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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英明。”
完颜灏冷哼一声,待归来的骑军整编入队后,他才对萨那尔说:“我们即刻赶回坤桑。”
萨那尔听后一惊,“国内出事儿了?”
“饵已上钩,该是时候清扫门前障碍了。”完颜灏冷笑,手中马鞭轮空一挥,照胆撒蹄飞奔起来,身后骑军紧紧跟随。
萨那尔望着马背上的君王,那般英锐神飞,意气风发,心中只为他深深折服。
北雪领着北骑守在丹阳城前,并未退入城内,看着远处一纵骑队越驰越近,擎撑着的玄色王旗烈烈招展在风中。
楚天纾缓下马速,两军相对,只隔了丈许的距离。她勒马朝前走出几步,越出军中。
“北雪,见过临安公主。”他在马背上施然行礼,态度从容,不卑不亢。
楚天纾目光淡淡的望着面前的年轻将军,颔首微笑回应,“皇都四将之名,本宫如雷贯耳,今日承蒙相援,本宫感激不尽。”
她目光眺向丹阳城楼之上,心念电转间已然明白,李炜是怕守不住丹阳,这才冒然向青州请了救兵,也得亏请动是皇上麾下的四方骑。
“国之疆土,自然不容外族踏入,临安公主无需言谢。”他回的简单,面庞扬起的时候,眼神璀璨亮如星辰。
楚天纾看着他,平静的眼中显露了淡淡敬意。
117。第117章()
也不知从哪里走露了风声; 那个曾让大半晋国百姓闻风丧胆的杀手已经悄潜入了泸州。原本热闹喧嚣的泸州,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夜夜闭户。男子们还好些; 而那些妙龄的少女们却再不敢入暮后出门,就算天亮时要出去也必要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
即便泸州驻有北齐精锐的骑兵; 但百姓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
而因着这事,从没宵禁的泸州夜市也冷清了许多; 只不过东来茶社依旧宾客盈门; 并不见人少; 这些茶客为的只是能听一曲苏岫的南词水调。
自从为宋之远将军母亲贺寿后,苏岫姑娘必然每日夜晚登台献唱; 且出乎意料的唱满了晚场,那些为了捧她场的茶客将茶社里外楼道走廊都填了个满满当当。其他酒肆商铺生意清淡,唯有东来茶社宾客络绎不绝。
夜色昏蒙,月光黯淡; 苏岫唱了两首南词后便回到了后堂休息; 东来茶社的李老板见机忙上前殷勤周道的为她亲自端茶递水。
“多谢李老板。”苏岫淡淡微笑,接过他递来已泡好的香茶。
“哪里哪里; 苏岫姑娘是看得起我们茶社; 才来我们这儿唱曲; 我李某自然要为姑娘安排妥帖。”李老板笑意盎然的说;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的; 毕竟苏岫一来; 他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半年的盈利都比不过这一月。
苏岫只笑不语,揭开茶杯轻拂茶汤,青碧的茶叶在水中沉浮,是上好的武夷大红袍,茗苑中的奇葩,素有“茶中状元”的美誉,李老板一直当宝一样珍视深藏,轻易不拿来沏茶给别人喝。
苏岫轻抿了一口,香气浓郁,滋味醇厚,茶是绝品的好茶。
李老板见她眉目松弛,神情放松,转头对屋外招了招手,有个婢女摸样的姑娘拎着个竹篮子进入屋中,聘婷的朝李老板和苏岫行了个礼。
苏岫抬头,目露疑惑,望了望那个婢女又看向李老板。
李老板忙赔笑道:“苏岫姑娘最近爱簪花,李某便自作主张的让人采集了一些时令花卉来给姑娘挑选。”他说话时,朝婢女扬了扬手。
婢女上前几步,掀开竹篮子上盖的布巾,朝苏岫屈身一礼,手中竹篮子朝她递过去几分。
果然偌大的一个篮子里铺满了各色鲜花,开的都十分艳美,花瓣上还有露珠痕迹,想来采摘下才没过多久。
苏岫微笑,谦辞道:“真是劳烦李老板费心了,苏岫愧不敢当。”
李老板忙道:“区区小事罢了,这些花开的都好,姑娘不妨选一株?”
苏岫口中客套礼貌,但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欢喜,“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瞧了瞧篮子里,指下游遍妍色,最终落在一株粉白的茉莉花上。
“虽无艳态惊群目,幸有清香压九秋。”李老板合掌一拍,赞道:“姑娘好眼光。”
苏岫将茉莉拈在指尖闲闲一转,唇畔绽的一朵笑无谓无意,她随手一抬,就将花朵簪到了鬓边。
前堂里传过来雷动的掌声,应是有人一曲落幕,苏岫搁下茶杯,抱起自己的琵琶自座上起身,正想要返回前堂,李老板也待亲自迎送,却不妨有道亮敞的声音急切传来。
“老板,老板!”门前小侍匆匆忙忙的奔来,跑的一头汗水。
李老板从容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心急火燎的。”
小侍忙朝李老板作了个揖,口中回道:“宋之远将军府上遣人来请苏岫姑娘过府唱词。”他说的小心翼翼,间隙里还偷偷抬眼觑看了一下苏岫。
李老板心中暗“啧”了一声,脸上声色不动,转头询问苏岫的意思,“姑娘怎么看?”
