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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公子搭救。”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搭救,要我如何救你?”
“小女子有个姑姑在西夷,公子慷慨,可否赠些干粮马匹,他日寻得姑姑,必登门拜谢,十倍奉还公子。”
“确是个好主意。”卓长风挑着嘴角笑子笑,司马玖看着那笑,不由的心里打颤。
这笑容恁地不怀好意,果然只见那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让她想死的话:“不过本座更是好奇,姑娘是如何从那丑八怪手中全手全脚的逃出来的?姑娘手段定是了得,就是不知,是那关漠王府守卫森严些,还是本座的长风阁更密不透风了。不妨让本座见识见识姑娘的本事。”
见识你妹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女子不过是侥幸,哪来的本事。公子莫要说笑了。”
“那就让本座会一会姑娘的好运气吧,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直达云霄。
她垂下眼眸,待姐姐功力恢复,会让你见识到一国女帝的运气和手段的,让你好好领教领教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给本座更衣。”卓长风两手一摊,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独孤雁瞠目结舌,让本帝伺候你更衣,就不怕来日朕扒了你的皮?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大眼睛瞠了不过零点零几秒,就垂了下去,很没有气节的应一声:“是。”
在胡扬树下找到一藤筐,取出白帕替卓长风擦拭洁白修长紧致的身体。边擦边腹诽着,人妖,人妖,人妖!
待到某人穿戴整齐,她觉得心肝肺都疼了。这什么人啊,大漠黄沙里一袭白衣,端的是一副飘逸出尘,谪仙下凡的的朗朗清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江南明月桥畔的书生才子,太装那个啥了!
她忍不住翻白眼,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一身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走吧!”卓长风瞟她一眼,率先提步向胡扬林里走去。独孤雁看着他走过的沙地,平滑如镜,就一这手绝佳的轻功,在她功力全盛时期也无法企及。
第12章 绿州江南别院()
为什么遇到不是吴庆或者关漠王呢,好歹那是朝廷的人,怎么地也会顾忌她女帝的身份,若是机会得当更有可能为她所用。为什么偏偏是通敌卖国的卓长风呢!
她无比哀怨的想,打定主义,跑为上计。
穿过胡扬林,二人便到了一处石块垒成的院门前。
木门无声自动,满院苍翠一览无余。独孤雁眸子瞠得老大,都说关漠城是塞上江南,可是眼前这所绿洲里的小院落,才是真正的精巧别致、独具匠心。石径蜿蜒,草木扶疏,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十足一个江南小院。
最难得的是院中栽种的花木皆不是大漠品种,而是来自雨水充沛地的奇珍异草,比如说南诏的朝颜、江南的白玉兰、关中的牡丹,不分季节、不分地域,开的争奇斗妍。
要知道这可是在一日四季的大漠,此时烈日当空,高温似火烤,夜里滴水成冰零下几十度。大活人都受不了,又何况这些娇嫩的花草?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触,花叶娇艳水润,全是真的。
妖孽,妖孽,真正的妖孽!独孤雁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亏她还是一国女帝,竟然不如一个民间邪恶势力来得手法通天。
卓长风施施然来到一处高大的木棉花树下,翩然转身,笑望着脸黑成锅底的少女,“会抚琴吗?”
她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嘴角弯起一道完美的弧度,芳华乍现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眸。
她竟呆呆的愣在原地忘了回应。
卓长风盘膝坐于琴前,十指轻挑,琴声便如淙淙泉水流淌开来,清远悠扬如林中山风、月下湖光,美不胜收。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黑发披垂的白衣男子,慵懒写意的坐在花开似火的木棉树下,红、白、黑构建成这世间绝美的画面。时间、空间,世间万物都静止了,只余眼前的画面。
这画面如此熟悉,她有如痴了一般,直到一阵钻心的痛袭卷全身,猛然惊醒。琴声依旧,画面未改,她惊恐的看着卓长风。
幻术,短短时间内,她竟然两次中招。是他太高明,还是她太弱小。再这样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
“不会弹琴,茶总会沏吧?”卓长风恍然未觉她的敌意。
她看出来了,这人明摆着不会放过她,她也就不必要再作低伏小,破罐子破摔的衣摆一撂,盘腿坐在他对面,“来者是客,这就是长风阁的待客之道?”
卓长风丝毫不惊讶她的突然发难,神色依旧,“哦,姑娘以为如何?”
“我饿了。”极形象的一甩半干的长发,又捞起衣摆拧了拧水。
左右他都不会客气,她又何需客气。就算是死,也要有尊严的死!
