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禾锦瑟身边的大丫鬟之一雏菊闻言径直走到脸色泛白的香儿面前,啪啪啪几下巴掌打得极为响亮,香儿的脸片刻便肿了起来。
禾锦华回过神来,面色阴沉,“住手!”
她心下愤怒,往来禾锦瑟与禾锦绣待她就算不得好,却也无伤大雅,以致自己一只看不清两人的狠毒,没想到区区一个太后寿辰便让两人这般不满,竟然直接撕破脸皮!
雏菊不屑地瞥了禾锦华一眼,不想正好看到其眼中的森森杀意,当下便吓傻了,莫名觉得浑身冰冷僵硬,直愣愣地竖在哪儿一动不动。
禾锦华冷冷地扫了一眼雏菊,语气凌厉,“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不过一区区丫鬟,本小姐还未说话便直接打人!这般不懂规矩的丫鬟本小姐今日倒要好好为三妹教训教训!”
语罢,她抽出腰间长鞭,直直地往雏菊身上甩去。
雏菊望着那飞来的长鞭,竟不知闪躲,吓傻的小脸煞白。
——“啪!”
“啊!二小姐!二小姐奴婢错了——啊!绕了奴婢吧!啊!奴婢错了!错了啊二小姐”雏菊疼得哇哇叫,连滚带爬地躲着长鞭,鼻涕都糊在脸上,好不狼狈。
禾锦华打人打得很有技巧,她没有在雏菊身上留下皮外伤,只是用力打在穴道上,个个生疼。
“现在知道错了?刚刚打人的时候不是很猖狂的吗?”禾锦华冷笑,手上愈发用力,直挥得鞭子啪啪响。
禾锦瑟与禾锦绣已经吓傻了,连带着身边的婢女们都瑟瑟发抖。而一旁的香儿早就被李嬷嬷心疼地拥住,边安慰边为其抹药。
“住手!王府内何人放肆!”微哑的男声语含不耐,望向院内几人的目光更含厌恶。
禾锦垣陪着锦甯去了一趟含甯阁,待锦甯换好了正式一些的衣裙,两人才出发去京城学艺堂。
走向大门口的路途经荣华楼,两人刚刚经过荣华楼便看到了这一幕。
锦甯秀眉微蹙,若有深忧,“二妹,快快停下,女孩子家耍弄武艺成何体统?”
她顿了顿,见禾锦华冷冷地盯着她更是放软了嗓音,语含安抚,“二妹,本宫并非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
见她面露难色,禾锦垣心下微软,他扣住锦甯的手,替锦甯补上未说完的话,“二姐,若是你受了委屈,我等定会替你做主,只是身为女子,竟这般粗莽,若是祖母知晓了,免不了一顿罚的。”
他望向禾锦华的目光满是不屑,深深的厌恶让禾锦华纵使见过多次,也心中刺痛——
好好好!这就是她的胞弟!亲弟弟!不帮亲姐却倒戈外人!真是她的好弟弟啊!
禾锦华冷哼一声,“罚?可笑!本小姐没做错事!何来惩罚?”她死死地瞪着禾锦垣,声音有些尖锐。
禾锦垣微眯双眼,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正欲开口,却见锦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耳畔传来少女温柔的安抚,“二妹,当下之际雏菊的伤才是要务,本宫派个郎中过来给她先瞧瞧如何?”
禾锦华瞥了雏菊一眼,面无表情,“郡主随意。”
锦甯见状点了点头,轻声询问身后的珠忆,“现在是何时辰了?”
珠忆作了一揖,恭谨答道,“回小姐,已至辰时。”
锦甯轻轻颔首,语含歉意,“巳时在即,本宫与垣儿便先行一步。”书院在巳时开课,一般辰时禾锦垣与锦甯便该出发。
锦甯顿了顿,“宝念,你留下,去医馆给雏菊请位郎中来看看,顺便为三妹与四妹压压惊。”
她望向禾锦瑟与禾锦绣,柔声道,“三妹与四妹先好生歇息,此事本宫还不知起因,待回府后本宫便彻查,可好?”
见禾锦瑟与禾锦绣颤抖地点头,她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李嬷嬷与香儿,嗓音温和,“怂恿二小姐用武乃是大罪,但此时本宫还不知起因,李嬷嬷与香儿便先关禁闭吧。”
“本宫回府后便为你们主持公道,委屈你们一会儿,可好?”
当李嬷嬷与香儿对视一眼,正准备应声道谢时,禾锦华却先她们一步开口冷声回绝,“我的人,便不劳郡主费心了。此事本小姐的人无过,若是你要查,便彻查好了。”
锦甯贝齿咬唇,“二妹,家有家法,若是李嬷嬷与香儿无过,本宫不会责罚她们的。可若是不遵守规矩,这”
禾锦垣心疼地看了锦甯一眼,清冷的声色不容拒绝,“家有家法,将李嬷嬷与香儿压入佛堂关禁闭。”
他扫了正欲开口的禾锦华一眼,“若是二姐不服,可直接找祖母理论。”
锦甯眉头微展,向禾锦垣感激一笑,她复又望向几人,“压入佛堂便不必了,李嬷嬷与香儿在荣华楼便可。”
她顿了顿,望向禾锦华面色祈求,微有犹豫,“二妹,本宫定不会委屈你的。祖母年事已高,经不得折腾。此等小事,便莫要再麻烦祖母了,算是本宫拜托你,可好?”
