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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毕竟不是活神仙,那怕身体健康,但比之常人略显苍白的肤色却也是于事无补。
但女娃娃讨人喜欢,即使面带病气不吉利,却也极得宠爱。
尤其是那讨喜的笑,整日挂在脸上,带着这侯府里的人也都止不住得心情愉悦。
不禁想到:莫不是自家大小姐是个小仙童?
女孩年纪尚小,但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乌发绾成飞仙髻——这可是仙童仙女才能梳的哩!
这个女孩,可是禾家的大小姐!
禾家大小姐,禾锦甯,京城第一才女。
年龄尚才五岁,却在太后宴席上因观赏白鹅,小小年纪出口成章,因一首咏鹅而才名远扬。
这首诗奇异而不失童趣,真实而又充满梦幻,当真是一首绝句!
连当今圣上都为之所振,换来禾家甯女一看,却真是个讨人喜爱的小仙童,当下赐字,唤:嘉昱。
嘉者,喻美好吉庆的赞美之意。
昱者,具光明照耀之称。
嘉昱,这名儿可真是极为厚爱的。
因此,禾家甯姐儿,则字嘉昱。
阳光下,女孩眉间的美人痣熠熠生辉。倒是不难看出她日后定是个京城有名的美人儿。
微艳的光懒洋洋地洒落,倒衬着她那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显透明。
这女娃儿确实越长越标志了,那小时因难产而天生苍白的肤色,倒是为其加了不少分,更是显出了六分柔弱,四分病态。
真真是不知长大要迷倒多少儿郎了!
女孩糯糯开口:“珠忆。”
身旁为其扇风的少女恭顺问道:“奴婢在,小姐有什么吩咐?”这是个有些清冷的少女。
“瞧瞧,如此紧张作甚?宝念呢?”空灵清脆的嗓音轻笑一下,让珠忆恍惚了一瞬。
不过片刻便回了神儿,手上扇风的同时答到:“宝念去为小姐沏一壶碧螺春,夏季炎热,小姐要清清火。”
锦甯舒服地半眯着眼,珠忆伺候得越来越舒服了
“小姐,喝杯茶吧。”宝念不知何时回来了,八九岁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不得不说,禾锦甯身边的人倒是与她一样得讨人喜欢又聪明乖巧聪明。
“嗯。”轻轻应声,半台眼帘,微酌了一口——唔不错!
“垣儿今日没来含甯阁?”放下白玉茶茶盏,仿佛不经意似问了一句,温温糯糯的。
这般单纯的女娃娃更是令人想不到身旁的两个丫鬟突然颤抖的原因——
扑通——
她们竟跪下了!
“这是作甚?”锦甯温软地笑道,却仿佛忘记了让二人起来。
两人不停磕头,没有半句解释。
“停吧。”女孩双手捧住茶盏,不谙世事地笑,“竟是忘了你们还跪着呢。”
两人恭顺地停下,却并未起身。
锦甯摩挲着细腻的杯,“且先去拿上好的金疮药擦上,回来再与我说罢。”
珠忆与宝念轻做一辑,低头应是。
禾锦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她有这么可怕么?这两人可整整比她大个五六岁呢
不过片刻,两人便回了。
低垂的目光中满含着敬畏却不乏感激。
也是,哪个女生不爱惜自己容貌呢?
况且,没有将大少爷拉进含甯阁确实是她们的失责。
而且在大小姐这儿,并未受什么苦,待遇也堪比一些低等官员的姨娘了。
只需要极伶俐的。
这位禾家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哪里需要她们来出谋划策,她们只需讨讨欢心,不碍手碍脚,打探消息,且在主子需要时演好戏就行了。
珠忆轻做一辑:“小姐,今日一早,大少爷便已去老夫人那儿了。”
锦甯咦了一声,眨巴着杏仁儿一样的眸,“哦?那此时便与你们无关了”
肉乎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
——威胁她?
呵。
——威胁她有什么用呢。
锦甯的眸泛着柔和的暖意。
禾锦垣自小与她关系极好,通常都是与她一同前去问安老夫人
这次
——用她来警示娘亲?
说起来,父亲去绾静园的确太频繁了。
“宝念。”女孩又放下茶盏,笑意悠悠,“嘱咐一声娘亲,今日她抱恙,无法给祖母请安了。”
“诺。”宝念福身。
“是问安祖母的时辰了,走罢。”
五。庶姐嫡弟()
清心堂
小姑娘们的笑声似银铃一般,起起伏伏,时不时的莺莺细语也甜甜地传出。
锦甯轻笑一声,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看来今日三位妹妹都在呢。”
珠忆与宝念忙垂首不语。
呵。
锦甯垂眸浅笑,一步步慢慢走近清心堂的大门。
虽说禾致远已有妾侍二三,但虽说称不上人老珠黄,却也毕竟不是十几岁娇嫩的小姑娘了。
安常静当时怀有身孕,禾致远便也纳了一二小妾。
要不是安常静颇有心计,连锦甯都无法肯定禾致远现在最爱的女人还是不是安常静。
女孩轻盈地走进清心堂大门,门口守着的丫鬟拉开帘子,挂起笑面儿,“大小姐。”
锦甯眉眼弯弯,乖巧地颔首,目光移向恭顺地侯在门口的四个女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大小姐安。”四位姨娘福了福身。
锦甯轻轻颔首,轻巧地穿过帘子。
一入了室内便是暖和了些,只见三个小丫头正温顺地坐在上首高位的下方。
上首高位旁搭了个小几案,盛着几个精致的糕点盘,三三两两的,已经缺了好几块。
那几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个小公子,一瞧见门口的人影眼睛便噌得一亮,跌跌撞撞地冲向锦甯,“姐姐!”
