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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似睡非睡,似梦非梦之中意识恍惚,房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也许是没想到房间里漆黑一片,来人沉默了一瞬,身后有人打开了手电筒,他夺过手电筒,光柱在房间里扫过,很快便直直照着床上抱膝坐着的顾茗身上。
来人冷哼一声:“怎的不点灯?”
顾茗迟钝的抬起头,神情茫然又无辜。
勤务员进来擦亮洋火点起了煤油灯,房间里亮了起来,顾茗揉揉眼睛,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你忙完了?”
冯瞿似乎还在生气,一个下午的激烈争吵还不足以平熄他的怒气,他黑着脸拉过椅子,远远坐了下来:“恭喜你,联军几位将军已经下令阻止手底下人抢劫。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为之而冒着生命危险的那些人会不会感激你。”
“他们真的同意了?!”顾茗长舒了一口气,露出欢喜的笑容:“我这么做,也并非是为着别人的感激,只是不愿意见到浮尸遍野,无辜的人惨死。”
冯瞿却觉得眼前的笑容愈加的刺目——她宁肯为了不相干的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却漠视自己的生命与他的一腔倾心爱护之意,简直有种一腔爱意喂了狗的感觉。
他讽刺一笑:“你如果怕执行力不够,不如留下来监督两日,看看抢劫之事还有没有绝迹!”
一下午为了各家联军抢劫之事,他舌战众将,却也明白没有利益空口白话并不能阻止眼前这些豺狼,不得不在兵工厂的军火价格上做出让步。
可是眼前这个没心肝的听到联军停止抢劫,不但没来感谢他,还露出了喜不自禁的蠢笑,到底是他这个做丈夫的重要还是外面那些陌生百姓在她心中重要?
冯瞿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拉过来揍一顿才算完。
顾茗高兴起来,下床穿鞋,蹭了过去,拉拉他的袖子,软软央求:“阿瞿别生气了嘛!”
她不求还好,冯少帅只是冷着脸坐在一边,一求他反倒更生气了,蹭的站了起来语气生硬:“你连别人的安危都放在心上,在你心中我连陌生人也不如是不是?”
顾茗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她求一句倒好像火上浇油了?!
冯瞿惯会虚张声势的逗她玩,可这次他似乎气的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把顾茗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扯开,摆出贞洁烈男的架势又往远处挪了四五步,冷冷说:“好好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顾茗:“”说的好像她是女流氓似的。
平日是谁喜欢拉拉扯扯的?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况且冯瞿这副别扭的样子着实可笑,便厚着脸皮又蹭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阿瞿,我错了还不成吗?”
冯瞿似乎很是气愤,余怒未消去扯她的胳膊,誓要将身上这块狗皮膏药撕下来:“你可别口是心非玩那一套糊弄人的把戏来哄我,骗我的还不够多吗?”
顾茗:“”他这是要把负心人的罪名给自己扣死了吗?
“我我哪里骗你了?什么时候骗你了?”
冯少帅今日很生气!
一点也不想原谅这个没心肝的小骗子!
他再次把她的胳膊扯开,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才走到房门口,身后就贴上来一具软软的身体,那个没良心的用胳膊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肢不放手,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耍赖:“你不许走!”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冯瞿一个大男人;真要走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拦得住的?
不过此刻他背身而立;还假意去掰她的腕子;听起来有几分气极败坏:“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顾茗抱着他,脑袋栽在他宽厚浑实的背上,听起来声音有几分失真:“就凭你是我的人!”
冯瞿:“我是你的人?你几时拿我当你的人了?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嘛!”
哪知道她说的理直气壮:“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怎么着吧?”听起来是气话;只不过抱着他的腰肢双臂更用力了;以冯瞿对她的了解,大约这丫头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能还真怕他离开。
他唇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又觉得自己没骨气,赶紧压了下来;恢复了肃然。
房门口的副官见两人僵持不下的样子;想要当着两人的面去关门;冯瞿不动,顾茗便耍赖死拖活拖,从后面将他拖的朝后连退了好几步。
房门被关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我能拿你怎么着?打你还是骂你?”冯瞿听起来还很生气:“说吧,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跑来跟我撒泼耍赖?”
顾茗好像被他给点醒了,紧抱着他的腰不放,控诉道:“还不都怨你?”
冯瞿提高了音量;不可置信道:“怨我?”怨我逼着你嫁了吗?
他没敢问出口;心里却翻起了巨浪。
顾茗理直气壮的说:“难道不该怨你吗?都怨你揽了我所有的事情去;凡事替我设想周到,我闯出天大的祸你都能给平了,不管是出面保人还是白送别人子子弹,不计代价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我性命,去照顾我,去体谅我,在家里让着我,宠着我,明明我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都被你宠成了事事依赖的小女人,心里不痛快,看不过去的事情不急着来找你解决,难道要我去找别的男人解决?”
