,还有洗精伐髓,美容养颜之功效。我看江掌柜内功一直停滞不前,难道就不想再上一层吗?”
江玉燕秀眉紧蹙,一双水眸牢牢的盯着独孤雁,半信半疑,“好,姑且信你一次,我会派人去找神医,不过,万一找不到呢?”
“江掌柜何必谦虚,凭江南韵的情报网,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只死苍蝇也能回来。”
江玉燕思虚半晌,终是咬牙点头。
“合作愉快,江掌柜。在下如今借助在关漠王府,有事发个信号,我有空便会过来,若是两个时辰内未到,也就不用等了。西夷那边的事务,江家就不用再插手了。”
“是!”江玉燕无奈又无力。
“还有,我独孤雁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之人,江掌柜若是一心一意扶持陛下,忠于大燕,江南韵依然由江家打理,若是敢做那卖国求荣的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轻轻一捏,那手中的茶盏化作粉尘落下。
黑影一闪,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第65章 出殡()
江玉燕扶着窗台,胸口起伏不定,呆立良久,方才回到书桌前写了密函给燕京的兄长。
独孤雁很清楚,仅凭一枚圆心令就算可以号令江南韵,也不可能让江家心悦诚服。江家兄妹素来谨慎,不管有没有异心,都不会轻易相信突然出现的独孤雁,她只能先将一军,找到春晓再作打算。
好在江家所掌握的也只是大燕境内的江南韵,涉及到境外,以及朝庭机密的已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江家若是叛变,自有处置他们的法子。
独孤雁重新易了容,回到房间已是凌晨。没想到萧赜竟然醒了,靠坐在床头,两眼讳谟如深的看着她,良久,幽幽叹一口气,竟是难得正经的语气,“娘子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为夫好了,何必孤身涉险呢?”
萧赜挪了挪僵直的身体,独孤雁见了,突然想到什么,上前替他解穴,“以后出门多带些侍卫。”
索魂楼于她是不怕的,可是就萧赜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毡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笑的得意,顺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嘴唇贴住她的脸颊,“谢娘子关爱。”
她推开他,面色冷然:“这一次遇刺,目标是你还是我?”
他揭去她头上的黑面巾,笑道:“是你是我又有什么区别呢,娘子若是死了,为夫又岂能苟活?”
明明是一句动听至极的情话,可是莫名的心里就一阵膈应,联想到之前苏樱雪为之殉情,讥笑道:“这话还是留给你的亲亲小表妹听吧。”
“雪儿,她怎么了?”
独孤雁便将刚刚王府里的事情说了,萧赜眸光暗了暗,冷冰冰的来一句:“知道了,你先睡吧。”
说完顾自下床,出了房间。
“毛病,说的好像我会等你似的。”独孤雁撇嘴,钻进暖暖的被窝。
翌日一大早,萧赜便将独孤雁叫醒。
“干嘛!”她很是不悦,奔波了大半夜,很是辛苦。
萧赜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回府啊。”
“回府?为什么?”
“回家还需要原因?”萧赜宠溺的抱起她,这时才看到屋里竟然还有四个侍女,手捧洗漱用品和新衣。
独孤雁装扮光鲜登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萧赜与她并肩坐着,难得的沉默。
出发不到一柱香时间,突然听到车外锣鼓喧天,恫哭声此起彼伏。独孤雁挑开帘子一角往外看,我的乖乖,几个大汉抬着两副朱漆棺木,后头跟着看不到尾的人龙,个个披麻戴孝,将路堵的水泄不通。
一个高大的男子看到独孤雁的马车,走上前来,对着车夫道:“不知是哪来的贵客,烦请让一让。”
独孤雁透过帘缝看到那男人有些面熟,却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车夫便是莫言,只听他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道:“关漠王车驾在此,还不赶紧闪开。”
那男人眸光蓦地发冷,“小哥慎言,王爷尸骨未寒,今日正要出殡,小哥还是通禀你家主人,让开为好。若是误了吉时,可就不是你我担待”
第66章 质疑()
“放肆!”莫言未待那人说完,马鞭一甩,抽在那人脸上,俊朗的脸宠立现一道两指粗的红痕,以肉眼可见之速肿了起来。
“来人,胆敢在王爷的葬礼上捣乱,都给我抓起来,生死不论!”人群之首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一声令下,便见数十名灰衣人从人群之中纵飞出来,手持弯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独孤雁下意识的就挡在萧赜身前,做出防卫姿势。
萧赜按住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慢悠悠的喊一声:“二哥。”
黑衣男子犀利的眸光扫过马车,“上!”
萧赜陡地提高音量:“萧堪,你确定棺材里的就是本王!”
萧堪紧紧盯着马车,只见门帘一动,一个蓝衣男子走了出来,晨风撩起他的衣摆,描金纹银面具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丰神俊朗,如神将临世。人群霎的安静下来,只听他阴冷的声音说道:“还是,不管是与不是,你都更希望躺在棺材里的是本王!”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
黑衣人也就是萧堪厉声反驳:“胡言乱语,王爷乃是我一脉同宗的亲弟弟,萧某自然是盼着王爷平安无事。阁下如此挑拨我们兄弟情意,败坏萧某名誉,意欲何为?”
“哈哈哈!一脉同宗?亲弟?本王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肯相认?反要诛杀之?这就是二哥的同宗之情吗?”
“阁下口口声声自称关漠王,只不知有何凭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谁人不知关漠王眼歪面残,又最好面子,怎么可能揭下面具。如果是假冒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揭了也白揭。萧堪眼眸眯起,冷哼一声。果然看到萧赜身形一僵,释放出冰冷的肃杀之气。
“嗬,凭证!那么二哥又有何凭证证明棺材里的才是本王?”
“自然是经过近身伺候之人查验,再说,在下与王爷一起长大,又怎么可能认错。我倒是希望认错,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让你这个区区刁民来折辱王爷的尊贵。”说到此,他一脸哀伤,厉喝:“休要再废唇舌,胆敢冒充亲王,就别怪命太短,杀!”
灰衣人蜂拥而上,独孤雁再坐不住,抓起几案上的花生米撒了出去,直击灰衣人的眼睛,灰衣人随之倒下一片。独孤雁冲出马车,与灰衣人战作一团。红衣翻飞,九节长鞭如银龙出海,转眼间灰衣人死伤过半。莫言武功同样不俗,两人联手,不到一柱香时间灰衣人就死的死同,残的残。
独孤雁收起长鞭,冷笑道:“本妃在此,我看谁还敢上前,定教它身首异处。”
她一身火红衣裙,光彩夺目。
萧堪面色大变,刚要出声反驳,突然从人群中奔出一中年男子,边跑边喊:“四弟,真的是你?”
关漠王常年戴着面具,假冒不难,可是名动大漠的阿依古丽无论是容貌还是武功都非常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