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忧抚着下巴坏坏地笑,“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摸满蜂蜜,再把你捆在林子里。那些蚂蚁肯定会十分欢喜。不知道被蚂蚁爬满全身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威胁是她最善用的手段,看着慧清眼中的惧意,心中暗道:若是连你都制不了,我怎么配做师叔?她正得意间,凌空探出一只手,一抓一提间已将慧清从她的钳制下解救出来。
离忧看清来人,嗔道:“臭殷然你怎么又来坏我好事?”红绫一抖又要缠上慧清,殷然反手一抓,红绫入手,凌利的来势顿失。慧清却趁此时机,迅速地溜走,直跑到五六丈开外,心忖她已追不上来方才回过头,喊道:“哼,想让小僧叫你师叔门都没有!小僧告诉师祖你欺负人!”说罢做了个鬼脸,拔脚就跑。
第59章 灵云寺里留恶名()
“还敢告状?看我不好好修理你!”离忧怒叱一声,正要去追,却被殷然扯住,道:“哪有做师叔的像你样成天欺负小辈?换作我是慧清也不认你。”
离忧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欺负他了,我那是在教他武功。他倒好,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连师叔都不愿叫,我这才想吓唬吓唬他。”
殷然失声笑道:“你见过谁教武功会把人按在地上打的?叫释心大师知道你成天在寺里欺负僧人非用扫帚把你赶出去不可。”
“我的教法自然是于众不同,先煅其筋骨,再苦其心智,乃是琢玉之法。大师若是知道还要夸奖我哩。”说着,她忽地目光一斜,定定地望着殷然,嘻嘻而笑:“话说回来,那晚师父先收得我再收你,按理我应该算你师姐对不对?师弟乖,快叫师姐。”
殷然支支吾吾了一阵,忽地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走,“我想起来了,释心大师还找我有事,先走一步。”
“想走?问过师姐我再说!”一声嘻笑过后,红绫嗖的一声疾风而出,似游龙出水,势不可挡。殷然旋身一跃,借其来势,踏上红绫,似驾龙身,笑道:“真想做我师姐也得看你没有那个能耐。”
离忧邪邪一笑,手劲蓦地撤去,游龙似去了主心骨软趴趴地飘落。一招釜底抽薪,迫得殷然堪堪落地。还未站定,一招飞花逐月亟亟拂来。殷然脚步一沉,霍霍几下,轻易地将其化解,嘲笑道:“我可不是慧清任你欺负。凭这两下还不够格做我师姐,你还是安安份份做我的小娘子好了。”
离忧冷哼一声,招式一变,化出观音手。比之先前的拈花手,观音手速度更为灵巧。殷然挑眉一笑,也使出新学的大悲印。一个招式清灵多变,一个招式大气沉稳,纠纠缠缠,足足拆了三百多招却依然难分上下。离忧微微有些气喘,出招却越来越凌利,“我就不信我真的打不过你!”
殷然横手化过一招,又迅速拍出几掌,嘴上也不闲着:“小娘子,咱们都打过那么多场你都没能赢我,今日也同样赢不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夫君连娘子都打不过,岂不是太丢面子?”
“我赢不了你,你也别想赢我!”离忧手势如蛇,轻灵地闪过那一掌,趁他未掌之时又迅速地袭去,直取他身上的膻中穴。殷然另一只手反掌一挡,离忧袭来的手直接撞在他的掌中。殷然冲着离忧眨眨眼,大手一合,牢牢地她的手包裹其中。离忧抬脚一跺,殷然刚闪过,忽见一道银光闪过。他脸上笑意一收,急急撒开手,退开两步,拔出扎在手上的银针,嚷道:“你这是耍赖!怎么能用暗器?”
离忧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若是放出的是毒针,这会儿你肯定下去见阎王喽。师姐今天教你的一招就叫作兵不厌诈,服是不服?”
殷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服!这回算不得数。”
“好呀,那再打过。”离忧架式一摆,正要再打,却听一声音远远传来:“二位施主,晚膳时间到,方丈师祖着小僧前来请二位回寺用膳。”一个年约十几四五岁的小僧人站在远处伸着脖子喊,神色却有些紧张。这皆是因为离忧在寺中太过闹腾,寺里的僧人俨然把她当作了魔女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敬而远之。更有甚者,暗自感叹先贤之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为至理明言。这不,连传话的小僧都不敢靠近,生怕那魔女兴起时又要揪着他比招。
离忧转过头冲那小僧招招手道:“慧贤离那么远做什么?师叔又不会吃了你。”她虽在笑,但看在慧贤眼中却让他的心为之一凛,打了个冷战,转过身拔腿便溜。
殷然见状抚着肚子哈哈大笑:“我看你恶名可是在寺中传遍了,小和尚们连靠近你都觉得恐怖呢。”
离忧飞起一脚,殷然侧身一转轻易地躲过,摇头叹道:“如此泼辣难怪人人都怕,若不是遇到了我这么心善的人,你这辈子恐怕嫁人都成问题。”又见离忧气闷至极,腮帮子鼓得老高,忙收了笑,好言道:“莫气莫气,气大了容易老。斗了半天,肚子早打鼓了,走,咱们去吃饭。”说着拉起离忧往寺里走去。
离忧撇撇嘴道:“有什么好吃的?天天不是青菜豆腐就是白菜豆芽,再下去我都成尼姑了。”
殷然笑道:“你要做尼姑我就去把头发剃了当和尚。好好,别瞪我了,说笑说笑。要不我们现在到山下去找个酒馆大吃一顿?”
