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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地咬着山楂糕,“王爷对她情根深种,我早便没了威胁,她也不必做出这番模样…何必呢?”
蒋湘元轻轻瞄她一眼,低声道,“王妃是疑心殿下在里头…下了毒?”
禾锦华突得扑哧笑出声来,她点了点蒋湘元的额头,亲昵道,“你啊,脑子灵光聪慧,心『性』却是单纯如孩童。”
她摇了摇头,“禾锦甯哪里会做那般得不偿失之事?这小小的一个王府,若是有毒她岂不自『露』手脚?放宽心罢,这里头铁定没毒。”
“想必她早做惯了好人模样,还在假惺惺呢。”禾锦华嗤笑着哼了声,说着拿起一个山楂糕塞到蒋湘元手里,“哝,湘元你也尝尝,她既送了美味来,我又何必拒绝。”
蒋湘元自然是连连左右推脱,见禾锦华执意,终是谢了恩尝了几口。
见她吃了禾锦华便笑了,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意一收,眯了眯眼道,“湘元,过几日太后六十大寿,你说王爷…会让我去吗?”
蒋湘元忙笑着宽慰,“王妃说的哪里话?便是再如何,您也是忈王府堂堂正正的王妃,太后寿辰这般大事,岂有您不在的道理?”
话音才落,她面『色』突地微变,脑中骤然间闪过了什么,却瞬间即逝快得厉害,一时间没抓住。
蒋湘元微微咬了咬嘴,心头愈发警惕起来。
禾锦华见了疑道,“湘元?可是身子不舒服?”
蒋湘元飞快扬起笑,面『色』无异道,“多谢王妃,湘元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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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忈王府也张罗了起来,为太后备贺礼。
太后六十大寿,自是非同小可。
“王爷可为太后选定了贺礼了?”锦甯起身,搀着才脱下外衣的姒琹赟到桌前。
姒琹赟握着她的手微微颔首,“从南域寻了幅观音画,又找了善水寺的大师开了光,画师技艺奇高,将那观音菩萨描绘得活灵活现,想必太后会欢喜的。”
锦甯闻言抿起嘴角,“太后喜佛,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姒琹赟牵着她坐下,由着宝念珠忆布菜,温声道,“这些时日为太后准备贺礼,也是劳累你了。”
“王爷如何这般。”锦甯笑着摇头道,“你我本是夫妻,这是甯和的本分。”
姒琹赟眉眼轻柔一弯,夹了一道绣球乾贝到锦甯碟中,“世上的本分若皆是做到如你一般,那天下便能太平长安了。”
锦甯扑哧一笑,夹起绣球乾贝咬了小口,“哪有王爷说的那般夸大其词。”
姒琹赟但笑不语,随手给锦甯斟了盏茶,“在我看来,甯儿自是极好的。”
他伸手替锦甯别了别鬓便碎发,笑着道,“这几日你也是累坏了,趁着太后寿辰之前歇息几日,莫要再伤了身子。”
锦甯微微垂了垂眼,睫羽颤巍巍的,“丞烜这几日也是忙坏了,切莫忘记顾好身子。”她说着抬眸,望向姒琹赟,“你心系我,却莫忘了,甯儿也忧心丞烜。”
姒琹赟微怔,复而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前些时候本王可是说了若是得空要带你去游湖?这些日子忙,倒也难分出空暇,过几月又有藩属参拜进贡……”
“藩属参拜?”锦甯蹙了蹙眉,轻声打断,“这岂不是礼部的事,怎又落到你身上?”
姒琹赟笑着点点头,“礼部虽说主客,但前些日子礼部尚书出了几个差错,我便有心协同帮助几分。”他当锦甯为妻,自是向来不对她遮掩这些。
锦甯咬了咬嘴,低柔道,“皇上也不知晓叫你歇上片刻……”她低声嘟念两句,语气颇有几分埋怨,难掩的心疼,“我瞧着成日忙里忙外,便是你最……”
姒琹赟轻掩她唇,无奈道,“你倒是急了,什么都敢说。”他心头软得厉害,点点她的额心,“小丫头平日里沉稳温和,今日倒是……”
姒琹赟试图寻个适宜的措辞,终是没想出来,只笑着摇头,“你啊,竟是敢怪起皇上。此事是我有心揽下,如今不怨了?”
锦甯眼波流转,莞尔。
自然是他有心。
这皇帝本就防着忈王,又如何会巴巴儿令他掺和?
如今怕早已咬牙切齿恨恨不已了罢。
见锦甯不说话,姒琹赟只当她是羞赧,笑道,“待我留了空暇便带你去游湖,甯儿且放宽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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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期待已久的搞事!!!
一零八。杏仁豆腐()
太后寿辰这日整个京城锣鼓喧嚣张灯结彩; 街道上牌坊里都好不热闹,京城里的吆喝声一声盖过一浪,房梁上柱子上皆系起了红火的带子,门上窗上皆贴起了贺喜的红字儿; 好一派喜气洋洋。
皇帝孝顺又心怀天下,今太后寿辰,特大赦天下; 除罪至天牢,一律赦免。天下百姓自是无不夸赞,连连念叨皇帝仁爱感怀上苍。
宫里头自然也是喜庆的,宫女侍卫皆被发了赏钱; 整日都是乐呵呵的。
有相熟的宫女躲在树荫角落下笑呵呵嗑着瓜子儿; 一面有一句没一句唠嗑。
“嗳,你家主子今日可是要去陪宴的?”
