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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月如眯起眼眸往西看去,只见金色的沙面一望无际,与蓝天相接,蓝天之上流云浅淡,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飘忽无依。
“此去西夷约摸二百里地,倒是不远,只是沙漠地形诡异,气侯恶劣,我们无水无粮怕是撑不了那么远。”
独孤雁前生是个富家女,但是父母早亡,她不得不早早接手家族事业,以免父母的心血落入犲狼虎豹似的叔伯手中。她的整个身心都扑在事业上,根本无暇享受生活,更不用说只有资深驴友才会涉足的沙漠荒原了。
而今生,大燕版图辽阔,交通闭塞,身为大燕第三任皇帝,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不毛之地呢?
她看着瘦骨嶙峋的细胳膊,根本不似养尊处优的女帝该有的体格。只有魂穿才能解释她的疑惑,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穿在上将军府一个不起眼的小斯身上,一醒过来就身处漠北,饥累交迫,若不是体内存着一股元气,早就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了。
可惜没能有一面镜子照一照尊容。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既然还在同一个时空,那么那些害她的,欠她的通通要讨回来!
想到十几日前燕京城内的变故,眸光瞬间变得冰冷,浓烈的恨意夺眶而出。
“独孤兄弟,可有良策?”
冯月如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独孤雁恢复如常表情,环顾四下,眸光定在那一堆惨如地狱的尸身上,片刻站了起来,走向尸堆。
第7章 意外()
“独孤兄弟,这是要做什么?”
冯月如惊疑的睁大眼睛,只见独孤雁翻拣着一具具无头尸体,不多时手中便多了十几个水壶和干粮搭链。
又将搜到的水粮集中在一起,扯了一面还算完整的披风打成两个包袱。其中一个递给冯月如。冯月如望着那血迹斑斑的包袱,胃里一阵翻涌。
作为赵家长媳,十几岁就跟着夫君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被太祖皇帝封为本朝第一位女将军。一将功成万骨枯,她也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几时拣过死人东西吃用了。
独孤雁见她不接,直接将包袱扔到她脚边:“想活着就带上。”
独孤雁又休息了会,等赵慧心醒来,吃了点干粮才上路。好在现场还留有两匹马,一匹给了冯月如和赵慧心,一匹自己骑着。
一路向西,除了沙还是沙。天越来越热,整个地表都蒸腾起来,炙热的高温榨干人体最后一滴水份。
冯月如虽说身受重伤,但经赵慧心的一番调息之后,好受许多。再说都是练武之人,体格比一般人要好,独孤雁却没有那么轻松了,她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元气尽失,比之普通人还不如,不多时便觉头昏眼花,摇摇欲坠。
她凭着意志控制自己,以免摔下马来。只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体力的极度透支,意志越坚强,身体就越脆弱,再好的弹簧也有极限的顶点,当意志的那根弦断裂,身体也随之崩塌。她像一只受伤的雏雁坠马离队,沿着沙丘的斜坡不断的翻滚着。
黄沙与鲜血沾满身体,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碧空如洗,流云如纱,火一样绚烂的木棉花漫天飞舞,白衣胜雪的男子盘膝而坐,撩拨膝上的琴弦。
真美!
独孤雁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便彻底的失去知觉。
浑浑噩噩,似睡非醒,感觉像躺在柔软的云端,又好似在波涛荡漾的水中,轻轻的摇晃,微微的拉扯着她的身体。
唇边有一丝清清凉凉,有如琼浆甘露,缓缓的流入口中。独孤雁本能的张嘴,大口大口的吞咽,贪婪的吸吮着唇边的甘露,直到再也吸不到一点一滴,方才不甘愿的放弃。
“走吧!”朦朦胧胧,她听到一个凉凉的嗓音,眼前晃过一张俊美的面孔。想要定睛细看,终是抵不住身体的疲乏,再次无力的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是因为冷,彻骨冷意,如置冰窟。独孤雁努力的抬了抬手脚,良久才坐起身来,入目漆黑一片,浓稠的黑暗像化不开的雾霾。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试了几次,也未能从中看出点什么。除了黑还是黑。
双手尝试着摸索,突然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举到鼻尖嗅一嗅,淡淡的面食香气钻入鼻间,咬一口,竟然是馒头,虽然冻的像石头,糙的割喉,但是求生的本能迫使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进去。三下五除二的吃了这个馒头,复又在地上摸索,竟然还摸到一壶水。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个天使大姐救了她这条命啊!独孤雁激动的热泪盈眶,吃饱喝足,终于了些力气。
她站起身,从还未站直就顶到头,呼吸都有回声的情况来看,应该身处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
她摸索一圈,石壁凹凸不平,纹理边缘圆润,脚下是干燥的石板,可见是人常住的地方,估计是处洞穴。她慢慢的前行着,不料****像是迷宫一般,通道也是时窄,时宽,有时仅能爬行通过。约摸走了一个时辰了,累的筋疲力尽,也未到找到出口。
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前栽去,一个自由落体之后,便是臀部着地,痛的碎成几瓣。
“什么玩意啊!”
