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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特意带一份礼物前来。”
众人闻言正在猜测是何礼物,却见阁隆高声唤道:“把人带进来。”转目朝庄门的方向望去,但见两个精壮的汉子押着个白衣少女穿过人群走上台来。众人中或有识得此女之人,登时叫嚷开来:“这是江霆之女,是天篁的公主!”
殷然见到离忧却是身躯一震,不过是几过月未见,此时却见她面色苍白,形容异常憔悴。贝齿紧咬着干裂的唇,依就清亮的目光始终落在殷然身上,神情似喜似悲。殷然虽不知阁隆是如何将她擒获,但只看她的模样便知受了不少罪。虽然深恨江霆,但看到离忧憔悴之色却是心疼不已,远远地盖过了恨。
云容一看到离忧也跳上台来,站在殷然身侧瞪着离忧,眼中再无从前的情谊,只有深深的恨。不光是她,台下的众豪杰在看到离忧的那一刹便将对江霆的恨统统转嫁到她身上。带着浓浓愤恨的目光几乎能把人灼死,但离忧却仿若未见,只是盯着殷然看。
阁隆本意是想用她来威胁江霆,但细作思量后又认为以江霆的个性决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受胁。遂将离忧送到此处,用以来笼络众人的心。果然,效果与预期的相差无几,眼见大事可成,阁隆心中得意,但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道:“江霆屠害无辜,此仇此恨不可不报。她正是江霆之女,新近受封的离忧公主。正所谓父债子还,所以本王特将这位公主捉来,要杀要刮皆由各位。”
“杀了她,叫江霆也尝尝亲人被杀之痛!”
“要我说杀她之前先叫我们每人抽两鞭子解解恨。”
离忧游目四扫,台下哄闹厉害,她也只是冷笑连连,殷然再也忍不住,怒道:“岂有此理,江霆故然作恶多端,但要寻仇该找他才是,诸位口口声江湖道义,眼下却跟个弱女子为难算什么侠义之士?”
离忧心头一暖,眼下也只有他还肯为她说话。转目看向殷然,他却又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阁隆冷笑着对殷然道:“你与这丫头本就有勾搭不清,自然为她开脱。”
殷然恼怒道:“什么叫勾搭不清,当着众人之面你给我说清楚。
阁隆道:“难道你想否认你和这丫头之间有过男女私情么?”
“我”殷然一时语塞,阁隆却得理不饶人,道:“我什么?说不下去了么?那就由本王就替你来说,你殷然跟这个仇人之女不但有男女私情,而且还关系韭浅。二年前在洛阳神仙醉酒楼你们就公然勾勾搭搭娘子相公叫得好不亲热,本王都替你们害燥。此时你更是因这贼女,置灭门杀亲之仇不顾而为她开脱。殷盟主何其英雄之人,却偏偏生了你这个儿子,实乃是殷家之不幸!”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殷然气得脸色青红不定却是无语驳。云容见状,忍不住出言解释道:“然哥哥早就跟这个贼女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因她而忘记血海深仇。不久之前,他还曾带领人闯皇宫行刺江霆。这件事莫叔叔也是知晓的。”说着转眸看向莫言,莫言高声道:“确有此事。而且莫某也相信殷贤侄决不会是那种忘仇投敌之人。”
云容又殷然使了个眼色,道:“然哥哥,你快当着大伙的面跟那个贼女画清界线。”
“容儿,我”不过只是一句,但殷然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当为难之际,却听离忧高声道:“我跟夕照山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别乱扯。江霆是我爹没错,你们若有恨有怨,尽可朝我来,杀死要刮随你们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0章 风云变 灭篁大会(三)()
阁隆道:“好!够胆气。即如此本王便成全你。诸位,本王提议,由大伙一同上来,一人给这贼女一刀,将她剁成碎肉,再封进坛里送给江霆。”他说得是轻描淡写却叫人听得头皮发麻。
殷然不觉失声叫道:“不行!”然而他语落未落便已被底下众豪杰的叫好声给淹没。他只得转头向莫言求助:“莫叔叔,此事万万不可”莫言一语打断:“众意难违,你休得多言。”
“可是”
云容忙拦下他的话头道:“然哥哥不可冲动,你救不了她的,要怪只能怪她为何偏偏是江霆狗贼的女儿。”
眼见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刀剑齐出当光当光地敲着台子的边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砍了离忧。殷然心内大急,然而场上人数众多,又不乏高手,根本不可能带着离忧冲杀出去。可是若是放任不管,那离忧的小命便就此呜呼。他虽与江霆有仇,但对离忧却是旧情难割舍。他更恨阁隆那厮竟把离忧捉到此处,又怪那些自称英雄豪杰的人士,竟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残忍,但他最恨的却是自己,恨自己没有本事救离忧出困境。却在此际,他忽地心电一闪,扬臂高呼道:“就这么杀了这贼女实在太便宜她了,也难解众位之气。”
离忧忽地闻听殷然此话,心头巨震。贼女?他竟然口口声声称她为贼女。众人皆是一静,只听当中一人道:“殷少侠,那你来说该如何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报复江霆,消我等之恨?”