冯瞿几乎爆笑出声——坏丫头,可算是知道我的好了吧?!
他心头巨浪如同潮水般退去,甚至升出了窃喜之意,这还是她头一回这么理直气壮的在他面前提要求,向他撒泼耍赖,不讲道理。明明应该被揍一顿,至不济也应该是被骂个狗血淋头,好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受点教训,可是他此刻心里软成了一滩泥,哪里还能说得出严厉的训斥之语,就连多说几句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敢?!”冯瞿觉得自己吧,有点虚张声势,色厉内荏,在老婆面前就是个纸老虎,只消被她几句话轻轻一捅,就一溃千里。
顾茗还不知他心里变化,听声辨意也还是怒意未消,垂头丧气的低头弯腰,脑袋不住在他后腰处蹭来蹭去,跟小孩子缠着家长买糖买玩具似的,毫无章法的磨缠,口是心非的指责:“你既不让我去找别的男人,自己又跟我生气,你竟然跟我生气!”她说着说着似乎还委屈上了,抽抽嗒嗒的哭起来:“我这么远来看你,你还跟我甩脸子,还不理我”
“我冒着炮火危险来看你,你竟然还关我禁闭”她隔着军装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跟小狗似的:“我是你手底下的兵吗?你想干嘛就干嘛”
指挥中心其实离最前线交火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虽然能听到炮火,却驻扎着各家联军的高级将领,安全性还是能够保证的。
“你这个独*裁者”
“你明明说我的事情都帮我解决,你明明说过要帮我的反正我不管,我提出来了你就要办到”
“呜呜我要回玉城去告诉母亲母亲都说了不让你欺负我,我要让母亲骂你”
她哭一句骂一句,眼泪把他军装后腰都打湿了一块,气焰还很是嚣张:“你以为自己是少帅就了不起啊?就没人能制得住你啊?我要回去告诉父亲让他老人家抽你鞭子”
冯瞿能怎么办呢?
自己宠出来的媳妇儿,只能继续捧在手心里了。
他叹一口气,暗想:真是个冤家!怎么就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了?
转过身来低头看,发现她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好像还真的挺伤心,气鼓鼓瞪着他,又美又俏,可爱的不像话,眼前的小丫头哪还有半点独立自主的风采,分明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也不管道理有没有在自己一边,也不讲她那些大道理了,也不冷静理智了,只剩下撒泼了!
冯瞿再也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你真是哎!你真是!”他都找不到形容词了,心甜如蜜,低头在她嫩滑的小脸蛋上咬了一口,留下个牙印儿,换来小丫头愤怒的眼神,“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你你还敢咬我”
门外传来“噗嗤”一声偷笑,冯瞿脸皮纵然厚过城墙,也有点抵受不住,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姑奶奶,我投降还不行吗?!”
“真的?”
“真的,我投降!”
顾茗见他真的缴械投降,这才不哭了,掀起他的军装,抽出他下面的衬衫擦眼泪,擦完了还嫌弃的又给他塞了回去:“一股汗臭味儿,你都多少日子没洗澡换衣服?”
冯瞿简直拿她没办法:“小姑奶奶,这可是前线啊,你当是家里,天天洗澡换衣服。”
他胡子拉碴,眼底还泛着红血丝,也不知道忙了多久,不过能见到老婆似乎心情还是极好的,生过一场气之后又觉得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已经近的大约能算得上是恩爱夫妻了吧?至少小丫头见到不高兴的事情,心情不痛快直奔着他来了。
也不管这事儿有多大,就敢开口——是不是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伟丈夫?
冯瞿心里还真有点儿得意。
生气也是真的,气她为了别人的性命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是高兴那也是真高兴,至少说明她心里有他,而且还举重若轻。
他抱了媳妇儿坐在膝头,还颇有几分邀功的、却又假作轻描淡写的说:“费了我一番口舌,这帮人总算松口了,已经传令联军不再四处劫掠百姓,这下子你该开心了吧?”
顾茗呆呆看着他:“真真办成了?”
冯瞿捏捏她的小鼻子,笑意盎然:“你头一回求着为夫办事,我自然要替你办到。”
“他们不会再随意烧杀抢掠了?真的?”
“已经传令下去,但有违令者枪*毙,你放心吧!”各家联军互相掣肘,也等于互相监督,大约抢劫之事还不能完全禁绝,不过只要枪*毙几个违令顶风作案的,相信很快就能刹住这股劫掠之风。
小丫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