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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婆婆,我怎么能杀你!”离忧悲泪长流,看到婆婆痛苦的神情真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你不动动手我我也活不过三天!动手!快动手!”黑婆婆撕心裂肺地嚷道,在黑夜中更显得难听。
离忧的心似是刀割一般,犹豫再三终还是捡起那把匕首,手巨颤无比。“婆婆,离忧送你上路!”牙一咬,刀刃已刺入黑婆婆的心脏。黑婆婆终于停止了翻滚,瞪开大眼,只觉身体上的剧痛热力尽皆躯散。
“婆婆”离忧的眼泪滴落在匕首上,顺着刀滚下,与黑婆婆的血溶在一起。一只大手颤抖着抬起,抚去她脸上的泪。此时黑婆婆眼中的神色尽是一片安祥:“好孩子不哭婆婆不在记得记得练功。不要不要让人欺欺负。”
“婆婆那老头是谁?离忧给你报仇!”离忧握着黑婆婆的手,只觉那双枯燥的大手上的热度渐渐地开始褪去。
黑婆婆艰难地摇头:“不要报仇你打打不过他。况且我杀他儿子他他找我报仇也也应该。十年恩恩怨终是了了,我我也该去找找那个负负心人了”最后轻叹一气,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夜风扑面,满天星斗也随之黯淡了一下,离忧只觉浑身都浸在寒风中透骨般冰凉。她没有哭,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滚落,将眼前的一切都迷住了。
繁星隐没,晨光初透。一个早起的人打开了门,伸了伸懒腰,抬目一看,却见一个少女跪在的街道中央,神思恍顿。而在她身旁,躺着个黑衣黑裙黑纱蒙面的怪人。那人心生疑惑,走上前道:“小姑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儿做什么?这个是你什么人,是不是病了?”伸手一摸,却摸到冰凉的冷尸,再一看却见地上流着一大滩的血迹都已发黑。“死人了死人了!”那人唬了一跳,一声惊叫后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离忧从惊叫声中回过神来,抹了抹早已冰凉的泪,然后沉默地背起黑婆婆的尸体,慢慢走了。不知走了多久,但听一阵马车的声音传入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户人家的府前车马盈门。府门上高悬着一个金漆匾额,上头书道:逐鹿候府,四个大字。而那些车马中的人正是赶着大早前来投贴,等着拜见逐鹿候的官员。只是门前那番热闹的景象看在离忧眼中却倍觉凄冷,婆婆死了,从此后还有谁会真心待她好?她扶了扶背上的冷尸,朝着候府的方向迈开了脚步。府门前正在接待拜访者的管家看见离忧,讶然道:“小郡主你这是从哪回来?”让离忧却不理他,径直从逐鹿候大门前走过,头也不回地绝然离去。
“小郡主你上哪去?”那管家瞧见不对路,急忙追去。离忧却越走越快,忽地身姿一纵已消失不见。管家揉了揉眼睛,“那是郡主么?怎么不理我,还跑得恁地快?”
第15章 初涉江湖(一)()
正值晌午,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江风吹过,带起层层热浪,倍觉烦闷。渡头边的小酒馆内人声顶沸,因是此处唯一的酒馆,一到饭点,江中打渔的渔夫,撑船渡人的船夫皆在此处用聚集。吃罢了饭,闲来无事,也都不急着走,三三两两聚作一旁扯些闲话。店中央的一个桌前围着四五个粗衣汉子,当中一个满脸落腮须,小眼阔嘴的中年汉子,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踩在板凳上口沫横飞:“要说当今武林,大小门派数不胜数,各派之间争斗不断,两年前,夕照山庄庄主殷飞殷大侠集合天下英雄,举办武林盛会。选举一德才兼备之人为武林领袖,以平息各派间的争端”
他还未说完,另一张桌前一个瘦高的青年人便嚷道:“最后不就是殷大侠当选盟主了麻。我说李老三,你这段故事都讲了百八十遍了,你说着不腻大伙听着可都能背了。”
众人听罢也是阵阵哄笑,齐齐嚷道:“换一个换一个!”
那李老三眼眸一闪,道:“我这儿倒有一个新鲜故事,保证你们没听过。”
那瘦高的青年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老三袖子撸了撸,道:“今个上午我在江上撑船,来了一老一少两个戴着斗笠的人要来过江,搭上我的船。我在外仓称撑,听那两人在船仓里交谈,起先只以为他们说些闲话。可是听到后来才知道他们在谈一个天大的密事。”
“什么密事?”众人胃口顿时被吊起,连店内的小二皆屏气凝神静待下文。
那李老三此时却不急了,端起茶碗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直到旁人催促他才道:“原来那两人却是两个乔装的和尚,从灵云寺来。武林中人皆知,这灵云寺有一镇寺之宝,名曰:墨血舍利,乃百年前无相高僧圆寂之时遗留之物,传言得此宝者可称霸天下。但百年以来一直被灵云寺人密藏,外人难窥其真容。但是不知为何,宝物忽然遗失。那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就是为寻宝物而来。”说到此那李老三不禁大摇其头,叹道:“这天下之大,何处能寻?我若是那盗宝之人得了宝贝还不躲得远远的?”