殷然道:“要人命不难,一刀下去就结了。江霆若知爱女被害,顶多也就伤心一阵,或许在伤心之余扬手一挥,发大军围剿各门各派。他能灭我夕照山庄和铸剑山庄想来再灭其他门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我们暂且留下这贼女一命,而后传信江霆,他为了保爱女一命必会亲自前来,到时再将他一举擒杀,岂不是更好?”
众人闻到前半段话,心头微骇,铸剑山剑被毁的惨状多有人见过,难免担心自己的门派也会落到那个下场。又听殷然后半段话,心想若能杀了江霆即可雪恨又不必担心他报复,自然是最好,遂当即赞同。
阁隆冷哼一声道:“江霆心狠手辣,又岂会为了女儿而亲身犯险?”
殷然道:“若是到时江霆不肯就范,我们再杀这贼女也为时不晚。再者,你不是说要发南昭之兵引江霆统军出宫,那么你又怎知江霆必会前来呢?但若是在交战之时,我们将这贼女绑于两军阵前,天篁的军队碍于公主必会畏手畏脚,而南昭的军队却可趁此机会势如破敌,胜负可想而知,到时也不怕江霆不来了。”
离忧定定地望着殷然,不敢相信那样的话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难怪方才他会替她说情,不是因念旧情只是想将她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物尽其用。殷然的容貌依然如故,但此时看在离忧的眼中却感觉那样的陌生。这还是曾经与之携手江湖,星空盟誓的男子么?难道仇恨的力量竟可以如此巨大,轻易的就将他变得面目全非?
殷然看到离忧眼中的痛楚,他的心也跟着生疼生疼,天知道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席话,一字一句却像是刀子一般割着他的心。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解释,只能心虚地避过她的目光。
云容咬着唇垂头不语,心中却在惨笑。原以为铸剑山庄毁后她的然哥哥便能够忘记离忧,或许她还能有机会。没错他们是分开了,可是他表面上不再提及,但云容却感觉到他变了,她已许久都未看到他露出笑容。却总是望着星空发呆,有时甚至整夜整夜不眠,再不像从前那样洒脱羁狂。即使如此云容也始终认为时间能抚平一切,总有一日他的心中不会再有那个女人。可是今日,他竟不顾得罪天下的人、不顾家门之仇也要为那个女人开脱,甚至是想出这样的缓兵之计。即使那个女人不在了,他的心里还会容得下别人么?
众人听到殷然的提议深觉在理,齐齐认同。大事已成,阁隆也就不多作计较,遂向莫言道:“莫掌门,这个贼女本王就交给你们管,留着日后好发挥作用。”
灭篁大会在哄哄闹闹中结束,阁隆如愿成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而莫言被众人一致推举为副盟主。华灯初上,千华山庄摆了近千桌席面,从庄内延伸到庄外的周遭。众豪杰们,撸着袖子,敞开了肚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划拳吆喝,喧嚷之声直冲耳膜,当真是好不热闹。似乎连冬夜里的严寒都悄然避退。
离忧此时正被锁在柴房里,不仅上了锁,连门窗都被木条钉死。屋里弥散着一股子浓浓的霉臭味,没有烛光,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破了几片瓦的屋顶上透出几缕极淡极淡的光来,让人知道今晚的夜空又是星月璀璨。离忧抱着双膝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柴堆边上。薄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挡冬夜的寒气,她冷的浑身直颤,牙关卡嚓卡嚓直响。然而比身体上更冷的却是心,仿佛已被这寒气一点点的冻死。
“嚓嚓嚓”屋顶忽然响起一阵细小的声音,尽管十分微弱,却依然清晰地传到离忧的耳中。抬头看去,但见屋顶的瓦片被掀开,露出了一个大口子,一大片的月光顺着那个口子倾泻入屋。紧接着,月光一黯,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自屋顶跳下。离忧蓦地一喜,道:“殷然是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会会来救我的。”因为冷,让她说话都打着磕巴。
来人一言不发,手一抖将一件厚厚的兽皮大氅笼在离忧身上,又将她一挟,从破洞处跃出,几个起落后到了庄后的马厩前。他径直走上去,牵出一匹马,头也不回地道:“骑上马快走,好自为知。”那是个年轻的声音,然而却不属于殷然。
“你是谁?”
那人缓缓地转身过来身来,月华如炼泻满他的周身,也正好将他的面容照清。离忧愣了一愣,道:“是你,莫北。你为何会来救我?”她和莫北虽在精英会试上相识,但彼此的交情并不深,再加上后来江霆灭铸剑山庄时两个千华派的弟子未能逃出那一劫难葬身在乱箭之下。因此他更没有理由会来救她,除非是离忧想到此,心中又生出一分希翼来:“是殷然让你来救我的么?他在哪里?我要和他一起走。”
然而她刚刚生出的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