离忧摇头:“一来一回的,吃完了都到半夜去了。”
“那明天去,顺便再游游西湖,看看钱江潮。”
离忧脚步一顿,仰起头脸,正色道:“殷然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吧?”
殷然笑道:“一个地方逗留太久是有些腻了。说吧,接下来想去哪?相公一定奉陪!”
离忧脸色一沉,道:“我要去找林霸天你也陪我么?这两个月我武功已精进不少,也是时候去找他了。”
殷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凝视着离忧,关切地道:“你的武功是精进了一些,但还不是林霸天对手。报仇?那简直就是去送死!”
离忧忽地伸手,狠狠地将他推开,怒道:“你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是我的仇,跟你也无关!”出手甚狠,殷然促不及防,一个趄趔跌坐在地。离忧见状心有不忍,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口,气苦之下,扭头就走。殷然知她心境,自然不恼,亟亟追上道:“我没说不陪你去报仇,只是眼下咱俩的功夫在平辈中人算是出类拔萃,便比之林霸天,乃是天差地别。君子报仇,亦当量力而行不是?否则送了小命,还有谁替你报仇?咱们应该再把武功练得更好一些,至少有五成把握赢过林霸天才能去找他。”
离忧停下了脚步,低头思忖。殷然的话确实在理,但若要提高武功又岂是轻而易举之事?她惆怅道:“师父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我们又不知到哪里去找他?”
殷然手抚下巴想了想,忽地道:“离忧,要不你跟我回夕照山庄。我去求求我爹,如果他肯教你落日神掌,那我们便可一同练了。”
殷然不屑地道:“你的落日神掌我倒是见识过,不过尔尔。我才不学。”
殷然急道:“我现在只练到第四重,自然不算好了,但若能练到第九重,那就大大不一样了。落日神掌威名可是远胜过林霸天的烈阳神掌。一百多年前,我的曾祖曾凭此掌法傲视天下。只是太过难练,若非极赋灵气者难以达到至臻境界。我爹练了几十年也只达到第七重,但也已算得上顶尖高手,否则又如何能成为江湖群英信服的武林盟主?你我一同练,即使达不过颠峰的第九重,能练到第七重第八重也差不多可以和林霸天一搏。”
离忧听前头忽觉得燃起希望,但到后头心又沉了下去,郁闷地道:“你自个从小练到大才到第四重,你爹练了几十年也才第七重,等我练还到第七重岂不是头发都白了?”
殷然道:“那倒不一定,我曾祖当年练成才不过三十多岁。我爷爷说我爹爹缺少天赋,难以达到至高境介。加之爹爹事物繁多,又被推为盟主,常年在外,可用作练功的时候自然少之又少。我虽天份不错,但自幼贪玩,无心学武,所以才到第四重。你若是肯用心,再加上你本身天赋虽比不上我,但也不差,且又有墨血的深厚内力,十年左右必有所成。”
离忧白了他一眼,“就知自夸,脸皮真厚。你不是会么?你教我就好了,为何还要去夕照山庄?”
殷然道:“落日神掌乃我家传武学,非得庄主同意旁人不得轻易相授,哪怕是生为儿子,若有违此道,便将会被逐出家门。”
“规矩倒挺大。”离忧嘀咕了一句。寻思道:报仇不可急于一时,眼下只能如此了。遂一口答应。
两人商量即定,第二日便辞别释心大师,离寺而去。送别之时慧清等一众三代弟子竟然齐齐而出,离忧只觉得是众人不舍,一个劲的跟殷然炫耀自已人缘如何如何好。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殷然未走多远,一众僧人便是欢呼不已,而后齐齐到佛祖面前还愿。
第60章 再遇风万流()
辰州距此千里之遥,二人买了马匹作脚力,一路迤俪西南而去。这一日,日渐西斜,但见周遭青山怀抱,荒草横生,只一条小路堪堪只够两匹马并驾而行。
“走快些,我可不想再露宿在外头。”殷然扬鞭抽马,加快了速度。
离忧应了一声,正要抽马,眼光不经意地飘过周围。荒草地上却见一个男子正追逐着一个绿衣女子。女子不时回顾,面露惊惶之色。再看那男子,身形修长。离忧瞧了个背影着只觉面熟,正疑惑间,马蹄飞踏,倏忽已超过那人。一看到那人正面,顿时心头一震:冤家路窄原来是你!唇角勾起一抹笑,足下一蹬,飘身而来,咤道:“风万流还敢作恶?”
殷然方才未注意周遭,忽听离忧喊起,急急勒马,飞身跃起。他虽未见过风万流,但却听离忧提过个采花大盗。上回风万流美迷心窍,竟然劫掠离忧,若非离忧机敏后又得陆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