当中一个花须的老渔夫道:“此事一出,江湖之上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哎对了,那武林盟主怎么不管这事?”
李老三道:“嗨!那群和尚不开口,谁知道他家丢了东西?要不是那两个和尚不知我当初为省钱,船仓的木料用得最差最薄,隔不了音,我也听不到这等事。”
“哎呀,老三,今个可是你自个承认船破了!平常有人说你船不好,你还不乐意!”
正说着忽见一个官差打扮的人匆匆走进店来,高声嚷道:“小二快给老子上碗凉茶!这鬼天气,当真是要热死人!”
官家之人店小二自不敢怠慢,忙拎来了一大壶凉茶,又端了两碟吃食,打着笑脸道:“要大热天的还要跑公差,官爷真是辛苦。”
那官差灌了一大口凉茶,抹了抹嘴巴,道:“先皇驾崩,新皇登位,可把咱底下的人给忙坏了!”
“什么,皇帝驾崩了?”店小二吃惊不小。店中众客也是大为震惊。
那官差道:“先皇在七日前就是已驾崩,你们都窝在这小地方,朝廷上的事自然不知。”
李老三端了壶酒递到官差桌上,哈着腰笑道:“官爷,不知如今是哪位皇子坐上龙位?”
那官差揭开酒盖喝了一口,心头一畅也就打开了话头:“如今的新皇乃是皇九子萧夜。”
李老三微微吃惊,“小人听说三皇子萧清乃是皇后娘娘嫡出之子,按理应该由他继位才是。怎么会是九皇子?”
官差冷哼一声道:“你懂个屁!皇后娘娘又如何?还能比得过逐鹿候在朝中的影响力?九皇子得逐鹿候鼎立支持,已顺利的登基为新皇。陛下升朝,办的第一次件就是将三皇子发配西北。紧接着又将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幽禁。”
李老三闻言倒吸一口气:“新皇也太狠了,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嘛。谁不知道发配到西北那种苦地方,熬不了半年人就得断气。”
官差抿了口酒道:“狠是狠点。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手段不狠?这天家的事,你们这升斗小民如何能懂?”
一旁的白须老渔夫摇头笑道:“这有何难懂的?从前没登位前,斗得是你死我活,一但当上了九五之尊,从前的对头自然就别想好过。一来算泄私愤,二来嘛也是为将来绝了后患。”
那瘦高的青年道:“我倒是听闻那九皇子颇有贤名,如今他做了皇帝,或许咱们百姓有福也未为可知。”
“哼!乱嚼舌头,也不怕闪了舌头!”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店内的众人皆转目朝那声音的来源望去,但见一个体形苗条的少女背向众人而坐。似乎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她,那少女蓦然回身,冷目狠瞪一眼,厉声便骂:“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娘去!”虽是满面怒容,但难掩倾国之姿。店内众人一时间竟都痴了,连挨了骂都浑不自觉。那少女手中筷子一扔,拍了拍手大步离去。眼看快要走出店门,店小二忙挡在她身前道:“这位小姐,您还没付帐呢。”
那少女美目一瞪:“付什么帐?姑奶奶能光临你这破店已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向我要帐?哼,快滚!”
那店小二见要这少女竟想吃霸王餐,一时间笑颜尽收,也不客气地道:“你这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就学起痞子来混饭吃?哼,什么福气?你当你是谁?皇后还是公主?”
“什么狗屁公主皇后的,本姑奶奶才不稀罕!”少女说罢,推开小二便要走,店小二自是不依,横身拦在门前,凶道:“臭丫头,当我这小店是好欺负的么?今个要不付钱就别想走!”
少女此时也不恼了,手掐纤腰呵呵地笑道:“没钱付又怎地?我倒想瞧瞧你能把姑奶奶怎么样!”
李老三好心地道:“算了小二,我瞧这姑娘出门在外也是不易,你就吃点亏叫放人家走吧。”
店小二道:“我这小本买卖,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丫头,你若真没钱就留在这店中给我洗一个月的碗。”
老渔夫冷哼了一声:“一顿饭而已,就扣人家闺女一个月?小二你的心肠也太黑了点吧。”
少女见众人纷纷替她说话,一时间玩心大起,眉头一拧,故作难色道:“哎呀,我一无钱,二来又不会洗碗这可怎么办呢?”
“姑娘若是馕中羞涩不打紧,到这儿来陪哥哥喝一杯,哥哥就替你付帐。”说话的正是那个官差,此刻正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那少女,露出一抹淫邪的笑来。众人虽见那官差神色不对,知道他是起了歹心,但碍于他官家身份,皆不敢说什么,只能暗自替那少女叹惜。
那少女却不知怕,转过头嫣然一笑:“好呀,我就陪你喝一杯!”
官差没料到这少女竟这般好骗,欢喜不已。那少女拎起酒壶,在杯中满满地注了一大怀。他裂嘴一笑,正要接,不料那少女却是脸色一变,一杯酒兜头泼来,淋得他满脸皆是。
“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