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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该怎么解释之前他总会若有意、若无意地要抱她,又该怎么解释他吻过她那种事?
顾云瑶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看到他目若朗星,那眼里和平时看人时候的冷冷淡淡完全不一样,好像多了点什么。
可能是对她的一种欢喜之情?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瞬间就觉得他的目光,变得又炽热,又浓烈,好像一团熄不灭的火。
顾云瑶想刻意保持的冷静,早就被他紧紧跟随的目光,弄得土崩瓦解。
突然就害怕碰到他的目光,因为会让她羞得连话都说不好。
顾云瑶勉强开口:“纪大人,如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她想起来她还有事要找靖王,对,要找到靖王商量回顾府的事情。
不能叫祖母他们等得太久了。怕是大房的两位哥哥也该知道她走失的消息了吧,都这么多天了,再怎样,也无法将她失踪的事情隐瞒好。还有顾府里面的那个内应,她得回去把那个人给找出来,再放任这种随时会出卖顾府的下人在府内,只会让日后的顾府也依旧鸡犬不宁。
万一那个内应,趁此期间跑了该怎么办。
她得赶紧回去。
苏英那里,也得想办法,绝对不可能饶恕他。即使他是皇上面前的大宠臣,即使有皇上保他,也一定能有办法,把他拉下水。
顾云瑶突然就不慌了,说道:“你醒了,我去拜托王爷他,让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你是誉王的义弟,靖王是誉王的兄弟,一定会看在誉王的面子上,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纪凉州至此才得知,救了他们的人原来也是王爷,还是靖王。
靖王其人,他以前也从誉王的口里听说过。听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喜欢舞刀弄棍,从小就爱看兵书。若不是出生在皇家,若不是身为皇子,以一个更平凡的身份出生,说不定以他杰出的功夫才能,可以为国效力,又将会是像蔺侦仲那样,是一名能够镇守边关的名将。
但是,纪凉州忽然明白了一个叫“落寞”的词。他低垂着眼眸,很稳的口音,说道:“你要回去了吗?”
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
至于回哪,是回顾府。
顾云瑶抿了唇,听到纪凉州突然这么问她,看到他坐在那里,本应该是从容自定的样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他很孤独,在这片刻之间,流露出了一种很违和的,好像是寂寞的感情。
如果她回到顾府了,两个人就没那么容易见到,但是她必须回去,也不能带着他回去,可她一定会想办法的,调查纪广案一事,也不打算放弃。
顾云瑶忽然就想伸出手,摸摸他的侧脸,想告诉这个看起来很冷淡,其实一直沉沦在孤寂里的大孩子,告诉他,她会一直在身边的。
而且他好了以后,也会来看她。
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断了联络。
伸出去的手,还未触及到他分毫。猝不及防地,居然看到纪凉州率先伸出手,紧接着顾云瑶猛然落进他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他的一双手就箍在她的腰身上,顾云瑶试图动了动手臂,要推开他,没想到纪凉州反扣住她的手腕,身子微微往上一倾,两片薄唇便这样压在她的双唇之上。
顾云瑶的大脑轰地一片空白,连推拒都忘了要做,不过他也是浅尝即止,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双唇。如同蜻蜓点水,微微碰了碰。
到底还是怕小姑娘讨厌,所以他在亲的时候,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她没有那么抗拒的样子,心里好像踏实了一点。
但是在离开之前,又做了一个很巧妙的动作。依然是拿双唇,轻轻碰一碰她的嘴角,她的鼻子,然后是顾云瑶看到他再度欺身而来,好像是冲着她的眼睛,赶紧闭起来。果然立即感受到两片绵软压在上面。
终于等到他离开,顾云瑶顿时惊愕不定地看着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但是力量不重,很轻柔。他正坐着,她站着,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一脸困惑,还有迷茫。
纪凉州又忍不住,抬高身体,仰着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同时告诉她:“你让我挑地方,眼睛、鼻子、嘴唇,可以亲一处。但是我都想亲。就亲了。”
顾云瑶立即就觉得脸颊要被烫坏了,她根本无法想象现在的自己,脸色有多红!