禾锦华不屑地嗤了一声,她对自己的武艺很是自信,没有皮外伤,她也不怕他们检查得出来什么,只是要委屈一下李嬷嬷与香儿了。
她望向两人,见两人并无委屈不满之色,也就应下了。
锦甯见此,轻舒一口气,“本宫便知晓二妹乃是知孝之人,如此便麻烦你了。本宫与垣儿便先行一步。”
几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荣华楼,本来车水马龙的院子里只剩稀稀拉拉几人。
**
荣华楼外
禾锦瑟与禾锦绣已经离开了,当下只剩锦甯与禾锦垣几人。
锦甯望向宝念,“宝念,你去请赫赫有名的杨郎中来为两位小姐与雏菊医治。杨郎中德高望重,想必雏菊会药到病除的。”
她稍稍停顿,眉目担忧,“切记,勿忘告诉雏菊,哪里疼,让她说出来,千万别压在心里。”
宝念心中谨记,面色严肃,“喏。”语罢,规矩退下。
见宝念认真记下了,锦甯微微勾唇,抿出一抹浅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黛眉微蹙,“也不知此事究竟为何”
她看了一眼禾锦垣,见他也是皱起了剑眉,似是不想叫他担忧,状似轻松地转移话题:“走吧,再不快些本宫与你可是要迟到了。”
禾锦垣眸中划过一丝暖意,配合道,“甯和郡主若是迟了课,择日怕是全天下都要知晓了。”
锦甯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就你贫嘴,让车夫快些,也许还赶得上呢。”
她加快脚步,端正的小碎步却是纹丝不乱,“本宫记着,垣儿可是有事要相告?”
禾锦垣颔首,“正是,待上了马车,我再与阿姐详谈。”
**
马车上
“太子寿辰?”锦甯望向禾锦垣。
见禾锦垣点头,她轻笑出声,“甫惪与本宫自小一同长大,又是同一太傅所教导,本宫自然要去恭贺的,垣儿不必这般紧张。”
见禾锦垣吁出一口气,她含笑调侃,“垣儿这般迫切,可是与甫惪有约?甫惪的寿辰上是否有哪位绝世美人啊?”
禾锦垣垂眸笑道,“阿姐说笑了,哪有什么绝世美人,若是真说一个,阿姐不就是京城第一美女吗?”
锦甯面颊微红,“贫嘴!”
禾锦垣见好就收,他挑起另一个话题,“过几日的狩猎大赛阿姐可要参加?”
锦甯抚了抚垂至胸前的青丝,“垣儿可是与乐耘约好了?怎的一个两个都与本宫提及狩猎大赛?”
她点头道,“自是要去的,本宫从未见识过狩猎呢。”
禾锦垣眸光一亮,语含热切,“那阿姐与我一同前往皇家园林可好?”
锦甯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垣儿晚了一步,前些日子本宫与乐耘已约好了。”
她低柔的嗓音听得出来有少许遗憾,“到了皇家园林垣儿再与阿姐汇合可好?”
禾锦垣见锦甯满面自责,眸中滑过几分怜爱,“又不是什么大事,阿姐不需如此。也罢,想必懿尊公主殿下定是能照顾好你的,我们便在皇家园林汇合便好。”
“垣儿分明比本宫还要小上几月,怎得像是长辈一般?”锦甯嗔了他一眼。
禾锦垣呆愣愣地盯着锦甯,待他反应过来时,来不及懊恼,就见少女静静地托着腮,含笑望向窗外的模样。
依旧美极了。
“阿姐在看什么这般开心?”他脱口而出。
刚好马车一个拐弯,少女眸中闪过一张匆匆行走的老爷爷,手提医包。
锦甯望着那位老爷爷的背影笑了。
杨郎中。
她道,“只是瞧着吆喝着的百姓,觉着生活果真人生乐事。”
禾锦垣闻言也随着她轻轻笑了,“阿姐总觉着什么都是好的。”
锦甯笑而不语。
——她本无意瞒他。
只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自然是不应该知晓杨郎中长相如何又居住哪里的。
她当然也不该知道杨郎中善妇科,与穴道。
二四。她的目的()
京城学艺堂,德馨院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阮太傅抚了抚长及衣领的胡须,望向自己仅有的两位徒儿,“甫惪与嘉昱以为,如何方可思国之安耶?”
姒乐奣与锦甯对视一眼。
他眉头微皱,稍加沉吟,“徒儿以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太子看了阮太傅一眼,见其不由自主地频频颔首,方继续道,“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阮太傅眉宇间稍含满意之色,“正是。若能深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之道,方可治国平天下。”
他将姒乐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