“皇上垂帘,娘娘乐了一晚上呢……”
“伴驾可真是天大的恩典嘞!”
……
“那御膳房今日可有的忙了; 也不知要吃多久的筵席。”
“我瞧着从一早儿忙到如今了…似乎都能闻得着那味儿……”
“你个馋猫儿!那可是天下鼎鼎尊贵的贵人才能尝得到的东西哩!”
“小蹄子说谁呢!我也不过是想想……”
……
巡逻的侍卫加大了人手; 路过的一列瞧见了闲谈的宫侍,便喝着打发了她们回去。
其中一个见领头的离远了,便悄悄溜窜到一旁; 有人见了忙压低嗓音叫,“王德……”
那被唤作王德的侍卫吓得瞪大眼; 手忙脚『乱』挥手; “嘘……”他朝那人比划了几下; 便悄悄从小道溜走; 跑到了太医院内。
“宋太医!宋太医!”
“吵吵嚷嚷叫唤什么呢!”一个约七旬的老头儿皱着眉喝道,见是相熟的王德,忙将他拉到一旁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要是被人瞧见了小心掉脑袋!”
王德嘿嘿两声,“您是太医院院判呢!咱有您罩着,不怕!”
“哼!”小老头佯怒哼了声,眉眼却是止不住的笑呵呵,“说吧,今天找我来干甚?”
王德故弄玄虚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坛酒,不大的坛子,可那香味儿却是顶顶得浓郁醉人,宋老头一瞧眼睛都直了,左右瞧了两眼,吞了口唾沫,指着那坛酒,“这…这……”
王德朝他挤了挤眼,拍了拍酒坛子,发出清亮的声响,“今日太后寿辰,宫里瞧着戒备森严实则也容易糊弄,如此好酒,又天时地利人和,咱俩何不小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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忈王府
临行前禾锦华忽地捂了捂肚子,皱了下眉,“奇了怪了……”
蒋湘元闻声,疑『惑』地轻声唤,“王妃?”
禾锦华没听见,只轻『揉』了『揉』小腹,兀自皱着眉喃道,“些许是吃坏了东西……”
蒋湘元眼眸微闪,微抬高了声问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是有些。”禾锦华轻吸一口气,“些许是这几日冰碗吃多了。”
蒋湘元眼珠子转了转,似是而非埋怨了句,“那位也真是…前些时候便算了,这几日秋老虎也来了,还给您送什么冰碗……”
禾锦华仍不觉有异,嘲讽地笑了声,“她乐得在王府里逞好人,我便随她去,左右累的是她,我总归是喜爱这一口的。”
蒋湘元思索两下,犹豫道,“王妃既身子不适,不若今日便不去罢了……”
“不行。”禾锦华面『色』倏地冷了下来,眼眸也沉沉的,“今日这机会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就算是惹了王爷不快,我也必须去。”
她捏紧拳头,一时间竟都不觉腹中绞痛了,一字一顿道,“我堂堂正正忈王府正王妃不去,你教外人如何看我?你教流言蜚语如何议论?是让禾锦甯那贱蹄子明明白白瞧我笑话不是?!”
“王妃恕罪。”蒋湘元诚惶诚恐,小声道,“是奴婢愚钝,惹了王妃不快。”
“不干你事。”禾锦华伸手扶她,缓缓呼了口气温声道,“你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她握紧蒋湘元的手,拍了拍,“如今恼了便发作到你身上,是我不是。”
蒋湘元这才起身,福了福抿起嘴一笑,“多谢王妃。”
也难怪禾锦华如斯羞恼,忈王府早早便为太后寿辰一事打点起来了,可日子一日日『逼』近,姒琹赟仍未踏入荣华楼一回。
不知是怎么回事,自那日善水寺祈福归来后,王爷对她的态度骤然大变,原本单单是厌恶冷淡,现下已然是…将她视若尘埃只当没她这个活人,毫不放于心上了。
禾锦华当日仿若疯癫又神智不太清醒,哪里知晓舜兴早已将那薛侍卫去时所举一一报给姒琹赟了,姒琹赟这人不似平常男子粗心大意,他心细如发而城府极深,那一举动怪异至斯,姒琹赟哪能不多想。
禾锦华这才是急了,瞧王爷这样儿分明是无意携她参宴的,可禾锦华如何能教此事发生?她堂堂忈王正妃不拜贺太后寿辰,岂不滑天下之大稽?岂不是巴巴儿把脸凑过去给天下人打?!
她这才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好一通最后才使姒琹赟松了口。
禾锦华不住苦笑一声。
可这下…是彻彻底底惹了王爷厌烦了。
现下小腹已然好了不少,禾锦华挺直背脊,搭着蒋湘元的手道,“走罢。”
到了门口,只留下三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与王府侍卫,空空『荡』『荡』的。
禾锦华才扯出一抹冷笑,那马车里头的人似是听到了动静,其中一辆便下来了个丫头,禾锦华一瞧,可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