是的,是姐姐,不是大姐。
多讽刺啊!
右丞相家的嫡长少爷,并不亲近自己被称为“不幸之女”一母同胞的亲姐。
反而对于自己娘亲最恨之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安常静的宝贝女儿——丞相府庶长女喜欢亲近的紧。
这也是必然的,且不算锦甯手段高超,便说是两人整日黏在一起,让一个几乎可以日日相见的人亲近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接住禾锦垣,锦甯温声软语,“垣儿小心些,莫要急急忙忙的。”
禾锦垣傻傻笑了笑,他这会儿也还小,又被保护得好,哪里分得清善恶。
只知道这个姐姐待他最好,这个姐姐最是温柔。
他声音糯糯的,“姐姐,垣儿错了”
锦甯轻轻弹了弹他的小脑瓜子,转身向高座上的老夫人轻作一辑,“祖母万安。”
禾老夫人哈哈大笑,“甯儿到了夏日,倒是有些惰了。”
锦甯清澈的眸闪了闪,但笑不语。
“不过你倒是一片悔过真心,祖母便不怪你了。来,甯儿快带着垣儿来祖母身旁坐。”
作为一名庶女,能得如此殊荣,真是少见啊!
不过若是禾锦甯,便也说的过去了。毕竟人家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啊!
没看见禾老夫人都是叫她的名字,而没叫那冰冷冷的圣上赐的字吗?
在大珝,男子的字是小名,叫出来是亲近的意思;女子的字却是地位的证明,必须在正式场合才能唤出。
锦甯依言坐下,禾锦垣见此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坐在禾老夫人的另一边。
座位下方的三个小女孩赶忙行礼,齐声道:“大姐万安!”
锦甯轻软地抿起唇笑,“三位妹妹快快请起。”
三个小丫头乖乖坐下。
其中两个长得很是相似,只一个天真可爱,一个张扬大方。
两个人都是可爱的苹果脸,眼睛大大的,唇红齿白,扎着相同的双丫髻。
有些害羞的那个叫禾锦绣,有些张扬的那个叫禾锦瑟。
她们的娘亲是柳姨娘,唤名柳依然,兵部侍郎的庶女,在安常静怀孕时极为受宠,可惜现在也甚少受到宠幸。
连柳姨娘都不受宠了,何况另一位姨娘呢?
另一位姨娘唤名兰落。
兰姨娘是禾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被老夫人赠与禾致远。
禾致远自然不会纳什么花魁做妾,大珝有明文法规,不允许臣子们去妓院之类的地方。
兰落的女儿便是五小姐了,年龄最小,唤名禾锦衣。
性格内向,总是羞羞的,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姑娘。
但右丞相府毕竟是大户人家,所以像禾锦衣这样小家子气的孩子便不是很受宠。
锦甯的目光划过三人,依旧温温柔柔的。
“祖母说笑了,甯儿见垣儿迟迟未来便多等了会儿,祖母不会怪甯儿吧!”她眨巴着眸子,端的是一副无辜可人的样子。
老夫人的笑微微收敛,“啊,垣儿长大了,懂得孝敬我老太婆咯。”
锦甯温和地笑着,“垣儿自小便是孝顺的。”她嘴角噙着笑,“便是对我这个姐姐也是极好的。”
老夫人心下冷哼。
——区区庶女,你算个劳什子东西。
“今日祖母这里有好吃的糕糕,下次垣儿一定等姐姐!垣儿要孝顺姐姐!”老夫人还未表示,禾锦垣便兴高采烈地开口。
老夫人闻言噎了口气,她这是被明目张胆地打脸了,而打脸的人还是她唯一的乖孙。
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若是后院也这样安分,老身也就放心咯。”她仿佛意有所指,“可惜大夫人身子不好说起来,安侧妃呢?”
“母亲今日患病,又怎能把病气带到清心堂。”锦甯蹙着眉,仿佛很虔诚的样子,“清心堂乃是礼佛之地,我等怎敢亵玩。”
老夫人眯着眼,“既然安侧妃病气且深,实在不宜伺候郡王,今日便自请静养吧。”
锦甯依旧笑盈盈的,闻言知礼地作揖,小小的团子讨喜极了,“甯儿替母亲谢过祖母关心。”
并不应