她什么时候说过让他挑地方亲亲的,而且他居然真的全都亲了一遍而且的而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么的坦荡荡,完全不带一点犹豫,或是停顿。
顾云瑶的脸当真红得难以想象。
前厅里面渐渐被点起了灯笼,楚容坐在太师椅上,仍然慢悠悠地在喝茶,芷柔款款地走来,见到他以后,福了一礼才开始说:“王爷,那位您救下来的公子,已经醒了。他的身世我们还在调查,那位姑娘的身世,倒是正如王爷所说,确实是顾家的小姐。也确实是顾二太太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如今姑娘她,正在那位受伤公子的房里,替他擦拭汗身。”
楚容慢悠悠地说道:“很好。你下去吧。”似乎对于后面一句话,并不怎么关注。
芷柔一直以为姑娘对王爷来说,是很重要也很特殊的存在。结果听到姑娘在与受伤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件事时,完全不为所动。有可能真的是他们会错了意。
靖王说了让她下去,芷柔就真的下去了。
高德也被暂时打发离开,前厅里面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两只会学舌的鸟。
身后的鸟还在不断地说,“月柔”、“月柔”
第一百七十四章()
顾云瑶本来想去见楚容;谁知道走到半路上;被从前厅回来的芷柔带着其他的护卫们拦住,要求她先回屋休息一下。
可她觉得人已经醒了,身子虽然没有好全;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也看到了重要的纪大人,他如今也已经醒了,安好无事,剩下的事情就是,她必须立即见到靖王;让他帮忙安排她回顾府的事情。
芷柔却是款款一笑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先好好回屋休息吧;王爷他已经有事出去了。就算姑娘您现在去找王爷,也找不到他人。王爷交代了;无论姑娘的去与留;都要由他来定,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无法做主。”
顾云瑶听出芷柔话里的意思;靖王竟然下达了这个命令,也就是说,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监视。芷柔看起来温柔如水;到底是靖王手下的大丫鬟;什么都听命于他。
恐怕靖王如今不在这个宅院里;也是楚容交代她撒的一个谎。
对于楚容究竟想做什么,顾云瑶的心里一直没底,只好先应了下来,先回了屋子。
这个宅院很大,分好几个园子,她尚未摸透地形,准备入夜以后,悄悄地溜出屋子探查一下情况。
然而楚容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似乎也料到了她什么想法,半夜顾云瑶起身,打开房门以后居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楚容命两个护卫守在她的门口,见到她一打开门探出身子,两个人齐刷刷将冷兵器拦在她的身前。
墨蓝色的长空之下,一轮皎皎孤月高悬于他们几个人的头顶,白日见到的黑沉沉的乌云,早就被清风拨开。顾云瑶借月光一看,两个护卫是动真格的,长刀在月光下泛出森森寒芒。她只好退回去,默默把房门关上。
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恰好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苏英曾经在梦里对她说过的话——“你栽进我的手里,插翅也难逃”。
第二天一醒,有丫鬟们端了水盆进来叫醒她,要为她梳洗。不久之后,芷柔也来了,顾云瑶转脸面向她,就想问她昨天夜里怎么回事。
芷柔浅笑着告诉她:“姑娘是在逃难的过程中遇到了我们的王爷,王爷吩咐了,以防姑娘再遇到什么不测,就在姑娘歇下的院子里加派了人手,这样也好叫姑娘晚上睡得更加踏实。”
睡得更加踏实吗?相反,顾云瑶反而睡得不踏实了。而且还用这种理由,在她的门口安插护卫,是一个好手段。楚容也是好计谋。
顾云瑶不禁想,靖王有权有势还有手段和头脑,若是真的想利用她,或者有什么可图,他可是比苏英还要难以对付的一个人物。
一开始她还感恩于,楚容能够救了他们这件事,随着在这里歇下的时候越久,心里的那份凝重感也越来越多,尤其在楚容问过她为什么不问问他需要什么谢礼之后,顾云瑶完全摸不透他想做什么。
他说他不缺钱,但同样,他也不缺权力。难道他缺女人
很快顾云瑶就打消了这个疑虑。她是蔺月柔的女儿,楚容爱的是她的母亲,就算她与母亲长得想象,终究不能够代替母亲,况且楚容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并不像想图她的模样。
难道是想抓住她,用来威胁父亲顾德珉?
那样就更没必要了,想他一个权势滔天的王爷,哪里是小小顾府的对手。哪怕顾府是簪缨世家,也敌不过根正面红的皇室成员。
顾云瑶想不明白,又想去见见靖王,芷柔却告诉她说:“王爷他今日也不在。”
其实昨天夜里的不在的确是骗她的,但今日的不在就确有其事了。楚容不仅不在宅院里,甚至,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已经换好衣服,被一顶轿辇抬着,去往宫廷的道路上面。
隆宝帝正垂手站在炼丹房里,身上穿的不是龙袍,却是一件宽衣大袖的道袍,头上还系着一个道巾,俨然一副仙气渺渺的身姿。站在香炉飘出来的烟幻化成的迷雾里,确实像是从天上来到凡间的一个修仙之人。司礼监掌印太监阎钰山,正躬身替他拿着佛尘站在一边的角落,初见到今日的隆宝帝时,就已经天花乱坠地夸上他了。
“皇上福至心灵,当真是仙人之姿,实乃天龙之命。”
隆宝帝听到宠臣如此之说,十分的高兴。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