恼怒的斥骂声嗡嗡嗡的回响,像是对她的嘲讽。独孤雁更是恼羞成怒,“喂,有没有人?有人就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姑奶奶可就砸了你这府穴了!”
回应她的只有不停的回声。这里是一个比刚刚更大的空间,从回声来判断至少有上百米的直径。真是太过分了,她恨恨的爬起来,然后砰的一声闷响,头撞在了洞顶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不是从高空坠落的吗?为什么又是这么矮的鬼地方!
她沮丧的揉揉头顶的肿包,“什么鬼地方!”
“噗嗤——”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嗤笑,份外的诡异。
第8章 古墓()
独孤雁汗毛齐齐竖了起来,“谁?”
“闯入别人的地盘,反倒理直气壮的问责主人,倒是个新鲜事。”
墓穴?主人?她可没有那么浪漫的以为遇到了小龙男,或是什么世外高人,直觉想到的是“鬼”,或者盗墓者,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她强作镇静问:“是人是鬼?”
“你以为呢?”声音充满戏谑。
“不管你是真鬼,还是装神弄鬼,姑奶奶都不怕你!”人怕鬼,是天性,哪怕是带着两世记忆,投胎转世过来的独孤雁一样。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甬道里嗡嗡回响着,震的独孤雁鼓膜发疼。
“你到底是谁?滚出来!”她被气到了,冷厉的搜寻着声源处,可惜回声太多无法判断出具体的位置。
“呵呵”哈哈大笑换作低声浅笑,不加掩饰的嘲讽着她。
她气急败坏,骂道:“你,神经病,别让我找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那声音还在笑,嗡嗡的响在耳边,撩的她心里猫抓一样难受。
“滚出来!畏首畏尾的,胆小鼠辈,有种的就现出原形来!”
“哦,姑娘如何料定,在下就是个鼠辈呢?”凉凉戏谑的声音突然来自头顶,说话间的吐吸拂起她头顶的发丝,凉叟叟的掠过头皮。
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鬼啊!”
慌不择路反身就跑,不料一头撞上铜墙铁壁,痛的眼冒金花,“格老子的,连墙都来跟姑奶奶作对!”
“姑娘眼神不好,看来触感也不甚灵敏啊!”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至头顶。
独孤雁崩溃大叫,“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什么缠着我?”
“唉!”那“人鬼”轻轻一声叹息,“姑娘好没道理,是你闯入别人的地盘,反倒来质问主人,这就是姑娘的做客之礼吗?”
“你”独孤雁气结,“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你就是八抬大轿的请我,姑奶奶也不稀罕,还有,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姑奶奶不怕你!”
“是吗?也许吧。”依旧是戏谑的语调,“可姑娘也不必如此大方的投怀送抱吧,叫在下盛情难却。”
投怀送抱,什么玩意?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推,掌下的躯体温热,手感紧致,惊讶之余竟然忘了那句投怀送抱的戏谑,长舒一口气,“原来你是活的呀,你一个大活人,装什么鬼!”
很快又反应过来被人戏弄,恼羞成怒,狠狠一脚踩在那人脚上,手上也不闲着,使了吃奶的力气掐进他的胸口。十指尖尖,瞬间便有温热腥香的液体渗过指尖。
“说,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我劝姑娘还是温柔些,这再进一寸,在下可就不保证能活着回答姑娘了。”
那人好似不知道痛一样,语态依旧轻松戏谑。
她快要气炸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相僵持,最终独孤雁败下阵来,甩开双手,“快说,再磨迹,姑奶奶让你去见阎王。”
“姑娘家家的,还是温柔些好。”随着一阵衣料悉嗦声,那人退开几步。
独孤雁暗松一口气,那距离实在太暧昧了,虽然不知是老是少是美是丑,若是个高富帅也就罢了,万一是个矮穷矬,岂不是亏大了。她好歹一国女帝,纳个皇夫至少得有清俊之姿吧。
“少废话,快说!”她没好气。
“此处自然是我的,墓穴。”
“你——”独孤雁一急,向前扑去,不料脚下一滑,直挺挺的往前栽去,再次撞向那铜墙铁壁。
“姑娘这是要与在下生不同寝,死同穴吗?”
“流氓。”
“言之有理!”
“你!”独孤雁自然听出来他的反讽之意,气的肺都要炸了,本就疼痛的身体经这两次狠撞,更加痛了,太阳穴抽抽的痛。
“我劝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那也要某人能好好说话才行。”
“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大手一捞将独孤雁像个物件一样摆到旁边。
“有病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