卓长风笑了笑,停下抚琴的手,喊一声:“卢伯。”
便有一个大漠人妆扮的灰衣男子出现,全身包裹在宽大的灰袍里,只余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露在外面,屈膝行礼,“公子。”
卓长风狭长的眼扫过独孤雁,“好生招待这位还不知姑娘芳名。”
第13章 大燕皇宫()
“独孤雁。”
“独孤雁?”卓长风长眉一跳,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想不到中原武林威名赫赫的无影郎君竟然是个女子。那么玉面神医会不会是个青年才俊呢?”
独孤雁嘴角抽了抽,一时情急只想隐藏女帝的身份,竟然忘了独孤雁的名号也是一样的如雷贯耳,三道九流之首长风阁阁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风阁阁主,果然耳聪目明。”
“难怪无影郎君销声匿迹一年多,原来是成了关漠王府的娇客。”
她后悔撒那个谎了,大名鼎鼎的无影郎君,成了大变态关漠王的禁脔,实在大煞威名。
卓长风笑的更加如沐春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独孤姑娘无需介怀。”
表面安慰,实为讽刺的话,恼的独孤雁想削了他的脑袋,可是顾及双方实力悬殊,只得打断牙齿和血吞。好在卓长风没有更加过分,对卢伯说道:“带独孤姑娘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
卢伯作了个请的动作,独孤雁狠狠瞪一眼卓长风,这才跟着卢伯绕过木棉花,穿过一丛湘妃竹林,来到一排石砖砌成的屋舍前。
高高的马头墙,小小的棱窗,熟悉的江南屋舍。
她心里五味杂阵,更多的是担忧,如此神通广大的长风阁,若是不能为朝廷所用,就必须除之。只是眼前,要如何脱离魔爪?
卢伯将她带到一个小套间内,外间是起居室,里间是卧房。独孤雁打量一圈,很不客气的打开衣柜,找了身大小差不多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大漠气温高,这一路走来,身上的湿衣已经半干,但是这一身穿了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了,早就酸臭不堪。
司马玖舒舒服服的穿着干爽的新衣,又解开长发,用白帕擦干。可惜没有汤浴,她不无惆怅的想到。
没一会卢伯又转了回来,手中托盘摆放着两菜一汤,算不得丰盛,胜在精致。她吃的一干二净,而后倒头就睡。
相似的一间屋内,黑发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高高窗棱间射进来的阳光,久久不语。
身后的灰衣男已除去头巾,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容,眉头紧蹙,恭身不语。
一主一仆静立良久,男子终于转身,淡淡道:“去吧!”
卢伯终是忍不住,“公子,真要如此吗?她,她可是”
“我心中有数,你且按我吩咐办事。”
卢伯张了张嘴,极是勉强道:“是!”
大燕皇宫勤政殿,强大的气压像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上,群臣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赵越冷着脸,抓起案头一叠折子丢了出去,“江北雪患,怒江干旱,就连京城也鸡飞狗跳,大臣们病的病,丁忧的丁忧,侍疾的侍疾。你们这是欺负陛下年幼吗?啊”
“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本王放在眼里,又置天下苍生于何地?这就是你们的为政之道?竟然一个个都有孝心,那好,本王就全了你们的意,李修文,拟旨”
“大将军王息怒!”群臣齐齐告罪,他们是想躲避是非,但是从没想过丢了乌纱帽啊。
赵越眸光如利箭扫过群臣,冷声下令:“李修文!”
大内总管李修文垂首敛目,恭声应道:“奴才遵旨。”
眼角余光扫过那群面如死灰的可怜虫,嘴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便到一旁起草懿旨去了。
一个个侍官手捧懿旨打马出了皇宫奔赴各处宣旨,勤政殿里的众臣见大势已去,灰头土脸的告退,转眼就只剩赵越和李修文。
第14章 天灾人祸()
赵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也如这大殿一般空落落的。啪的一声,一方端砚掷飞出去,墨黑的汁液在朱漆地板上漫延。
“平日里,一个一个家国百姓、江山社稷挂在嘴上,事到临头了,一个躲的比一个快。蛀虫,都是蛀虫!”
赵越怒不可遏的咆哮。心里不住的想,这殷氏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建朝已近三十年,国库竟然如此空虚,现银不如江南富商。要像往前那样风调雨顺,还能过去,没想到的是,这国事一到他手里,十年没下过雪的江北竟然闹起了雪灾,大水滔滔的怒江犯起了干旱。
真真是祸不单行!
赵越颓然的仰靠在宝座上。
李修文眼纹动了动,悄步上前,“主上,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新帝登基,风调雨顺几十年的大燕天空乍然变色,必然事出有因。所谓”李修文说到此顿了下,满脸的讳漠如深。
“有话直说。”
“新君登基,天灾不断,这,不明摆着是上天的惩罚吗?”
“惩罚?”赵越凝眉看着李修文,这老货可真有意思。“李修文,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