苏岫微笑得体,“既是宋将军之邀,苏岫自然是要去的。”她有些为难的看向李老板,“只是这里,又要麻烦李老板斡旋了。”
李老板朗声笑:“不妨事,还是宋将军那儿重要些。”他转头又问小侍,“宋将军府上的车驾可在门口。”
小侍点头如捣蒜,“在的,在的,正在门口候着苏岫姑娘。”
李老板回身朝苏岫一礼,谦谦道:“李某送姑娘出门。”
“有劳。”苏岫淡淡颔首,抱紧了手中的琵琶,跟着李老板走出了后厢,跨出门槛的时候,她突然又回头望了眼前堂的方向,然后默然掉头离去。
这阵子,泸州的戍防比以往要更严密了些,晚上时分常可见倚天骑的骑兵在街上巡守,秋衍也比往常忙碌了许多,不能时不时抽出空暇间隙去听苏岫唱词,可就算他不在,他也派了下属在暗处保护着她,务必要确保她安全返家。
今日里,秋衍正当值,他的下属佯装成茶客在前堂喝茶听曲,眼见着苏岫已经离开了许久,他觉得有些非同寻常,打听一番后这才知道苏岫被请去了宋之远将军的府上,他不敢怠慢,当下就让同伴回营知会秋衍,自己则循着茶社到宋远之府上的一条道追去。
街道上十分安静,只听到马蹄哒哒声和车轱辘的轧地声,苏岫坐在车内手中抱着琵琶,听到车夫挥鞭驾喝的声音在寂夜里响起,让她心头忽的一下惊跳,按照红袂所说,今天是十日里的最后一天,若那人不动手,她想借此的机会也将就此错过。
她抱紧琵琶,手指轻抚琴弦,双唇也被抿的失了血色。
猛然间,车马一顿,马儿一声惊喘,这异乎寻常的动静,让苏岫心头如有擂鼓,她抬手攥住车帘,指尖都有些发颤。
车帘掀起,她目光四掠,粗粗看明白了此刻马车正驾过一个胡同,幽邃深长的胡同里没有路灯照亮,只能借着朦胧月光,瞧了几分明白。
“怎么回事?”她轻声问。
驾车的人回过头,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眉目都在晦暗里,他说:“没事。”
唱曲的人耳力都不差,苏岫从他的音色里听出了差别,这人已经不是先前来接她的宋府车夫了。
她竭力按捺下心中惊悸,不动声色的说:“小心些。”
那人却蓦然低声笑了,“苏小姐还是发现了。”
苏岫心头一惊,抽手就想往后退,那人却快她一步的伸手朝她挥张,他掌中攥着药粉,吸入肺腑后会即刻造成昏迷,苏岫没有功夫,也压根逃脱不开,被他一击得手后,昏阙在了马车里。暗夜下,一辆轻车绕过城内重重耳目,往郊外驰去。
秋衍正在当值,听到下属回报后便差人前去宋府打听,苏岫姑娘是否安全到了宋府。然而部下带回的消息却出乎他的意料。
“属下还未到宋将军府上,在半路就瞧见城内州府军队调动有些不同寻常,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宋将军调派了许多州府军全城搜查,城门如今四下封闭,似乎是在找人。”
“你的意思是?”秋衍搁下写了一半的廷报,从桌案后站起,眸光里惊疑不定。
“似乎是宋将军请苏岫姑娘过府,然而人一直没来。”
心中不安如涟漪般扩大,宋之远行事素来稳重,从不会为了私事贸然动兵,只怕这次是真的心急如焚,他待她或许真的不一般。秋衍面色平静,胸中扩散开来的情绪莫名复杂。
他取过墙上挂着的佩剑按到腰间,对下属吩咐,“我今日有要事待办,你让范将军替我值守,其余各部戍守在位。”他脚下匆匆的往外走,属下应命后抬起头,发现他人早走的没影了。
苏岫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整个是混沌的,眼前一片黑暗,是双目被人遮了布巾,喉咙里干涸欲裂,每一下的呼吸似乎都如刀锋裂过肌肤,带着痛意。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已被人双手反缚在身后,她挣了一下,却完全没有用处。
周围静悄,蓦地有脚步声慢慢走近,苏岫不敢再乱动,屏住了呼吸,身子却有些微微发颤,原以为在心里做好了所有的建设防备,却未料到身处此境时,仍然让她惧怕。
来人在她面前顿步,轻柔的解下了她眼上遮住的布巾,苏岫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那人却低笑开口,“苏岫姑娘倒是比我想象中淡定许多。”
苏岫紧咬着唇,默不作声。
那人笑的愉悦:“姑娘是聪明人,这样倒是好,免得受皮肉之苦。”他顿了顿后,将苏岫从地上拉起,她这才抬头看清那人面貌,是个白净斯文的年轻人,瞧着跟周遭的人也差不多,只这说话的语调语气确实有点口音,但她从未去过夷桑,也分辨不出他话中音调。
“你为何要抓我来此?”苏岫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原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直到他将她拉到一尊佛像前,她才了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